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与星星眼——神奇猫咪【完结】
时间:2023-07-31 14:37:40

  “旋风!”
  可是旋风没有醒,哪怕她喊了他好几遍,他还是没有醒。
  白小梨心里一紧,转身撞上了一堵佝偻的胸膛。
  指导员像是一夜苍老了十岁,满眼盈泪,颤声问她:“小白,你瞧见凛冬了吗?”
  他连自己的人都数不清了。
  白小梨搀扶着他去了输液室,指导员快步走进,她很懂事地没有靠近,只站在门口,捕捉到了几个字音。
  李博和石勇严重烧伤了,职业生涯可能就到今天为止了。
  周凛冬声音沉闷:“还活着就好。”
  “一个十六,一个二十一,”指导员哽咽,“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指导员离开的步履踉跄,白小梨目送他,忽然听到周凛冬在里面低低唤她:“小梨。”
  白小梨走近,周凛冬用宽厚的掌捂着眼,半晌没再说话。
  白小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他,只能默默陪伴着他,等他自己走出来。
  下午,所有消防员基本诊断完成,周凛冬让白小梨留在这里照顾其他队友,匆匆回到了工作岗位。
  中间旋风出院,回去工作,李博和石勇转到了市区的医院,白小梨也便离开了。
  她见到了李博的妈妈和石勇的女友,李博妈妈泣不成声,石勇的女友则冷淡地同石勇说了分手。
  白小梨欲言又止。
  其实政府已经安排了他俩的植皮手术,明天就要进行,虽然是严重烧伤,但并不在脸上,全在后背,于容貌和生活的影响不会很大。
  她什么也没说。
  真爱石勇的人是不会嫌弃石勇身上的伤的。
  这个女孩也只是做了一个再现实不过的选择。
  她没资格置喙。
  因为中间出了这样一场人祸,这次林火彻底被扑灭时,已经到了七月中旬。
  白小梨接到消息后早早地去了消防队接他,她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周凛冬了,心里很是紧张,一直向门口那边t望,顾不得大太阳的暴晒,像只刻板的小狗,来回打转。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健步如飞,白小梨蹦着挥手,他清瘦了的脸笑笑,直扑过来,锁喉似的抱住了他的心肝宝贝。
  白小梨脸色胀红,咳嗽着拍打他,周凛冬怔怔,缓缓松开她。
  “抱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用的是扛水枪的力气。
  白小梨摇头,拉他上了车。
  安静的车厢内,她仔仔细细端量他的一切,确认他完好无损,这才露出一个笑脸。
  “欢迎回家!”
  她把李博和石勇植皮成功的好消息告诉周凛冬,周凛冬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颔首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打开手机的导航软件:“按这个路线走。”
  白小梨纳闷了,为什么不放在支架上让她看着开,只让她听声音呢?
  直到她把车开到了民政局,她才恍然大悟。
  ――周凛冬还真的要和她领证了啊?
  可是,“我没有带户口本和身份证啊?”
  周凛冬抿唇,从外套里掏出来两个户口本:“昨天舅舅送过来了。”
  白小梨表情十分复杂。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周凛冬应该比舅舅大几个月。
  周凛冬喊比他还小的男人为舅舅,这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违和。
  周凛冬不自然地咳了咳:“进去?”
  “嗯……”
  白小梨提心吊胆地取了号。
  前面有五个排队的,他们坐在椅子上等待。
  周凛冬打开手里的文件袋,白小梨好奇地凑过去,发现是一份财产转让合同。
  他拧开笔盖,指着一处空白说:“签字。”
  “这是什么?”白小梨乖乖签了。
  周凛冬把文件好好收起来,没给她看。
  白小梨也不多问。周凛冬这人何其霸道,想做的事情没人能管。
  叫到他们了。
  周凛冬将合同和户口本身份证一起递给工作人员,还有他们刚才在下面拍的红底照片,不出半小时,他们就拿到了两个红本本。
  白小梨心里美滋滋,却也有点遗憾。
  周凛冬到底没有给她一场浪漫的求婚呢。
  这种人生大事完成了,她竟没有什么真实感。
  她不知道的是,周凛冬让她签的那份合同,远超于任何盛大的求婚典礼,他将他名下的全部房产、不动产和现金都无偿赠与了她,只留下集团的股份,将近20%,按规定转让需要市场公示、集团层层开会,实在太麻烦了,而周凛冬等不及那个漫长的流程了。
  周凛冬觉得自己人都是她的了,一点股份罢了,大不了以后分红打她卡上。
  在车里,周凛冬拍下两个红本本的照片,破天荒地发了个朋友圈。
  没有任何配文,图也拍得一般般。
  老男人的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低调。
  打开车窗,周凛冬让微风吹上他泛红的脸,哑声道:“回家吧。”
  回了家就能合法坐爱。
  能把假条延长到明天早晨。
  还能再请个15天的婚假……
  够他把白小梨X的了。
  作者有话说:
  新婚夜哎!某只巨型怪兽可没忘记吃醋的事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58章 下次一定
  ◎一会一定◎
  *
  回去的路上周凛冬睡着了, 有白小梨在身边,他总是安稳,做梦都是甜的。
  醒来时白小梨在车里玩手机,他迷茫环视, 发现已经在家门口了。
  白小梨没舍得叫醒他, 发觉这一点, 他低声笑了笑。
  “小梨, 到家了。”
  白小梨收起手机, 笑盈盈点头:“是呀, 到家了。”
  下了车, 打开家门,周凛冬预想中的大度特度并没有到来。
  玄关处摆了一双高跟鞋,满钻的奢侈品牌, 打眼一瞧就知有多昂贵。
  白小梨歪了歪头:“这是谁的呀?”
