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番数计算,玩家放杠、放胡均接受一次惩罚,牌局结束未听牌接受双倍惩罚,牌局结束拿三门牌接受三倍惩罚。
祝各位游戏愉快。
时萦看过这简易版的规则后不由得皱眉,她之前玩过几局川麻,但都是输钱的结果,对其中规则也不甚明白,只是大概清楚。
这玻璃板上的规则算是比较简单,而且不计算番数,赢的人没有奖励,只是对三种情况有惩罚。在这种情况下,玩游戏最理想的方法应该是所有人避免放杠、放胡,在拿完108张牌之后大家全部听牌,没有花猪(拿三门牌)也没有被查大叫(未听牌),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现在还不知道惩罚形式是什么,但惩罚明显不会是什么好事,为了避免双倍惩罚的花猪和三倍惩罚的查大叫,四人只能尽力去听牌,但一旦听牌,下一步就很容易胡牌。
尤其是血流成河这种形式,听牌越早胡的可能越大,这样的话放胡的人受的伤害越多,而且如果听的牌非常多,放胡的人受的伤害会成倍增加。
时萦想清楚了这游戏的规则,但牌技生疏的她只能尽量做到少听牌、晚听牌,不放杠、不放胡,至于其他人——
她看向对面的张薇,看表情张薇应该是不太慌张的,只是有点紧张,张薇见时萦看向她,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但时萦只能看到她嘴唇在动,听不见声音。
时萦也试着说了句话,同样的,她明明说出来了,但连她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看来是游戏为了避免四人交流作弊,强行静音了,时萦朝着张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张薇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安静了下来,不再尝试说话。
旁边的林灵和景瑜也看完了规则,朝着时萦点了点头,时萦做了个开始的口型,得到三人的回应后,伸手按向了“祝各位游戏愉快”后面的红色键。
文字淡去,桌面恢复,中央出现一个小巧的六面骰子。时萦随手一掷,四点。按顺时针方向,下一个是林灵,两点。张薇,五点。最后是景瑜,轻轻地抛了个最大点出来,六点。
毫无疑问,景瑜坐庄,接下来是景瑜掷骰,确定用红牌还是绿牌。虽然不知道红绿有什么区别,但时萦觉得红色看着就没有绿色安全,她还是希望是双数,绿色。
但事与愿违,景瑜第二次只扔出一个三点,骰子只在桌面停留了一秒就消失不见,桌面之下洗牌声响起,就像普通的洗牌机一样,垒出四条红色的长城供人取用。
规则并未要求摸牌的顺序,大家便默认以庄家为首,顺时针摸牌打牌。景瑜刚伸出手准备摸牌,她面前的长城便自己动了,吓得她瞬间缩手。
就像游戏里的麻将一样,系统自主发牌,不用自己摸牌,节约时间,但毫无体验感。发完牌后,桌子中央出现一个大大的30,然后每秒一变,29,28……竟是倒计时,这和pad上打麻将有什么区别。
时萦默默吐槽了一句,便认真看起自己的牌型。
规则要求换三张,桌上的倒计时应该就是选牌的时间,她现在面前是三张万字牌,四张筒牌和六张条牌,换三张出去,也要换三张回来,如果她把三张万字出去,能换回三张条牌是最好的,就怕换回同样的花色。
第138章 受伤
时萦抬头向对面的张薇看去,倒计时还有十五秒,她把三张万字牌放在面前的公共区,张薇面色纠结,但也拿出三张牌出来,放好后对着时萦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左右的景瑜和林灵也认真了起来,在倒计时结束前放好了要换的牌,此时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5秒,但桌面的倒计时数字不再继续,而是红光一闪,将四人面前的牌与对面的牌互换,时萦拿到的是三张筒牌。
不是最好的结果,也不是最差的结果。
对面的张薇不要筒牌,那她做的应该是条牌或者万字牌,自己现在是七张筒牌和六张条牌,可以做单个花色的筒牌或者条牌,也可以做两种花色的牌。
但这个游戏规则与正常打牌不同,做同一花色的牌不仅会难度增高,也没有与之匹配的收益,反而会增加别人放杠放胡的可能。
如果她做两个花色,做到只胡有限的一两张牌,就会减少对其他人的伤害,而且也比较好做牌,容易控制听牌的早晚。
最好是能听到一个已经被碰或者被杠的牌上,这样自己听牌安全,别人也不会因为放杠或者放胡而受惩罚。
但就怕她自己是这样想也尽力这样做了,别人却一心做了个能听好多张牌的,反而是自己在不停地给别人放胡,受伤的都成了自己。
时萦想了很多,时间却只过了倒计时的十五秒,牌桌自动给庄家景瑜发了一张牌,并开始倒计时十五秒。
“一筒”,景瑜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扔出一张牌。
“碰。”林灵立马跟上,从自己牌里拿出两个一筒,和景瑜刚打出的一筒一起放在桌角。
牌桌给林灵发牌,林灵也没有纠结,直接打出:“三万。”
