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高冷同桌修成正果——陈伊珥【完结】
时间:2023-08-06 14:49:42

  因为客户要得很着急,所以给的利润很丰厚,比他的定价还要多上五成,但违约金同时也高出了一倍。
  秦月月的父亲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于是他拿着客户打过来的定金,再和银行贷款,大量招聘工人,最后加班加点终于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订单。
  但就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一场大火把这一切都给毁了,当时只有20%的酒已经发给了客户,80%的酒还在厂里,正打算明天发给客户。
  当时这场大火连着旁边的几个工厂也遭了殃,当时旁边有个工厂,还有十几个员工正在上夜班,因为这场大火无一幸免,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市里,还上了特等新闻。
  当时,消防局出动了十几辆消防车来灭火。
  秦月月的父亲眼看着大火蔓延,十几个人在里面哀嚎,他纵身跳进了火海里,想要去救那些人,可惜后来却没有救下一人,而自己被消防员救了出来。
  但秦月月的父亲身体大面积烧伤,需要进行皮肤移植手术才能存活,皮肤移植手术的医药费很昂贵。
  当时,秦月月的母亲因为背负着丈夫病危,巨额违约金,拖欠工人工资,银行贷款,十几条人命和几家工厂的经济损失,如此大的精神刺激,让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她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
  醒来后,一夜白了头,而当时秦月月才刚上二年级。
  没过两天,那些被害家属找上门来,用挖掘机把秦月月家的房子全数推倒,还往他们身上泼粪,还扬言要把秦月月卖了,他们的家没了,父亲的医药费也凑不齐。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极致的让人窒息的绝望。
第73章 :躺在里面的身份证
  秦月月的母亲想办法去村里邻居家筹钱给丈夫做手术,可邻居深知,他们家不仅背负巨额债款,还有十几条人命,所以都闭门不见。
  于是她带着秦月月一家一户跪求村里邻居,秦月月的父亲是个好人,平日里谁家有需要帮忙的,他都会帮上一帮,终于有几个邻居动容了,借了他们些钱。
  但正当他们路过一个大户人家门前时,竟然听见了这场大火背后的全部真相,这户人家开了十几年的酿酒厂,而那个神秘客户本来是他家的老客户,但那个客户最近总觉得酒有异常,于是那个客户秘密巡厂,果然发现他家酿的酒偷工减料,质量不合格,于是就立马取消了合同。
  后来这户人家听说他的老客户成了秦月月父亲的大客户,火冒三丈,之前就有不少客户被秦月月的父亲截胡,所以为了报复秦月月的父亲,就制造了这场大火。
  这个世界有善人就会有恶人,商场如战场,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会很有可能激发出身体里邪恶的灵魂,做出极度恶毒的事情。
  知道真相后,秦月月气愤夺门而入,母子俩人却被他们一家拳打脚踢了出来,但她丈夫的手术最要紧,她带着伤去医院把手术费交了,手术虽然还算成功,但秦月月的父亲腿烧伤严重,已经被截肢。
  手术结束,秦月月的母亲带着秦月月去法院告他们,可是法院最终还是以证据不足,判决是秦月月的父亲监管不当才导致突发火灾,所以他们同时还背负着十几条人命的赔偿款。
  随后而来的是秦月月的父亲因为一次高烧变成了脑瘫。
  绝望之际,秦月月的母亲买了瓶农药打算给一家喝下,但她看着这般漂亮可爱的女儿,终是不忍心。
  于是,秦月月主动辍学照顾父亲,而母亲一日打好几份工赚钱,他们一家三人背负着骂名开始了无休止的还债生涯。
  过去的这些年母女俩面对那么多人上门逼债,家里的家具物品没几样是全的,房屋刚修好就被人捅了个大窟窿,下雨天得用好几个大盆接着,墙上还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无良一家,还我儿命”几个大字,他们也没吃过几顿好饭,肉食更是一年到头没吃过一口。
  可是他们却搬不得家,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允许,要不是因为父亲在医院,医院有那么多医生和护士,秦月月的父亲早被那些遇难家属推下楼了。
  秦月月见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她也曾无数次躲在角落里嚎淘大哭,渐渐,她本就内向的性子成了一个自卑,敏感,封闭,易流泪的女孩子。
  后来秦月月遇见贝一河时,贝一河当时在准备考研,他当时是大学学霸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加上性格细致温柔,谦虚好学,当时他是众星捧月,而她只是一个容貌姣好却没什么文化的十六岁小妹妹。
  所以秦月月为了能觉得自己配得上贝一河,没事就喜欢钻研那种看似高大上的文化书,试着咬文嚼字。
  当时秦月月的妈妈是在贝一河所在的大学的食堂做打饭阿姨,她所在的米饭加各种菜的窗口是食堂老板自己开的,其他那些面食小吃都是承包给私人的,秦月月的妈妈向老板申请了让她的女儿来食堂工作,于是她成为了众多打发阿姨中最年轻的一位。
  阅徽中学副校长葛加糖正是贝一河所在大学食堂老板的唯一儿子。
  至于成长经历如此艰苦的秦月月,为何做饭却一塌糊涂,那是因为那时候的秦月月还小,有一次进入厨房想试着做饭时,却把厨房弄着火了。
  这一着火,把她的母亲吓得心惊胆战,生怕秦月月重蹈她父亲的覆辙,从此以后再也不让她碰厨房了。
  贝一河第一次见到秦月月时,觉得秦月月很特别,白白净净巴掌大的鹅蛋脸,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女孩,顿时对她生出一种莫名的独有的保护欲,后来就常常忍不住来她的窗口打饭,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她曾经问过他,你总吃同一个窗口的饭菜不腻吗?
