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迷人[快穿]——圆不哝咚【完结】
时间:2023-08-03 17:17:13

  印象里姜家大姑娘与殿下并未任何交集。
  秦晟放置笔墨,微抬眼扫了一眼修夜,声清落,“你可知我为何培养你?”
  修夜想了会儿摇摇头,“属下不知。”
  修夜望着那双湛蓝深瞳,如同黑夜里无边际的大海,却在此时亮起一片星空,给深深长夜镀上了光布,听他道:“为了找到她。”
  “瞧,刚一提,我又想她了。”秦晟低眸凝那婚书,柔情之意无所遁逃。
  想起来,他们确实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婚礼。
  秦晟谨慎地等待婚书晾干后,才将婚书卷起放置轴内。
  “天亮了,该去见见小狐狸了。”
  “已经好几个时辰没见了,有些烦闷了。”
  小狐狸?
  修夜转了转眼珠子,殿下的新乐趣叫法?
  而且才几个时辰没见,怎么被殿下说的像是几百年没见着了一样。
  修夜觉得夸张,但是看殿下这认真的模样又觉着好深情。以前很难想象殿下爱上一个人的样子,眼下瞧着真觉着天翻地覆,令人叹为观止。
  随秦晟走时,修夜瞥了眼那被烧毁的奏折灰烬,轻摇了摇头。
  这湘王爷真是造孽啊,偏偏情敌是他家殿下,这不相当于以卵击石嘛。
  -
  宁翠居那儿,阿欢早早就去寻了那安大夫。
  “假孕的药物我这的确还有,不过你家夫人已经吃过一次了,再一次恐怕。”
  “恐怕以后难再生育了,此药药性极强,可得三思啊。”
  安大夫拿出那药粉时,斟酌了会儿。
  这儿是个小医馆,很少会有人知道这。
  姜槐喻之所以认识安大夫,还是因为她的母亲林柔,也曾用过此计策来争宠。
  阿欢接过药时,思了一瞬,千般犹豫才徐徐问道眼前人,“安大夫,如果是你,会怎么选?”
  安大夫挑了挑眉,瞧向阿欢的神色覆有探究之意,“此举甚蠢。”
  “若是有人栽赃背锅还好,若是无人忽然小产,定会引起怀疑,更何况你家夫人这是第二次。”
  阿欢心思一沉,“谢过安大夫了。”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后的决定了。
  阿欢一离开。
  医馆内的门帘被拉开,一绝世美人落入眼前。
  一箱金元宝耀眼地打开在安大夫的眼前。
  安大夫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高兴。
  一道银光闪过眼前,脖颈肌肤横抵着剑刃,点滴血落下,吓得安大夫腿直抖,都快吓尿了。
  “姜姑娘,这是何意?”
  “安大夫。”姜清妤挑声携笑,“跟我走一趟。”
  “事成之后,命和财我自然都会还给你。”
  安大夫吓得背脊发凉,他本就想着两头抓,只要将今日阿欢开的处方给了姜清妤,就能得到一箱金元宝,而在姜槐喻和林柔那头,也可以称是被偷去了,又可以获得了一笔钱财。
  怎料这姜姑娘不按常理出牌,还有这姜姑娘怎的会耍剑,还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常年混迹,多少也有武功傍身,区区一个女子不足惧,可此时面对着这姜氏嫡女,心惊肉跳的,那股气势非同寻常人。
  剑砺喉咙又深了一分。
  “姜姑娘,姜姑娘,手下留情!”
  “小人愿听从,愿听从,莫要伤了和气。”
  安大夫讪笑着,用手轻推了推那冰冷剑刃,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
  姜清妤唇边扬着淡笑,慵懒惬意,丝毫不将眼前放在眼里,只道:“那,便走吧,安大夫。”
  余音转了的那声耐人寻味,剑刚从他的喉咙放下,还未轻松片刻。
  安大夫就被一脚踹到了门槛那。
  一回头,就瞧着那绝色美人巧笑嫣然,却犹如曼珠沙华风华妖冶,虽娇艳但暗藏剧毒,使人后怕。
  “走啊,安大夫。”
  姜清妤轻拍裙摆,戏谑笑道。
  为非作歹,不好好行医,走这些旁门外道,与那些人狼狈为奸,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连卫子冉都被害过一次,啧啧,她这算不算替天行道了,真是难得她当回好人。
  也不知道她那破系统升级怎么样了,升级回来这不得给她搞些金手指玩玩。
  至于那裴憬。
  这一辈子都注定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接下来的余生便用来好好忏悔罢。
  辰时。
  阿欢先去找了流嬛,愿再为姜清妤效命。
  流嬛一笑而置,给了她一笔银两。
  等阿欢再回湘王府时。
  惊诧地发现门被一群带刀侍卫堵着了。
  那些人,似乎是姜家手下的兵力,人不多,但气势却足了。
  惊时王府正门被萧习推开。
  湘王裴憬一脸颓色站立于正中。
第64章 王府不受宠的正妻
  “不知姜大人这是何意?”裴憬身子踉跄, 过门槛时险些跌倒,他说道。
  姜正黔一身官袍,略显苍老的脸上严肃无比,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裴憬的身边, “湘王爷,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你同我许下的诺言。”
  裴憬蹙着眉思了瞬,“是……清清。”
  “我记得。”
  裴憬怎么会不记得, 关于姜清妤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答应过姜家绝不负清清, 用愿此生来呵护她, 正是因为那份真诚, 裴憬才博得了姜家的信任。
  后来娶姜槐喻,也是因为她怀了孩子。
  回忆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裴憬越想从前,心底就愈发不是滋味。
  裴憬望着眼前的阵势,视线定向姜正黔,“姜大人此次, 许是为我那次, 对清清私自用刑的事吧。”
  “如是那件事, 本王的确不该冲动用刑, 但清清害喻儿小产的事,当受罚。”
  姜正黔一靠近就闻到了裴憬身上重重难闻的酒味, 刚听完裴憬说的话, 宽厚苍老的大手直接挥了他一掌。
  熬了一夜的裴憬身子虚弱, 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站稳。
  “呵。”姜正黔冷笑一声, “裴憬你有点心吗。”
  “小产一事我原定查七日, 不过一日就出了结果。”
  “而你, 连查都未查,私自动刑。”
  “置我女儿于何地!”
