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西一招就把那个锁融化掉了,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去,“任锐”就跑了出来,胡安西急忙去拦住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再见到任锐,我突然就觉得他的实力变强了。
按理说,他刚附身的时候,还有有一部分鬼魂的实力,可是他现在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怎么招式当中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胡安西跟他打斗了半天,才勉强治住了他。
我们把他制服,带回了屋子里,我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驱鬼的符咒,沾上了自己的舌尖血,把这个鬼魂从任锐的身体里赶了出来。
胡安西把紫玉水晶瓶给了我,我把他们两个人的魂魄放了出来,这个时候,侥琛也过来了,他和胡安西两个人再一次从任锐身体里面把仙芝草取了出来。
在仙芝草的威力下,他们两个人的魂魄很快就分开了。相必这一段时间,他们在紫玉水晶瓶当中已经解释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们之间的状态是很好。
任锐的灵魂回到了宿主体内,周明慧也与任锐道了别,她现在要赶去投胎。
任父看到任锐回来,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带他回家了。
他们两个人坐车离开之后,我和胡安西还有侥琛,一起在傍晚的晚霞下,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到楼下的时候,侥琛说,要去买些东西,我没在意,就和胡安西先回去了。但是侥琛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个陌生人。
我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你从哪儿捡回来的?”我问侥琛。
“他精神错乱,现在就认识我一个人,我保证,今天以前,我绝对没有见过他。”
侥琛说的信誓旦旦,这个世界上,还有白送上门的人,人主动送给妖,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看着这个人,问他,他是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他小心翼翼来看着我,一个字也不说,我稍微往他的方向一走,他就吓的往侥琛怀里钻去。我去,这个年头居然还有男人自己往别的男人怀里钻的,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
侥琛扳正他的身子,很认真的又问了一次,他叫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这不是《西游记》拍摄的现场吧,这个问题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呢?
那个人看这侥琛,这里就一直有两个字:“有鬼,有鬼。”
废话!精神错乱成这个样子,不是有鬼是什么?然后,我让侥琛带他出门,看看他能不能想得起来自己要去的方向是什么?
他出门之后,可能是因为有侥琛陪着,所以走得比较放心,我们一直跟着他,一直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
这个人要去的方向竟然是乱葬岗,那里前一段时间才出过事,那想到,这一次我们来的居然还是这儿。
这个人居然肆无忌惮的从乱葬岗中间穿过去,这大晚上的,人身体里的磷在空气中自燃,发这绿油油的火光,这么多鬼火,这个人也是胆大,一点儿都不害怕的门前走。
我把胡安西的长命锁从胸前拿出来,狐族的东西镇压这些鬼魂还是没有问题的,自从有了通灵戒,我总能看到鬼魂的出现,尤其是在这个地方,身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我们跟着这个人,来到了一口深井旁边,这个人二话不说,就要往下面跳,我和侥琛赶紧制止他。
他稳定下来以后,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从井口扔了下去,过了好几秒钟,才听到了石头落地的声音。
幸好我们刚刚拉住了这个人,不然,从这里摔下去,怎么都得粉身碎骨。
我的石头落地不久,这口井上方就升起了好几簇鬼火,侥琛赶紧到井口去看,他一出手,就是一大片水花,对付这小小的鬼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是水君,他的水是真水,在三界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东西了,但是对上鬼母的真火,还是有些不济的。
井下面太黑了,侥琛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颗夜明珠。我看着他的大手笔,羡慕不已。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得值多少钱呀。
侥琛看到我贪婪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回去就送给你。”
我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说不用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在我手里我可捧不住呀!
侥琛借着夜明珠的光,看起来下面的东西,下面有好几具尸骨,他让我不要靠近,里面应该好一个刚死了不久的人。
看那个男人的表情,他应该是和里面那个死去不久的人认识。我很好奇,他们俩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这个人的神经病发的错乱,我快按不住他了,我赶紧让侥琛把他送回了咖啡厅,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那是什么地方?
