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5 14:43:13

  索莹话意中带着几分揶揄,显然她很期待看着自家这位从没接触过任何乐器的华大教授、如何以一己之力,吓死那帮老头。
  她看这群假清高的老头不爽好久了,自从她入职北斗国艺心理医生这一职以来;遇见五个老头起码有六个说她裙子穿的过短、衣服颜色太过靓丽、不符合一个心理医生该有的装束等等诸如此类。
  ——可去你的吧!她的每一条裙子都过膝,哪有什么过短之说。
  明明就是这帮人心思龌龊,看什么都带着有色眼镜。
  作为当今顶流艺术学府的教授,明明思想就应当比别人更加开放、更加包容才是。
  如今却活脱脱看起来就像古墓里躺了八百年的老僵尸。
  古朽陈腐,不可理喻。
  华蔚揉了揉眉心,向索莹问道:“你刚才说北斗国艺为了针对我和翁康适,特意弄了这么一出;想必他们并不只是改了我的学籍这么简单吧。”
  “当然,如果只是改了你的学籍,对你影响并不大。”将手下那张画得极丑的小鸡扔进了垃圾桶里,索莹再次开口:“玉衡院废院多年,虽然没有学生,但终究挂着个名头在这里。过去因为翁康适名下没有弟子,所以北斗的那群老头也就任由他挂着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如今破例收了你;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他手下的一匹黑马,等着假以时日就杀出来,再重振玉衡院往日辉煌。过去他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翁康适拉了下去,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再爬上来。”
  ——半死不活的老友,才是好老友。
  “所以,冀洪健一行人就顺水推舟,明知道我是个来镀金的废物二代,也要强行让我参加院考,好有一个正当的名头让玉衡院正式废院。”
第228章 做刀
  “对,如果这次玉衡院的学生一个都没办法通过院考,那玉衡院就要拆院,变成其他六院的所用地了。”
  华蔚垂眸、轻嗤。
  ——摆明针对她了,现在玉衡院就她一个学生。
  靠在椅背上寻了个舒适的角度,索莹提起了那几人的过去:“其实冀洪健针对翁康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年他们都是北斗国艺内的艺术大家,门下学生无数;名气大了,外人就有拿他们对比的意思。”
  “比学生,比成就,比生活……等等,翁康适不太喜欢将自己的私生活展露人前,除了特定接洽的商演之外,都极少出现在镜头前。因此,在当年那场事故发生之后,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索莹想起了调查报告里对于翁康适那段过去的记录,蓦然觉得有些可悲。
  这个老头两袖清风了一辈子,多年一直默默为北斗国艺付出着自己的力量;却没想到最后是在最不在乎的东西上翻了最大的跟头。
  不得不说,冀洪健的手段的确是厉害。
  消息清扫之隐晦,差点连她的鸦者都蒙过去了。
  华蔚遥望着漆黑的天际,陡然出声问了句:“三天之后的玉衡院院考如果我未到场,弃权会如何?”
  “啧,你不准备参加吗?”
  那她怎么看那群老头被魔音折磨。
  ——如果不参加的话,她记得规定好像是……
  索莹抿着唇沉吟了片刻,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弃权的规定比参赛的麻烦些,因为玉衡院就你一个学生;所以如果你弃权的话,北斗国艺就会通知你参加两天之后的复考,通过了就能留在玉衡院。当然了,如果你还是弃权或者考核失败,那就会将你从玉衡院除名,继而废院。”
  其实在她看来,这些老头就是打着院考的旗号,实施要将玉衡院废院的事实。
  就算华蔚参加了院考,他们也会找各种理由让她考核失败;更何况本身‘楼蔷’这个身份的人设就是个乐谱都看不懂的乡下村姑,又怎么能通过考核呢?
  这么一想,那华蔚确实是还不如不来,参考了反而是浪费时间。
  “北斗高层的算盘倒是打得精明,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玉衡院和翁康旭两大隐患;还能替他的爱徒狠狠出一口恶气,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我也会动心。”
  华蔚清冷的语调携着几息冷风落入耳中,索莹兀自笑了笑,接话道:“可不是么,乡下村姑和天之骄女,任是明眼人都知道选哪个。”
  缓了片刻,华蔚浅浅轻笑一声:“多谢你打来电话提醒,这件事我会再考虑一下作何打算。冀洪健想借我之手把翁康适踢下台,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她向来不愿意参与他人之间的纷争,但是如果有哪些不识好歹的想让她做刀,那也就不要怪她动手。
  “那感情好。”得了答复,索莹心里一乐:“这劳什子北斗国艺比我那地儿无聊多了,这些孩子们,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都快被他们逼出神经病了。”
第229章 闵露
  呼吸浅浅,眸间神色染上复杂思绪。
  ——看来,破译南一区的密钥计划大约是要搁置了。
  华蔚将随手搁置在露台上的教师卡拎了起来,刚想转身离开时,却听见了长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琴声。
  调子缓缓,曲中之意携着浓重的哀思、痛苦,还有不甘。
  疑惑之色掠过眸底,华蔚离去的脚步顿住。
  这个时间点,琴房怎么还有人?
