夫人娇养日常——慕妘娍【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6 14:39:40

  “不过二妹妹也不用害怕。”韩子非眸中全是戾气,“娇娇说饶你一命,二妹妹会活得好好的。”
  沈月蓉身子一颤,惊恐地看着他,他语气平淡,也没放什么狠话,但每一句都让她毛骨悚然。
  半晌,沈月蓉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又神秘兮兮地看着他,“韩子非,沈月娇是怪物,你知道吗?她就是怪物!”
  闻言,韩子非脸色一沉。
  见状,沈月蓉又继续道:“她是怪物啊,她能未卜先知呢,她知道前世今生,就是她,我才落得如此下场啊!”
  韩子非脸色越发难看,但又沉默不语,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沈月蓉恶毒一笑:“前些日子我梦见了沈月娇嫁给张成泽,而你韩子非,到死的那一天都得不到她。哦,不,你得到过,你们还有一个孽种呢,不过死在我手里了,哈哈……沈家也没了,你也死了,哈哈……”
  话音刚落,韩子非就上前两步,低声道:“那又如何?前世娇娇是怎样苟延残喘活的,今生你和张成泽就怎样活,而且还要比她痛苦千百倍。”
  说罢,韩子非转身出去,到门口那里交待了韩六几句便离开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彘
  那厢,老太太见了云儿,知道韩子非要对沈月蓉不利,就马上让身边的嬷嬷请沈国公过来,但是沈国公夫妻及沈月祺夫妻都不在国公府。
  等到第二天,沈国公回来就被老太太请了过去,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迎来老太太的质问。
  不提沈月蓉还好,一提起沈月蓉,沈国公就火冒三丈,也顾不上是否顶撞了母亲,厉声反问:“母亲对那孽障倒是好的很啊,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又可曾念过母亲的好?”
  老太太也一脸怒容:“蓉儿又碍着你们什么了?她都嫁出去了,现在在定远侯府过得也不好。”
  沈国公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她好不好都是她自找的,就因为她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她请人绑架了娇娇,母亲还要帮着她说话?”
  老太太一听也茫然了,急忙问:“绑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国公见状,便知道母亲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神色稍有缓和,言简意赅地说了事情的大概。
  老太太听后,震惊不已,有点不敢置信,但现在的她,还是亲孙女儿在她心里所占的分量要大,“你说娇娇小产了?”
  沈国公点头。
  老太太一脸沉痛,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蓉儿这孩子她一直很疼爱的,即便知道她跟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蓉儿的生母还得欣儿流落在外十多年,她都不曾对蓉儿有过不满,毕竟是自己疼爱十几年的孙女儿。没想到这个孙女儿就是一条毒蛇,非但不报恩,还要害人。
  沉默良久,老太太一脸失望,问:“那孽障在哪?”
  沈国公回道:“如今人在子非手中,至于如何处置还得看子非,儿子只希望母亲不要掺合进去。”
  看着儿子眼含警告的神情,老太太心中一窒,原来在儿子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拎不清不分青红皂白的。
  老太太道:“既然如此,那母亲就不过问了,她是生是死皆由子非决定就好,若是……给她留个全尸吧。”
  说完,老太太别过脸去,虽然韩子非表面上儒雅,可她却知道韩子非向来是个狠的,落到他手里估计没好下场了。
  沈国公也知道母亲难过,心有不忍,便放柔了声音:“母亲,您不只她一个孙女儿,娇娇和欣儿都是乖巧可心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沈国公回去后,老太太心情沉郁:“阿雪啊,我待她不薄啊。”
  阿雪是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嬷嬷,姓陈,亦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侍候了老太太一辈子,年轻时嫁过人,但是丈夫死后无子,又回到老太太身边侍候,很得老太太看重。
  陈嬷嬷宽慰道:“老夫人,这知人面不知人心,谁也没想到二小姐是这样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后悔不迭:“也怪我以前太过偏心,把她的心给养大了,十岁的时候就想致娇娇于死地,我当时对娇娇有偏见就护着她,后来知道她不是老二的孩子还宠着她,我……哎!”
  陈嬷嬷道:“老夫人,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您权当没这个孙女儿罢了。”
  老太太头疼不已,以前的事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那样偏心的,不该对儿媳跟孙女抱有偏见。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拜韩子非为师
  定远侯府那边,沈月蓉如今只是一个姨娘,姨娘失踪,定远侯府并不在乎。
  之后,有人在河里发现两具尸体,虽然尸体水肿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看着衣装打扮跟沈月蓉和云儿相似,就认定是她们主仆二人,应该是失足溺水而亡的。
  一个姨娘死了,在定远侯府激不起一丝涟漪,当是给面子沈国公府,定远侯府也厚葬了她,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还有带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一个多月时间,沈月娇也从悲痛中走出来,不再要死不活似的了毕竟人生还要继续,她也不能总哭丧着一张脸让身边的人为她担心。
  自从沈月娇小产,韩子非就更加死盯着定远侯府不放了,朝堂上的气氛诡异得很,好像定远侯府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其他大臣都不敢掺合进来,还害怕他们相争会伤及无辜,只能隔山观虎斗。
  朝堂上,定远侯被韩子非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向皇上叫屈:“皇上,韩首辅分明是故意找茬,请皇上明鉴啊!”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这情况看起来是定远侯揪住不放多一点,韩首辅只是反对了他的建议,虽然语言犀利了点。
  皇上严肃着脸,声音里带着怒意:“张爱卿,可要再回家闭门思过一次?”
