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艾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是人工制造出来的，但是在设计的时候为了让“艾薇”更加逼真所以添加了感知系统，导致艾薇能够真实的感受到疼痛。
艾薇抬起头来，约翰正死死地盯着她看并试图卡住她的脖子。
“是不是你？”约翰目露凶光的看着艾薇问道。
他的话未完全说出口，但无论是艾薇还是约翰都知道话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艾薇艰难地反抗着对方，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动作，“咳咳、什么是不是我？”
艾薇本可以一脚将对方踹下去，但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戏码她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动作，任由约翰大力拉扯自己的头发。
艾薇反问的语气生动让约翰一时间难以分清对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手机的下落。
就在约翰犹豫的档口，他看见艾薇挑衅似的冲他勾唇笑了一下，只是瞬间约翰就反应过来她在愚弄自己。
怒火中烧的约翰并没有去仔细想想为什么艾薇要怎么做，在他挥拳落下的前一秒，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
艾薇怎么也没想到率先赶来的不是美国队长而是他！
“彼得？”艾薇惊讶地说道。她没想到在隔壁的彼得会
“竟然被他逃出来了。”彼得在和约翰打斗的过程中还不忘看看艾薇的情况，“你有事吗？伤的严不严重？”
就在这时一直通过追踪器监视着艾薇的史蒂夫也赶了过来。
在彼得和史蒂夫的配合下十分迅速地将约翰制服，史蒂夫将早就准备好的手铐拿出来把约翰反手铐住。
“美国队长！”彼得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似乎不太敢相信为什么史蒂夫会“恰好”地出现在这里。
“看来今天咱们不算是毫无收获。”艾薇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占到的灰尘，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走到史蒂夫的跟前说道。
在艾薇发现约翰在跟着她的时候，艾薇就当机立断的通过追踪器和史蒂夫商讨了对策。为了防止约翰还有什么后手逃脱，艾薇让史蒂夫等到最后约翰主动出手来攻击自己的时候再出现。
没想到彼得在隔壁听见动静出来帮助了艾薇。
史蒂夫面容严峻地看了艾薇一眼，“希望如此，这个人就交给神盾局专门的审讯人员负责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彼得拉了拉艾薇的袖子，看着坐在地上满身伤痕的约翰问道。
彼得并没有艾薇真的会回答自己的打算，他看出来艾薇和史蒂夫对抓捕约翰是有备而来，不然不会还随身备着一副手铐。
只是约翰在昨天晚上不是就被他目送着交到医院手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彼得满心的疑惑却偏偏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口，毕竟自己没披着蜘蛛侠的身份，只能试探地问向艾薇。
艾薇看了史蒂夫一眼见他没有明显阻拦的意思就将彼得拉到一旁简单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你知道我是神盾局的特工，现在我的工作进行了调整，主要任务就是和史蒂夫调查皇后区的失踪案，”艾薇小声解释道，“就是你早上和我说的失踪案，你还记得吧？”
“当然。”彼得有些麻木地回答。
“他就是被我们引出来的一个嫌疑人……”艾薇发现彼得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神有点奇怪？”艾薇心里有点担忧，她怕彼得在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端倪。
“哦！为什么！”彼得估计着一旁的史蒂夫和约翰，只能压抑着声音说话，“你又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也想跟美国队长一起办案！”
在最开始认识艾薇的时候，彼得对艾薇的唯一印象就是新邻居有些沉默寡言，在外表上看来还挺高傲。后来在梅邀请对方来家里吃了一顿饭以后，彼得发觉自己的新邻居性格其实还不赖，而且拥有乐于倾听的性格。
再后来彼得在扮成蜘蛛侠的时候头一次见到了武力值高超的艾薇，她当时展现出来的速度以及身手完全将彼得震在了当场，他没想到自己的邻居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彼得还在为艾薇竟然可以跟托尼·斯塔克待在一起工作而感到羡慕，到了晚上他就发现原来艾薇还可以跟史蒂夫一起办案！
是他努力的还不够吗？
彼得羡慕的眼神让艾薇有点招架不住，所幸这时史蒂夫过来为她解了围。
“你好。”史蒂夫走过来和彼得握了握手，“相信具体的情况艾薇已经和你说过了……总之这是一次保密行动，希望你可以为我们保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艾薇看着彼得晕乎乎地答应下来，反思了一下自己对美国队长的崇拜之情是不是表演的不太像，还是说真情流露就是比虚情假意更有感染力。
“求求你，把手机还给我……”约翰的手被铐住了但是嘴巴却还可以自由说话，他双眼含泪地看向艾薇，“让我去完成任务吧，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只剩下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要死了，你让我为你干什么都行，只要……”
