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乙游恶女后,睁眼就在修罗场——玫瑰卿【完结】
时间:2023-07-27 14:40:19

  “您别在像昨天一样跳进木桶了。”
  “不要那么猎奇的去玩一条鱼。”
  他们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心声,唯恐塞拉日后舍不得人鱼不让他们卖掉换钱。
  她没在意这些话,进去货舱里的时候人鱼已经趴在木桶边等着她了。
  “伤口怎么样?”她走到木桶边,弯下腰伸手探入水中。
  腹部被一只小手来回抚摸,修剪平滑的指甲无意扫过人鱼薄薄一层鳞片覆盖微隆起的部位,他的尾鳍猛然在水中拍了拍,睫毛轻颤,嘴里发出一声低吟。
  塞拉蜷缩起手指,她刚刚只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肤和些许鳞片。
  “还没完全愈合好吗?”
  应该是好了的。
  “塞...拉。”洛西德盯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嗯?要吃鱼吗?”塞拉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将切好的生鱼片捏起一片放到他嘴边。
  他张开唇,舌尖勾住鱼片,一点点的往口一腔里卷。
  手指传来有温度的湿润,是人鱼连着鱼片将她的指尖一并含在了嘴里。
  指腹被舔舐过的触感,让塞拉的尾椎骨一阵酥麻感蜂拥而上。
  她红了脸抽回手,“别咬我的手指。”
  他盯着她,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塞拉背过手往衣服上抹了抹,擦掉口水后又拿起几片喂给他。
  每次人鱼要吃到她手指时,她都会机敏的避过去,顺便训诫他别这么干。
  一来二回的,洛西德也就听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喂饱了他,塞拉坐到木桶边的货箱上,拿起昨晚搁置在这的《美人鱼》。
  “我给你讲故事。”
  她拍拍木桶边沿,示意他过来趴好。
  “在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伟的城堡,里面住着一位人鱼王子,他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美妙声音,可惜是个十足的恋爱脑,为了得到脚踏三条船的公主,甘愿与巫婆交换魔法药水,裂变出双腿,每日行走在如刀山的陆地上...”
  塞拉低下头看着就趴在她大腿边顺从的魅惑人鱼,抬手撩开他顺滑如海藻的发丝,露出那修长漂亮的天鹅颈,他的侧鳃像三条浅粉色的划痕,还在微微收缩。
  她用手戳了戳洛西德脖子上的侧鳃,惹得他肩膀耸动,嘴唇微张。
  “为了得到公主的爱,他杀死了她无辜又可怜的继妹,将她抛弃在寒冷的礁石群里,把她甩成了一张薄煎饼...”
  她沉浸在极度哀伤和愤慨里的语气感染到了洛西德,他仰起头,清澈柔软的眼睛里清晰映出她的面孔。
  “塞...拉。”他低低叫了她一声。
  “你,人鱼王子。”塞拉戳了戳他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倒霉蛋继妹。”
  她弯腰凑到他面前,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可别瞎眼爱上一个脚踏三条船的女人,明白吗?”
  回应她的是一条滑腻的长、she,亲昵舔过她的面颊。
  塞拉沉默三秒,捂住脸一书本拍在他的头上。
  她现在确信了,这绝对是三位男主中最傻最好骗的一个。
  不轻不重的拍打洛西德并不在意,他抬着头,被绳子束缚成球的手碰碰她的手臂,“塞拉,别、怕。”
  她心中一颤,低下头去,神色复杂。
  “但愿等你落到了安娜希的手中,还能一如既往的跟我说别怕。”
  塞拉摸了摸他的面颊,轻叹一口气。
  给洛西德灌输一上午的新版美人鱼故事,教他说了不少话的她终于困的顶不住了,她一路打着哈欠去土耳其沐浴室花重金给自己买了一套沐浴spa。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年代的贵族所享有的特权,是21世纪富商都可能享受不到的极致奢华。
  浴室内的高温让塞拉大汗淋漓,按摩师高超的技艺伺候的她血脉流畅、浑身轻松舒适无比。
第11章 大马士革粉玫瑰
  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天黑了,她现在只需要放空一切,在二等舱周边散个步,然后回去美美睡一觉。
  贝蒂在娱乐牌室的门口跟她打了个照面,里面很热闹。
  “塞拉,你感冒好了?”