  定远侯一听,自然是先下跪认错的。
  皇上被他们闹得心烦,直接摆了摆手,边上的陈公公便高声一句:“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跪下,高声道:“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后他们才起身,定远侯对韩子非冷哼一声:“韩首辅真是好样的!”挥袖出了金銮殿,
  一众大臣再次面面相觑,韩首辅和定远侯一文一武,应该也干涉不了对方利益,怎么就斗个你死我活呢。
  这韩首辅也真是啊,二皇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君主了,定远侯就是未来皇帝的舅舅,韩首辅跟定远侯斗不是吃力不讨好么?
  韩子非出了金銮殿,正准备出宫,身后就传来陈公公的声音:“韩首辅请留步。”
  闻言,韩子非脚步一顿,转过身去,“陈公公有事?”
  陈公公不卑不亢道:“皇上有请,请韩首辅跟洒家走一趟。”
  韩子非神色一顿,旋即回道:“有劳陈公公带路了。”
  到了御书房,皇上将案桌上的奏折给韩子非看,问他的意见。
  韩子非一看,全是请立太子的奏折,说二皇子齐钰德才兼备,有皇上当年之风,有隐晦说明国无储君于政局不利。
  皇上问:“此事韩爱卿怎么看?”
  韩子非放下手中的奏折,恭敬作揖:“皇上,臣不敢妄言。”
  皇上道:“韩爱卿不必多虑,心中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
  “那臣就斗胆直言了。”韩子非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言辞,“与未成年的四皇子相比,二皇子为储君更好,但是二皇子做事过于悠游寡断,在大事面前缺乏主见,瞻前顾后,日后恐会让臣子牵着走。”
  皇上捋着胡子,也在忖思他所说的问题,他的儿子他清楚,第二子的确过于悠游寡断了些,有定远侯府撑腰,还有一个厉害的淑妃帮着,为他出谋划策,才会在人前显得聪明睿智。
  钰儿的确不是作为储君的好人选,这个儿子日后就算继承皇位,做个太平君主倒也可以,但是别想他能有什么大作为了。第四子如今还未成年,今年才九岁,日后是个什么光景都不知道。
  他子嗣单薄,只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大皇子聪明温厚,本是储君的最好人选,可惜早夭,三皇子意图谋反贬为庶民,二皇子悠游寡断,四皇子还小。幸好,他如今才四十几,能等四皇子长大,看看此子如何。
  沉吟片刻,皇上道:“韩爱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若让四皇子拜你为师如何?”
  韩子非微微一怔,但也没有推托,回道:“臣定倾囊相教!”
  听完韩子非的回答,皇上有那么一瞬间怔愣,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什么,“那四皇子的学业就劳烦韩爱卿多多费心了。”
  韩子非微微低头,恭谨道:“食君之禄,这是臣应该的。”
  四皇子齐宇拜韩子非为师一事第二天就在朝中传开了,朝中大臣无一不诧异了。
  四皇子向来不受宠,忽然被皇上惦记起来,还拜韩子非为师,大臣们开始暗自揣摩圣意,不少人也在琢磨着站队的问题。
  二皇子党顿时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之中不少人上奏请立太子,没想到皇上非但没有立太子,反而重视起四皇子来了。
  齐钰沉不住气,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去了张淑妃的寝宫,挥手让宫女退下。
  张淑妃问:“钰儿这么急来找母妃,可是为了四皇子之事?”
  齐钰点头:“母妃,怎么办?父皇竟然重视起老四来了。”
  张淑妃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摆弄着刚染了蔻丹的指甲,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齐钰急道:“母妃,父皇若是立老四为太子,那孩儿怎么办?”
  张淑妃看了齐钰一眼,神情瞬间严肃下来,坐起身子,低声训斥:“母妃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能慌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母妃的话听进去?”
