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_^)v。
一看到是原住两个字,安保警察顿时就想起了被许愿两姐弟支配的恐惧,扭头就往警厅里面大步跑去。
“优队长,小魔女又给咱们送业绩来了!”
*
此刻在警厅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的两姐弟,正背着书包,乖乖上学去。
许淮更是每走几步路,都得打哈欠,这一晚上把他“折腾”得困嘞~
还得去教室补补觉。
许愿也困,可现在她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审了一个晚上了,却依旧套不出任何线索,这司家的保镖嘴严得很,全都一口咬牙,只是司子明为了搞恶性竞争,所以砸店。
想带她走,也只是因为司子明想跟她吃个饭。
砸店事件为什么会提前这么久?
又为什么和前世来的人不一样?
如果只是司子明想跟她吃饭,依司渊那不是大事不出马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参与?
想着,许愿已经走进了十班教室。
只听姜玲说道:“宝,你校服外套呢,快把外套穿上,今天严抓着装,等会课间操年段长还要检查校牌。”
许愿收回思绪,应道:“好,没事我校服校牌都在抽屉呢,马上穿。”
可当许愿伸手进抽屉时,才发现除了课本,哪里还有布料的质感。
“嗯?”
许愿低头一看,别说课本了,就连专属于许愿的校牌胸针也不见了。
许愿:“???”
与此同时,帝都周家老宅。
四位古稀之年的老头,此刻正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对着一盘棋盘残局激烈讨论着。
周二老爷:“我说下这。”
周三老爷:“不,下这才能破局。”
周四老爷:“都不是,听我的。”
只有周大老爷慢悠悠地品着茶,“你们随意。”
只见一个保镖双手捧着一箱快递,朝着凉亭走来时,毕恭毕敬道:
“周二老爷,您的快递到了。”
周二老爷是个直脾气,一根筋,见有人打扰他思考,立马挥着手赶人。
“什么快递?我没买快递。”
周三老爷笑着打趣他,“都快八十的人了,还天天学小年轻网上购物。”
周二老爷板着脸,“我真没买。”
说完,四位刚刚还在叽叽喳喳吵闹的老头,瞬间沉默了下来。
周三老爷,浑浊的眼眸一沉,冷冷道:“打开看看。”
保镖点点头,拿着快递刀,快速划开包裹。
等打开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顷刻散出,四位老头冷着脸,纷纷起身凑近一看。
只见包裹里面是一件沾满鲜血的红白校服。
校服已然看不清白色的部分,除了血,就是黑泥。
只不过校服胸口处别的一个校徽却还算干净。
清远一中。
高三(10)班,许愿。
四位老爷都是鬼灵精,自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寄这个东西过来是想干嘛。
尤其保镖带着手套将校服拿起时,从校服里滚落的一个粘着血的课本。
课本随着风摇摇晃晃。
因为粘着血的缘故,也只被风吹翻了第一页。
周祈星,三个大字的艺术签名。
从小教导周祈星的四个老头,怎么会认不出来。
本应是紧张严肃的时候,可大老爷却突然由衷地笑了,转头看向其他三位。
“我记得小少爷不久前突然回家,就是为了拿这些书吧?”
二老爷:“对。”
二老爷拿上校服的袖套轻闻了闻,满脸鄙夷道:
“人血都舍不得用,用点猪血就想骗我老头。”
三老爷也捏着衣角,来回将校服翻转了两下,不禁嗤笑出声,不屑道:
“现在的这些小屁孩啊,也不知道往衣服上捅几刀,假得我简直没眼看。”
四老爷更是直接上手揉了揉校服上的黑泥,无奈道:
“还不知道黑泥少泼点,知道的以为是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下泥雨了。”
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周家四个老头年轻的时候玩剩下的了。
大老爷最为温文尔雅,就连周祈星的礼仪都是他教的。
“拙劣,愚蠢、还不注重细节,只会搞这种威胁的戏码,一看就是那司家的手笔。”
“还把人家小姑娘的校服搞得这么脏,真没礼貌。”大老爷说着,重新泡了一壶茶,叮嘱保镖道:
“小池,快让人按照这版型重新给人做两套送回去。”
“小姑娘找不到该急了。”
“那这些.......”保镖方池看向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欲言又止。
大老爷轻抿了抿茶,语气平淡地说道:
“自然是哪送过来的,送回哪去。”
“我们周家又不是垃圾回收场,已经弄脏了的东西,既然狗想要,那就丢给狗吧。”
方池秒懂,将东西拿上便大步走了出去。
三老爷揶揄道:“不过这司家知道把东西送给二哥,也没算笨到骨子里。”
四老爷:“二哥性子直,易冲动,自然是最好拿捏。”
二老爷:“.........”
