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白切黑剑尊后我死遁了——山野行月【完结】
时间:2023-08-07 14:39:58

  晏行寂的眼眸瞬间暗红,鼻息加重,被她膝盖擦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团火,顺着爬到识海,将他的理智烧的几乎不剩多少。
  而怀中的少女尚未觉察到什么,仰着头无意识磨蹭着,柔软的唇瓣擦过青年的颈项,掀起燎原烈火。
  作者有话说:
  明天虐狗子啦~小狐狸这两章就出来啦~
  小剧场:
  三娘:“若是那公子弄得你疼了——”
  司黎捂耳朵:“不要讲这些,我们猫猫听不得这些!”
第30章 霓湘之世六
  ◎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晏行寂的大脑瞬间炸开。
  两人距离不过寥寥, 旖旎在房间里散开,晏行寂体温滚烫,司黎不由得朝他怀里拱了几分, 微凉的手顺着他的衣角探入,在他分明清晰的腹肌上放着, 顿时满足地喟叹出声。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梦中的司黎晒着太阳,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只觉得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不由得便将梦中的话说了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香,几乎要将他迷醉, 又像个孩子一般不老实,在他怀中拱来拱去,偏生抵在被中的腿随着她的动作乱动,他整个大脑都被灼烧起来,经脉中灵力翻涌。
  “阿黎……”
  他努力唤回自己的意识, 可识海处像是一团火在烧,顺着经脉游走过他的全身。
  再这么下去, 他迟早会出事。
  晏行寂死死咬着牙关, 唇齿间血腥气息弥漫,他小心扒开司黎的手正要起身,下一瞬, 衣襟处被人拉着, 他径直扑到她身上。
  梦中的司黎正梦见自己买杯热乎乎的奶茶,她瞬间星星眼, 不知多久没喝过了。
  司黎正要凑近吸管, 可那奶茶竟然从她怀中凭空飞走。
  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司黎挣扎着起身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奶茶。
  而另一边, 晏行寂被她拽倒,担心自己压疼她慌张起身。
  薄唇突然被人覆住,温热柔软带着清香贴上来,他起身的动作瞬间呆滞,只能感知到她在为所欲为。
  “唔……我的珍珠呢……”
  她使劲地抱着奶茶咬着吸管,可那珍珠却卡在吸管底怎么都不上来。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身闷哼,可脑海中不清醒,一心只扑在手中的奶茶。
  被她这般不老实地一而再再而三逗弄,晏行寂脑海中那根岌岌可危的弦,在司黎小心翼翼往里而去时,“铮”的一声彻底断裂。
  在怀中的少女想要后退之时,他捏住她的后颈,迅速夺回了主动权。
  时隔三百年再次尝到熟悉的滋味,宵想了那么久的人就这般在她身前,柔弱无助,抵抗不得。
  逃不脱,离不开,只能在他怀中,只能攀附着他,只能仰头接受他的亲吻、他的爱意、他那见不得人只能在帐中与她抵死缠绵的情意。
  “嗯?”
  司黎梦见自己正死磕那堵在吸管中的珍珠,可手中的奶茶吸管突然紧紧吸附着她,令她逐渐喘不过气。
  淦,这什么鬼!
  司黎死死推拒着,想要将把自己解放出来。
  可推拒的双手突然间被莫名的力量钳制住,她脑海中不清醒,只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晏行寂将少女抵在他胸膛处的手拉下与她十指相扣,每当她喘不过气,便会停下来片刻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随后再次覆上去。
  司黎在一次又一次的窒息中终于醒来,入目是一张宛如谪仙的脸,他长睫轻颤,闭眼细细吻着她,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扫荡着,鼻息间尽是她与他混杂在一起的体香。
  她清晰地感知到青年的心跳。
  他情动了。
  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这香不是普通的香,易让人放松戒备沉迷在欲意当中,无论是贪欲爱欲。
  司黎没有爱恨,只喜欢吃喝玩乐,梦中便也是这样的梦。
  怪不得她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在晏行寂离开放她呼吸的一瞬间,司黎直接施力推开了他,青年不设防备被她推开,怔愣着看着身前面色酡红的少女。
  司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光平静冷淡。
  晏行寂的意识终于回来。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垂在一旁的手用力攥紧到骨节泛白,喉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脊背上一阵生寒。
  他又做错了。
  他又惹她生气了。
  他为何总是做这些她不喜的事情。
  青年眸底泛红,鼻尖酸涩心底恐慌,瞧见司黎微微喘气冷冷淡漠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肝都要碎了。
  他几乎不敢看她。
  被碾碎筋骨也未曾落泪,独自面对数万浮屠恶鬼也不曾后退,数次命悬一线亦不曾害怕。
  可在这一刻,他慌张地想要逃离,只觉得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从里到外将他分割开来。
  “阿……阿黎,是我的错,我方才没忍住,对不起……”
  司黎尚未说话,晏行寂又小心翼翼来牵她的手,“阿黎,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给我几刀也没关系……”
  但是别丢下他。
  他一张清隽的脸依旧淡然,但死死攥起的手和泛白的骨节,以及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却还是透露了自己的慌张无措。
  司黎并未管他,甩开晏行寂握着她的手,径直从他身旁下了床。
  她的内衫从身旁而过,清香远离他,晏行寂伸手想要去够她,可却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
  他颓然闭上眼,绝望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审判。
  可却只听到司黎说:“这香不对劲,里面还掺了东西。”
  晏行寂长睫轻颤着睁开眼,动作僵硬地回身去看。
  司黎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语气平淡安静,听起来并未有怒意。
  “阿黎?”