  白小梨倒没多想。
  周凛冬家本身就会有很多人来, 管家、保洁、园艺工,他们都有家里的门锁密码。
  穿这种鞋来的还是头一个。
  周凛冬的脑袋开始疼了, 语气不善:“叶笔柔。”
  他牵着白小梨的手上了二楼,果然, 穿着商务装的叶笔柔正坐在主卧的沙发上看书。
  她人长得妖冶艳丽,举手抬眸间皆有一种大美人的超神美感, 即便保守的商务裤装也丝毫无损她的气质。
  她目光在白小梨身上来回逡巡,一如初见时敌对防备, 啪的一声放下书, 冷声开口:“凛冬哥,你就这么结婚了, 经过阿姨同意了吗?”
  周凛冬懒得跟她废话:“滚出去, 我让你进来了吗?”
  “我在和你说结婚的事情!!!”
  “我的事情用你来过问?”周凛冬凝眉, 他鲜少对谁这么恶劣,叶笔柔恐怕是这世界唯一一个让他每次都感到不耐烦的人,“在我发火之前,离开!”
  白小梨找了个小角落坐下,默默看戏。
  很奇怪吧,新婚丈夫的卧室里出现了一个大美女,她竟然不吃醋。都怪周凛冬求婚结婚搞得忒不正式,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已经嫁人的觉悟。
  她甚至想抓把瓜子过来嗑一嗑。
  叶笔柔扬起手腕的玉镯,厉声质问:“你还认识这个东西吗?”
  “你想说什么。”周凛冬冷笑。
  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历来只给大女儿或大儿子的媳妇,叶笔柔十八岁那年又提起旧事,他妈一个心软就送给她了。
  叶笔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还问我想说什么?阿姨把这个给了我,就是要我做她的儿媳妇,你怎么可以偷偷摸摸娶别人?你有没有把阿姨放在眼里!”
  白小梨瞬间紧张了。
  怪不得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来是她还没见家长啊?!
  她自禁脑补了一出婆媳相争、窝囊儿子两头为难的大戏。
  然而下一秒,她清楚地看到周凛冬翻了个白眼。
  讲真的,周凛冬从没翻过白眼。
  周凛冬不是什么清冷温柔款的男人,但高低算个绅士。
  “你要是觉得我妈认可你,那你就嫁我妈吧,我是娶不了你了,也从来没有给过你这样的希望,我从始至今都在告诉你,我和你没可能。”
  叶笔柔的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尖到白小梨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这是你欠我的!!我爸救了你爸,我爸因为你们家牺牲了,你怎么可以不娶我?!”
  “是吗?”
  也许是叶父的死刺激到了周凛冬一直深藏的死穴,他脸猛地沉下:“我爸欠你的,我们家没还吗?这么多年了,你要什么我妈不给你?你妈出去做生意,我大伯给你妈开了多少后门、处理了多少烂摊子,你心里没数吗?至于你爸的命――”
  音量越拔越高,仿佛在宣泄这些年的不满与憋闷,周凛冬胸腔起伏,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也是消防员,我会拿我的一生去还他!”
  “你……”叶笔柔眼眶红了,她无力地坐回沙发,有些刻意忽略的,今天好像突然有了解释,“所以,你十八岁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就是因为,你觉得你当了消防员就能偿还我爸爸的恩情?”
