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韵笛。”
“嗯?”左慈没转过来。
“还记得我说过不告诉你名字吗?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来日方长,可以慢慢说。”
直到左慈搬家的那天,小女孩才再一次的过来看他。
左父说车要到了,叫左慈快些道别吧。
“左慈哥哥,你要记得我。”
“好,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你记住我们的秘密基地,你一定要再回来陪我玩过家家!”左慈都一一答应了,天空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身上。
左慈把自己的伞给了谢韵笛:“回去吧,待会雨要下大了别感冒了,我不在的日子要照顾好自己。”
谢韵笛目送左慈的离开,直到比她高的左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直到雨打湿了裤脚。
总是穿着漂亮裙子的谢韵笛在那后改了性子,很久一段时间没再穿过,她说要等着一个人回来玩过家家时候在玩。
6岁的谢韵笛,等了左慈10年。
名字忘了,印象中的脸模糊了,只记得有人欠她一个过家家,有人欠她一个约定。
也不怪左慈,在那天搬家后他淋了雨,发了高烧,还被查出来阑尾炎,等到再醒来已经忘了很多事情。
“我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左慈很努力的回忆,“是谁呢?我只记得…穿着白裙子。”
左家富裕起来后接触了很多圈子里的人,左慈和黎佳慧也正式见面。
黎佳慧穿着白色裙子,头发放下来,落落大方的跟在他屁股后头喊“左慈哥哥”,他皱皱眉,却又觉得这可能的确就是记忆里的小女孩,唯几记得的特征都对的上。
左慈母亲见两个孩子一见如故就定下了娃娃亲,左慈后面回忆起来还是想扇自己几巴掌。
……
16岁的少年们又重新对视上,左慈一见面就觉得少女眼熟,干脆混进了她的组。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二十五岁的谢韵笛躺在他怀里,说着童年时候的玩伴,满眼的怀念与悲伤。
二十五岁的左慈不满,亲到谢韵笛说绝对不会和他在玩过家家为止。
二十六岁的谢韵笛生下了谢玄和左榭,左慈的母亲一脸慈祥和蔼,还时不时说:“崽崽们真的很像左慈小时候。”
谢韵笛好奇小时候的左慈长什么样,缠着左母说想看看照片。左母也很骄傲,说还好当时找男人的眼光不差,将左慈生的这般好看,一边递给谢韵笛照片。
“好像就是这本相册了吧?韵笛,我跟你说,左慈以前还有一个玩的好的朋友,长得也可好看了!不过有些奇怪,谢玄和左榭也蛮像她的。”左母絮絮叨叨的说。
谢韵笛看见照片愣了神,她轻声询问左母:“母亲,当时那个玩伴是不是住在您们家楼下?喜欢穿裙子,还有一个布娃娃?”
“斯……对对好像是有的,韵笛,你认识吗?”
谢韵笛变得格外冷静,甚至眼睛里闪过一丝锋利,面上还是带着微笑淡淡的说:“母亲,我认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因为她就是我。”
谢韵笛可能认不出左慈的照片了,但是对于自己的照片她可是十分熟悉,她特意回了趟老家取来相册,的确,和左慈那本相册上的女生一摸一样。
左母神神秘秘:“啧啧,有好戏看喽。”
左慈下班回来找自己媳妇,换了鞋就看见谢韵笛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是有错愕有愤怒有震惊又生气。左慈回忆了下自己最近干的坏事,撇了撇嘴:“夫人我错了,上次是老王他硬要灌我,我都说了不喝酒。”说完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谢韵笛吃这套,但今天气氛有些怪,她淡淡开口:“左慈先生,我想问下您贵人忘了什么事吗?”
“嗯?”左慈摸摸头,老实回答,“不太记得了……夫人提醒下我绝对想的起来!”
“……好,我问你,我说我喜欢我的童年玩伴,不喜欢你了,怎么样?而且……”
“我找到他了。”
每一个字都让左慈的眉头皱紧了点,听到找到的时候他直接抱住了谢韵笛,可怜巴巴的说:“不要……啊…韵笛你不能这么对我qaq,你不要不要我了!你说好我们一辈子都不离不弃的…”左慈快哭了,谢韵笛见这个人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些疑惑:“你的记忆被什么因素混乱过吗?”
“嗯……母亲说我搬家的时候淋了雨,又有阑尾炎,发高烧住院忘了一些事。”
“……那算了吧。”
“别啊!韵笛现在我们在这讲清楚,你爱的还是我是吗?”左慈的小心翼翼让谢韵笛既好笑又很心疼:“不是吧左慈,你自己的醋也吃啊?”
谢韵笛将两本相册扔给他,自己去洗了个澡。
“呜呜呜我太不是个东西了,韵笛你是不是等了我100年?”左慈一个高冷男神,和谢韵笛在一起和结婚后就放下了高冷的壳子。
“……好啦,你不也等了我6年?”谢韵笛将他抱在怀里,摸摸头安慰。
“我就说当时看六一童年照的第一反应是想要个崽崽,没想到是潜意识里告诉我欠你一场过家家。”左慈听完谢韵笛的讲述,瞬间轻松了。
“唔…不过,现在我应该不欠你了,我们玩的过家家好像成真了。”
“嗯哼,那玩一场久的,期限一辈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