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宇也在车内帮忙着找了找,没看见,心有不安的但又得安慰姚奕书,便说:“算了吧,以后小心就是了,不过,真的得小心了,最近你与劫匪有缘。”
“这——”姚奕书想说回去找找,但想想还是算了,怎么可能有好得笨的人,捡到了还交出来,便说:“我以后出门就只带张卡和电话算了,到处都是不安好心的人。”
“对,别带太多东西,这社会没法安份了。”金承宇说,搭着姚奕书的肩往屋内走。
“可千万别告诉妈,省得她担心。”姚奕书说。
“她就担心你一个,我这做儿子的都吃醋了。”金承宇逗着说。
“那不好吗?难道你希望看到我们之间因婆媳关系搞得不好总烦着你?”姚奕书笑着说。
“好!我老婆就好,谁看了不喜欢不爱疼啊!”金承宇说。
姚奕书在他的臂弯里甜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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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勇他们回到家。
丽姨正给孩子喂奶,看到他们回来,匆匆就合上奶瓶,把孩子抱上楼去。
华勇也没多说她,只要把该做的做好,她不说话当哑巴当聋人更好。
卷缩在床上发呆的宁小萱听到他们回来,心里惊了一下,她担心华勇又要进来糟蹋她,她对这个男人极之恐惧。
宁小萱还在担心的时候,华勇已经站在窗前了,正盯着她看,宁小萱碰到他凶恨的眼神一惊,视线收了回去不看他。
“再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答案让我不满意,你就滚蛋,滚远远的去,这孩子,这辈子你就别想看到了。”华勇扔下了这句话便转身上楼去了。
宁小萱听着了,她知道华勇对这孩子不会留手,但是,这事关系到她终生,她不想答应,如有回旋的余地,她都不能答应。
成和趁华勇和宾鸿都上楼去了,便走到窗前跟宁小萱说:“嫂子,别担心,这孩子好好的。”
宁小萱看着成和,她知道成和喜欢自己,她突然想利用这一点让成和帮忙她逃走,只要成功逃走,她就不再需要受华勇的控制。
宁小萱下了床走到窗前,用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成和,成和对宁小萱突变感到怪异,退了一小步,看着她。
宁小萱抓紧了防盗网,看着成和,哀求着说:“帮我逃走吧,帮我把孩子带出来。”
成和摇了摇头,动作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样糊里糊涂的。
宁小萱没办法了,只好哄着成和说:“那带我走吧,让我成为你的人,带我走吧。”
成和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怔了,看着宁小萱一会后,更是用力摇头,说:“你误会了,嫂子,你是嫂子。”
宁小萱失望地看着他,一个没有一丁点勇气的男人,没有人能救她和孩子。什么都没有。她沿窗边滑落坐在地上,泪水又滚下来。
成和安慰着说:“嫂子别太伤心,你是勇哥的老婆也是孩子的妈妈,勇哥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宁小萱轻笑了一下,低声说:“这样还不算怎么样吗?那怎样才算怎么样?”
成和也不好劝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说:“嫂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说吧。”
宁小萱闭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成和看不到她的反应,认为她没有回答,便只好离开了。
成和上了房躺在床上,脑袋里全回想着宁小萱说话时的眼神和动作,那么悲鸣般的哀求那么的无助,实在让他心里很不安,但是,又能怎么办?要是帮忙她,华勇和宾鸿也不会放过他。没有办法帮助她,没有任何办法。
夜了!
窗外的月色有些苍白地折映在宁小萱房间的窗台上,窗纱随风轻轻飘舞着,非常的优美而又那么孤独。
自从跟了华勇后,她从没有住上这样的好房子也没有过上这样的好生活了,不是窝在脏乱的地方就是藏在湿霉的小房。
宁小萱卷缩在床上,用蚕丝绒被子包裹着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十分的虚无。
华勇又要求她去干一些无耻的事,她该如何是好?孩子在他的手上,华勇对孩子从来不客气,她能不答应吗?可是,这一答应,她的良心何在?人生将会变得怎么样呢?会不会因此走上监狱之门?
为什么她的人生决择总是让她如此无奈?
