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瑜憋屈地咬着下唇,倔强的性子使得她说不出来半句软话,“是。”
宋兰瑜就是一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受过任何委屈,这也间接形成了她如今的性格。
宋兰瑜被几个太监围着带了出去,从养心殿到她的宫殿,这下可真是什么脸面都没了。
见事情都安排妥善了,宋秋珏也开口告退了。
此时,养心殿内就只剩下了许湫冬和宋迟攸两个人。
宋迟攸放下了防备,慵懒地斜躺在榻上,他面上带笑,轻声问:“今天这出戏我演得怎么样?”
许湫冬暧昧地覆在了他的身上,在他唇上亲了下,说:“很好。”
说罢,许湫冬垂着眸,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袍,试图挡住他胸前的美好。
宋迟攸单手攥住了许湫冬的手腕,轻轻一拽,许湫冬顺势倒在了他的胸膛,健硕的胸肌发生震耳的心跳声。
宋迟攸耳尖微红,“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许湫冬明澈的眼神凝视着他,认真询问道:“你想要什么?”
宋迟攸对上那清澈的目光,别扭地侧过了头。
撩人把自己撩害羞了。
许湫冬失笑,往日淡然的凤眸多了几分温柔,“这个给你。”
“什么?”
宋迟攸刚张开嘴,就被许湫冬塞了一个甜甜的东西。
宋迟攸咬了一口,软软的甜丝丝的。
“好吃的。”
宋迟攸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极好。
许湫冬能把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给他,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宋迟攸向来很容易满足。
许湫冬和宋迟攸两个人打得火热,另一边,宋秋珏和她的男主步冠乐的感情也在逐渐升温。
他们不用刻意去做什么,天道也会暗戳戳把他们凑在一起。
没有外来者的插手,天道撮合起来也很容易。
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几件事情,心里对彼此都有了好感。
然而,他们的生活并不会一直平静下去,总会出现波澜。
严新轩从边疆回来为外来者撑腰了。
宋迟攸和许湫冬坐在京城内最热闹的酒楼上。
他们顺着窗外望下去,严新轩带着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走在街道上。
街道两侧站满了百姓,他们热情的奉上花朵。
严新轩也是狂妄,遇到前来迎接的同级官员,依然稳坐在马背上,根本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第23章 权臣妹妹被独宠了(23)
看到严新轩这副模样,总算是知道了宋兰瑜那性子像谁了。
酒楼,许湫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打趣说道:“你生气吗?他好像没把你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宋迟攸却满不在乎,自黑道:“这京城,哪有人会把我这个傀儡放在眼里。”
宋迟攸早就习惯了,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他早就被气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迟攸顺势委屈巴巴地求安慰,“哎,感觉活得挺没意思的。”
许湫冬笑吟吟的看透了他的心思,但也顺着他轻声安慰,“我为你做主。”
宋迟攸点点头。
他喜欢听这些,就算是假的他也喜欢听,他心甘情愿。
许湫冬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铜板,瞄准了严新轩的坐骑。
骏马痛苦地嘶吼了几声,紧接着像是发了疯似的横冲直闯。
严新轩眼神一凝,双腿用力夹紧了马肚子,试图驯服它,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又一个铜板袭来,严新轩的腿骨头像是断了一样,整个人失了力气,直接摔在了地上,那样子狼狈极了。
与此同时,两枚铜板正在地面上打着转,一圈一圈,最后好似挑衅一般停在了他的眼前。
严新轩愤怒不已,他捡起那两枚带有羞辱意义的铜板,翻身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高人?严某不知何处得罪了您?能否露个面,严某愿意当面赔罪。”
严新轩给了亲卫一个眼神,那名亲卫暗戳戳做了个手势,他们身后的弓箭手迅速做好了准备。
一旦有人应声,毫不疑问,那个人一定会射成一个刺猬。
许湫冬和宋迟攸也不傻,不会去和他当面对质,他们早就偷偷溜走了。
等了许久没人应答,严新轩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那位前来迎接严新轩的大臣也在暗自高兴,偷偷嘲笑着严新轩。
做得好!
这种人就该灭灭他的威风。
也不知道在狂些什么?