艾薇不等他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艾薇转过头给不明所以的美国队长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彼得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今早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
“他可能真的有精神方面的一些问题。”艾薇杀人诛心的在约翰面前抹黑他，她是在场的人里唯一一个知道来龙去脉并且知道对方没有撒谎的人，可是艾薇就是要让约翰体验一把求生无路的绝望。约翰的哀求听着的确可怜，但艾薇也绝不可能把手机再交给约翰。
要知道那晚艾薇在游戏里面看见的日常任务五花八门，绝不仅限于一点小偷小摸的勾当。她怎么可能将手机给约翰让他以迫害其他无辜的路人为代价换取自己的生命延长？
约翰的确很可怜，但是那些被他谋害过的普通路人又有什么错呢？
彼得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史蒂夫抢先开口，“很抱歉，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普通人参与进来了。”
彼得被“送回”了家里。
史蒂夫严肃的时候眉头总会习惯性地皱起，“即使他可能存在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想还是应该交给神盾局的专业人士判断。和我一起去一趟总部押送嫌疑人怎么样？”
艾薇的余光瞥见史蒂夫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她装作毫无发现的样子，“没问题。”
原在另一边通过可视追踪器监视着这一切发生的托尼打了个响指，“真正的嫌疑对象被引开了，是时候该我出手了。”
第75章 冰山一角
◎谁先赶到？◎
“一会儿一起去喝一杯吗？”将约翰移交给总部之后史蒂夫目露询问地问道。
“现在？”艾薇挑眉反问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艾薇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史蒂夫看了一眼时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去, 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艾薇。
“等等——”
艾薇和史蒂夫同时停住脚步向后望去，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出来。
史蒂夫知道汉克应该是有事要找艾薇, 于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独自离开了神盾局总部。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艾薇皱眉问道。
汉克自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 发现没有人在附近才对艾薇轻声说道：“跟我来, 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艾薇跟着汉克来到了他的独立办公室。
“总部交代你的事情你办了没有？”
汉克关上门坐到沙发上后皱着眉头质问到。
“你是说失踪案的事？被我们抓到的约翰就是其中一个突破口, 我认为能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找到这样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艾薇为自己辩解道。
“啪——”汉克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你是不是卧底的时间久了连真正的总部是哪儿都忘了？”
艾薇舔了舔嘴唇，感觉声音有些干涩, “九头蛇？”
艾薇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让汉克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向后靠去, 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 抬头看向艾薇。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汉克哼笑一声, “神盾局里说这些事可比在外面说要安全的多，你放心这里不会被人监听到，而且外面也有很多我们渗透进来的人手。”
艾薇听到汉克的话在心里默默腹诽，谁说这里没有监听设备她自己可能就是一个最大型的监控装置, 只不过在利用她监控这里的不是神盾局的人而是来自九头蛇里的不明人物。
“总部交代我将手机交给你，然后协助调查歹徒的身份。”艾薇对着汉克说道, “所以我在你和局长尼克来交代我协助美国队长办案的时候没有任何推拒的就接受了这个提议，而且我完成的也很出色不是吗？才半天的时间而已，我就已经将他交到了总部。”
“而人交到总部以后不就相当于交到你的手里了吗？不管你想杀了他灭口还是问出点什么都在你的操控下了……”
“美国队长和你共同调查失踪案的事情不是由我提出来的, ”汉克的脸色有些阴郁, “我不清楚尼克·弗瑞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你调离了钢铁侠的身边, 不过你能抓到约翰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吧。”
“把手机拿过来吧。”汉克指了指桌子示意艾薇将手机放到桌子上。
“约翰的手机被我放在家里了。”艾薇赶在汉克质问前先行解释道，“而且我认为将手机放在家里是个正确的决定，今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史蒂夫看了几眼我衣服上的口袋，在完成任务后又想要约我出去喝一杯，你不会认为这里没有丝毫猫腻吧？”