  他回答他说,每天光顾着看你了,也就不觉得腻了。
  后来贝一河听说了秦月月家的事,就四处托人托关系为秦月月找律师,最后找到了一个实力很强的律师终于帮他们打赢了官司,自此,他们悲苦的还债生涯才到此结束。
  她说,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他说,你要真想报答的话,以身相许怎么样?
  她说,可是你这么优秀,我……我怕我配不上你!
  他说,你在我眼里无人能及,你比任何人都配得上我,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了!
  贝一河眼看秦月月真要生气了,赶紧改变话锋哄着秦月月道:“我这就去医院!这就跟你们去!”
  “这才像话!”秦月月这才消气。
  贝舒哩看了眼易浔,有些不舍道:“嗯……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易浔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好,那你们路上慢点!”
  贝舒哩和父母去了医院,幸亏贝一河无大碍,医生开了些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贝舒哩打了个浓重的哈欠,虽然昏昏欲睡,但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火锅味,还是眯着眼睛迷迷糊糊进入了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她才稍微清醒些,她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想着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后就睡觉,当她拿起手机时,却忽然发现易浔发来了消息。
  贝舒哩打开手机,时间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前,“叔叔怎么样了?”
  贝舒哩打字打到一半,忽然想到半个多小时之前发的消息,他现在会不会已经睡着了?于是贝舒哩又把字撤回了,可是下一秒,易浔忽然又发来了消息,“你现在还在医院嘛?”
  “我爸没什么大碍,我们已经回家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贝舒哩按了发送。
  易浔修长的手在输入法上敲着字,“身份证你看了吗?”
  他打完这句话,手骨节到眼角都充斥着忐忑与紧张,可他刚要点击发送,忽然,贝舒哩发来了个打着哈欠,满脸困意的动态表情包。
  接着她发来了一行字,“好困啊!你赶紧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顿时,他有些失落,他把那段话点了删除,回了个简洁的话,“嗯,晚安。”
  他微叹了口气,盯着手机把这几句简洁的聊天记录看了许久。
  贝舒哩把手机放下,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好,闭上了眼睛,不禁感慨,果然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像云朵一样!刚开始去学校睡板床那几天她都没怎么睡好,后来才逐渐适应了。
  正当她快要进入梦乡时,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大惊道:“身份证!!”
  贝舒哩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好就急忙去洗手间,赶紧把正在转的自动洗衣机扭到关上,然后打开洗衣机盖子,拎出裙子,看了看裙子上的大口袋,果然身份证经过洗衣机的搅拌,已经从口袋脱落了出来。
  “身份证不会被洗坏吧?!”贝舒哩赶紧将衣服拿出来,终于在水里看到了躺在里面的身份证。
第74章 :凭空出现的好大儿
  贝舒哩赶紧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然后重新把衣服放进自动洗衣机接着清洗,回了卧室。
  贝舒哩脑海中想起刚回家时易浔说这是答案,可她在台灯底下盯着身份证的正反面来回晃,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贝舒哩仔细理了理思绪,问题是为什么牵她的手,而答案是身份证,不!换句话说是答案在身份证上,贝舒哩忽然又想起易浔,问她要身份证的同时还要了橘猫。
  他为什么要要橘猫?身份证能和橘猫有什么联系?橘猫?橘猫上的铅笔?所以他是用铅笔在身份证上写了什么字?!
  什么字?会是什么字?贝舒哩再一次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她疯狂眨了眨巴眼睛,手抓起了被子咬在了嘴里。
  既然问题是为什么要牵她的手,那答案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
  贝舒哩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猛烈的心跳声在这个格外寂静的深夜里显得震耳欲聋。
  她脑中想到易浔当时背对着她可能是在写下她想象中的那四个字时,她的嘴角忽然咧到了耳后根,她又猛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然后“扑通”一下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激动地来回打滚!
  她又忽然僵住了,又是猛地坐了起来,脑袋上的被子自然而然地脱落了下来,我不会理解错意思了吧?他……会不会只是,在身份证上写下简洁的一句解释呢?因为不好意思当面说太过无情的话,所以他才选择了写在身份证上?
