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羞耻,又不可控制。
谢Z俯身在她耳边厮磨,嗓音早被人折磨的低哑:“朝朝,忍一忍,我陪着你。”一旦与她唇齿相磨,小姑娘没了理智,今夜如何也不会善了。
待她清醒了,又该如何。
褚朝朝在人怀里撒娇:“不想忍,哥哥,我不想忍,我――我想亲你。”她扯着谢Z的衣袖,眼尾泛红,眸光含满水雾,湿哒哒的发贴在脖颈间。
如何能不惹他生怜。
谢Z喉结滚动,手腕青筋凸起,克制着他的欲念,嗓音低哑的告诫她:“那你――可别后悔。”
褚朝朝哪里能想那么多,她被体内的灼热促使的想都没想就回他:“不后悔。”谢Z闻言低笑,问她:“不怕疼了?”
她听不了这么多,踮起脚尖在谢Z身上撑着,就去吻他的唇。
温泉水被她突然的动作漾开,圈出一片涟漪,温泉水中被阿绿滴了桂花香露,满室清清甜甜的气息,谢Z身上的梅香清冽,褚朝朝闻着他的气息去凑近,去贴向那薄润的唇,用她的舌尖去探,还用小牙齿去咬。
谢Z垂眸看着她,眸色犹如暗不见光的深夜,抬手将人抱起,褚朝朝直接盘起挂在他身上,终于不用再踮着脚尖了。
谢Z拖着她,终是拒绝不了她染满水雾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眸,俯身与她深吻。
身上只着了中衣,在温泉水中更显得二人亲近,肌肤相贴,静谧的屋内,只有交缠在彼此唇间的喘息声。
小姑娘这会儿倒是无师自通。
不再磕咬他。
绵长而深切的吻。
相磨许久,谢Z缓缓松开她,暗哑的嗓音问她:“好些了吗?”此刻,他已感觉不到她身上的烫,只是见她染满水雾的眼眸依旧迷离的看着他。
褚朝朝摇头:“没,没有。”她身上依旧滚烫,体内的药劲更如倾泻洪涛般将她压着,她不止没有好些,反倒是更难受了。
就要爆炸了。
她已经快要没有意识,被体内的燥热折磨的晕三倒四,几乎就要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看清眼前的人,是,是谢Z。
她红润的唇瓣微张,胸口起伏,小口小口的喘息着,被体内的燥热就要折磨的落泪:“是,是你身上烫,不是我不烫了――”她在怕,怕谢Z松开她。
那样,她真的就要死了。
谢Z垂眸低笑,嗓音染满了欲.色:“小姑娘,就这样让本王欺负吗。”他不想,不想她初经人事是在误服了情药下,如此不清醒,如此糊里糊涂。
可若要让她苦苦捱着,又要如何。
他想要她。
想要许久了。
褚朝朝眸中含满了泪,将脑袋埋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羞怯怯的说着:“殿下不是说――想吃爱玩水的鱼吗,我就是那条鱼儿――”
谢Z闭了闭眼。
罢了。
明日她醒来,任她打骂吧。
他抱起褚朝朝,将人放在了垫着鹿皮毯的温泉台阶处,水波在褚朝朝身下晃荡,始终触不上她,却又让她的褪离不开水面。
谢Z倾身,高大的身姿将眼前的人儿整个笼住,室内烛火昏暗,褚朝朝整个人被他投下来的阴影遮住,声音小小的唤着他:“云霁哥哥――”
她抬起小手去扯谢Z的衣服,唇瓣微张,微微喘息,身上仅有的一件薄衣随着胸口起伏而上下波动。
此刻是在温泉水中,她身上的衣物并不能遮挡什么,反倒是将小姑娘已经长成的娇媚身姿笼罩的凹凸有致。
Z王殿下不止一次与她亲昵时,感受到过那抹柔软。
而此刻,尽在眼前。
哪还有分毫的理智。
俯身与她无尽缠绵。
好大一会后,褚朝朝却是抬手将人给推开,还在谢Z胸膛处打了一下,Z王殿下蹙眉,嗓音低沉的问她:“怎么了?”
褚朝朝垂下乌黑的眼睫,嗓音湿糯糯的:“疼――你咬的疼――”其实,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好似是疼,又好似不是。
就是,让她说不出。
谢Z勾笑:“朝朝这么怕疼,可,还有更疼的――”小姑娘肌肤生的水嫩,他不过触了几下,身上就红了一片。
那日,她便说怕疼。
谢Z垂眸看着她,在她微张的唇上轻咬了下:“乖乖听话。”他不舍得,只能另寻法子,不能给小姑娘留下了阴影。
许久,屋内的靡靡之音停歇,窗外淅淅沥沥的落起了雨,啪嗒啪嗒的从屋檐落下,与室内的静谧相合。
这个雨夜,他与她,相合。
次日一早,褚朝朝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她没有去上学,昨夜一番云雨后,褚朝朝直接睡了过去,谢Z抱着她沐浴后,就将人抱到了他的床榻上。
褚朝朝醒来后,屋内只她一人,刚睡醒的小脑袋还是空白的,撑着手肘就要坐起身,直接‘哎呀’的喊出了声。
她身上好疼啊。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四下去瞧,她是在谢Z的房间,目光落下,才透过衣衫看到了身上一片又一片红痕。
好多红痕。
谁打她了?