  裴憬怔愕,直摇着头,“不会的,喻儿她心地善良温顺,不会如此的。”
  “喻儿也是您女儿,您不可不讲证据胡乱说。”
  裴憬声刚落下,他就见到了一素衣女子挟持一人前来。
  “证据在此!”
  春风一软,女子三千青丝如瀑若缎,霞姿月韵,窈窕绝色。
  声亮却如山倒,压去裴憬心底最后一丝存念。
  裴憬认得那男子,是往日给喻儿诊脉的安大夫。
  安大夫心底发怵,被姜清妤挟持着,双膝跪地,跪在裴憬的身前。
  “王爷,小人,小人有罪,您侧夫人是,是假孕。”
  “那药是小人研制的,可维持多日有孕的脉象。 ”
  “王爷恕罪,小人也是被迫,求王爷和姜姑娘绕小人一命。”
  “小人给您磕头了。”
  姜槐喻刚携着裴母李黛从府内出来,准备瞧瞧在吵闹些什么,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姜槐喻整个人彻底僵持,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见着了回来的阿欢,看清她手中藏着的药物时,又是一愣,搀着李黛的手立刻松了,想赶紧把阿欢拉过来。
  谁料阿欢见如此,直接跪倒在姜清妤裙边。
  将那假孕药物双手捧上,“小姐,此乃侧夫人让奴婢去再要来的药物。”
  “奴婢有罪,可证安大夫所言皆为事实。”
  “求王爷明察。”
  “湘王爷,你可再有说辞!”姜正黔冷眼相待,手中剑锋相对。
  姜槐喻见状紧张的冷汗直冒,赶紧朝身旁裴母李黛跪下。
  “不,不是这样的,定是我姐姐收买了他们。”
  说完,姜槐喻跪向裴憬的方位,“王爷,王爷,求您明察,妾绝不会做出此事啊。”
  “爹,你不能因为我是庶女,就如此偏心姐姐,姐姐是您的孩子,我也是啊。”姜槐喻急的朝姜正黔又说了一通。
  姜正黔没理会姜槐喻,回头瞧了眼姜清妤。
  姜正黔这一辈子没亏欠过谁,最亏欠的就是他这嫡女,从小教她读书谦卑,才导致她对庶妹的一步步忍让,也害了姜槐喻变得如此扭曲。
  裴憬后仰倒地,勉强撑着身子的手肘都在颤抖,他没理会任何人的话,只将视线瞧向了姜清妤,“如若是真,那日,为何。”
  “为何不同我开口解释,为何?”