  “没有。”
  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实在没有生病的模样。
  “听说你昨天和公爵跳了华尔兹。”贝蒂拉住她的手臂,“他也在里面玩牌,去打个招呼吧。”
  “不打,睡觉。”塞拉想挣脱,腿才刚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两只顶过来的小手,顺着贝蒂的力气她直接被前拥后挤的推进了牌室。
  宽敞的室内每隔四五米的距离就放置着一张四人牌桌,混合烟的烟香浓郁,几个和男士们玩的开放的女明星频频惹来周围贵族女士的白眼。
  里面靠窗的位置铺着一整块猩红颜色的羊毛地毯,牌桌坐着四个男人和一名女眷,黑色正西装的公爵在左侧印花墙的位置。
  他退去了黑手套,带着几枚戒指的苍白手指夹着一支‘运动员香烟’,黑眸半垂,淡漠的注视中央洗牌的过程。
  他们刚结束一局。
  跟他打牌,这不是明晃晃的犯规么。
  塞拉刚潜意识思考完,又觉得要坏。
  贝蒂将她拉进来后就自己去了一张牌桌,后背推她的是昨晚她翻过白眼的两个少女,这会她们已经强行将她推到了罗斯希尔所在的牌桌前面。
  “爸爸,我和莉莉来玩一会。”
  红头发的少女弯腰和牌桌上的中年男人亲切打招呼。
  名叫莉莉的少女紧拽着塞拉的手,对着坐在那都很醒目的男人弯腰行了礼,“公爵。”
  塞拉被迫跟着下蹲行礼,棕色的眼睛抬起望他。
  漂亮鲜活的少女颜色,艳丽的像墙上油画。
  空荡静谧的心声,他的读心术再次失效。
  香烟燃烧的烟灰落缸里,罗斯希尔手指旋转摁灭,“过来坐,塞拉。”
  莉莉表情僵硬,塞拉也跟着表情僵硬。
  她想回去睡觉、她想回去睡觉、她想回去睡觉...
  声音再次回到他的耳朵里,罗斯希尔端起手边的马丁尼放到她面前。
  “你很困?”
  刚在他身边坐下的塞拉抿了抿唇,摇摇头,“不困,能跟你待一会。”
  要不是那几个坏女人把她拉来这里,她这会已经上床睡觉了。
  她的口是心非让罗斯希尔眉毛一挑,转眸睨了一眼对面坐下一起观牌的两个少女。
  “她们拉你来的。”他偏过头,神态冷淡。
  在耳边的吐息清清凉凉,只属于两个人的低语让塞拉莫名红了脸,她小声反问他,“你看到了?”
  他没回答,新一轮的纸牌游戏开始了。
  两人的互动快让莉莉气死了,她眼冒火光,与斜对面一同观牌的伙伴对话,“爸爸在首都新买了一套大别墅,正在装修,等明年的夏季来找我玩。”
  “买了多少亩的地?可以狩猎打棒球吗?”红发姑娘来了兴趣。
  “肯定可以,爸爸特意为了我玩的高兴而买的。”
  女儿的吹捧让牌桌上的中年贵族很高兴。
  莉莉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公爵,还有他身边抱着酒杯打瞌睡的少女。
  那明里暗里讽刺塞拉是个穷逼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心里吐槽了一句对面像两只求偶开屏的花孔雀。
  她低头喝了一口罗斯希尔送的酒,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她猛打了个机灵,咳嗽憋得心底又默默吐槽了一句好辣,他的嘴是失去味觉了吗。
  五次出牌,罗斯希尔有三次余光都在注意身边的少女。
  她奇形怪状的想法时而响起时而熄灭,他很难把思绪从她的脑子里拉扯回来。
  塞拉撂下酒杯起身说:“我去躺洗手间。”
  她要去漱口,下次再也不喝这破玩意儿了。
  罗斯希尔暂停出牌,抬眸看她。
  少女深棕色的长发简单盘起,裸一露在外的颈项,青色的动脉正在他眼前有节奏的鼓动。
  罗斯希尔滚动咽喉,忽然发现她酒后的气味很独特。
  浓郁的甜香混入马丁尼的味道,像大马士革粉玫瑰。
  辛辣又甜美。
  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暖灯的照射下折射出奇特的暗红色。
  塞拉不经意的回头看他,那像幽壑野兽的吃人眼神让她毛骨悚然。
  她匆匆步入洗手间,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被吸成干尸的惨烈模样。
  这个该死的死亡设定就注定了,她的血液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小甜品。
  另外一张牌桌上的贝蒂接收到莉莉的眼神,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跟着塞拉去了洗手间。
  贝蒂在门边看守阻拦要进来上厕所的女士,宽敞的卫生间只有她们三个人。
  塞拉刚走到洗漱台准备洗把脸精神一下,就听外门落锁的声音。
  她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两人,“上厕所还要和我结伴?”
  “塞拉,别这么不要脸去勾引公爵。”莉莉一脸阴沉。
  塞拉抽过纸巾擦擦手,转身道:“不是你强行拖我过去看牌的?现在恼羞成怒?”
  “他是我的。”莉莉上前一步握紧她的手臂,细长的指甲隔着衣料掐进她的肉里,不可预见的一拳猛锤在她的小腹上。
  塞拉疼的弓起腰,反手挣开莉莉的手,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反掐住她的脖子,转身将她的脸狠狠磕在了洗手台上。
  鼻梁撞击台面骨折的声音清脆,少女尖叫的声音刚出来就被塞拉拽起一把捂住嘴。
  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想要上前来帮忙的红发少女,“女孩间可不能玩暴力。”
  说完话,塞拉将莉莉推到她的身上,穿着厚重裙子的两人脚步踉跄纷纷倒地。
  “今天例外。”
  正好这几天的胆战心惊急需情绪发泄,塞拉没有就此收手,她野蛮的扑向两个摔在一起的少女,对着她们的腹部就是哐哐好几拳。
  听见里面的哀鸣动静,意识到不对的贝蒂开门进来,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塞拉!你竟然敢打侯爵的女儿!”
