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今天是我不好,让之之不高兴了,你别……”
话音未落,就见许舒文从一个大盒子里,拿出来一根鸡毛掸子,在手上敲了敲,
“你得这样!”
话音未落,鸡毛掸子抽到皮肉上发出嗖嗖嗖的脆响。
疼的沈则龇牙咧嘴的,想躲,可一看见纪安之皱着眉,
好像是心疼了的样子,他就决定先不躲了!
生生的挨了好几下,纪安之赶紧抱住许舒文的胳膊,
“妈,妈!不怪沈则的,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两个就开个玩笑而已,您别打了!”
许舒文叉着腰,站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沈则,又一脸不争气的瞪了纪安之一眼,
“我不知道吗!你们当我是傻子吧!今天在公司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
沈则,你有没有脑子啊,我早说了那个纪媛媛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族的人都怎么看她啊!
你还帮着她欺负之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以前你们不去之之面前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欺负到我沈家儿媳妇的头上了!
你当我死啦!”
许舒文大声骂着,气的脸都涨红着,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嘴唇都泛起青紫。
这样子确实吓着了纪安之,她赶紧扶住许舒文的胳膊,
“妈,您不能生气,您先坐下,这件事并不全是您知道的那样。”
许舒文还算是听她的话,把鸡毛掸子扔到沈则的面前,
震慑着他,然后坐到沙发上,等着二人的解释,
还不忘朝着沈则吼一句,“你给我跪好!不许动一下!”
原本许舒文正在打麻将,结果就听一旁人议论着网上的热搜,
她正凑热闹听的起劲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八卦这么劲爆,结果一看图片,竟然是自己儿子,
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冲出去买了个鸡毛掸子,
提着上午逛街买的东西就赶去了公司,结果还没抓到人。
“妈,今天碰到纪媛媛是一个意外,虽然之前沈则对我确实一般,
可是这次他确实维护了我,并且也对那些对我不礼貌的人做出了处罚,
更没有因为纪媛媛让我难堪,反而是站在了我的身边,
所以今天的事情,虽然并不在我预计之中,但是沈则的态度对于我来讲是没有问题的。”
纪安之的解释并非都是向着沈则说话的,她陈述的是事实,所以这样的说法更有信服力,
许舒文的怒气这才消了些,“哦,这样啊。”
不过转头看到沈则时,那不满的神情丝毫不加掩饰,
“还不是他以前把那个纪媛媛惯的,跟谁都敢大呼小叫的,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来沈氏嚣张上了!说到底是沈则的错!”
跪着的男人膝盖有些受不住了,晃悠了两下,
感受到一股阴冷冷的寒气,他立刻重新跪好,陪着笑脸,
“妈,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已经在改了,
您看,之之都愿意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了,
您就别生气了,我想明白了,也活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只对媳妇好!”
纪安之听的一身冷汗,赶紧提醒他,
“还有妈!还有爸!”
“不必!”许舒文伸出尔康手,“我可不用他对我好,我自己有老公!”
见到她终于不生气了,纪安之赶紧说道,
“妈,我和沈则去给您洗点水果吧,早上刚送来的水果都很新鲜呢,
沈则说您最喜欢吃凤梨了,我们去切一些!”
她这话很明显的是在为沈则求情,许舒文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这又离纪安之原谅沈则更进一步。
男人起身时有些费力,扶着沙发的靠背还被翻了个白眼儿,走到吧台边上,他赶紧道了谢,
“之之,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如果你没有解释一下我估计得跪一晚上了。”
她对自己怎么这么好啊,就算是伤害了她那么多,她还是不舍得自己挨打,还是会给自己求情,
她的心里一定是还爱着自己的,只不过是被伤害的太深了,她不敢再爱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也不想自找麻烦,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不必客气。”
纪安之从冰箱里拿出来凤梨,沈则直接伸手接了过去,清洗好了之后切成小块,
放到盘子里,又放了两个果叉,这才把盘子递给纪安之。
她想都没想的直接端着就出去了。
“要死了!沈则我让你起来是帮忙的,不是当大爷的!