谢谢,有被冒犯到。
三老爷:“既然司家敢送这些东西过来,自然是掌握了一些情报,看来小少爷和这小姑娘关系不一般啊。
四老爷:“这小云云还是没跟咱们说开啊。”
云叔要是在场,肯定得说句冤枉。
毕竟他只是觉得两人的八字还没一撇了,说早了怕四人之后会失望罢了。
二老爷:“要不,咱们也去清远玩玩?”
第46章 烈到我死
-
晌午,司家三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蒋慧蓉也知道昨晚失利了,很不放心,下意识开口问道:“儿子,你说的办法应该没问题吧?”
司渊淡定地回答道:“没问题吧,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蒋慧蓉:“那群老家伙精得很,会不会不上当啊。”
司渊解释道:“就算那些东西哪怕到不了周祈星面前,引不出他,但只要周家的那群老头,敢把消息传到周祈星身边去,我手下的人就一定能查出他目前在什么位置。”
蒋慧蓉一听,这才彻底放下了心,“那就好。
司父也笑着安慰,“没事的,你儿子出马,什么时候把事情搞砸过。”
话音刚落,只见客厅传来一阵嘈杂且激动的女声,由远到近。
“方队长,你不能进去!”
“方队长!”
........
司父三人纷纷起身,只见来人是周大老爷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方池。
司父脸上的表情,瞬间阴转晴,笑着巴结道:“不知道方助手这次是来.......”
方池:“只是来还一样东西。”
蒋慧蓉对那几个被冠以周氏姓氏的死老头,没有半点好感。
只见这时,方池直接将半开合状态的包裹,往餐桌中心一丢。
带血的校服、外套,书本瞬间全部撒了出来。
而这里面的猪血,显然比之前多了不少,像是来时刚加进去的。
在砸向桌上的同时,温热的猪血直接往圆餐桌的四周全溅了出来。
司父三个人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蒋慧蓉,直接吓得尖叫了一声,惊魂未定。
方池瞧着三人身上沾上了不少猪血后,才满意一笑道:“既然礼还回来了,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出门时,方池还不忘在门口停了下来,“对了司大少爷,我们家老爷有句话想让我带给你们。
“下次猪血少放点,太腥,就和有些人一样。”
“假的终究是假的,上不了台面,还是老实安分点好。”
蒋慧蓉怒目圆瞪,气得准备上前,可却被司父一下拉了回来。
“周大老爷教训得是,小辈记下了。”司渊全程微笑着,不怒不恼,缓缓继续道:“劳烦回去告诉他一声,我下次会注意......改的。”
“改”字,咬得有些重。
这下,方池才不由得正眼看了看他,眉梢轻挑后,便转身走了回去。
等方池走后,蒋慧蓉愤愤道:“周家和那群死老头有半毛钱关系,不就是仗着周家给冠的周姓,得意得跟个什么似的。”
“周家以后这些都是我外甥的,论血缘关系,我和祈星的关系,可比他们亲得多了。”
司父:“你少说两句,周家那四个老头在周家位高权重,想撤掉对司家的资金合作链,绰绰有余,渊儿.......”
司父话还没说完,只见司渊大步往外走去,连忙道:“渊儿你去哪?”
司渊冷着脸,“教训些不听话的下人。”
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求下去的人血,到最后送过去的居然是猪血。
一小时后,方池才刚跟周大长老汇报完进展,转眼,司家又送过来了一个包裹。
一打开,里面足足有5瓶500ml血液的塑料瓶。
要知道,一个成年男子的血量也才4800ml......
周大老爷见状,顿时嗤笑出声,“这司家的小子,够狠也够有种。”
“需不需要我派人.......”二老爷说着,布满沟壑的手下意识抹了抹脖子。
只见大老爷笑道:“不用,我们周家儿郎就没一个是孬种,待到小少爷羽翼丰满,司家也就消失了。”
“如果连这点豺狼都解决不了,以后怎么挑起周家重担。”
“毕竟,我们也陪不了他一辈子不是。”
其余三个老头顿时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小少爷的手术进展得怎么样了.......”