  司黎回头来看他:“晏行寂,这屋内的熏香不太对劲,会让睡着的人睡得更沉,迷失在大梦中。”
  她虽然睡觉不老实,但也不至于睡得这般死,还做了那种荒谬奇葩的梦。
  无心后司黎鲜少做梦,常常一夜睡到天亮。
  方才她与晏行寂那般热吻,她竟然都未醒来,而晏行寂心智这么强大的人也能沉迷在这种……梦,应当也是受了这熏香的影响。
  司黎下意识将晏行寂的异样归咎于熏香的影响。
  她并未觉得有什么,毕竟与晏行寂也是做了一年的夫妻,况且晏行寂也是因为伤还未好透,一时不察被这香钻了空子。
  司黎觉得自己很大度,对盟友应当多些关怀。
  她转过身去灭了那些熏香,布下术法在榻间,隔绝了床粱沾染的香气,确保两人再不会闻见这些气味后朝晏行寂走去。
  司黎刚脱鞋上床,便瞧见晏行寂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她柳眉微拧:“你怎么了,我已经把熏香灭了,你若是还难受我便为你念清心咒。”
  晏行寂僵硬扭头看她,眼前的少女红唇上还沾染着水光,方才她那般在他怀中,他们那样亲密。
  以往的阿黎总会羞红了脸,可如今的司黎,双目毫无波澜,眸底没有一点情绪。
  没有对他的情动,没有羞郝,没有担忧。
  她只将这归咎于熏香的影响。
  她一点也不在乎方才他们的事。
  他忽地笑出了声,眼眶却渐渐红润:“阿黎,我没有中熏香。”
  司黎一愣:“什么?”
  晏行寂眸底一片猩红,对上她毫无情绪的眸子,心底那股绝望铺天盖地涌来,像是破罐子破摔般道:“我并未入梦,我想亲你不是因为熏香。”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声音沙哑低沉: “我就是想亲你,只想亲你,我想了三百年,想的要发疯了。”
  “我不仅想亲你,我还想你只能在我怀中攀附着我,容纳我的所有,与我共赴极乐。”
  司黎眉头越皱越紧。
  晏行寂闭了闭眼,喉结干涩上下滚动着,“我妄想得到你,我对你从不清白,方才我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妄念作祟。”
  他修长的手攥起,骨节泛白,往日清冷矜贵的人此刻声音哽咽颤抖:“阿黎……我想你爱我。”
  司黎只觉得他有病。
  她眉头紧蹙满脸无奈:“晏行寂,你答应过我这段时间内不谈我们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找到背后操盘那人,还要青霄剑宗失踪的弟子。”
  晏行寂唇瓣微微翕动,对上司黎毫无情绪的眼眸,只觉得心底凉成一片。
  即使他那般表白心意,她也依旧是这副平静冷淡的模样,没有生气,没有羞郝,没有情动。
  什么都没有。
  曾经她的心真诚地热爱着世间万物,包括他。
  现在的阿黎即使与他再亲昵,也毫无情动,宛如一潭死水。
  司黎并未理会他,从他身边越过去翻到里侧,拉过自己的被子钻进被窝,随后清淡的声音传来:“睡吧,我已隔绝了熏香,天快亮了,明日还有事要做。”
  她闭眼再不管身后的晏行寂。
  身后的青年像是死了一般寂静,许久之后,床榻轻微塌陷,他躺下她身边。
  许久之后,久到司黎快要睡着了,意识昏沉间,一双手轻轻将她连人带被子揽入怀中。
  背对着晏行寂的司黎睁开眼。
  晏行寂似是知道她还没睡,清润沙哑的声音响起,“阿黎,从小无人教我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如何去留住自己喜欢的人,我幼时摸爬滚打,喜欢什么便会失去什么,到最后再也不敢开口说喜欢。”
  “与你成婚从一开始就是我高攀,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起初的我太害怕你只是玩玩,后来的我太想抓住你了,以至于做了许多错事。”
  “我不是对你冷漠,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去说那些情话,我别扭地想要给你自以为你喜欢的东西。”
  司黎感觉到他靠了上来,搭在她被子上的手收紧,隔着一层被子她似乎也能感知到他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成亲之时我说一辈子以命相护,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最快乐的女修……可我一件都没做到。”
  “我不该让你对我积攒太多失望以至于死心,不该在你被沧溟镜取心之时未护住你,不该让你弃了刀法,不该让你背井离乡隐姓埋名三百余年。”
  “我第一次喜欢人,也是第一次做人丈夫,可是阿黎……对不起,我太让你失望了。”