你怎么能让之之干活呢,你要是不会可以去学,学不会就让佣人做!”
沈则抓了抓头,尴尬的笑了笑,却不解释什么。
他不解释,纪安之也没理由去解释,看着许舒文吃的开心,她犹豫着,说出了一直都在考虑的事情,
“妈,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
“嗯,说吧!”
纪安之朝着沈则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和沈则结婚的这三年,我一直都没工作,
现在不想这样了,我想去上班,而且已经报名了一个面试,所以……”
“嗯,去工作还挺好的,妈是支持你的,只是如果做的不开心就回家,一切以开心为主。”
许舒文笑着递给她一块凤梨,看着纪安之一脸的震惊,
“怎么?豪门婆婆就不能善解人意一点吗。”
第32章 都是宠儿媳的婆婆
纪安之想都没想的,直接点了点头,
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这样行为不妥,刚要解释。
许舒文再次开口,
“也不是所有豪门婆婆都是坏婆婆的,
我的婆婆就很好的,很宠我的,我想要什么她都买给我,
别人说我的时候,她总是站在我这边儿,
我和你公公吵架,她也会拿着鸡毛掸子教训他!”
许舒文一脸的幸福,眯着眼睛想着以前的日子,好像一切就在眼前一样,
“所以啊,之之,只有婆婆对儿媳妇好,家庭才会安宁的,家和才会万事兴。”
“我知道了,妈,谢谢你们理解我!”
沈则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许舒文离开了,他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之之,你去面试的什么工作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直到纪安之说了要工作的事情,他才忽然想到,原来自己这么不了解她,
就连她上的哪所学校,学的什么专业都完全不清楚,
而她即将要去谁的公司上班,他也一无所知。
纪安之没回答他的话,直接抱着电脑进了书房。
沈则去车库转了一圈,上次把那辆跑车卖了之后,他就打算以后再也不开跑车了,
年龄不小了应该稳重一些,更不希望纪安之一坐他开的车,就想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
“吕叔,所有的跑车都处理了吧,添两辆舒适性好的商务,
我回来得给之之安排一个司机,接她上下班。”
纪安之开车的技术是不错的,只是每天上班都已经很辛苦了,沈则不舍得她再自己开车了,
如果她拒绝他的接送,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给她配个司机了。
她的性格温和,是一定不会连续拒绝自己两次的。
安排好一切,他才去了另一间书房,熬到了后半夜,他在楼下洗了澡,才小心翼翼的钻回卧室。
原本他让管家早些休息去就可以,可是管家却不放心他一个人,每次都是等他回了卧室再走,
可是他回去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了,
胆子好像一天比一天小了。
吕管家看着卧室门口,自己先生那做贼一般的背影时,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人进去了,他才离开了别墅。
偷偷摸摸的爬上床,他甚至连被子都不敢掀,生怕呼吸声大了都会吵醒纪安之。
“你以后早点休息吧。”
女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已经尽量不在这间卧室了,却没想到每次回来都会吵醒她,
可是早些休息,她见到自己心情又会不好……
怀着如此纠结又自责的心情,沈则愣是一动不动的躺了一夜,眼睛都没合一下,
躺到头都疼了,依旧毫无困意。
清晨一旁的纪安之动了动,他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直到她洗漱完,离开了房间,沈则才缓缓坐起来,抓起一旁的手机,给潘峰发了消息,
(你去咨询一下,夫人的睡眠很轻,这样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对面很快的回复了过来,
(有的人是睡眠比较轻的,不严重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夫人睡眠轻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呢……
沈则认真的思考着,最近这些日子纪安之的反应,
(这么说吧,苍蝇在地上劈个叉她都能醒。)
(我去找一个最好的心理医生咨询一下!)
收起手机,他也快速去洗漱,冲到楼下时,刚好看到纪安之刚放下电话,
“早啊,之之!我给你冲一杯咖啡吧,早上喝咖啡提神,还消肿,
你今天不是有面试吗,这样会有帮助的!”
