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枝灵【完结】
时间:2023-07-29 23:12:04

  桑遥道:“是。”赶紧起身出了房间。
  和面、揉面,这是做面条所需要的步骤,桑遥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开始下厨。
  “嘶!”面团放在案板上双手揉搓手背的伤口被拉扯产生痛感,桑遥额头沁出冷汗,咬牙忍着。
  夏儿等人站在厨房外见桑遥这样,说道:“我来做吧,你赶紧去处理伤口。”
  桑遥苍白着脸露出一个微笑,抬了抬手道:“没事,我处理了,用棉花贴在上面,不要紧。”
  夏儿见她这样叹了一声,扭头看了眼正屋,低声道:“你今日怎么搞的,怎么屡次触怒世子?”
  桑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会惹世子生气。”
  夏儿没再说话,前几天见世子变得平和了很多,原以为桑遥是不一样的那个人,没想到如今也变成这样。
  两刻钟后,桑遥将拉扯好的面条放进锅中煮好捞进碗中,摆上两个荷包蛋又将烫好的青菜放在上面,端着托盘往正房走去。
  刚走近,便见到松子从里面出来将门关上,桑遥连忙道:“面做好了。”
  松子看着她说道:“世子正在沐浴,你在这等一会吧。”
  桑遥点点头,端着托盘站在外面等候,又过了一刻钟,碗里的面条已经变冷,面条拼命吸收着汤汁已经被泡发结到一起去了,桑遥有些焦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松子提着水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桑遥还站在门外,松子愣了一下,说道:“世子已经歇下了,这面你自己吃了吧。”
  桑遥脸上顿时浮起委屈之色,双手紧紧捏着托盘,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下人用饭都要等主子吃完以后能吃,桑遥因为伺候高随云已经错过了和大家一起用饭的时间,加上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早就饿过头了,看着糊成一团的面条,哪还有胃口吃的下去,走到厨房的泔水桶边,将面条倒了进去。
  房间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桑遥坐在烛火旁,将手上绑着的布条解开。
  棉花被染红,鲜血也已经被止住,桑遥抬起手将棉花撕下,“啊!”轻声痛叫,鲜血凝结了棉花粘连在伤口上,一撕便将凝结的血痂给撕开了,鲜血伴随着剧痛又流了出来。
  忍着疼将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桑遥背上浮起了一层细汗,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
  早晨,桑遥蹲在地上为高随云穿鞋子,突然碰了碰他的腿说道:“昨日大夫说世子的腿要经常按摩以防肉萎,我给世子做做按摩吧。”
  高随云面色一变,随即重重将桑遥推倒在地上,面色难看道:“谁让你乱碰本世子?”
  高随云最大的忌讳便是他的双腿,因无法将双腿展示在别人面前,因而虽知道大夫说要经常按摩对双腿有好处,高随云也从未同意让人近身,就连伺候了多年的松子也不行。
  桑遥面露伤心之色,大声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成残废的,你为什么不听大夫的话?”
  这几天她伺候着高随云就没有一处能让他满意,茶水冷了烫了,饭菜不好吃,喊她的时候她不在,等等,只要有一处不满意便会冲她冷嘲热讽一番。
  “残废”这个词一出,高随云的双手瞬间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他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眼神冰冷阴郁,“你刚刚说什么?我会变成残废?”
  桑遥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冒起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看着高随云咬了咬唇低头道:“我说错了。”
  高随云探身,伸手捏住桑遥的下巴,眼神阴冷地可怕,“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是一个残废了?”
  “我没有。”桑遥吓得小脸发白,下巴被捏的很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高随缘声音冰冷,“我成了残废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
  桑遥痛的双眼浮起雾气,嗓音轻颤道:“我没有,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高随云僵硬地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少痴心妄想,你不配!”
  冰冷的话犹如寒冰砸在桑遥脸上,桑遥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高随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心里的那点小秘密似乎已经被那双犀利的眼睛看穿,她面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道:“是、是王妃让我来照顾你的。”
  这话犹如不打自招,高随云眼神一寒,心道果然如此,桑遥接近他果然是别有用心,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世子夫人的位置。
  他狠狠一甩手,将她甩在地上,冷声道:“伺候不周,出去跪足了一个时辰。”
  桑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重地惩罚自己,高随云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不愿意?”