  他将她死死揽在怀里,声音哽咽喑哑的不成样子,颤抖的声线好似哭了一般。
  司黎不知该说些什么,内心一片平静,脊背贴着身后之人微微颤抖的胸膛,纤细的身子被他牢牢箍在怀中,周身都是晏行寂的气息。
  “晏行寂……”
  “阿黎,我知道此生再也得不到你的爱……”
  他彻底哽咽,像只小兽一般抵在她脖颈处哭了出声,“可是阿黎,我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司黎一阵怔愣,她与晏行寂相识的十一年里,他从未掉过泪。
  不过重逢不到两月,他不知在她眼前落过几次泪。
  是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司黎自己也没想明白。
  沧溟镜与她所讲的晏行寂,是极其高傲自尊的人,一身傲骨无人可折,冷心无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她那么对他,沧溟镜说晏行寂一定恨透了她,为何他会这般模样。
  情根未曾斩断,任凭执念缠身。
  可司黎对他的偏执毫无感觉,她也没有了心,没有了七情六欲。
  在她有心的时候,晏行寂对她从未说过一句喜欢,可在床笫间却有股毁天灭地的占有欲,让她窒息。
  沧溟镜总说晏行寂喜欢她,可在司黎看来,晏行寂娶她是因为叔父死前的遗言,对她好是因为责任,不然,为何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她觉得喜欢不是这样.
  可现在她没有心了,晏行寂反而跌落神坛匍匐在她身前,卑微无助地求她的爱。
  如今的她怎么会爱人呢?
  她与他之间,只余阴差阳错。
  司黎沉默许久,终于无奈叹气,她推开晏行寂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晏行寂,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现在有许多要做的事情,是远比她与晏行寂的事要重要的。
  司黎要想尽一切办法唤出在她身上隐匿的沧溟镜,问清楚这一切。
  她要问沧溟镜为何明明没有离开,它在她身上三百年,却始终不曾理会她,而她直到现在也感觉不到沧溟镜在她身上的痕迹,也召唤不出来它。
  她要问晏行寂为何没有斩断情根,为何会出现一个原书中没有提及过的人,且那人实力堪与晏行寂相比肩,已经威胁到了这本书的男主。
  她要问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的存在导致剧情崩塌,还是说因为别的东西?
  司黎抱着被子朝床的里侧躺去,远离了身后之人的怀抱。
  “睡吧,晚安。”
  屋内的香烛已经燃尽,陷入一片黑暗,寂静的四周唯余司黎一声声平稳的呼吸声。
  他看着身前不远处裹着被子的少女,明明两人之间距离很近,他却从未觉得离她如此之远。
  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与无力在经脉中翻涌,汹涌地冲到他的喉口,青年的眸底满是悲哀,肩膀微微颤抖,他闭眼朝她的脊背靠了靠。
  许久之后,低沉的声音带着干涩传来。
  “晚安,阿黎。”
  ***
  司黎第二日起床之时,晏行寂已经不在屋内。
  她有些茫然,看向窗外的日头,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快午时。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点。
  司黎起床穿戴洗漱好,换了身蓝裙朝外走去,也不知晏行寂去了哪里。
  她拉开门,正对上三娘抬起的手。
  三娘似是正要敲门,一双美目瞪大看着开门的司黎,随后眸底浮现笑意。
  她上下打量着司黎,目光逐渐戏谑。
  “姑娘,那公子可伺候的姑娘开心?姑娘这都午时了才起,应当是累了吧。”
  司黎:“???”
  三娘凑近她,身上的熏香直往司黎鼻尖窜:“奴家就说那公子是个天赋异禀的吧,可弄得姑娘舒服?”
  司黎:“……”
  三娘瞧她面无表情,直起身子“咦”了一声,捂住嘴惊诧道:“不会吧,不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这可不行啊……”
  她有些焦急,司黎自然知道她为何这般。
  晏行寂那般模样,昨夜甚至引得满堂女客狂欢,日后必定成为霓湘楼的头牌,赚不少钱。
  到时候应该称呼他……晏大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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