  斜斜冷月透过云层撒下几片细碎月光,幽暗静寂之地,莫名增添了几分诡异。
  ——但华教授显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她对这些异样视若无睹,径直就朝着发出声响的琴房走了过去。
  -
  三日后,北斗国艺,玉衡院。
  往日已落满尘土的考校室破天荒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地面上的瓷砖明亮到可以反光人影。
  昔日人迹罕至的玉衡院此时却有了人烟,院内负责考校的老师端坐在评委席上,时不时还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不耐烦。
  门外有好奇过来旁观的学子窃窃私语,咬着耳朵。
  “玉衡院不是闭院好几年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开放了?而且老师们都是在等谁啊,这么大排场?居然现在都不出现。”
  “学院官网有通知呀,今天玉衡院要院考,所以应该是在等翁老的学生。”
  女生耐心的为同伴解惑,但身旁却陡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什么翁老,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我们北斗国艺的发展何至于一遭停滞,差点连学校都没了。幸亏是冀老上下奔走,各方疏通,我们才幸免于难。翁康适?喊他一声罪人都不为过。”
  “可是,”有女孩弱弱出声,“可是他在音乐上的造诣的确是处于顶尖的位置,不是吗?那我们尊称他为一声翁老有什么错?”
  发出冷笑的女生来自天枢院,一身黑色皮夹克搭上炫酷的眼影,让闵露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好惹。
  所以在她身旁一米之内,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独独除了因为吃瓜太过专注而没发现她靠近的两个小女生。
  “真是天真。”闵露抱着手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眼眸暗了暗,对着回呛她的女孩开口道:“音乐造诣能当饭吃?他本人的人品有问题和音乐造诣有毛关系?如果当年北斗国艺被撤校,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吗?”
  “……”被怼的女孩抿紧唇,不知道该作何反驳。
  站在女孩身边的好友见状,匆匆把她拉到了身后,柔声与闵露开口:“都不要吵啦,免得被里面的老师听见就不好了,而且大家都是想过来看看玉衡院唯一的学生是什么样的而已;不值得吵起来呀。”
  ……
  “这个楼蔷是什么意思?距离考核的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她还不来?”
  女老师对了一下自己的表,皱着眉,“不应该啊,来的时候我碰见摇光院的首席了,也就是楼蔷的姐姐;她说通知到她了啊。”
  “估计是自知没本事,所以不敢来了吧。”坐在最右边的男老师较为年轻,他靠在椅背上伸了伸懒腰,出声:“也不知道学院抽什么风,要把这样一个挂名弟子转成正式的,就算她是翁康适的学生也不该这么特殊吧。”
第230章 弃考
  “说不定就是翁康适要求的呢?”中年男老师不耐地翻了翻手边的册子,越发对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楼蔷不喜起来,“谁知道她和翁康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能让这个老家伙豁出脸去为她做这么多。”
  听说这女孩和摇光院首席还是异卵双胞胎妹妹?那应该长得不差到哪里去吧。
  “钟老师!”女老师有些愠怒地出声警告了一句:“作为一名教师,你就是这样妄论各院学生的吗?”
  看到一个女的就揣测他人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个姓钟的是靠傍富婆得来的今天呢?
  “……”
  梅老师的警告让这个姓钟的男老师敛了声,虽然眼中难掩怒气,但还是没再多说些什么。
  但是他翻动这手中的册子的手却更重了几分。
  甚至,还拿起笔在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
  年轻男老师百无聊赖地看了过来,却不小心瞥见了他正在写的东西;看清内容后他眼底飞快地掠过几丝讶异,继而弯起唇角,不发一语。
  ——没礼貌的小姑娘,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
  夕阳西下,玉衡院前的扶桑花已然闭合花蕊,陷入了沉睡。
  易姜拎着旧到褪色的花洒,站在阶梯前小心翼翼地浇着花;但是他总会悄悄地回头去看考校室所在的方向,试图等到那个和他说‘花会重开’的女生。
  你如今已经成为了玉衡院的正式学生,这个是不是你替玉衡院走出的第一步呢?