而严新轩这一次如此狂妄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给宋兰瑜表妹撑腰,这其二,他的军队正偷偷驻扎在京城外。
京城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外面的军队能迅速赶到,和严新轩里面的人马里应外合。
严新轩这次回京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养心殿求宋迟攸放了宋兰瑜。
严新轩打了胜仗,风头正盛,宋迟攸也不会去和他硬碰,顺势解了宋兰瑜的禁足。
宋兰瑜被放出来后也不老实,仗着有严新轩撑腰,越发的放肆。
这日,她竟然有胆子来抢许湫冬的东西!
关君玫强压着怒气从御膳房回来,悠哉躺在摇椅上的许湫冬抬眸看了下她,淡定自若地宽慰道:“遇事要稳。”
关君玫认同地点着头,放松了心情,缓缓开口说:“今日奴婢去御膳房给主子拿糖蒸酥酪,碰巧遇见了长公主身边的人,她们欺人太甚,知道奴婢要拿糖蒸酥酪,她们竟然全抢了去。”
“什么?”许湫冬大喊了一声,直接坐直了身体,凤眸冷冷地瞧着她。
第24章 权臣妹妹被独宠了(24)
关君玫仿佛被吓到了。
“???”
怎么了这是,刚刚不是还说遇事要稳吗?
现在怎么变了脸。
关君玫从来没见到过许湫冬变脸,在她的印象里,许湫冬一向是最从容淡定的了。
“主子?”关君玫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许湫冬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走。”
关君玫疑惑地问:“去哪?”
其实关君玫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想在确认一下。
许湫冬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声哼一声,说道:“璟瑄殿。”
她倒要看看那么多东西,她如何吃得下去?
也不怕贪的太多撑死了。
关君玫想劝劝,但是转念一想,就算她劝了许湫冬也不会听,又何必因此惹得主子不快呢。
就在这时,宋迟攸亲自带着一碟糖蒸酥酪走进了听竹宫。
许湫冬看到他,无言,直接转身走进了内殿。
不用说,他肯定是来做和事佬的,劝她隐忍。
和许湫冬料想的一样,宋迟攸端着糖蒸酥酪放在了内殿的桌子上,笑吟吟地走向了榻上的许湫冬。
“不要生气了,我已经派人过去重重教训了宋兰瑜,又让人重新做了一碟,特意给你送过来。”
边说,宋迟攸边攥住了许湫冬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里,细细地轻抚着。
许湫冬气得是宋兰瑜抢了她的吃的,对于宋迟攸,许湫冬不会把怒气牵扯到他的身上。
“你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一直让她这样放肆下去?”
宋迟攸轻轻揉了揉许湫冬的手腕,宽慰道:“严新轩的军队就驻扎在京外,你如果贸然去找宋兰瑜,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暂且忍忍。”
许湫冬皱着眉头,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在宋迟攸的劝说下,歇了心思。
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京城里的那些守卫,恐怕抵挡不了常年征战的将士。
许湫冬这边都已经被宋兰瑜骑上头了,女主那里就更惨了。
宋迟攸陪着许湫冬待了一会儿,他前脚刚走,宋秋珏后脚就来了。
刚一进门,宋秋珏就苦涩地笑了。
“贵妃娘娘。”
许湫冬也猜到了宋秋珏的日子不会好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性命之忧,因为现在宋秋珏身上的气运很重,天道自会护着她。
“坐吧。”
两人相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随后展颜一笑。
深夜,许湫冬隐着身形来到了璟瑄殿外面,在一处假山后,找到了偷偷摸摸藏匿着的宋秋珏。
许湫冬从后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宋秋珏恐惧上头,吓得一个熊抱抱住了前方的男子。
那男子脸上一红,黑夜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没人发现他通红的脸颊。
“别怕,是贵妃娘娘来了。”
许湫冬这才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主,凌南国质子,步冠乐。
扮猪吃老虎的一把好手,在凌北国那么多年,还能插手凌南国的朝堂,最后打败一众皇子,成功当上了凌南国的皇上。
宋秋珏闻言害羞不已,她慌得松开了步冠乐,转身目光哀怨地看着许湫冬。
第25章 权臣妹妹被独宠了(25)
红彤彤的脸颊,目光缱绻,娇嗔的模样更像是在撒娇。
许湫冬对男主可没有什么好感,半分面子都没给他留,直接嫌弃地开口问:“你怎么带他来了?”
宋秋珏娇滴滴地害羞道:“他说不放心我,要跟过来才放心。”
许湫冬冷冷看着步冠乐,没有一点好脸色。
大概是因为上一世许家的下场,其中有步冠乐的手笔,所以许湫冬从开始就不喜欢步冠乐。
步冠乐似乎也察觉到许湫冬不太喜欢他,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他好像没得罪过她吧?
