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完结】
时间:2023-08-04 23:25:43

  “再加上风琛,师父,还有......”
  弗彻好奇地挑起眉毛,“还有?”
  风阮狡黠一笑,将他拉近自己一些,“还有弗彻呀。”
  弗彻突然将风阮指着漫天星辰的手指攥紧,攥得很紧,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自己。
  薄唇欺了上去。
  风阮有些呆怔,被迫仰起头任由他品尝自己。
  唇.舌之间的辗转缠绵,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起初是唇与唇之间清浅的触碰,随后男人眸色加深,将少女贝齿抵开缓缓欺进。
  直到风阮觉得呼吸不畅,男人才意犹未尽结束了这个吻。
  他抚摸着少女水光潋滟的唇,眉眼笼下一层温柔,“阮阮,你刚才数错了。”
  风阮被酒灼得脸蛋愈加通红,不敢抬眸看他,小声道:“什么错了?”
  弗彻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不由低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呃?”
  “我才没有不好意思!”
  “喂,弗彻!”
  弗彻知道,此刻片刻欢愉是他偷来的时光。
  斗转星移,大半夜已经过去,两人坐在秋千架上,少女的头靠在弗彻肩膀,已经沉沉睡去。
  待明日醒来,她也许什么都不会记得。
  一直耗用龙脉之力来维持这处秘境,弗彻的脸色也愈发苍白,额角冒出薄汗。
  他弯腰重新抱起少女,手掌轻挥,幻境渐渐消失在身后。
  风阮被男人轻柔地放到床前,弗彻拿出解酒药指尖轻抵开少女还微肿的红唇,将解酒药送了进去。
  窗外大雨不绝,姜澄泽已经打起了响亮的鼾声。
  弗彻俯下身,指尖慢慢滑过风阮安详的睡容,嘴角扯开漠然的弧度,声音带着浓稠的暗哑,低低沉沉。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他本生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如今对她爱欲加身,不能证得。
  他垂眸静静看着少女的睡容,眸中是难以掩饰的偏执与疯狂。
第39章 女将
  风阮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梦中光怪陆离,醒来时脑袋有点发晕,却没有涨疼的迹象。
  喝酒果然伤身呐。
  窗外大雨已经渐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姜澄泽听到里面的声音敲敲门, 随后推门进来, 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将解酒汤端到她跟前, “快喝!”
  风阮谢过,两三口饮了下去,问姜澄泽:“将军府中众人可有发现异常?”
  姜澄泽摇摇头, “小爷办事你放心,巴鹏举时常醉酒, 将军府中人人都习以为常。”
  风阮哦了声,掀开被子下床, 她敲了敲宿醉的脑袋,昨夜好似做了一.夜的梦, 她记得梦中一切,甚至此刻有种房间中有那人气息的感觉。
  风阮正心中纳罕,姜澄泽却面色古怪地瞧着她。
  风阮挑眉:“你怎么这副表情?”
  “风阮,你的眼睛,肿得像是小猪仔。”
  “好丑哦。”
  风阮微笑道:“我也可以让你拥有。”
  “大、大可不必。”姜澄泽退后两步, 他倚在门口, “如今巴鹏举已死,五万大军群龙无首, 城外敌军虎视眈眈, 可如何是好?”
  风阮将倾散的发丝全部束起,打扮得干净利落, “既然谁都信不过,那便我亲自来。”
  姜澄泽疑惑,“什么意思?”
  “随我来。”
  二人一路行至巴鹏举的房间门口,姜澄泽眯起他的桃花眼,对着守门的婢女道:”我特意来向将军辞行,还望姑娘为我通报则个。“
  他说完眨眨眼,俊秀的脸庞上满是少年欢脱的意气,引得那婢女脸色一红,“姜太守,你有所不知,我们将军饮酒后在苏醒之前一概不许人打扰,若是吵醒了他,将军可是要......“
  她压低声音,“将军可是要发疯的。”
  姜澄泽当然知道,“姑娘有所不知,巴将军昨夜睡前与我商议象鲁郡被敌军包围之事,特允我今日早早将他叫醒继续昨日的商议。“
  婢女听完,退到一边轻轻打开房门,“二位请进。”
  姜澄泽掀开被子,巴鹏举的尸体静躺在床榻之上,脖颈之间有一道深深的红痕,表皮狰狞外翻,眼睛还大大地睁着。
  风阮走上前,自乾坤袋中拿出一粒圆圆的丹药,掰开巴鹏举的嘴巴,将丹药扔了进去。
  姜澄泽看着她这番动作,不禁疑惑道:“你这是在作什么?”