  可是,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消失不见,连院考都不参与?
  难道你当日和我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吗?
  玉衡院于你,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舍弃的东西而已吗?
  不间断的水线从壶口溢出,易姜握着花洒把手的指骨用力到发白;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变成了小小水洼。
  ——真的求你,求你保下玉衡院。
  截止钟声在玉衡院内响彻,最后一片音符落下,宣告了今日的终结。
  华蔚最终还是没有来。
  鲜红的弃考二字盖在名单之上,被贴出来粘在玉衡甲院楼下的宣传栏内以示公告。
  在这张纸的右边,还有一张通知函。
  “考校办通知:玉衡院-楼蔷因缺席第一次院考,考校办评委组经研究决定,做弃权处理。请玉衡院-楼蔷在此函公示起的第三日(周六),再次前往玉衡院考校室进行补考。如若缺席,做撤销学籍处理。”
  看热闹看了个寂寞的学子们三三两两地携手离去,一起带走的,还有那一点难得的人烟之气。
  玉衡院再次重归静寂。
  易姜背着自己的琵琶,神情落寞地站在公告栏前;看了半晌之后,他蓦然怔怔地伸出手去,指尖隔着冰冷的玻璃板,细细摩挲着‘玉衡院’三个字。
  沉重的无力感自心底油然而生,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坚持就是一场笑话。
  他救不了玉衡院,他就是个废物。
  所以他才这么愚蠢地将希望寄托在楼蔷的身上,寄托在一个只想镀金的二代身上。
第231章 请你坚定地活下去
  三日前。
  月朗星稀,长廊幽静。
  如果华教授看过惊悚小说,就一定会发现这种环境一般都是意外的发生地,而且还是围绕着恐怖的情节进行的。
  但眼中只有科学、没有神学的华教授已经循着琴声,走到了最后一间琴房的门前。
  曲中所透露出来的哀婉之声依旧,甚至悲切之音更甚了些。
  她伸手搭上冰凉的门把手,掌心用力,就轻易推开了琴房的门。
  门内之人似乎被这响动给吓住,乱了几片音符,继而声止。
  坐在钢琴前的少女还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眼中满是惊诧,“时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是孟雨。
  华蔚随手按下了琴房门侧的开关,下一刻明亮的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连带着驱散了黑暗所带来的的冷意。
  她下巴轻抬了抬,意有所指:“这话,似乎应该我问你。”
  孟雨垂眸看了眼自己搭在钢琴琴键上的双手,条件反射般就把手收了回来。
  “时老师,我不是偷偷进来的!”她站起来,有些急切的摆着手,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解释着。
  她如今虽然穷,但也不是做那种小偷小摸之事的人。
  而且她更不想在曾经开解过她的时卿老师面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钢琴弹的很不错。”
  ——没有质问,没有询问;这是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了?
  孟雨兀自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我在学校食堂打工,每个小时大约有十五元的薪水;我问了行政处的老师,能不能用我已工作的时间兑换琴房的使用时长;行政老师人很好,她同意了。”
  “时老师你看,”她指着卡片上的田字格,其中有几个已经盖上了印章,“这是我的使用次数,这个月还剩下五次的使用机会呢!”
  少女脸上的笑意明媚,那种欢喜是真正的来自于内心,不掺杂任何虚假的。
  华蔚眸色微顿,陡然有过片刻晃神。
  ——数年前,在没有遇上人渣的时候,她的师妹也是这般爱笑的。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轻飘飘地抚摸了一下孟雨的发顶,轻声:“你真的足够优秀,真的。”
  所以不要被别人的话语蒙蔽,不要被他人的几句闲言碎语打击,这些外物甚至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要坚定、快乐地活下去。
  孟雨脸上笑容微顿,继而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的,时老师!”
  过去是她被自己所困,才看不清余兆康的所作所为背后的目的,才会任由他对自己随意欺凌;如今她放下了过往,便再也没有人能操控她的未来了。
  在记忆中回过神来的华蔚缓缓收回手,陡然记起了另外一件事。
  ——刚刚,索莹是不是和她提起了几天之后玉衡院有院考来着?
  她垂眸瞧着眼前的小孟雨,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考级了吗?”
  “嗯?”孟雨挠了挠耳朵,不确定华蔚问的是不是她的钢琴等级,但她还是如实回答道:“钢琴十级。”
  恰好是父亲出事的前一年,考完的级。
  自那之后,她就极少摸起琴了。
第232章 你也愿意吗?
  十级,够了。
  她垂下眸子,认真注视着孟雨的眼睛,温声开口道:“你愿不愿意成为北斗国艺的学生。”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