第6章
一个男人遇到什么样的女人,他的人生就变成怎么样,同样地,一个女人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她的结局就会怎么样。
“那么多天了,你还是没想通吗?你的脑子就不能转转弯,就不能为这个家牺牲点?”华勇推开了装上防盗网的窗看着她,伪装的温柔里夹杂着威胁。
此时,丽姨把一碗饭菜伸手端进去后便稍稍离开了。
华勇的声音变得平谈了,努力地对宁小萱进行开导:“你只是让他对你着迷,爱得死心塌地,这钱,是他心甘情愿给你的,怎么算也算不上违法。只要我们有了钱,就可以搬到别的地方过上安定的日子,生活就能好起来。你想想,没钱的日子怎么过?安定的日子总得有个房子吧?买房子要钱,生活要钱,孩子读书什么都是钱,要是一分一分的挣,那不说房子,生活也难过,连孩子读书的钱也没有。”
宁小萱依然沉默,他总是用些歪理来捣乱她正确的思想,总是用些动人的承诺来埋没她的良心。
华勇见她沉默,有些不耐烦了,气愤地说了一句:“反正,你早就被那些流氓糟蹋了,干脆抛出身来利用自身条件,发挥下你的本领赚一笔钱,这也是一种价值,你经常说的什么价值。”
听到这些话,宁小萱的心里痛得悲切,眼泪一下子渗了出来。这个男人,这个共生同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把她这一深深伤害当作笑话般经常提起来,一次又一次把她的伤口划开?难道他认为她那次是自愿的吗?是的,他一直这样认为她那么下贱。
那时候,他们还在外省,住在一幢破旧出租屋内。
那天,华勇和宾鸿成和三个恶魔,突然跑进屋内锁紧了大门,表情谨慎又隐藏不住自喜的笑容,一进家一关门,便从各人身上掏出几条黄金。
宁小萱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捂嘴。
正当他们商量如何把黄金换钱,再出逃外省时,凶神恶煞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三个人一下子慌了,把黄金往衣服内一收,便一个挨一个的慌忙地跳窗而逃。
华勇完全没有把宁小萱当一回事,正当宁小萱醒觉过来,要跟过去时,华勇回头跟她说:“别怕,那是找我们的,我们逃一会,把黄金换了钱,半夜会回来接你一起走,现在带着你不方便。”
宁小萱回头看了看被拍得动跳起来的铁皮门,又看了看已跳出窗从隔楼铁皮跃下楼的华勇他们。她决定留下来,人是找他们的,与她毫无关系,跟着华勇,只会拖累他们。
宁小萱急忙拉上了窗,整理了一下妆容,装着没事一样,急速地说着:“什么事?来了!
宁小萱装作若无其事地过去开了门。
四个流氓一样的大汉站在门外,二话不说便跨步进来,铁皮门被狠狠地撞到墙上,震得要掉下来一样。
带头的男人带命令地说:“那伙劫匪,我明明看到他们进了这里。”
宁小萱装懵地说:“什么劫匪?这里没什么,就我一个人。”
另外一个男人向前了一步,伸手抽出了藏在腰间的□□,指着宁小萱,警告地说:“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不想活了?说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宁小萱一惊,心里乱了,只好一跪,哭求着:“先生,您们弄错了,真的没有!”
“我们四个人明明看到,你这么说是把我们当瞎的呢?”站在后面的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
“趁我们出去,在我们地盘上耍花样,你说,这伙人该不该死?”领头的,盯着宁小萱说,内有深意,认定了她的包庇。
拿枪的男人伸手把枪一抬,转身“砰”的一声向玻璃窗打去,玻璃被惊得迟疑一会后整片开了个花再坠了下来,有部分已堕楼身亡,有部分落在水泥地板上为悲惨的命运而悲痛得奋身碎骨。
宁小萱吓得惊叫,眼瞪瞪地全身发抖。
站在最后一位男人,轻佻地说:“还不说?会出事了!”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宁小萱哭着求着。
几个男人把她抽了起来,已把她的身体板住。
她挣扎着哭着,激动地说:“你们还不是一样是一伙劫匪吗?有什么区别?你们对一个女人下手,你们比他们更狠些。”
“看来,你也是一伙了!”领头的说。
“不说,死的就是你了!”站在最后的男人说。
宁小萱背脊一挺,很有骨气地说:“我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伙人!!!”
“真有骨气!”领头的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你是他们的女人,他们怎么会扔下你,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一天,他们一天不出现,就——”领头的向兄弟们看了一眼,向前一步,一手抓起她的下巴,又一手把她扎得紧紧的马尾扯拉了下来,长长的黑发披了一肩,——地看着宁小萱,说:“由他们处置!”
宁小萱惊慌地瞪大眼睛,领头的手一放,宁小萱不承重力软了下来。
领头的说:“绑紧她,把她关进房间!”
一整天里,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惊慌与恐惧伴随着她,像过了一个世纪。
起初,宁小萱是不想华勇他们回来的,希望他能成功逃走,越远越好,但天色已晚,他真的没有回来,她又痛恨着他没把她放心上。
夜,静了。
宁小萱渐渐因为饥饿和内急,实在无法再熬下去了。她从痛恨变成了渴望,渴望华勇来解救她,可是,没有!没有!没有!他骗了她,他只想着自己。
渐渐,她昏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宁小萱睁开眼睛,一下子被灯光刺痛,她躲了一下光再睁开眼睛,已看到几个男人蹲在她身边。
领头的看着她耻笑着说:“受不了?”