汉克紧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艾薇趁机追问他：“约翰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比钢铁侠身上的东西还重要？”
汉克的额头上有汗珠渗出，听见艾薇的质问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知道的太多只会害了你。”
汉克怕艾薇心里有芥蒂所以笼统地解释道：“你只需要明白手机里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它里面能够被我们破译的程序，有了样本我们就能进行研究，总有一天……”
“我们不会被人控制，反而会利用别有用心者的阴谋为自己谋取利益。”汉克说道，“你要牢牢记住这句话，早晚你会明白。”
“别有用心者？他是谁，比入侵神盾局更加重要吗？”艾薇抓住要点反问道。
汉克为了让艾薇明白手机的重要性煞费苦心，不惜透露更多的内容给艾薇知道：“比那还要重要的多。看来钢铁侠那里已经开始对你有怀疑了，否则不会将你调开。”
汉克转过神来又想到，既然自己都能收到关于失踪案的报道，没道理尼克身为局长会不知道这些事情……
约翰不会早被尼克知道了，是在对方的纵容下才跑出来的吧？
汉克开始自己吓自己，越想越觉得对方今天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我想你放在家里的手机大概已经被人拿走了……”汉克沉思半响的出这样一个结论。
艾薇苦笑了一下，应和汉克：“其实在史蒂夫邀请我去喝一杯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样的预感了，他分明就是在拖延我回去的时间。现在怎么办？他们先是对我起疑，如果再找到了约翰口中说的手机我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汉克安抚地拍了拍艾薇的肩膀，“还记得给你手机的人吗？”
艾薇想起那个提包男人，点点头，“他在上救护车之前交给我的手机，他、他也是咱们的人？”
“嗯，”汉克这件事倒是没想瞒着艾薇，“他是专门到皇后区闲逛的，就像你今晚的目的一样是为了钓到‘小鱼’。”
那约翰还真够倒霉的，被作为小鱼钓上来两次……艾薇心中吐槽表面上还装作一副认真听汉克说话的模样。
“在你押送着约翰赶来的时候，总部就向我发来消息让我尽快拿到手机，因为不确定你是不是将手机随身携带，所以我通知了戴文去你家——”
“去我家行窃？”艾薇脸上带出几分不高兴的神色。
“这不是行窃，”汉克觉得艾薇有点太不懂事了，“不能为了一点你的情绪而耽误了整个九头蛇的伟大计划，你明白吗？更何况如果不是我有先见之明，你放在家里的手机说不定就会被尼克一方的人抢走。”
汉克最后做了个总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疏忽，我从开始就觉得你不适合做特工，不论是九头蛇还是神盾局，你总是这样。”
“说够了没有？！”艾薇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她在家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史蒂夫的视线总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上徘徊，那时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艾薇特意将手机放在了一个不是十分隐蔽的地方，就是为了让赶去她家的人能够顺利找到，这个人里包括对她一直持戒备态度的托尼，可绝不包括听从汉克命令去她家翻找的戴文。
“希望能赶在对方之前吧……”
艾薇默默祈祷对方会是神盾局的人。
“没错，我想戴文一定能赶在前面。”汉克为自己打气说道。
“如果我的卧底身份被人发现了呢？”艾薇又想起这个问题，“要不然就让我先回九头蛇基地吧，我不想再潜伏下去了。”
“如果这话你当时住院的时候就说出来，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会帮你安排，但是现在？哼，晚了！”
“你作为嫌疑人消失不见，那我和其余潜伏在神盾局的人怎么办？”汉克像是不忍心看艾薇了一样，闭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得为其他人负责，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暴露了——”
汉克停顿了一下，不想再说下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为了其余人的安全着想，你得……”
“我得牺牲自己对吗？”
面对养女冷漠的反问，汉克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也觉得心头有一阵苦涩难言的滋味。
在汉克的沉默中艾薇得到了回答，然而这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艾薇的心里也一阵抽痛。
难道是被植入的“艾薇”的记忆所影响吗？
艾薇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她还是愿意相信刚才汉克的停顿和再开口时的哽咽都是真情流露而非做戏。
只是他对你的感情也就只有这些了……艾薇在心里对另一个早已死去，只剩下一段被拷贝下来的记忆存放在自己的脑海里的女孩说道。
“就这样吧。”艾薇转身要离开汉克的办公室。
“你去哪里？”
“回家。”艾薇淡淡回答道，这次汉克只是看着艾薇离去的背影，没有阻拦。
彼得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间，彼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听见了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彼得可以发誓，在这么寂静的晚上，他能清楚地听到从对门传来的开锁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