  见儿子低着头受训,一声不吭,张淑妃态度软下来,柔声道:“钰儿,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切不可急躁。”
  “可是……”
  “没什么可是!”张淑妃打断他的话,“当初你与三皇子势均力敌,各方势力平衡,你父皇自然不会想起四皇子。”
  张淑妃说着顿了顿,见儿子还没有想明白,她轻叹一口气,耐心跟他分析起来:“如今,三皇子被幽禁,高家倒台,能与我们对抗的只有韩子非,而韩子非又是孑然一人,没有结党,而我们这边有你,你父皇若是立你为太子,朝中势力必会失衡,是以皇上只能将四皇子拉出来,扶植另一股势力与我们对抗。”
  齐钰明白了,可仍旧心有不甘,明明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是太子了,忽然间老四被父皇想起来了。
  张淑妃安抚道:“钰儿,四皇子才九岁,还是个孩子,不足为惧,他日后是个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你要努力为你父皇办事,朝中大臣都是有眼睛看的。”
  “儿臣明白了,谢母妃教导。”
  张淑妃又叮嘱道:“那西戟国三公主,你也要哄着,日后也许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随后,张淑妃又吩咐了一些事,叮嘱儿子办好才让他离开。
  二皇子离开后,张淑妃摇头叹息,她这儿子很听她的话,但是不够聪明,大事面前不够冷静,还优柔寡断,若是有几分皇上的杀伐果断就好了。
第二百章 上得朝堂入得厨房
  韩子非散值回到家,就看到沈月娇在侍弄盆栽,落日的余晖落在她身上,染得她火红的衣裙更加鲜艳。
  他走过去,在背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嵌入怀中,在她白嫩的小脸落下一吻。
  小产后她心情郁结,整个人都受了两圈,原本就娇小玲珑的人儿,如今更显得娇小了,不盈一握的小腰他都不敢搂的用力。
  熟悉的男人气息将她包裹,沈月娇脸上绽开笑容,“夫君,你今天回来得挺早。”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笑问:“我之前回来得很晚?”
  沈月娇点头:“你昨天就比今天晚了半个时辰。”
  韩子非微愣,旋即道:“那我以后早些回来陪娇娇。”
  过了一个多月了,她虽然从悲痛中走出来,正常生活了,但夜里还会梦见孩子,他多次看到她在梦中哭泣,情绪也敏感,一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就会发呆。
  “那怎么行?”沈月娇嗔了他一眼,“你如今位高权重,更应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力才是,一天到晚围着个女人转怎么行?”
  韩子非低笑,额头贴住她的,“怎么就不行了?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将你揣进怀里,上哪都带着。”
  闻言,沈月娇噗嗤一笑,靠进他怀里,脸颊微红:“油腔滑调!”
  韩子非道:“娇娇,明天我休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沈月娇点头应着:“好。”
  翌日,韩子非带着沈月娇出门,并没有带丫鬟和仆从,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
  出了城,车夫往附近村庄的方向赶。
  如今六月,天气还不算闷热,经过山间小道,道路两旁是参天大树,将热气隔开,树荫下的道路凉爽极了。
  沈月娇掀开车壁的帘子往外看,眼前尽是苍翠的绿,夏风吹过,带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
  她放下帘子,转身问他:“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韩子非回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月娇撇了撇小嘴,还跟她神秘呢。
  那地方倒也不远,出了城一个多时辰的车程就到了。是个小村庄,还能看到农民在地里干活,景色宜人,空气清新,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马车最后在一间小木屋前停下,这间小木屋不是新盖的,前面有个小院子,旁边还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还有水车。
  沈月娇看着眼前的景物,诧异了下。这不是她外祖父的小木屋吗?外祖父致仕后就同外祖母隐居于此。
  爹爹和娘亲带她来过,但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离世之后她就没来过了,但是这间小木屋一直有人时不时过来打扫的。
  韩子非牵着她的手,“娇娇,我们先进去吧。”
  推开门扉,进了院子,里面的一花一草似乎与记忆中的差不多,她和哥哥淘气,经常偷偷摘外祖母悉心照顾的花,娘亲训斥了他们,外祖母还训斥娘亲,那时他们兄妹与娘亲大眼瞪小眼,逗得外祖父直笑。
  打开门,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用过的,这间屋子以前还充斥这他们祖孙的欢声笑语。
  睹物思人,两位老人音容笑貌似乎还在眼前,沈月娇红了眼眶。
  韩子非见状,忙道:“娇娇,你要是哭了我今天也要哭了。”
  沈月娇美目一瞪:“你哭什么?”
  韩子非一本正经:“本想逗你开心的,结果将你弄哭了,那我不该哭?”
  沈月娇本来欲哭不哭的,可一听了他这话,瞬间将眼泪逼了回去。
  见她没了泪意,韩子非才放松下来,去木屋的小角落里拿了钓鱼的工具以及让人提前准备好的鱼饵。
  沈月娇看到他手上的工具,愣了愣。所以,他今天是带她去钓鱼吗?虽然钓鱼挺闷的,但是一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钓鱼,心情又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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