领头的这么一说,宁小萱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领头的见她痛苦的样子,故意在她小腹上压了一下,这一压,宁小萱就真的受不了,泄了一身。
几个男人哈哈地取笑了起来,她被羞辱到极点,泪水匆匆地流下。
“我说你又何必呢?人家都不管你了,你还死命维护着,当女人当成你这样,有意思吗?”一个男人说。
领头的把她的脸给板过来,盯着她说:“最后一次机会!”
宁小萱闭上了眼睛,不看他,她是不会说出华勇的动向的。
见她如此强脾气,领头的也没耐性再等,挥了一下手,灯立刻关了。
几个男人迅速把她的嘴巴用胶布一捂,像禽兽般把她——毫不客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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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痛得像在撕裂,被捂住的嘴巴不禁发出惨痛的叫声。
那笑声,呼吸声,让她恶心到极点。
(横线部分被锁禁请自由尽情发挥想象)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一幕,永远无法忘记这群禽兽把她当被捕的野鸡分尸一样血淋淋地共同分享。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从十七岁跟华勇起,无法忘记的事太多太多,刻骨铭心的疼痛和侮辱太多太多。
从小偷小摸,骗点小钱到打家劫舍再到绑架勒索,把她的良心一点一点地给慢慢泯灭,尊严被一片一片地撕下来,直到无地自容,可是,最痛最侮辱的还是华勇对她的不信任。这样被羞辱到最后都不愿背叛他一点的女人,他竟然对她不信任。
她一直在等,等华勇回来给她安慰和保护,可是,没想到,她牺牲到尽头维护的男人,回来后看见这种血腥般的狼藉场面不是对她加以安慰和爱护,而是沉默了,对她很是沉默了。
从此,心有疙瘩地经常无故对她大吵大闹,乱发脾气,时不时忍不住了就说起这件事,提醒她已非清白之身,是被糟蹋过的剩货。他要她是因为可怜她孤苦无依,要她,是因为她跟随多年不好抛弃,要她,是为了禽兽也能剩下的一点人义道德。
“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忘掉过去,重新过生活,而且很幸福,真的,只是你一直不合作,不愿意为这个家牺牲一点点。什么都做过了,还怕什么?况且,现在是让你去享受生活,在这边享受完了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共聚天伦之乐一辈子。”
第7章
“你还是不是男人?”宁小萱低沉地说,并没有看他:“你现在是利用你的老婆去勾引别人,拆散别人的大好家庭,去骗别人的钱,这样羞耻的脏钱你安心享受?”
“现在那个女人不是这样?不看年龄不看家庭,不顾是当小三还是小四,不顾那男人是拐的还是老的,有钱就行。况且,那些男人经不起诱惑是因为自身的需要,没有这些女人,那些男人也活得不安乐,你这是在帮忙他,不是骗他。跟着我这穷当当的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过这种穷生活吧?想了那么久,怎么还想不通!”
又是一大堆歪理,说得宁小萱也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了,或许这也是她唯一的出路。不答应的话,她和儿子注定了的悲惨人生将无法改变,若是答应了,风险里也有一线生机。没有钱,她什么都干不成,有了钱,她大可以想办法买通别人把孩子偷出来再逃走,就算不成功,最起码能暂时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宁小萱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带泪看着华勇,轻轻地温柔地问:“你难道真的认为这是一点点的侮辱而已吗?你真的认为一点点吗?就那么一点点吗?你究竟还爱我吗?”
“那根本算不上侮辱,那是去享受生活。”华勇答得特别爽快轻松。
宁小萱摇了摇头,不想再听这些歪理,说:“你会对我的孩子好吗?”这话问得特悲切。
孩子!这孩子一直在华勇心里都只是她的孩子。这是她被□□后有的孩子,父亲都无法确定是那位的。这能承认是他的孩子吗?但,他为什么从不想想,为了谁,她被□□了?这到底为了谁?
“这也是我的孩子啊!我能不对他好吗?”华勇说,这话说得十分的假,虽然很假,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的,他的孩子。
她的怀孕好像与他无关,从来不对她施半点关怀和帮助,连在她生孩子时也不曾看一眼,是她自己一人撑着敲隔壁邻居的门求助送到医院的,在待产房里,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忍痛吞声,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都只有她一个人。按预产期来推算,这孩子是在她被□□之前的,但她无论怎么说怎么证明,他都是无法承认这孩子是他亲生的,就算是之前怀上的,但怀了后也被人糟蹋过了,他认定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宁小萱为此而感觉无比心寒。
“就为了我们的孩子!”宁小萱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素白衬衫和一条花色长裙,用剪刀在衬衫上剪了一个小口,随小口撕掉一大块,再走到了镜子前盘起了头发又故意挑了些许下来弄得本是整理后凌乱的感觉。化了个淡妆后,端下身在地上抹了些泥尘在面上抹了抹。现在,她是一位逃难出来走投无路的女人,她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十分娇艳的可怜女人,她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