  姜清妤裙摆摇曳,步步生莲,来到他的跟前,扬了一笑,碧波眼眸娇媚如艳花绽开,一眼便能使人觉着流连忘返。
  那道锋剑从安大夫脖颈处收回,直抵裴憬的心脏处,只差一毫厘便可取他性命,裴憬没有任何保护动作,只是凝着她。
  “为何?”姜清妤似听了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了两声。
  “当年你同她许下誓言,随后因她美色衰微,又不能生育,竟荒唐到将她那庶妹娶进府里,夜夜笙歌,好不恣意潇洒。”
  “将她于何地,欺她罚她禁足,还携娇妻有意炫耀,你可知她那庶妹,从小便喜同她争抢,她自视谦卑忍让,让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连夫君都拱手相人。”
  “你又可知那庶妹同她不对付,你见不着之时总被冷言冷语,又被栽赃陷害。”
  “就连你那母亲,都对她漠视冷眼。”
  “拶刑,十指连心之痛,你一声令说罚便罚,同你解释?裴憬,此话甚可笑可悲。”
  “你该死。”姜清妤剑锋直直刺向他的心房,溢出的血迹浸着剑尖,“但死太容易了,你得活着,裴憬。”
  “我要你一生一世都活在愧疚之中,你连死都不配。”
  裴憬静默,凝着眼前女子,红了眼眶,他身子未动分毫,盯得认真偏执,两手握住剑柄,未有丝毫犹豫将那剑锋朝里深了好几分,口吐鲜血却又未有动弹□□。
  裴母李黛吓得魂都没了,唯一的嫡子怎能眼睁睁看着,死于姜清妤剑下,她喊了王府全部侍从,拦下姜清妤,哀求道:“姜氏,就算有错,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要怪就怪你那庶妹,关我儿什么事,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这王府内本就尔虞我诈。”
  姜清妤仰面睥睨二人,冷冷笑了声,手松了剑把,后退几步。
  “狠心,是啊,那日拶刑之痛,的确狠心。”
  “听说你还向皇上上书了,裴憬。”
  裴憬说不半个字,心脏处抽痛,浑身却仿佛失了痛觉,眼底只容得下姜清妤一人。“清……清清”他的声嘶哑低沉,携满了浓重的悔恨。
  “本王知,知错了。”
  ……
  裴憬眼皮沉重,想说的话没说完,人就扛不住的晕了过去。
  姜槐喻没有想过会东窗事发,吓得已经腿软无力,瞧向眼前她那风华绝代的嫡姐,心里凉透了。
  那双藏锋的狡黠媚眸,轻一挑,如若她看过的民间话本中,形容狐仙的神情如出一辙,媚丽欲绝却又闪着微光,她满不在乎,傲然于巅,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她那蠢姐姐了。
  此刻的姜槐喻没有再说任何,脸上扯了抹苍白淡笑,她知道,她输了。
  从昨夜裴憬离开宁翠居之时,她就输了。
  她同姜清妤争了一辈子,为了裴憬,什么手段她都使了,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
  若不是与她相似几分,她又如何能钻了二人吵架的空子假孕,若不是姐姐不能生,又如何轮得到她。
  真相大白之日,便是她的死刑。
  ……
  湘王倒,王府大乱。
  姜清妤见状便让姜正黔先离开了,至于姜槐喻,并不需要她来出手。
  姜槐喻是个聪明人,事已至此,她活不长了。
  “小姐,奴婢想再到您身边侍奉。”阿欢眼冒金星,立刻脱去姜槐喻奴婢的身份,巴结于眼前尊贵女子。
  姜清妤冷扫了一眼,“流嬛给过你银两没?”
  阿欢一愣随即道:“给过了的。”
  “既如此,该去哪去哪。”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再用一个曾经背叛过的人吧?”
  姜清妤勾了笑道。
  阿欢对上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眸,只觉凉凉。
  姜清妤拂袖转身抬脚,又淡笑了声。
  单蠢而又贪婪,最不可靠。
  走了几步,她心底想的那人便出现了。
  “小狐狸,该回家了。”
  东峰日出,灿烂圣光映落他七尺之身,黑发飘逸单缀玉,轮廓模糊,他的眉眼愈发清晰,笑意纵横,情意浓浓。
  声丝丝入耳。
  手里携了卷红轴。
  姜清妤莞笑,顿住脚步等他过来。
  秦晟没说任何,大手一揽将她背入宽肩之上,“累了吧。”
  “可有想我?”
  他先去了姜家官邸没瞧见人,就猜到了。
  姜清妤瞥瞥嘴,不知何时的癖好,钻入他脖颈,咬了一口。
  “嘶。”秦晟眯着眸瞧不清是不是笑,轻闷了闷了声,“小狐狸,几个时辰不见,还会咬人了?”
  “哼,就凭你可以在我手腕下咒,不许我留了印记?”
  “这用凡间的一句话来说叫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清妤晃了晃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故意挠了挠他耳垂边,不一会儿秦晟耳根全然泛红。
  “好好好。”秦晟兜不住这么痒,无奈宠着她笑了笑,“小狐狸在凡间呆久了,都变得有文化了。”
  “这以后可怎么搞,说不过你了。”
  说着秦晟忽然停下脚步,侧了脸蹭了蹭姜清妤娇嫩的小脸,“那些说不过的话,就留着我们晚些时候再悄悄说,好不好?”
  姜清妤怎么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伸了伸脖子故意道,“那得看咱们秦殿下的本领了。”
  秦晟漾着笑,“我的那些本领,你还不清楚呢,保证让夫人满意。”
  “谁准你喊我夫人了?”姜清妤掐了掐秦晟,埋进他的脖颈,说道。
  秦晟学着她的模样,后手拍了拍她的臀,笑道:“夫人,叫声夫君听听?”
  “我看这凡间夫妻都这么喊。”
  “人家是夫妻,我们又不是,我们这叫……”姜清妤想了想,笑眼弯弯,“叫——热恋。”
  秦晟抬手将那红轴摇了摇,故作玄虚道:“那,小狐狸看看这个呢?”
  姜清妤狐疑了一瞬,接过那红轴拆落。
  扣着秦晟脖颈的细手掀开那藏里的红帖,字迹如人,冷隽瘦挺,如刀似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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