自从大暴雨把小岛上原本就微弱的通讯信号与外界完全隔开,四个老头就再也联系不上云叔。
如今也只能安静等待消息了。
-
坐落在私人小岛内的独栋别墅,在深夜暴风雨的席卷下,显得十分孤苦无依。
而别墅内的众人,如今更是乱作一团。
作为说主治医生的云柏急得满头大汗,“持续高烧,陷入重度昏迷,疑似伤口感染,快!准备布洛芬混悬液!”
就在此时,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一瞬间灯光全灭。
一个男佣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别墅的供电系统坏了。”
云叔整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心尖尖上,“快,让人把备用发电机装上!”
“你们,把别墅里所有的蜡烛、台灯,等等一系列能照明的东西都拿过来。”
云叔强装镇定地站在ICU室门口,尽可能井条有序的安排人手,可那双历经沧桑的双手,却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正躺在ICU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周祈星,此刻好像陷在了一个混沌的黑洞中,拔不出来。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而他梦境里的女主人,正是许愿。
只见梦境中的她,看似比现在还要瘦一些,正待在一间猩红色灯光的封闭房间里。
蜷缩在角落里。
一头凌乱毛燥的头发,像是好久都没好好打理过。
大门被缓缓打开时,一道背影缓缓走进,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护士。
可周祈星却看不清他的脸,听着男人道:
“把艾滋病阻断剂给她打了。”
角落里的许愿,拼命挣扎着,可手上的手铐脚铐已经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
她甚至不惜呲牙咧嘴地盯着眼前的护士。
“滚!我不打!”
“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把你们都咬出血,大家一起都得艾滋算了!”
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直接将护士们吓怕得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男人站到了许愿面前,半蹲下,修长的大手紧接着女孩尖巧的下巴,咬着牙道:
“许愿你是不是疯了?”
“宁愿抽艾滋病人的血打进身体里,也不愿意让我碰你?”
许愿阴恻恻地笑了出来,“得了艾滋病我还能活,让你碰一下,我还不如死了。”
男人像是被气笑了,“好!很好!够烈!”
“我倒要看看你能烈到什么时候。”
许愿朝着他呸了一脸口水,“烈到我死。”
第47章 硬骨头
梦境真实得好像他真的在现场。
周祈星的心,像是被人牢牢揪紧,一阵阵抽疼,疼得连开口都难。
这个人是谁,到底是谁。
周祈星眼神直直在他身上打量着,试图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酒红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就连皮鞋都是普普通通的。
唯一不一样的,怕是只有男人左手手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
佛珠看起来经常搓磨,小叶紫檀质地的佛珠光泽饱满明亮。
男人抹了把脸,重重呼了一口气,笑着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没有耐心了。 ”
许愿:“那你杀了我啊。”
只见男人松开手,起身:“我费尽心思,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你。”
“既然你这么不想当我的女人,那就给醉烟当个头牌吧。”
许愿:“醉烟是哪?”
只见一旁的女佣解释道:“醉烟是帝都最有名的休闲会所,专供帝都权贵消遣解闷,里面的达官显贵玩得也最为变.......花哨。”
“醉烟的头牌......几乎两三天会换一个。”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那样的百般折磨,特别是作为头牌.......
漂漂亮亮的进去,疯疯魔魔的出来。
男人背对着许愿,缓缓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许愿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激动,此时反而很平静很平静,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时间久到男人发现端倪,转身大步朝着许愿走去,捏着她下巴一抬。
满口的鲜血哗啦啦地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果不其然,又咬舌了。
可许愿的眼神垂着眼,虽然说不出话,可他还是能从她眼底看到了鄙夷,讥讽。
血淋淋的笑容,好似还在嘲笑着男人。
许愿的这一举动很显然惹怒了男人。
只听男人吼道:“把阻断剂给她打了,明天送到醉烟陪客。”
ICU病房内,只有几盏烛火亮着,正在扎针的云柏,都没发现,病床上的男人,睫羽浸湿,眼尾带着一丝丝红色的血泪极速流下,流进发缝。
而他梦里的许愿,被强行打了阻断剂后,就被送进了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