  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才会让他变成这样,桑遥摇了摇头道:“知道了。”
  已经入夏的天气太阳早早就升了起来,温度慢慢变高,桑遥跪在院子里被对着太阳,不一会便感到背上被晒的很烫,膝盖被石子咯的发痛发麻,喉咙干的连咽一下都会痛。
  她抬头看向高随云的屋子,脑海中不禁浮起了以前见到他的模样,那时候他高中榜眼,与状元探花一同游街的时候,因俊美温柔的样貌不知得了多少女子的芳心,怀中被塞满了绢帕和鲜花,风头之盛将状元郎都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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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
  ◎工具人表小姐5◎
  临近正午, 太阳也挂到了正空,灼热的温度烤的桑遥嘴唇都开始起皮,后背一片火热, 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松子和夏儿站在廊下面色都有些焦急。
  “松子, 你伺候世子最多,你进去跟世子说说啊, 再晒下去桑姑娘会出事的。”夏儿焦急地捏着手,觉得世子的惩罚有些重了。
  松子面色一白, 连忙摆手道:“夏儿姐姐饶了我吧, 我哪敢啊,世子今天心情特别不好。”
  “哎!”夏儿叹了口气,在心中为桑遥祈祷。
  汗水湿了衣裳,脑袋也热的有些发晕,眼前出现了重影, 喉咙里连呼吸都开始疼痛,桑遥麻木地跪在地上,每一刻都在煎熬中度过。
  “小八, 距离一个时辰还有多久?”桑遥让它屏蔽了所有感觉。
  小八:【主人, 还有一刻钟。】
  桑遥点了点头, 说道:“待会还剩一盏茶时间的时候,你把屏蔽撤了。”
  【好的】
  屋里。
  高随云坐在窗边, 透过朦胧的窗户纸往外看,桑遥仍跪在地上,身影摇摇欲坠。
  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没有求饶, 也没有哭哭啼啼, 如此坚韧, 高随云面色更加难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坚持。
  一刻钟后。
  “桑姑娘,时间到了,快起来吧!”
  夏儿跑到桑遥面前说道。
  桑遥抬起头,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人影,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时间...到了。”
  松子也跑了过来,和夏儿一起将桑遥扶起来,浑身又痛又麻,双脚一挨地,桑遥便痛的眉头紧皱。
  二人小心地搀扶着桑遥进了屋,此时的她浑身衣裳湿透了。面色发白,双唇干的开裂,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夏儿赶紧让松子出去,给桑遥换了衣裳。
  昏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桑遥坐起身想要下床喝水,“嘶,啊!”双脚刚落地,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毫无准备,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皱着眉将裙子翻了上来,双腿膝盖处满是淤青轻轻一碰便痛的不得了。
  “轰隆——”
  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了暗淡的房间,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院子里的桃树被大风挂的哗啦啦直响,未关紧的门也被吹得“哐”地一声砸在墙上。
  桑遥扶着床头的小柜子咬牙站了起来,瘸着腿走过去打开房门,这才发现天空已经乌云密布,暗沉地似乎整个天都要塌下来。
  头发被吹得乱舞,桑遥赶紧关上门,小心地走到桌前点上油灯,见桌上放着饭菜,摸了摸瘪瘪地肚子,桑遥坐下来吃着已经凉掉的饭菜。
  睡了一会,桑遥感觉脑袋变得有些晕晕的,喝水的时候喉咙也在发痛,是热伤风的症状,看了看身上穿的单衣,应该是中午那会夏儿给自己换上的,她在太阳底下晒的太久,回到阴凉的地方衣物一下子减少,便很容易热伤风。
  喉咙里又干又难受,桑遥坐起身,提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下,想要再喝的时候壶里已经空了。
  不知何时,屋外已经下起了雨,一开门一股凉气直冲脸颊,桑遥伸手拿过廊下的锄头充当拐杖,拎着铜壶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
  大雨夹杂着风吹进廊下,打湿了廊上的木地板,桑遥杵着锄头差点滑到。
  忽然,前面正房处亮起了烛火,隐约有声音传出。
  “世子!您怎么样了?”
  是松子的声音,能听出很是焦急和担忧,他拎着灯笼站在门外砰砰地捶门。
  “松子,怎么了?”桑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问道。
  松子面露焦急,说道:“世子爷的腿每到阴雨天的时候便会酸痛难忍!”
  桑遥靠近窗户,隐约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呻/吟声,声音很低却透着压抑的痛苦。
  “怎么不请大夫?”桑遥也着急起来。今日雷声起的时候
  松子道:“唉!以前腿痛发作的时候请过,可世子爷不让人碰他的腿,根本没办法!”
  今日雷声起的时候松子就在担心,季节交替的时候高随云的腿痛会变得更加严重,果然,方才他忍不住起身过来,便听见高随云痛苦的声音。
  桑遥道:“把门撞开!”
  “啊?”松子惊讶地看着桑遥,桑遥却已经开始撞门了。
  “嘭!”“嘭!”
  二人用力地撞门,四五下后,房门终于被撞开,桑遥拎着灯笼走了进去。
  “世子爷?”