  “化骨丹。”风阮语气淡淡,“毁尸灭迹啊。”
  果然巴鹏举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像是内里有什么东西在蚕食他的五脏六腑一般,一点点瘪了下去,最后化成一张薄薄的人皮。
  姜澄泽好奇,伸出手指想要摸摸这人皮。
  风阮拦住了他,“还没化完呢。”
  话音落下,人皮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好神奇!”姜澄泽竖起大拇指,“你堂堂一国公主,会得下三滥招数蛮多嘛。”
  风阮慢悠悠从乾坤袋中又拿出一颗化骨丹,”姜澄泽,你嘴巴这么甜,要不要也尝尝呀?“
  “还是大、大可不必。”姜澄泽正色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阮开始在巴鹏举的卧房中翻找,对他解释道:“巴鹏举已死,若是让百姓士兵们知晓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我们便对外宣称说他病了,由我来代他出征。”
  ”你!你一个小女子,你怎么能上阵杀敌?!“
  风阮挑眉,“怎么,这战场,你们男子去得,我们女子便去不得?”
  姜澄泽想起眼前少女的种种彪悍行径,好像的确是她比这世间大多数男子还要勇敢。
  “找到了!”
  姜澄泽向风阮看去,只见少女手中拿着一枚小小的金色虎符。
  她肿着一双核桃般大小的眼睛昂起下颌,骄傲笑道:”今日起,叫我风将军!“
  ***
  “什么?巴将军将主将之位暂交给一女子?”
  “这怎么行?女子能做什么?”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古往今来,岂有女子为将,我等为其裙下臣的道理?!”
  将军府的客堂中,六位身着金铁铠甲的将军在堂中吵得喋喋不休。
  门口处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带着少女独有的热血,“怎么,几位将军要不同我打一架试试?”
  六位将军循声看去。
  来人身着一身浅银色盔甲战袍,手持长剑,头发束成一束盘在头顶,一双眼睛肿得核桃大,眉宇沉静,在门口立得笔直。
  身旁是同样一身盔甲的姜澄泽。
  风阮行至堂内,抱拳施礼,“象鲁郡主将,风阮。”
  她缓步行至主位上坐下,“巴将军将虎符交予我,自然有他的用意。适才听到几位将军对我为将颇有微词。为将者,若不能服众,军心则不稳。”
  少女声音铿锵有力,“几位将军可敢与我一同去往演武场在众多士兵面前比试一番?”
  她这话说得巧,男人大多都容易被激起胜负欲。
  “有何不敢?!“一个脸色黝黑年约四十岁的将军最先被挑动。
  这女子手持虎符,待任主将之位,既然她提出要以武力争出胜负,他们又有何惧?
  众人一同来到了演武场。
  细雨微斜,落在人脸上像是棉柔的柳絮。
  风阮站在演武台的中央,“哪位将军先来?还是众位将军一起来?”
  她这话中的狂傲简直是将几位将军的脸面放到地上摩擦。
  台下将士们爆笑出声,几位将军脸上青红交错,刚才那位黑脸将军最先沉不住气,走上台,礼都未施,“我乃左大营狄勇军,还请姑娘赐教!”
  他说罢,举起手中大刀,向风阮袭来。
  风阮习武多年,武功乃清守道长亲自传授,剑法卓越高妙,非这些以蛮力取胜的练家子可比拟。
  狄勇军举起大刀身影如惊雷闪电,刀刀不留余地劈向风阮。
  他挥起的大刀与风阮的长剑相击,兵刃相碰,发出铿然之声。
  在场的人都震了震,台上少女竟然接住了向来以力量著称的狄将军的大刀。
  台下士兵脸上惊震之色未消,又被少女忽然露出的笑容迷恍了眼。
  少女明眸皓齿展颜一笑,撤开长剑,自台上如游龙般滑过,随后又飞身而起,五指翻飞将长剑转了个方向,削掉了狄勇军的头鍪。
  狄勇军这次恭谨施礼,佩服道:“姑娘身手,狄某心服口服。”
  风阮回之以礼,“将军谬赞。”
  说罢,将掌心的大力符不着痕迹收了回去。
  她转身对着台下众人道:“不知哪位将军再来与我一战?“
  几位将军商议完,露出佩服的表情,其中一人出言道:“风将军,不用再战,将军实力可见一斑,我等心悦诚服。”
  风阮站在台上,不大的声音传到每一个士兵耳中,“敌军围城,四面楚歌,身为华朝的儿郎,应保家卫国;为人父母子女,为了骨肉至亲,要以身抵抗;身为士兵,这是我们的责任与使命!所以大家,可愿与我一战?“
  士兵受到鼓舞:“我们愿意!”
  风阮的声音清亮有力,“尔等都是英雄!”
  她走下台,姜澄泽递给她一把油纸伞,“接下来还做什么?”
  风阮神情依然沉重,她望着阴沉的天空,声音飘在雨幕中,“给我们留的时间不多了,他恐怕快要出兵攻城了。”
  她飞身上马,回答姜澄泽方才的问题,“找到伍太守为百姓准备的藏匿之地,备好食物,被褥,将百姓安顿好。”
  姜澄泽骑马跟上。
  风阮拿着罗盘,跟着罗盘所指引的方向,竟又回到了姜澄泽的太守府。
  暗道入口竟然在太守府么?