  上面会不会写的是,忘记吧?是个误会?别放心上?不要在意?不要想多?好像五个字,六个字挤挤也是能写得下的,难道是就当没发生过?
  那……那万一易浔写的是她想的那四个字呢?贝舒哩的嘴角不禁又开始朝耳后根咧去。
  “哎……呀~!!”贝舒哩心迷意乱地胡乱挠着头发,她越想越想不明白,就像她现在乱糟糟的头发一样,被她挠成了鸡窝状。
  要不……现在发消息问问他?要是她现在可能睡着了呢?还是打电话吧!贝舒哩火速拿起手机,刚按了拨通,那边还没接收到呢,她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场景,又立即把电话挂了,猛地把手机扔床头桌上了。
  她的眼睛呈上,脑中浮现出易浔火冒三丈的样子。
  ”我刚睡着,你就把我吵醒了!”
  “这么晚打电话来给我有什么事啊,就算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再说吗?”
  贝舒哩撇着嘴,卑微问道:“我……我想问你我的身份证你上是不是写了什么字?”
  “写的什么字你不知道吗?本来大家同学一场,不想那么难堪,既然你非要让我亲自和你说,那好!我说……身份证上写的是……”
  一想到这,贝舒哩赶紧把这场景给扒拉散了,嘴里念叨着,“不是不是不是!!”
  她的脑中忽然又浮现出另一个场景。
  “喂?怎么了?哩哩?”易浔拖着睡意惺松的嗓子柔声问道。
  贝舒哩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易……易浔,我的身份证上你是不是写了什么字啊?是……是那四个字嘛?”
  “嗯,”易浔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道,“哩哩,我喜……”
  忽然!刚刚那个场景猛地又起死回生,深深掐断了她美好的愿想,两个相反的结局,势不两立地纠缠,扭打在一起!天秤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贝舒哩一直思想争斗到凌晨四点才昏昏欲睡。
  第二天,清晨。
  秦月月起来刚吃完早餐,手中拿着花洒准备去看看她精心培育的鲜花。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她总觉得自家门旁那棵百年老树后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秦月月拿着花洒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他走进大树旁,果然有一个看似獐头鼠目的人,弯着腰缩着脖子,畏首畏尾,行为怪异,秦月月走到那人身后,举起花洒对准目标就往那人头上呲去!
  “好你个小毛贼,来偷我家花是吧?!看我不淹死你!”那人被吓得一激灵,赶忙往旁边躲去,秦月月眼疾手快地揪起那人的耳朵,“还想跑?你给我过来!”
  那人被疼的眉瞬间拧成了八字状。
  “疼疼疼!停停停!”那人又定眼一看,忽然亲切地喊道,“妈?妈!你快别揪你儿子了!”
  “什么玩意儿,你就是我儿子了?”秦月月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的脸别了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这张平凡而又陌生的脸,“你这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做不成贼,就要装作我的儿子来妄想逃过惩罚?”
  那人被秦月月揪得直呼气,像是闷声吞了盆红辣椒似的,连忙哀求道:“妈!你快别揪了,你让我进去坐坐吧,正好也见见我爸!”
  “你……爸?你爸是谁?”
  那人转了转眼珠子,回想了一下他曾看到过的家庭档案上的信息,一本正经地回道:“贝一河啊!”
  陡然,秦月月揪着那人的耳朵又加了些力气,一字一句吐出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爸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秦月月双眼冒火,不禁有些被吓着了,战战兢兢道:“你……你的丈夫,贝一河……啊!”
  忽然秦月月扭头朝院子里大喊,“贝一河!!”
  贝一河闻声立即走了过去,但他忽然意识秦月月刚刚的音量不对,此时他应该把走路改为小跑着过去才最恰当,贝一河露着灿烂的笑容殷切地喊道:“哎!我来了!月月,怎么了?月月?”
  秦月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撇着嘴直直地望着贝一河,一脸委屈,“贝一河~!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贝一河看了看秦月月,又看了看秦月月旁边的陌生小子,有些懵,“我……这……我怎么对你了?月月?我怎么一头雾水的?”
  秦月月揪着那人的耳朵,把他往贝一河面前拽,咽了咽眼泪质问道:“这么大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贝一河,这么多年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了这么大的私生子?!当初还说什么顾及我的身体不想让我再受一次生孩子的痛苦,所以就不让我生二胎了,原来是因为外面早就有一个儿子了啊?”
  “私……私生子?月月,冤枉啊!我哪来的私生子啊?我可只有哩哩一个女儿啊!”贝一河一脸震惊地看向这陌生的臭小子,然后揪起他的另一只耳朵,“你个臭小子!你给我进来解释清楚你爸到底是谁,你怎么就是成了我的私生子了?小小年纪瞎话倒是说得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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