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绝人寰白月光(快穿)——闲时煮酒
时间:2023-07-28 17:17:26

  又坐了一会儿,女郎便觉得有些精神不济,纵使皇后再三挽留,还是飘然离去。
  崔鸿光见宫室内只剩阿姐一人,才在她面前现身,崔蓉蓉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我就知道阿弟定能寻来。”
  八月时她滑到见红,腹中胎儿有些不稳,楼应钟将她宫中奴婢侍卫替换掉大半,崔蓉蓉近乎被幽禁,无法将消息传递到宫外。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等她回答,崔鸿光忙又追问:“方才我见个不认识的宫娥顶了冼珠的名字,嬷嬷呢,她又去了何处。”
  他自幼与崔蓉蓉一起长大,姐弟情深,嬷嬷对他自是如同待崔蓉蓉一样关爱非常。冼珠随侍崔蓉蓉左右,也没少和他打交道,这次却一个也没见到。
  崔蓉蓉不说话,只定定望着他。
  崔鸿光以手掩面:“她们都没了,是不是?”想起方才那位光华曜曜的女郎及阿姐眼中不加掩饰的东西,他眼中泛着泪光,说:“因为那位女郎,是不是?陛下不会容许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哪怕是阿姐也不行。”
  “阿姐糊涂!”
  “鸿光,眼下只有你能帮阿姐了,”她将藏在腕间的半片虎符给他,“楼应钟已经派人到河下,欲控制崔家上下,京畿卫与皇城兵马司的二位副使已被我崔家策反,然御卫将禁廷中围得铁桶一般,你拿着虎符去寻狄将军。”
  崔蓉蓉眼中野心勃发,没有被幽禁之人该有的半分颓唐。
  时人认为皇权天授,楼应钟伪造玉玺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在此紧要关头他不敢废后,更不敢杀崔蓉蓉,否则天下人定会对他口诛笔伐,死后也会唾骂他不是正统。
  “我们还有机会,未必会输,”崔蓉蓉摸着肚子低声说道:“离阿姐生产还有两月,时间足够了。”
  崔鸿光默然不语,心知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小春回宫半月有余,楼应钟并不阻止她与皇后见面,常常将她抱在怀里问她:“听说胎儿渐大,便会在肚子里伸展拳脚,今日去他可动了?”
  见小春点头,他便笑着亲她鬓角,“你不在宫中时,我常常将耳朵附在皇后肚皮上,可他却动静很小,十回里有九回都是一动不动,可见他很喜欢你这个娘亲。”
  她听了这话顿觉十分惊奇,“你与皇后刀戈相向,竟还能近她的身?”
  楼应钟捏住她作乱的手,一脸理所当然,他与皇后都爱女郎,希望这孩子能安然落地,满含期盼地等待他降生,使小春能成为他的母亲,自然能和气的坐在一起。
  “希望这孩儿长得像你。”
  小春捧腹大笑:“你与崔蓉蓉确实该是夫妻,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孩儿我既没怀过一日,又不是我使皇后怀的,怎会像我。”
  她伸手抚上楼应钟的小腹,口吐香气地靠近他:“我倒想瞧瞧男人生子是不是也如女人一般呢。”
  禁廷内气氛愈显诡异,女郎依旧无忧无虑,到了九月底姗姗来迟的青州王终于入宫,这次皇帝没能像留下崔鸿光那样将他也留下。
  崔鸿光想方设法在青州王离宫前和他见了一面,他俯身拱手:“请青州王助我。”
  青州王垂眸:“帝后因一己私欲而不顾天下百姓,此乃不仁。将军入宫后曾向陛下提议,将某除之而后快,此为不义。”
  崔鸿光目光如隼,并不否认自己先前做过的事,依旧弯着腰:“鸿光不欲为自己开脱,只是可怜随我来皇城的三千黑甲兵,求青州王救他们一命。”
  那三千黑甲兵在城外五十里的山脚下驻扎,携带的粮草只够吃七天的,如今快过去月余,没有主帅的命令他们不能离开,皇帝必不会给他们粮食补给,留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崔鸿光思前想后,只有求助于自己曾认为将会成为楼应钟心腹大患的青州王。
  “将士们随我出生入死浴血杀敌,训练数年绝不是为了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还请陈王救他们于水火。”说到动情处,崔鸿光语气哽咽。
  青州王心下不忍,只说尽力而为。
  到了十一月初七,降诞节这日,文武百官携家眷进宫共贺皇帝千秋。
  大殿内摆满了桌案,御卫及禁军拱卫殿内,司乐监数百人并立两旁吹奏新谱的祝寿曲,楼应钟赐整羊五十只,给臣下分食,又赐酒百壶。
  大殿上宫娥侍人不停穿梭,舞台中央舞姬顾盼间,听得一声大象的鸣叫,从大殿往下看,数十匹大象和成对的骏马被黄金装点着,象背上驭像的人弹跳交错,耍着杂技,一时间在坐的人纷纷伸着头向外看,好不热闹。
  皇帝坐在上首,皇后和女郎挨在一起坐在他右手边,女郎看着外面的百戏开心的将手都拍红了,她戴着恐怖的鬼面,青面獠牙,还长着长长的角,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酒到酣时,外面的杂技也正到热闹时候,皇后却突然觉得身后一片濡湿,她破水了,众宫人又手忙脚乱的将她扶走,女郎的手被她死死握住,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进了产房。
  皇后拼尽全力生产时,穿着黑甲的士兵脚下裹着厚厚的布巾,悄悄包围了皇城。
  在飘满禁廷的喜气洋洋的乐声中,锋利的箭矢悄悄射入守卫的胸腔,悄无声息的收割生命。
  皇后产房外大批举着弓箭和剑的御卫悄然探头,他们在房顶上,廊柱旁,和突然出现的叛军搏杀。
  举行大典的少阴殿早已乱成一团,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冷箭,将大象惊了,驯兽人再也控制不住这些畜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将人踩成肉泥,又四散奔逃。
  殿内的大臣混沌间就失去了姓名,御卫和禁卫军列阵上前,将楼应钟拱卫其中。
  喊杀间禁廷内血流成河,楼应钟胜券在握,直到青州王出现,他终于脸色大变:“陈宴!”