看来林灵不做万字,景瑜不做筒子。张薇和景瑜都可能做万字,但没人要这个三万,牌局继续。
张薇:“七筒。”她刚给了自己三张筒牌,手里还有筒子,可能是初始牌多出来的筒子,也可能是刚发的新牌,再看看。
景瑜继续:“五筒。”时萦刚好两张五筒:“碰。”
“二条。”时萦打出一个与其他条牌连不起来的单张,林灵一声清脆的“碰”,又将二条拿走,和一筒并列排放。
现在至少她和林灵是在做两个花色的牌,看来林灵也很快理解了游戏规则,并且选择以最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游戏。
……
桌上长城消失了一小半,时萦已经碰了五筒和九条,林灵还是刚才碰的一筒和二条,她们俩的花色撞了,很有可能会互相听在对方持有的牌面上,杠不了也胡不了。
时萦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局面的,她现在是一对三筒和一对八筒,条牌是四六七,只需要来个五条或者八条就能听牌,听在三筒和八筒上。
牌池里已经进去了一张八筒,她最大的胡牌数也就两张,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
旁边景瑜比较明显地在打筒子和条子,偶尔打出一张万字,时萦猜测她可能是主做万字,条牌可能会有,但不多。
张薇好像手气不太好,基本打的都是筒子,偶尔扔出一个万字,没见她出条牌,可能在主做条牌。
三种花色,四个人,怎么分配都不会平均,总会有个花色变得紧俏,现在紧俏的就是条牌,时萦需要,张薇需要,林灵可能也需要,只有景瑜一个不要条牌,专心做自己的万字。
时萦想明白了场上局势,不由得有些着急,如果来个三筒或者八筒,那她也可以听牌,听在五条或者五八条上,和她刚才算的胡牌次数差不多,现在只能看运气了。
……
几轮后,张薇紧张的面色终于一松,其余三人能明显感觉到她松了口气,应该是听牌了,不知道听的什么牌,景瑜拿到一张新牌,她摩挲了一番,丢出一个一万来,看来她的牌也做得差不多了,开始出边张。
“我胡了……”张薇小声地说,刚还松了一口气的她瞬间又哭丧起了脸,她抱歉地望着景瑜,口唇翕动在说什么,但又被消音了,她才反应过来牌桌上不让说与打牌无关的话,只能闭了嘴,抱歉地看着左边的景瑜。
这是她们四人小心翼翼地打了大半局之后的第一个胡牌惩罚,三人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景瑜,想知道会有什么形式的惩罚。
刚被景瑜扔到牌桌上的一万背面幻化出一枚红色的利刃,飞向了景瑜的脖颈,但她反应极快,见势不对迅速地做出了闪避动作,但座椅空间狭小,没能完全闪避,还是被利刃在大臂上留了个颇深的伤口。
景瑜吃痛,下意识地捂住伤口位置,鲜血汩汩流出,时萦瞳孔一阵收缩,这时她才明白血流成河的一语双关。
既是在牌桌上打到最后血流成河,也是同步在牌桌下被自己打出的牌伤的血流成河。
张薇已经被这幅画面吓得哭了出来,却因为牌桌的消音而不能出声,只能看到她恐惧的表情,和泪流满面的样子。
攻击结束,牌桌又给景瑜发了一张牌,她脱下外套捂住了伤口,用左手打出这张牌:“一筒。”
安全牌,林灵已经碰过一筒,再要一筒的概率很低。轮到时萦摸牌,一张五筒,时萦刚说出杠,准备自己补杠,看看牌桌会怎么判定,就听旁边的林灵喊了一声“胡”。
抢杠胡,惩罚给到时萦。林灵一脸担忧的神色,时萦不由得苦笑一声,谁能想到人家都努力做到听她的碰牌了,她还能摸出一张五筒来,这血流的完全是因为运气太差。
时萦聚精会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飞刃。和刚才的一万一样,五筒的背面也飞出一个红色的利刃,动势直逼时萦的脖颈处。
时萦用尽全身力气扭转身子,躲避飞来的红光,受伤与否只在刹那之间。以扭曲的姿势停顿几秒后,时萦恢复刚才的坐姿,没觉得伤到了哪里,只觉得脖子侧面有一点痒。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温热,原来她刚才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飞刃擦到了颈侧,但没伤到主要血管,出血量不大,她学着景瑜也用外套按住了伤口,等牌桌重新给她发牌。
第139章 牌局结束
峰回路转,在放出一张胡牌五筒之后,时萦迎来了自己的胡牌,一张五条,她可以在四条和七条之间打出一张,让牌面停留在听三筒和八筒,牌池现在只打出一张八筒,估计三筒是被人捏在手里的,而且很大可能那个人是林灵。
但她现在需要避免放胡,来减少自己受伤的频率,刚才那次她侥幸躲过,没有伤得太严重,但后面再来她可没办法保证还像刚才一样幸运,所以还是得小心出牌。
四条和七条都在偏中间的位置,能形成多种组合,再看场上的局势,林灵刚胡了五筒,张薇刚胡了一万,都不像是胡多张条牌的样子,但牌池里只有一张四条一张七条,保不准有人是对对胡,她出什么的概率都差不多。
“七条。”倒计数进入红色的“5、4、3……”,时萦不再纠结,打出了七条。
无人要牌,牌局继续。
林灵和张薇都已经胡牌,不能再改变牌型,只能继续胡自己已经听了的牌,没拿到自摸的牌就只能牌桌发什么她们就打什么。