直到一刻钟后,她将自己埋进被褥里,才将昨夜发生的事朦朦胧胧的想了个遍,也才意识到,她身上的疼,不只是红痕的疼。
还有那里的痛。
谢Z,他,他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
她,她昨个好似不太正常,难不成是谢Z为了跟她睡觉,偷偷给她下了药,真是太坏了,太不君子了,趁人之危。
难怪呢。
定是那日在凉亭里被她回绝了,他心中一直想着呢,怪不得前两日还想骗她跟他睡,还说什么不会碰她的。
没有得逞,就动了坏心思。
堂堂大盛朝皇子,Z王殿下竟是给她下药。
亏她还想着,再过些日子就与他圆房呢。
褚朝朝昨夜被体内的情药烧的迷迷糊糊,此时除了难受和痛几乎忘得差不多,小脑袋里脑补了一出Z王殿下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不顾颜面给她下了药的大戏。
小眉头揪着,气愤愤的。
若是谢Z在这,估计要用脚踹人家呢。
她正欲起身,似是听到了屋外传来说话声,够着个小耳朵去听,倒是隐隐的听到木漾似是在跟谢Z说‘情药’。
果真,被她给猜对了。
谢Z真的为了跟她睡觉给她下了药。
他还对木漾说,不用解药了。
褚朝朝正坐在床榻上生着气,Z王殿下一袭墨衣就走进了屋内,看她呆愣呆愣的坐在那,他眉目温和道:“醒了。”
褚朝朝瞪了他一眼:“我若是还没醒,殿下是不是还要跟我睡觉?”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未过脑子。
说完,屋内静默了一会儿。
谢Z立在床榻前,清了清嗓子,欲跟她解释:“昨夜――”褚朝朝打断他:“殿下不用再说了,事已至此,我想静静。”
他要跟她睡觉,也是应该的,可他实在不该用这样的手段,她这些日子原本还觉得他挺好的,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君子。
说完,见人还站在床前,她又赶人:“殿下出去吧。”谢Z垂眸看着她,瞧见人身上的红痕后,Z王殿下这么多年第一次嗓音里有这么深的愧疚:“朝朝,本王可任你打骂。”
褚朝朝揪着眉头叹气,小小声说着:“我那点力气,打骂你有什么用,再打骂,也讨不到好,殿下若是一生气,再治我的罪,我可担不起。”
谢Z坐在她床榻前,将人揽进怀中,有些被她的话气笑:“本王怎会治你的罪,而且,”他低笑了声:“你的力气可不小。”
昨夜,褚朝朝没少在人家身上为非作歹,不止抓,还咬。
Z王殿下胸膛前几道小印子可都渗着血呢。
那肩头上一排小牙印深的一个一个的洞。
这还不算什么,一边咬着人家,抓着人家,一边又说着些招惹人的话,就差没将人逼疯。也就Z王殿下心智坚毅,极为克制,不然,她这副娇嫩的小身子早就散架了。
可褚朝朝在心底已经认为是谢Z给她下了药,此刻对人家偏见颇深,在他怀中挣了挣,带着小情绪:“殿下出去吧,我累,要再歇会。”
她确实是累了。
昨夜里,小姑娘颤颤的喷了两次。
她刚看到那东西时吓的就要哭了,看的Z王殿下克制的闭了闭眼,换了种方式。
几尽坠落后,褚朝朝体内的情.药太过折磨人,依旧让她难受。
她是很喜欢他的手,可那解不了她体内的燥热。
最后,还是做了褚朝朝一直怕的事。
眼睁睁看着从前她不敢相信的事发生,怎么可能呢,那东西那么大,怎么能进去呢。许久后,她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Z见人真的是累,自也心知昨夜,嗓音微沉:“再睡会,起来用些吃食。”他说完,起身就要走,褚朝朝看他一副从容的神色,心中就来气,正巧,她的狗儿从屋外跑了进来,褚朝朝又唤住谢Z:“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不会责怪我?”
谢Z颔首,不知她这是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褚朝朝得了人家的话,目光看向她的狗,抬手指着谢Z,嗓音气愤愤的命令她的狗:“咬他――”刚走到谢Z身旁的狗看了谢Z一眼。
倒是没敢上前走一步。
谢Z俯身将地上的小白狗抱起给褚朝朝送到她怀里:“本王已经不怕狗了,若心中气恼,换了法子。”
褚朝朝:……
他,不怕狗了?