  这可如何找得到?
  两人在太守府门前下马,姜澄泽看风阮皱着眉头,对她道:”我继任时,伍太守昔日的一个小文官曾交给我一个木盒,想必那里面会有线索。“
  姜澄泽带着风阮走到卧房拿出被他随意丢弃到一脚的小木盒,“或许这里会有答案。”
  他将小木盒打开,将里面盛放的小册子一一翻过,“哎?怎么会没有呢?”
  风阮接过他手中的小木盒,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番,凝眉注视,“有暗层?”
  姜澄泽闻言,兴冲冲接过她手中的木盒,“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小爷可是‘班门弄斧’的好手,这种暗藏机关的东西小爷一看便知。”
  姜澄泽用指关节一点点在木盒上敲击,凑近了去听声音,终于听到一处空腔音,取出一枚袖针,轻轻旋了进去。
  他聚精会神的一番摸索之后,只听“咔”得一声,小木盒又有一处打开。
  风阮拿出里面盛放的纸张,摊开来。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姜澄泽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风阮解释给他听:“水落石出,天寒木落。暗道入口在太守府有水还有木的地方。“
  “有这样一处地方吗?”
  姜澄泽思索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我知晓在何处!“
  姜澄泽带着风阮来到自己房中,“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以为这是伍太守的意趣,外屋露出天空,还专门建了处池塘养着小鱼,在池畔种植着一棵梧桐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姜澄泽唤小厮前来将水池放干,在池底蹦蹦跳跳,指着一处位置道:“在这儿!”
  他说罢,将手边凸起的池壁一旋,池底缓缓向两边裂开,露出里面的空洞。
  空洞黢黑,唯独可以看清连接着池底的台阶,再往下探,便是黑压压一片。
  风阮夸赞道:“没想到,你如此通晓奇门遁甲之术。”
  姜澄泽自豪得拍拍自己胸.脯,“小爷我向来聪明!”
第40章 偷袭
  两人忙了一日, 夜色已深,风阮坐在案前,将布防图打开。
  姜澄泽坐在她对面, 为她煮了杯茶, 眼神担忧, “风阮, 这场仗, 就算我们的军士齐聚一心,恐怕也没有太多胜算。”
  “不一定。”风阮说着将布防图拿给他看,“兵法, 一曰度,二曰量, 三曰数,四曰称, 五曰胜。”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敌军切断了我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朝廷如今根本无法得知象鲁郡被围困的消息。然象鲁郡城墙高.耸坚固,□□手、床子弩、云石、横木、滚油等预备充足。只要能抵御过这几日,象鲁郡被攻的消息传出去,届时朝廷派兵前来,内外合击, 胜算便会大上许多。“
  “不可胜者, 守也;可胜者,攻也。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风阮言语淡淡, 微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蒙上一层圣洁的柔光。
  姜澄泽问道:“敌军切断我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如今粮食只够再吃三日,若是敌军这几日再不攻城,我们的士兵就要饿着肚子打仗......,如此一来,打赢的可能便会变得微乎其微。”
  风阮何尝不知如今粮草不足,偌大一个城池,若是与外界切断了贸易往来,定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风阮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清晰地道:“不会。若是敌军三日内没有攻城的迹象,那我们便......偷袭。”
  “先发制人?”
  “是。总比干耗着好,不搏一搏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输呢?”
  风阮将布防图小心收起来,看着姜澄泽眼下的乌青,“快去歇息歇息。明日还有好多任务呢。”
  姜澄泽点点头,”你也要注意休息。“
  他明显觉着风阮身形较之前几日清瘦了几分。
  象鲁郡由于地处边塞,三分之一居民都是异族人,民风倒是淳朴,这几日并没有生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天不亮,风阮和姜澄泽便开始准备将百姓迁至地下藏身所,伍太守花费多年时光所建造的地下藏身所,为了防止敌人从外挖地道直接穿入城内,伍太守将玄铁焊在石壁上,且只距离城外距离颇长,确保了此地的安全性。
  姜澄泽派人将老人小孩进行一番妥善安置之后,又询问城中壮丁可愿加入守城战,守城无需武功在身,只要有力气,可以将云石、横木、滚油等投掷到攻城敌军身上即可。
  经过一番部署,百姓皆被安置到了地下,城中已然空空,姜澄泽安置了一日百姓,春日凉爽和煦的天气里也不禁累出了汗水,他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咕噜咕噜几口喝下去。
  “风阮,今日城中已然大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风阮将自己在布防图上标记好的位置给他看,“敌军围城三面,迟迟不发动攻击,今夜,我们自未被围守的这面出去,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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