第二天,这个男人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咖啡厅。
我们问他,他是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是不是有一个跟他一起的男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说。“对,我是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出来的。我们家乡都是苏州的,两年前来到杭州上班。”
“那天我们一起去吃了小龙虾,撸了串,喝了酒,后来还在街边买了包子吃。在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
我们带着他又去了一次那口深井,一路上,从他瑟瑟发抖的动作上来看。他应该真的害怕这个地方,看来,他说自己不记得那些事情,是真的。
现在,唯一的知情人,连记忆都没有了。我知道医学上有一种解释说,当人在受到极大的刺激,会遇到极为恐怖的事情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选择忘记,把那一段记忆没在脑海深处。
如果想让他再一次想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所有的事情,再来一遍。
我制止了侥琛,他打算告诉这个男人,他的好友很有可能就在井下。
我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和这个人把前一天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在经历一次。
侥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不过还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侥琛把胳膊搭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问他说,“兄弟,相识一场,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子杨……”不过几句话,他们两个人就聊到了一起。我看到好笑,这个人的防备之心也太差了。
我和侥琛回到咖啡厅后,侥琛就告诉我,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后天下午,一起去大排档。
我赞叹侥琛办事速度真快,胡安西端着一个水杯从房间里面出来,他看到我们两个人在客厅里面聊的火热,脸色就臭了起来。
他把水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把我拽起来,我房间走去,我知道这个家伙一时半会也哄不好了。
就跟侥琛偷偷做了个鬼脸,胡安西察觉到我的动作,捏着我胳膊的手越来越紧了。
“你轻点儿,疼。”我冲胡安西嚷嚷,他拉着我的手稍微松开一些,但我还是不能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胡安西刚把我带回房间,就把我压在门板上,他吻着我的唇,像发泄一般,很暴力,很疼。我使劲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就想一面墙似得,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后来,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但是,却把我死死的搂在怀里,我都怀疑,他今天晚上一定是要谋杀我了。
第40章 :井
“胡安西,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暴力,急着从他怀里解脱。
“我想干什么,应该是你想干什么吧?你为什么要单独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还跟别的男人聊的那么开心。”他怒气冲冲的问我。
那是别人吗,那不是侥琛,他不认识是怎么滴,跟我聊什么真呢,我要真的想背叛他,至于等到现在。
吃醋都吃的莫名其妙,我很生气,他这样对待我,我拉开他房间的门,极速走了出去,离开的时候,把门重重的关上。
胡安西真的是气死我了,我总不能一直忍让着他吧,我连正常的交友能力都没有吗,太过分了。
我一个晚上没有理胡安西,他也不来找我,我们的冷战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我和侥琛说了,身体不舒服,要注意一天,明天他和李子杨出去吃饭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陪他一起。
“你怎么了,那不舒服?”侥琛换新的问。
胡安西从后面走了上来,声音里好似有冰块一般,听起来无比寒冷:“她那儿不舒服,用不着你来担心,该干嘛干嘛去。”
我看着胡安西挑衅,不想理他,告诉侥琛说,没关系之后,就独自进了房间。
从胡安西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不屑的朝我冷哼一声。
侥痴和胡媚站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看到,侥痴对侥琛做口型,问他,我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侥琛是怎么回答的,我走到门口,重重的关上门,进了房间。
前几天,胡媚来了以后,胡三太爷就把小青给送来了,他说,我们这儿总得有一个可以照顾大家的人,我没有拒绝。
幸好有小青在,我和胡安西吵架之后,小青好像对我更好了,她亲自把吃的送到了我的房间,还陪我聊天。
她说,她很羡慕我,因为从小到大,除了胡三太爷以外,就没有人敢给胡安西脸色看,我还是第一个人,我能看出来,小青眼神中对我的崇拜。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发脾气都有人会崇拜,我搞不懂他们的心里,也没有精力去管。
那口深井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饭后,我翻开了,通灵戒中的古书,想要找一找,历史上有没有对那片地方的介绍。
后来,我在一本地理图志上面找到了关于那片乱葬岗的介绍。
传说,那片乱葬岗之所以成为乱葬岗,是因为很久以前,那一片地方有很多的大型猛兽,有狼,有豹子,有虎,大家都不敢去。
后来,有人把死了以后的人扔在那,那些猛兽就会把尸体给解决了,不过,那儿成为乱葬岗之后,猛兽就很少出现了。
有人说,是因为那儿冤死的鬼魂太多了,阴气太重,所以猛兽才都撤离了。
还有人说,是战争时期,枪炮不长眼,把猛兽都消灭了,反正各种说法,大家都说不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真正关心的是,那口深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本书里面确实记载了关于这口井。
根据记载,这口井里面是有水的,以前有进京赶考的人,他们路过那口井的时候,还会装一些,带在路上喝,凡是从这儿经过的学子,喝了井里边儿的水,都考的不错。
但是,这里下面乱葬岗之后,就很少有人来这边儿了。所以这口井到底是什么时候干涸的,谁都不知道。
第三天的傍晚很快就来了,侥琛穿了一身休闲装来敲我的门,我早早的就准备了一套中性衣服。
我没有打算出现在李子杨面前,我不在,他的警惕心会更放松,侥琛就能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侥琛是提前到的,我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不一会,胡安西就出现在我身边,“你居然和他单独出来,你们为什么不坐在一起,你们到底想遮掩什么?”