不过,步冠乐听宋秋珏说过许湫冬帮助她的事情,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又怕宋秋珏为难,率先开口说道:“贵妃娘娘放心,我绝对不会拖后腿,我可以在外面替你们望风。”
步冠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湫冬若是在刁难,就有些蛮横无理了。
“嗯。”
许湫冬虽然同意了,但是她对步冠乐依旧没什么好语气。
步冠乐走在最前面,带着她们躲开了璟瑄殿里的侍卫,直径来到了内殿。
因为是女子的闺房,步冠乐为了避嫌没有进去,反而是站在门口为她们两个人望风。
屋内,
“动手吧。”
“啊?”
宋秋珏愣住了,犹犹豫豫间没有动手。
“你不动手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宋兰瑜被说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起身,眼还没睁开,便愤怒地质问道:“什么人?竟然敢吵本公主睡觉,看本公主不扒了你的狗皮,快滚出去!”
许湫冬快速上前,手脚利落地拿出麻袋套住了宋兰瑜的头,一个手刀直接把她敲昏了过去。
回想起白天的糖蒸酥酪,许湫冬眸子染上一抹冷,对着宋兰瑜就是一阵暴揍。
宋秋珏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一时间竟然看傻了过去。
整个人迷迷瞪瞪的,直到躺在床上,宋秋珏都在庆幸自己没惹到过许湫冬。
太凶悍了。
宋秋珏默默在心里为宋迟攸捏了一把汗。
摊上这样一位夫人,他这辈子肯定会被压制得死死的,翻不了身。
宋秋珏一语成谶。
听竹宫内,许湫冬刚躺在床上,就被宋迟攸从身后抱住了。
“去哪了?”
微微沙哑的嗓音轻轻问着许湫冬,眸子半眯,困意席卷着他。
许湫冬敷衍地说了句饿了,便转过身把宋迟攸拥进怀里,安抚的揉了揉他头顶的柔发,细声说:“睡吧。”
宋迟攸本就困倦,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宋迟攸下朝回来后,朝着正在用膳的许湫冬冷哼一声,说道:“爱妃真是好厉害,竟然学会半夜翻墙去私会佳人!”
许湫冬从容不迫地继续用膳,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瞎说。”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诬陷。
宋迟攸语气染上几分愤怒,“白天她刚抢了你的吃食,晚上她就在寝宫被打了,你说,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宋迟攸来到许湫冬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许湫冬,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今日朝堂上,关于长公主被人打成重伤的事情争论不休。
第26章 权臣妹妹被独宠了(26)
其实宋迟攸不是生气许湫冬私自打了宋兰瑜,而是生气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和自己说,自己去做了。
万一被人发现了,她打不过怎么办?
宋迟攸担心许湫冬。
一旦许湫冬出事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又该怎么活。
宋迟攸关心则乱,他强行平静下来,说道:“今日严新轩说要彻查皇宫,把凶手找出来。”
“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宋迟攸气得站不住脚,许湫冬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原本就是许湫冬做得不磊落,她不想让宋迟攸知道是她做得,担心会影响到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宋迟攸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隐瞒我?”
许湫冬慢悠悠放下手上的筷子,动作优雅地擦拭着嘴唇。
清澈的目光直视着宋迟攸,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我没瞒你,真不是我做的?”
这下轮到宋迟攸疑惑了。
她如此坚定,难道真不是她?
宋迟攸放轻松,坐在了许湫冬面前的凳子上,似是玩笑般地说道:“这人还真做了件好事,宋兰瑜最近太嚣张了,打压打压她的气焰也是好的。”
边说,宋迟攸边侧目关注着许湫冬脸上的表情。
然而许湫冬向来都是平静的,宋迟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只能作罢。
“我派人给闵学铭送去了一封信。”
宋迟攸听到这个名字,眼皮跳了跳,问道:“你给他送信干什么?”
闵学铭是异姓王,和皇室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是先皇的义子,手握重兵,贪心不足蛇吞象,人一旦有了权力就会想要的更多。
当初先皇重病卧榻,为了能让宋迟攸顺利登基,先皇费尽心机才把闵学铭赶去了边疆,又派去了同样手握重兵的严家和他相互制衡。
这才保证了京城的安稳。
许湫冬说:“当然是和他说说严新轩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他们是多年的死对头,闵学铭绝不会放任严新轩在京城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