  “不是你默许的?胳膊肘拐到人家家里去了。”塞拉抬起眼,漂亮的脸蛋凶意十足。
  她可不是贵族骄养长大的小姑娘,她是在伦敦街头快要冻死的弃婴,是被福利机构收养靠拳头才不被欺负长大到现在的野孩子。
第12章 为我工作吧
  她最擅长什么?
  欺骗与暴力。
  “你完蛋了。”贝蒂后退一步,眼底惊惧。
  “呵。”
  塞拉冷笑一声,从两个少女身上晃荡爬起。
  她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就将简约大方的发型扯的乱七八糟,眼眶里的泪水在几个动作间迅速凝聚成型。
  男人最见不得什么?
  我见犹怜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张长着妖艳脸庞的绝色少女。
  见多了女孩间的勾心斗角,贝蒂瞬间就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干嘛。
  等她要去拦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塞拉的力气就像一头黑牛蛮力将她撞开。
  她散乱着头发红着眼冲出厕所,脚步在牌室里微微停顿,泪眼模糊的往最里桌的男人看去。
  罗斯希尔刚点燃一只新烟,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早已预料的样子。
  棕发凌乱的少女晶莹泪珠的从颌角滴落,见他没有要起身帮忙的意思,她咬着唇一语不发的转身跑走。
  等她离开后几秒,罗斯希尔动作自然的吸入一口烟,就将整节刚点燃的香烟按进烟灰缸。
  同桌打牌的几个男人还没意识到后面发生的事,等贝蒂和红发少女架着莉莉出来找医生,大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再看罗斯希尔,他连招呼都没打,双手抄兜出了牌室。
  塞拉一口气跑到二等舱的甲板上才停下,手掌撑着栏杆眺望远方。
  今晚的海面风平浪静,寒冷的甲板上无人散步,抹掉脸上硬挤出来的眼泪,塞拉抬眸望向群星闪耀的夜空,欣赏起夜景。
  罗斯希尔的读心术绝对提前知道那两个女孩对她的坏心思,他不出面帮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她刚在那停顿的几秒钟,足够让牌室的女人们制造出最新的八卦了。
  明天的最新头条,【侯爵之女为爱吃醋,暴打还在服丧期的可怜伯爵之女。】
  皇家游轮的锅炉房只剩下两个搬煤工人在工作,当最底层的船体挡板被一股力量击中,正在搬煤的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微小的撞击对巨无霸游轮来说如同挠痒痒般,没有给船上的人带去任何异样。
  被困与货舱里的人鱼洛西德似有感应,他的眼眸暗沉,长尾在水中有节奏的晃荡,嘴里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神秘语言。
  围绕游轮打转的深海人鱼浮出水面,望向船尾货舱方向,不甘心的任由它一点点往陆地方向驶去。
  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黑西装披到了发呆的塞拉身上。
  “你在想什么?”
  平静又漠然的询问在身边响起。
  塞拉偏过头,他正好望过来,整日里跟看蝼蚁似的完美脸上,首次向她露出询问的情绪。
  罗斯希尔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以为他不会来。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她记得罗斯希尔的读心术对安娜希完全失效,难道对她是时好时坏?
  难道跟安娜希是同父异母,她也继承了部分特殊?
  塞拉搂紧身上的外套,恬不知耻的说:“想你。”
  冷酷的大贵族低下头,冒出一句震惊世俗的话,“考虑为我工作?”
  塞拉瞪着眼睛,不让结婚就招揽成下属?
  “你知道我好歹是一位伯爵的女儿吧?为你工作?”
  罗斯希尔平静诉说她的窘迫,“为我工作,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地位和财富。”
  也没人敢在欺负她,听上去是个好办法。
  塞拉试探性问,“什么工作?公爵大人的贴身女秘书?这是最近新独立女性的首选热门职业。”
  他扫过她几缕发丝掩盖下的细嫩脖颈,目光危险专注。
  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塞拉缩了缩脖子,觉得还是不要了解比较好。
  她抢先说道:“可惜我只对做你的夫人有兴趣,但碍于公爵绝对不会娶一个空有头衔的穷逼,所以我自愿放弃对你汹涌澎湃的喜爱。”
  昨天还在宴会上骂他自大的仿佛不是她,塞拉脱下外套还给他,又退后一步真诚的给出建议:“这艘船上偷窥你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必要从这寻找出一位妻子,我有个在坎布尼亚郡的姐姐叫安娜希,我想她一定能满足你想要结婚的一切要求,她是个完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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