他的声音洋溢着愉悦,一路小跑的走到吧台边上,
认真的量着咖啡豆的重量,然后开始磨豆子,冲咖啡,
“对了,之之,以后上下班我送你吧,反正都顺路!”
“你知道我去哪里上班吗,就顺路,而且很快我们就分开了。”
纪安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放到桌子,继续盯着手机屏幕看,
好像自从上次打了视频电话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上丁歌,以前也有一两天联系不上的时候,
可是这次好像已经不止一两天了啊,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纪安之摸了摸心口,总觉得心跳的很快,有些慌的厉害。
“那……”男人有些低落,垂下眸子,眼底的那一抹乌青看的更清晰了,
“那,让司机接送你行吗,什么时候你心情好了,我再接送你。”
“不用,我自己会开车!”
纪安之直接拒绝了,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直接去换衣服了。
其实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是经常会早上喝一杯美式,为了减肥,也为了提神,
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提这个神到底有什么用,或许是出于习惯吧。
从衣帽间出来,她换了一身雾蓝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职业感很强,
乌黑的头发盘起一个发髻,干练又不失优雅,
这是沈则很少会看到的样子,以前的她总是喜欢穿着到膝盖长短的小裙子,性感中带着可爱的模样,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纪安之,他都喜欢。
上午的初试十分顺利,纪安之的简历很漂亮,博洛尼亚大学毕业,文物修复专业,
她还自学了玉石雕刻,在众多面试者里是绝对的佼佼者。
只不过,她倒是没有多开心,心里还是担心丁歌的,
在车上纠结了许久,她还是打算去看看,工作日丁歌一般情况下是在警局的。
纪安之的车开得很快,离目的地越近,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加重,
她把车子停到附近的停车场,走到警局门口,门岗的工作人员朝着她敬了个礼,
“请问,您找谁?”
她犹豫着朝着里面看了看,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她的工作,会不会害的她被批评。
“同志?”工作人员催促了她一下。
“啊!我找丁警官,丁歌!”
门岗询问了她的名字,才转身进了传达室,很快的便出来了,
“您好,这边联系上丁警官家人了,她不在局里,现在在医院呢。”
医院……
“她怎么了!”
第33章 丁歌出事了
门岗的警员摇了摇头,
“不清楚,这是医院地址,她的家人说您可以过去看看!”
家人……
丁歌哪里有家人啊?
她接过纸条,朝着自己的车飞奔过去,
油门踩到最底,如果不是导航一直提醒她超速,
估计她能把车开的飞起来。
一路到了医院,她在前台问了护士之后快速的找到了病房,抬手敲了敲门,不等里面人回答,她直接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最里面的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因为盖着被子看不清楚是哪里受伤了。
“丁歌!”
她崩溃的叫一声,冲到女人的身边,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你怎么了,丁歌!你伤哪里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你这个混蛋!你醒醒啊!”
女人的哭声没有吵醒丁歌,倒是吵醒了病床上的另一个男人,他没忍住笑了笑,
“姑娘,你朋友这是受伤了,不是死了,咱不至于跟哭丧一样吧!”
纪安之转过头,床上的男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一身正气的模样,
可是一开口却不说人话,好好的,怎么就哭丧了,
可是丁歌还没醒,她也没心情骂人,只是转过头继续看着她流泪。
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身后人叫了她一声,
“安安姐?你过来啦!”
纪安之这才回过头,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汉卿?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啊?你姐姐知道吗?”
他歉意的笑了笑,走到纪安之的身边,
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解释,
“我姐也是刚知道的,我回国了才告诉她的,
你知道的,她一直担心我再被报复所以不同意我回国,
但是我不想在国外了,国内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和人,没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告诉我姐。”
“你姐伤哪里了,她怎么还不醒啊,昏迷多久了啊?”
纪安之皱着眉看着一旁的监护仪,心里十分不安。
“其实没什么,伤到大腿了,刚刚手术完,麻药还没过呢,
我觉得她这不是昏迷,应该是睡着了,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丁汉卿解释完,把刚买的鲜花插到花瓶里,又递给纪安之一瓶水。
她这才放心些,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转头看到病床上的另一个人,她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