“三万。”林灵拿到一张万字牌,景瑜:“碰。”
碰牌后牌桌给下家时萦发牌,时萦望着只剩张薇面前大半截的长城,心中略有些紧张。
牌桌上四人现在应该都已经听牌,很难再改变听牌的格局,尤其是林灵和张薇二人,只能机械地打牌胡牌。几人前期小心翼翼地避免放炮,但牌局将近,在规则之下大家都听了牌,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收尾不会像前期那样和平。
又一张七条,安全牌,时萦松了口气,果然扔出:“七条。”
林灵:“九万。”
景瑜:“胡。”
九万牌上的飞刃闪过,林灵也做好了准备,她虽然穿着样式繁复的洛丽塔裙子,动作却十分灵活,等她再次坐好,时萦竟没发现她哪里受伤,只见她对关心望着她的三人露出一个微笑,扶了扶自己头上的蝴蝶结发卡。
三人这才发现,那个和裙子配色相同的发卡,如今只剩三分之二,右边的布料已经被齐齐削去。
接下来又是时萦的牌,张薇在对面已经无聊地开始发呆,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万。”是她的缺门,她只能选择往出打。景瑜刚胡了九万,胡六万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胡。”果然,景瑜再次胡牌。
时萦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调度起自己最大的感应与直觉,来应对那无情的飞刃。
这次的飞刃不像刚才是走弧线攻击,而是直冲时萦面门,时萦急忙向后靠去,却被椅背限制,只得迅速调整策略,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向右平移。
有惊无险,虽然没有完全避开,但只在移动的过程当中划破了左脸,时萦感受了一下伤口的长度和深浅,大概只有一节指节长短,也并不深,没流太多血,有一点疼,但可以接受。
这次伤得不重,只是受伤位置有点吓人,左脸上面竖向的一个伤口,在其他人看来像是流下血泪,结合众人凝重的心情,和对未来较差的预期,显得更加悲惨。
接下来还是时萦的轮次,像是玩笑一般,牌桌发给她一张三筒。
她完全可以直接胡牌,但放胡是要接受惩罚的,规则也没说自摸算不算给自己放胡,为了避免自己给自己点炮的风险,时萦决定更换听牌。
她现在手上的牌有五种可换的听牌方式,分别是出三筒,继续听三八筒、出八筒听八筒、出五条听五条、出四条听四七条、出六条听三六条。
桌上的倒计时只有十五秒,时萦来不及做太多考虑,在倒计时结束之前直接打出了三筒。她本以为三筒会在林灵那里,现在看来没有,所以现在剩下的牌里最多最多只有一个三筒和一个八筒了,她时间有限,来不及排除其他选项,只能先按照之前的思路往下走。
打出三筒的瞬间,时萦就觉得其实应该打八筒,八筒只剩一张,风险最小,但定局已成,没人要牌,已经到了下一个轮次,林灵打出了一万,张薇胡牌,林灵接受惩罚。
飞刃的角度越发刁钻,林灵这次没有完美躲闪,而是伤到了右耳,耳朵上方被削掉了一小块肉,让人看着就心里发紧。
接下来是张薇的轮次,她刚才看到林灵受伤,又开始流泪,幸好她已经胡牌,直接打出牌桌发给她的牌就行。“三筒。”
刚才时萦已经打出了三筒,其余三人都以为三筒是安全牌,准备将目光转向下一位景瑜时,却听到时萦清脆的声音:“胡了。”
没有办法,她刚才如果出的是八筒就能避免现在的尴尬,但牌桌给的倒计时在催人,她考虑的时间太少,最后只采取了保守的做法。
如果她再有经验一点就好了,至少不会犯这样的失误,时萦抿了抿唇,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抱歉。
张薇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三筒,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做好应对的准备,她前面轮空几轮,现在突然打出一个以为是安全牌的胡牌,一时间没有反应上来。
时萦在对面看得着急,恨不得过去替她躲这一刀,但利刃已然飞出,直奔她的脖颈处,张薇只下意识地捂住了受伤的部位,没有丝毫躲避的动作。
利刃显然命中了颈动脉,鲜血在张薇捂住伤口之前就喷涌而出,在空中像天女散花一般洒落,牌桌上全是星星点点的新鲜血迹,就算张薇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也能看见汩汩往外冒的鲜血。
张薇满面泪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求助地看向了旁边的三人,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打牌的速度。
只剩七张底牌,她们几乎是牌桌一亮牌就打出去,如果放胡就以最快速度闪避,务求以最短的时间结束牌局,给张薇止血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