  桑遥喊了一声,只听见里间传来虚弱的痛吟声。
  膝盖越来越痛,头也越发晕了起来,桑遥管不了其他,急急地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床边。
  “世子?”
  桑遥喊了一声,灯笼滚落到地上熄灭了,她什么也看不见,连忙喊了一声松子。
  “呃、啊、”
  黑暗中,高随云痛的浑身冷汗直冒,双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噬心的酸疼快要把人逼疯了,酸疼从骨头缝里蔓延开来,膝盖以上大腿处也变得疼痛难忍。
  “世子?你怎么样?”
  桑遥伸出手顺着声音的地方摸过去,冰凉黏腻的触感还有绷起的脉络,是高随云的脖颈。
  亮光自身后照来,桑遥终于看清了高随云此刻的模样,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唇瓣早已被咬的流出了鲜血,额头的的青筋因过度用力暴了起来,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低吟,发丝也早被汗水沁湿,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
  “世子?世子?”桑遥拿着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呼喊着,见高随云难受的脸都扭曲了,回头朝松子道:“有没有跌打酒,快给我拿过来!”
  松子被吼的一愣,随即连忙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去拿!”
  高随云躺在床上,只感觉意识都快要失去了,浑身冰凉,他只能咬着被子拼命地忍着那股极致的酸和痛,不让自己如野兽般狂叫出声。
  “世子?表哥!”模模糊糊中,耳边有人在说话,是谁?谁在叫他表哥?
  高随云的脑袋已经被酸痛占据再也无法思考,此时此刻他觉得身体的痛比那时的断腿之痛还要让人无法忍受,那股酸痛已经入侵到了每一处关节。
  “好难受,好痛!”一片冰凉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触感,细腻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那股清甜的梨香钻入脑中,似乎有魔力般让他快要出窍的意识回归,疼痛似乎减轻了少许,高随云呢喃着动了动脸似乎想要从那份温柔中汲取力量。
  “来了来了!跌打酒拿来了!”松子跑的飞快差点被凳子绊倒,踉跄了几步将一个瓶子递到桑遥手中。
  扁扁的琉璃瓶像一个小酒壶,里面装着橙黄的液体。
  “松子,把世子的裤腿卷到膝盖上去。”桑遥说道。
  “啊?”松子表情很是为难,站在床边不敢动手,“快点呀,没看见你主子这么痛苦吗?”
  松子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走到床前将高随云身上的薄被掀开,将裤腿往上卷,高随云似感觉到,眼睛用力地睁开,一把抓住松子的手,语气冰冷颤抖,“你敢!”
  “世、世子。”松子结巴起来,表情害怕。
  桑遥一把将高随云的手抓住,对松子道:“用那个布带将他的手绑起来!”
  “桑遥!你、你要做什么?”高随云微微抬起身,却立马无力地倒在床上,他瞪着眼,眸中满是血丝,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
  桑遥没有理他,见松子害怕的模样,一把将他推开,伸手取过放在床头柜子上的绣花腰带三两下便将高随云的手绑了起来。
  松子看的眼皮直跳,“桑、桑姑娘....”
  桑遥冷着脸,麻利地将高随云的两只裤腿卷了起来。
  “桑遥!你敢,我要把你赶出去!”高随云怒吼出声,呼哧呼哧地喘气,感受到衣服被卷上来,他整个人猛地僵住地,表情屈辱地恨不得立刻去死。
  桑遥没时间管那么多,将跌打酒倒在手中,双手合十搓热后,赶紧捂着高随云的膝盖用力按揉起来。
  药酒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开,高随云被她握住膝盖时浑身僵硬地如同冰雕,发丝上的汗水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滚落到衣襟中,身上的衣裳黏在身上,冰冰凉凉地,下一刻,原本僵冷酸疼的膝盖被一股滚烫炙热包围住,按揉过后令人难受欲死的酸疼消失了大半。
  左右膝盖交替按揉,桑遥又搓了跌打酒将他整条腿都按揉了一遍,高随云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桑遥扭头对松子道:“快去准备热水,待会给你家主子擦身体。”
  松子见高随云安静下来,知道桑遥方法见效,听她这样一说,赶紧点点头,飞奔去了厨房。
  厨房每天晚上都会燃一盆炭火,烧着热水,就是为了高随云夜里的需要。
  桑遥用力按揉着,脸上的汗珠滚滚而落,“表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桑遥问道。
  高随云表情平静下来,僵冷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双腿被一遍遍地按揉,那股令人舒服到喟叹的火热反复地摩擦着,温暖舒适的感觉慢慢传遍了全身。
  先前身体的痛消耗了他大半的气力,这会虽然听到了桑遥的问话,动了动唇疲惫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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