  周凛冬无言以对。
  答案就是这样。
  他当消防员的原始动机,并不是因为什么崇高的理想和人格,单纯不想再受叶笔柔的裹挟了。
  不过他要谢谢叶叔叔,不仅仅是为了那个伟大的人救了他们一家,更要谢他让他找到了自己的热爱。
  也是当了消防员之后,周凛冬才慢慢意识到叶叔叔牺牲前的想法。叶叔叔并无怨怼或后悔,那是消防员的天职,为国为民,无愧于心,那种牺牲虽然令人遗憾,但无上光荣。
  如果让所有牺牲的烈士重生,他相信,哪怕他们知道自己必死,那一刻,他们仍会义无反顾地奔赴绝路。
  周凛冬看了眼震惊的白小梨,漠声道:“叶笔柔,你走吧,别让我轰你。”
  叶笔柔没反应,周凛冬还真就把人拎出去赶走了。
  白小梨站起,想说点什么,又担心周凛冬的怒火波及她,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周凛冬回来时满面寒色,白小梨打开热水,让干净的水盛满整个浴缸,然后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说:“周凛冬,你去洗个澡吧,泡泡热水,心情会好一些。”
  周凛冬沉默脱下上衣,拉着白小梨一起进去。
  他踏入浴缸,让身体在水中舒展,过了没一会,却又蜷缩起来,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他低垂着眸,哑着嗓子问:“小梨,你会不会觉得我没良心。”
  他皱起下巴,蹙紧了眉,声音里带了点迷茫:“叶叔叔牺牲前,肯定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可是……我什么都能给她,钱、人脉、她要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吝啬。”
  但叶笔柔想要的,偏偏是他。
  他不想给。他只剩下这一件可以供自己支配的东西了。
  从小到大,喜欢的玩具要给她,零花钱要分她,不然妈妈会斥责他。
  他上高中前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妈妈爱叶笔柔超过他,后来才明白,妈妈只爱爸爸,不爱他,他不过是他们爱情中的一个意外。
  爸爸死了,妈妈的灵魂也死了,活下来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白小梨正对着他,尽量不去看他腰部以下的身体,给他用丝瓜络一点一点擦着皮肤,小声说:“其实,叶笔柔应该不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怎么会明知你心里有别人还能坐以待毙呢?”
  肯定要做点什么的。
  可是叶笔柔没有,她似乎只在心情糟糕的时候出现一下,吵上几句,发泄完就走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每次到来离去都是莫名其妙的。
  说难听点,周凛冬就是叶笔柔的情绪垃圾桶。
  舅舅说过叶笔柔从没停下过恋爱,却经常在发现有人喜欢周凛冬的时候出来搅局。
  这哪是爱啊,不就是控制?
  “是吗?”周凛冬抿唇,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她,“那你刚才为什么只在那看戏?”
  白小梨动作一顿,尴尬咧开了嘴:“因为我相信你呀。”
  周凛冬凝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拽着她的手向下,“好好洗,不要只搓上面。”
  男性坚实强壮的肌肉在她掌下紧绷贲张,如呼吸般一松一弛,而那后仰着脖子的龟叔叔正对她点头示意。
  白小梨特意避开了。
  但周凛冬的气息还是发生了变化。
  他搂着白小梨的腰下了水,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她太小巧了,在他身形的对比下,有种随时会被捏碎的错觉,周凛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嫩的女孩,皮肤微微一碰就能红,他有时害怕弄红她,有时想在她瓷白的肌肤上留满属于他的印记。
  白小梨被水淋透的样子有些狼狈,他“好心”地拉开她的拉链,亲了亲她的脸:“小梨,我们结婚了,是不是?”
  “嗯……”
  他眼睛弯下,眸色却更加幽深。
  “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白小梨脸一红,赧然,趴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好宽阔的,里面跃动着杂乱无章但有力的心跳,白小梨怀疑他的心脏是不是也比正常人大一号,不然为什么他的心跳声会这么响。
  她看到的是他的胸肌和肩膀,快三十的老男人看到的却是从她身后穿出的东西,极小与极大、极柔与极硬,视觉冲击足以拨乱任何男性的神经,何况他爱她。他的一只手掌可以覆盖掉她的小半个后背,他自脊柱尾椎开始测量,手指最终停在她背部居中的位置,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硬挤的话,她会坏掉。
  周凛冬细细密密亲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也磨人地挪到了她的唇心,张口吮开,像榨取一颗小梨子所有的汁般,用尽全力,野蛮又不讲道理。
  她的体重还没他一套装备沉,他可以轻松摆动,磨过她可怜的布艺,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这里,却是第一次让两人最隐秘的偎倚。
  一吻下去白小梨已经失神,脆弱而惹人怜爱地看着他,周凛冬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捧起来一些,她几乎是滞在半空中,如果他撒手,那她就会摔下去。
  或者说,还有一根支柱做顶。
  只那一下,白小梨就白了脸,嗓子都哭哑了。
  周凛冬耐心地吻着她,隐忍皱着眉毛,低声喊:“不许哭了,妈的……再哭我真的用力了。”
  能忍到现在还保持着一厘米,他已经想叫自己圣人了。
  他真的要崩溃了。
  这才浅浅的一点点,他就舒服到想死了,如果是全部,他都不敢想他会怎么样,应该会不顾她死活穿刺她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