胡安西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李子杨已经过来了,为了避免在惹事非,我一把勾过了胡安西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看到胡安西的脸红了,他眼神中还有浓烈的不可置信,我想,反正亲都亲了,也不在乎多长时间了。
我瞥到李子杨已经坐下了,才放开胡安西,胡安西坐在座位上,很欣慰的笑了:“曼曼,乖。”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一把把他的手打了下去,狠狠地瞪着他,说:“你别耽误正事。咱们的账晚上回去再算。”
我赶紧看向侥琛的方向,胡安西以为我出来是捉奸的,他说,“你没看到人家都有人了。你不要破坏人家关系。”
我听到胡安西的话,再想到那天,在沙发上,李子杨一头扎进侥琛怀里的样子,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侥琛看了看我,用眼神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让他继续。他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了李子杨身上。
胡安西看到我们眉来眼去,又吃了一波醋,可这一次,他出奇的没有闹,我好奇的看着他,他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曼曼,你不是说,咱们俩的账回去再算吗?”
我看到胡安西这么听话,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说,暴风雨来之前,都是宁静的么,我不敢再想下去。
侥琛的酒量还行,等他把李子杨灌醉之后,就说,想吃包子了。
李子杨醉熏熏的说“走,,我知道哪儿有,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额……喝辣的。”侥琛看见他吹牛逼的样子,也很无奈。
他们来到了路边,果然有一对夫妻在卖包子,李子杨大声的和老板说,“来。来,一笼包子,要纯肉馅的。”
完蛋了,侥琛不吃肉,李子杨指着坐在一旁凳子上的老人说,“咦,老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旁凳子上的老人站起身,“你应该感谢,你命中有贵人相助,这一劫,你是躲过去了。”
“臭老头,莫名其妙。”李子杨没有礼貌的讽刺老人。
她们从包子铺离开以后,我也赶紧上去买了一份包子,就在我眼里来的时候,老人家对我说,“你这一世,会遇到不少事情,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这一切对你来说,来的太不容易了。”
我不知道老人家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赶紧去追侥琛他们。
我悄悄把李子杨手中的肉包子拿过来,换成了素的。胡安西看见我做的动作,不屑的撇了撇唇角。
“那个老头,我,我们之前,前见过。他说,沐阳,会死,沐阳很生气,然后就走了,不过,我好几天没见过,沐阳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李子杨醉醺醺的说。
看来,死在深井中的男尸就是他口中的沐阳了。那个老头是怎么知道,沐阳会死的,还有,他说,李子杨有一个劫,还说,他有贵人相助。
那个老头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侥琛和李子杨吃了小笼包,李子杨就开始变得特别木讷,径直往前面走过去。
我们看着他,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了神智,没有意外,他确实是来到了乱葬岗。
胡安西再一次在我面前皱起了眉头,我悄悄地吧胸前的长命锁撰在手里,胡安西看到我的举动,居然不厚道的笑了,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坏事。
李子杨往深井的地方走去,他来到深井边,不受控制的想要跳下去,侥琛赶紧上去拉住他,可是,他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李子杨。
就在我要上前,去帮忙的时候,胡安西快步走到了李子杨身边,点了他的穴。
侥琛和他道谢,胡安西臭着一张脸说,“我又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侥琛吃了瘪,我也没管他。他们两个人的事,我才懒得插手呢。
现在我们已经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问题就出在那家买包子的人身上,李子杨是从吃了他家的包子之后才开始变的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