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你无语:“他是入赘进来好不好,老妈,你最近真的别看晚间剧了。”
她脸上写满了不安,隔几天就要来上一次,尤其是喜欢指着电视剧里不幸的婚姻给你看。
今天的栏目是被婆婆磋磨的女人。
不管哪里都有这种狗血剧,你无奈之余又感觉好笑,不厌其烦地安抚她:“老妈,宿傩家里连个活人都没有,我哪来的婆婆啊!”
“是哦,我忘了。”她捂着嘴笑,一派的温婉贤淑,“那真是太好了……”
然后是你老爸。
他连酒也不喝了,开始莫名奇妙地唉声叹气,整天就在你的院子外面来回踱步。
大清早来,大晚上也来,尤其是你把宿傩拉进你院子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坐在你房间的缘侧不走了。
你教宿傩现代常识的时候,就听见他在外面叹气。
“唉。”
你让宿傩做题的时候,他也在外面叹气。
“唉。”
就是每天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总要来上这么几下,夹一筷子花生,感叹一句:“唉。”
你也不知道花生有什么好唉的,你多愁善感的老父亲哟,快快收了神通吧!
他都快变成唉唉怪了!
你不把宿傩拉进你的院子里了还不行吗!
自从你承诺婚前再也不和宿傩见面,笑容又重新爬上了你老爸的脸上。
最焦虑的是两只小猫。
直哉就像是挂上了一个‘姐姐要嫁人了,那个家伙我打不过也挑不出错’的绝望buff,每天都和你老爸一起严防死守,很拿着各种八卦往你耳朵里面塞。
“姐姐,我有个朋友,她结婚以后……”
“姐姐,我朋友的朋友……”
这个臭小毛孩,你还不清楚他吗,他哪里来的朋友!编瞎话也不知道打打草稿!
但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你能说什么,你当然是坐着听了。
有的时候另外一只猫过来,他俩凑一块,那简直就是超级加倍。
五条悟:“不要结婚!”
直哉下意识点头,然后又立即看他:“你这个家伙滚开,禅院家不欢迎你!”
“哈?禅院家不欢迎我?没记错的话椿才是家主吧,椿欢迎老子不就好了吗?”
他们吵一会,然后五条悟又看你,“不要结婚!”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经典语录张口就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样周而复始,你人都已经快要麻掉了,不得不跑到外面去躲清闲。
杰现在管着好多好多的公司,也在负责咒术师下岗再就业的人脉疏通。
小惠是京都这一块的接班人,已经有了雷厉风行的棱角,穿着西装,冷冷淡淡又矜贵的亚子帅的要命。
甚尔还是家里蹲,偶尔你会偷偷给他塞点钱,让他去赌赌马,当然被小惠捉到免不得一顿教训。
悠仁不负你的期望考上了东大,现在远在东京念书,每天晚上都出去巡逻,也不知道杰怎么疏通的关系,这家伙变成了兼职小警察,专门管理流氓混混什么的。
你躺在沙发上,杰给你按摩脑袋,甚尔从背后抱着你,给你当靠枕,小惠特地回来陪你打游戏,简直惬意得不得了。
“呜呜呜,我不想回家了!”
至少在结婚之前,你都不要回去了!
[婚礼]
你觉得穿白无垢太麻烦,就选了教堂式婚礼。
你的婚礼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不过是哭的人多了一点。
熊猫小花童哇哇大哭,扯着你婚纱的裙摆:“主人——”
也不知道直哉和五条悟给他灌输了什么,这家伙现在扯着嗓子吼:“不要啊!我不要主人嫁人呜呜呜呜!”
“笑死。”你弹他脑瓜崩,“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你老爸了吗。”
你把他抱起来,安抚了几下:“好了啊,我要出去和你老爸结婚咯,拜拜。”
说完,你就无情地走了。
门口是你老爸,他眼眶红红的,你挽起他的手,他整个臂膀都在颤抖。
慢吞吞的、和乌龟爬一样,带着你走到教堂门口站定。
他久久不语,也久久不动,你侧头看,父亲的脸上已有了许多皱纹,现在那些皱纹正在颤抖,将眼泪抖落下来。
“父亲。”
你拍了拍他的手掌:“我不是嫁出去了,我是娶了一个男人回来。”
禅院直毘人沉默了一会,用力握了握你的手,然后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纯白的教堂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时钟,上面的指针像是巨人一样缓慢行走,锥形的天花板像是一望无际的天空,阳光漏下来,给墙上的壁画添上圣洁的意味。
他没有站在那里等你,而是朝你走来。
他牵起你的手:“又哭。”
一点点凶,和好多好多的爱。
这是两面宿傩。
你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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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