  青州王拿着□□射向楼应钟,被他用箭挥开,楼应钟脸色狰狞:“你为何要背叛孤,你这肮脏的阉奴。”
  青州王面无表情,将箭槽放满:“有人用一样东西……不、倒不如说是有人用天下和平换陛下一命。”
  他三箭连发,楼应钟身旁的御卫应对敌人越发吃力,他手中神剑舞得密不透风,但叛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
  产房内皇后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时诞下一名女婴,宫人将她清洗干净交到女郎手上。
  小春戴着鬼面,中抱着这小小婴孩,禁廷内黑烟四起,血流成河,目光所到之处堆满了尸体,她走到大殿时楼应钟以身中数箭,见她出现在青州王身旁,楼应钟喉头溢出一口鲜血,却温柔地笑了:“果然是你。”
  她将婴孩交予青州王,走到楼应钟身旁,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
  楼应钟颤着手想再摸摸她的脸,却只能摸到她的鬼面,沾满鲜血的手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手印,他张着嘴嗬嗬着却说不出话来,小春用手蒙住他的双眼,轻声喃呢:“这一幕何其相似,是不是?”
  “是你现在痛,还是当初带着绝望死去的阿赢更痛?”
  楼应钟已经无法回应他,他顺从的闭上双眼,竭尽全力在她指腹上落下一吻,就没了声息。
  小春摸摸他英俊的脸庞,抽身离去,走到青州王面前时,她将一枚白玉小印塞到女婴的襁褓里。
  这正是赢危死前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传国玉玺。
  青州王和崔鸿光联手围杀楼应钟,用小春的性命来换。
  辅佐他怀中的女婴登上帝位,用传国玉玺来换。
  青州王既然心怀天下众生,便不能容许小春再活在世上,她的愤恨与愤怒如熊熊燃烧的天火般,永不熄灭,她在一天,世间就不得安宁。
  青州王看着她如火烧过的眸子,想置她与死地的想法却逐渐动摇,他深感恐怖,想杀她和想爱她的情感在心中左右摇摆。
  她静静地看他一眼,点了点他怀中婴儿的小鼻子,头也不回的奔月宫而去。
  高楼内,赢危被烧得焦黑的尸身早已面目全非,小春温柔地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楼应钟将尸体抢去后,找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以让赢危的尸体不腐。
  他想留着赢危钳制她,想得到怪物永恒的爱,就要将她心爱的东西牢牢地藏起来。
  将赢危还给她也是条件之一,仅仅用楼应钟一条命还不足以和她谈条件,她将所有宫人驱散,将火引点燃,抱着赢危的尸身,沉沉闭上双眸。
  恍惚间她听见崔蓉蓉凄厉的质问她:“女郎不想当皇后了吗,如此无情的丢下我们母女,女郎竟真的无情至此?”
  “女郎从未爱过我与陛下,是么?”
  她絮絮地说着什么,小春被她扰得烦不胜烦,随口应了声是。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得身上一重,只知道火舌舔上她的衣袍,便意识全无。
  *
  系统将她的意识抽出来,默默点了根数据香烟,“你可真行啊,一波带走男女主不说,还抱着干尸玩自焚。”
  “所以都是谁的错?”