这些日子,月竹院里养了三条狗,Z王殿下既然不能给她都扔出去,他已经学会和她的狗相处了。
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过,她适才让她的狗咬他的那一瞬,倒是颇有年少时,她在府中牵着个狗吓他的那个架势,谢Z神色温和的笑她:“看来,是不愿本王走。”
褚朝朝垂眸,不去看他,憋得小脸鼓鼓的,也不说话,看的谢Z心中揪着,正欲开口问她,褚朝朝嗓音低低的说着:“我饿了,想吃虾羹。”
――
阿绿侍奉着她起身后,八仙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褚朝朝和谢Z用着早膳,阿绿她们几人在净室里收拾。
昨夜,殿下只让送了趟水进去,她们连净室的门都没进来,想来那般一番折腾后,都是殿下侍奉的小娘子沐浴穿衣。
今儿她们进来收拾,就难免不会想起昨夜的事。阿绿也是佩服清韵公主,这就让殿下和小娘子圆了房。
昨个夜里,小娘子连喊带哭的,听得她们几个在外面都心疼,这不,今儿连课都没去上,直睡到现在才起身用膳。
好在,她们家殿下不是纵欲之人,没一直折腾小娘子,不然,可就有小娘子受的了。
褚朝朝用过早膳后,就回了她的房间,近午时,顾茹和苏绵一块来了月竹院,还拿来了新鲜的桃子和李子,说是来看看她。
昨个褚朝朝就和顾茹说好了,今儿午时一块去后院那几棵桃树处摘桃子吃,可晨起去上学,褚朝朝没来。
她就以为她生病了。
下了课就和苏绵来看她了。
褚朝朝正在屋里看话本子呢,见顾茹她们来了,急忙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也不知在紧张什么,突然就觉得羞耻。
顾茹坐在这给褚朝朝说着听来的新鲜事:“朝朝,你知道吗?皇后娘娘今儿一早又打了清韵公主,气的不行离开的书院。”
褚朝朝哪知道这些事:“为何又打她?她又和你哥哥在一处了吗?”
顾茹皱眉:“我也不知,只是听说。还有,皇后娘娘离开了,但林敏儿还在这,她没走,适才我和苏绵来的路上还看到她站在月竹院外,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此时,褚朝朝和顾茹她们在这说着话,月竹院外不远处的凉亭里,林敏儿和清韵相对而坐,清韵本是来月竹院看看热闹,却见林敏儿正望着这边呢。
清韵上下将林敏儿打量了眼,她昨个可是用了情药,勾.引她皇兄未果,瞧着她今日倒是神清气爽。
她可记得,她母后这里的情药是没有解药的,若说有,怕是能制出解药的也就她皇兄的手下孙大夫有这个医术。
林敏儿因着昨夜的事此时更是怵清韵,她本来就害怕清韵,此时更是一副温顺的模样:“表姐让我来这里可是有事?”
清韵云淡风轻的笑着:“倒也无事,本公主也是想去月竹院看看朝朝,想来昨个夜里她太累了,没准现在还歇着呢。”
这人和人哪。就是不同,同样是中了情药,一个是勾.引未果,一个是看她皇兄一眼,就能将人勾的情不自禁。
清韵不喜林敏儿,多半是因着,皇后待林敏儿太过关心,整日里不往自个母亲跟前凑,跑到她母后这,这姑娘心计深,没准在她母后跟前鼓捣过些什么呢。
林敏儿回清韵:“我瞧着她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表姐,你不觉得吗?”
清韵嗤笑了声:“自是不普通,将来还是Z王妃呢。”想从她这里套话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呢。
林敏儿在别人跟前还能趾高气扬的傲慢些,在清韵这里落不到一丝一毫的好,没说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午后,褚朝朝也没去上学,她想在墨韵书院四处逛逛,没让人跟着,走了好大一会后,她也没找见顾茹她们说的那个湖。
墨韵书院里有一个特别大的湖,听顾茹她们说,湖为碧水湖,与墨韵书院的某一处相连,可她找来找去也没瞅见。
正巧,迎面走来一位身着青衣的公子,褚朝朝见礼后问了路,公子也极为有礼,抬手给她指了指:“姑娘绕过前面的假山,向南一直走,就能看到了。”
褚朝朝谢过人家后,就离开了。
倒是这位公子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大一会,口中只道:“这位姑娘倒是头一回见,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这公子正是Z王殿下的老师方老先生的儿子方子恒。
此刻,Z王殿下正与他的老师在碧水湖中央的一处亭子里下棋,不远处的飞鸟成群结队,湖中心处处绿意盎然,长满了直挺茂密的青竹。
一局棋接近尾声。
守在一旁的木漾上前道:“殿下,好似有人跳湖了。”木漾说完,木微又急忙过来,禀道:“殿下,小娘子跳湖了。”
木微话落,谢Z手中棋子‘啪嗒’落在棋盘上,并未多言,起身绕过竹林,在看到远处的那抹身影后,直接跳进湖中,向着荡起的那片涟漪游去。
木微木漾看着他们家主子想都不想就跳进去救人,木微突然慌了,这,这万一不是小娘子,殿下下水救了位姑娘,可不就有了肌肤之亲。
木微想到这,脱下木漾的衣服,也一头栽进了水里。
谢Z游到湖中那抹身影处时,神色冷厉,一把将人拉进了怀中,攥住腰间就要往回游,褚朝朝不解的看着他:“殿下,你抱我做什么?”
谢Z冷声斥责:“本王说了,任你打骂,为何还如此想不开。”他说完,嗓音更冷,带着丝丝后怕:“褚朝朝,你若死了,变成鬼,本王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