  系统滑跪,但它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问道:“为啥你把楼应钟夫妻俩都带走了,却放过陈宴,当初叛乱陈宴知情不报,怎么说也有他一份。”
  “你猜崔蓉蓉的女儿长大后想坐稳皇位会怎么对权势滔天的杀父仇人?一个肮脏的阉奴,却如此心怀天下,成全他有何不可。”
  小春精神恍惚的玩自己的手指,在一片白光的系统空间里,她手上为奴多年留下的,如印记一样的伤痕此刻早已消失不见。
  系统:“……行吧,那皇后之位呢,我以为你很想要。”
  她漫不经心的笑了,或许她曾经很想当赢危的皇后,想拥有权势,但当她发现玩弄人心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皇帝也不过是掌中之物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皇后之位不再和权势划上等号。
  “宿主这么大费周章,是真的爱赢危吗?”憋了半天它还是问了出来,结果被宿主摸了摸狗头,它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把烟屁股丢掉振作精神对宿主说:“给你申请的补偿下来了,因为下一个世界有精神力,考虑到宿主精神状态紊乱可能难以生存,就兑换成了精神类药物。”
  简而言之,就是它给宿主搞了点提高精神力阈值,增强精神力的药,让宿主能在下个世界合法嗑/yao。
  作者有话说:
  卡死我了,终于完了,有空再修。
  下个世界的开头来不及写了,只能明天啦。
第10章 星际ABO玛丽苏
  再睁开眼的时候,小春发现自己穿戴整齐,独自站在站在一间科技感满满的浴室里,淋浴间的花洒水流不断,狭小的空间里水汽蒸腾。
  黑色镜面玻璃门虚掩着,外面传来什么物件碎掉的声音。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身材火辣的银发女性形象,洗手台上放着两个银色金属管状物,中间的玻璃部分泛着蓝光。
  外面的响动逐渐变得微弱,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贴身的裤装将她多出来的二十厘米,勾勒的一清二楚,小春脸色阴沉:“系统,解释一下?”
  眼看那玩意还在膨胀,马上就要突破极限。
  系统苍蝇搓手:“是这样的,这是个未来星际背景的ABO世界,这里的人有六种性别,你现在是个身下藏巨鸟的女alpha。”
  “听到外面砸墙的声音了吗,那是男主之一的季钦,你趁他结合热时状态虚弱把人绑了,想霸王硬上弓。”
  “结合热?”小春不解,“我拿什么上?”
  “哦就是人类繁衍生息的特殊时期,omega必须被alpha标记,”系统尽职尽责的为她科普,“否则会造成精神力损伤,变成精神混乱的疯子。”
  “嘿嘿,以前你没有,但是现在有了呀,我看了原著,你现在这个身体的本钱挺足,大有可为。”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小春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系统道讪讪:“开个玩笑嘛,洗手台上那两管抑制剂带上,他脖子后面有个叫腺体的东西,扎进去就能缓解他现在的状态。”
  季钦蜷缩房间一角,被绑住的双手鲜血淋漓,旁边的墙上全是被他砸出来的坑,皮肤红的像煮熟的虾。
  突如其来的情热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因为无法被标记而全身颤抖着。
  激光刀片割破了手掌,双手痉挛着想对准腕上的绳索。
  还差一点……就一点,他就能摆脱这困境。
  像动物一样被支配,抑或是失去理智像野兽一样被本能驱使,他想努力摆脱的这一切,决不能在现在功亏一篑。
  他咬住一旁的激光短剑,腹部发力将自己向内甩,把剑狠狠插在大腿上,用疼痛来竭力保持大脑清醒。
  终于将绳子割断,季钦还来不及欣喜,alpha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alpha对omega天然的压制,让他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身体不听使唤的重新跌回地上。
  季钦绝望地闭上双眼。
  一双微凉的手捧起他的脸颊,轻柔地托着他的头,在脖子后面寻找着什么。
  季钦如同沉睡的天鹅,曲颈沉默地躺在来人怀中,馥郁甜香的信息素味道往他鼻腔里钻,浓烈的玫瑰香混合着沉郁的树脂香气汹涌而来,夹杂着细不可闻的柑橘甜香,热烈而奔放。
  她掌心下缘落在他的太阳穴上,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虚虚地搭在季钦的眼睛上方,遮挡住他的视线。
  季钦看不见她,却又不是全然的黑暗,女alpha的指缝间偷偷溜进几丝光线,她在他颈后每一次笨拙轻柔的试探,季钦都能捕捉到她袖间带起香气的走向。
  在她温柔的动作中,季钦被本能支配的大脑奇异的平静下来,他挣开女alpha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望进她翠绿如洗的翡翠色的眼眸。
  季钦狼狈的样子映在这一汪碧色湖水里,耻辱与愤怒打破他短暂的平静,继而掀起一股更大的风暴。
  他的信息素疯狂外溢时,女alpha终于找准地方,用抑制剂的尖端扎进他的腺体。
  两支抑制剂下去,季钦很快恢复正常,清俊的脸上还残余着薄红。
  “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季钦问道。
  眼前的女alpha面容完美,仿若神造,她并没有回答季钦的问题,而是凑近他闻了闻,刚才还十分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现在已经十分稀薄。
  “真神奇,你居然是桂花味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问他:“还有一点苦杏仁的味道是不是?”
  话音未落,她就开始狂打喷嚏,直到季钦的信息素散了个干净才揉着通红的鼻子停下,“真糟糕。”
  她用食指抵住季钦的胸口,让他离远一些:“我好像对你有点过敏,别靠太近,好吗。”
  女alpha的声音仿若林间山泉,清冽而干净。
  “明明是你先绑架我,还试图对我做一些违法的事,”季钦抬高声音责备她,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倾,见面前的人眉头微皱,又有些不忍,不自觉的退到墙边和她说话。
  他放软了声音,平静地告诉她:“绑架omega、不、绑架任何一个性别的人,强迫对方都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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