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晏行寂:“我们是夫妻。”
司黎:“分居够两年可以离婚了。”
晏行寂:“……我拒绝!!”
第61章 昆仑之墟五
◎滚烫的身躯相互触碰◎
等到司黎回过神来之时, 身前的小衣已经快被拽掉,仅剩下最后一根缠绕在脖颈上的系带还在垂死挣扎。
她的双臂抵在晏行寂胸膛处,将青年分隔开来。
宛如谪仙的人眸底是深沉的欲念, 那股魔气越发汹涌,在他冷白的脸上一点点浮现。
空气凝滞, 周身都是他身上的冷香, 浓郁的几乎将她溺毙。
司黎拧眉, 晏行寂的魔气……怎么比刚刚还严重。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丹田滚烫,灵力增长了一些。
太淮说得对,与渡劫双修, 确实是她占了大便宜。
“晏行寂,你感觉如何?魔息怎么样了?”
晏行寂则狠狠闭了闭眼,魔息在丹田处增长,他有些难以压抑。
不够,远远不够, 只是亲吻根本不够。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剥光她的衣衫与她抵死缠绵,拔除魔气根本不重要, 他就是想与她共赴极乐。
他想了三百年了。
可司黎暂时不愿意, 她没有同意。
他们珍贵的事也不该发生在这里。
晏行寂不敢看她,咬牙死命压制着内心的魔息,经脉逆行, 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
他闭着眼压抑着自己,意识在瓦解与重建之间来回徘徊之际, 却听到耳边翻页的声音。
青年颤抖着长睫睁开眼, 少女的衣衫散开, 小衣松垮挂在脖颈上, 半遮半掩的模样真是……
要命。
司黎翻着那流转术,看着第二页的描述,默背着那些法决。
并不难背,她很快便记下了第二页。
正要翻开第三页的时候,眼前的青年彻底忍不住了,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要疯了……”
青年脑海里的那根弦崩裂,将她扑倒在榻上。
他快速脱去自己的上衣,扯掉少女的小衣,翻滚着欲意的眼眸始终盯着身下的人,俯身覆下,滚烫的身躯毫无遮挡触碰在一起。
司黎被他亲的晕晕乎乎,却还不忘为他转化魔气。
过灵力至鸠尾穴……随后……
随后什么……
意识模糊间,她的手被抓起搁置在他分明流畅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疏朗。
手下是晏行寂清晰的腹肌,司黎忍不住按了按……触感良好。
耳边的亲吻和身前的揉捏唤回了她逐渐跑偏的思绪,司黎甩开自己脑海中杂乱的想法,尽量让自己专心吸取他的魔气。
鸠尾穴后以灵力催之,入己丹田,再……
“嘶!”
司黎忍不住痛呼出声。
青年手下的力道有些重,司黎忍不住推了推他。
他的魔息并不似方才那般浓郁,宽广的胸膛上肌肉块块分明,直起身子看着身下不着一物的少女。
距离这般近,殿内挂着明珠,司黎清楚地看到他心口处那道疤痕。
竖着陈列着,疤痕狰狞,其下似乎还有别的交错纵横的伤疤,看得出来是反复在受伤。
她忽地想起,自己的那副傀儡身躯。
岐山冰莲打造的身躯三百年不腐……
他剖了心头血。
她看着晏行寂心口处的疤痕怔愣着,青年的目光却也是落在她的心口处。
这不是阿黎的那副傀儡身体。
但他也曾经刺中了她的心房。
在少女的手触碰上他的疤痕之时,晏行寂俯身下来,虔诚炙热在少女光洁的心口处烙下一吻。
司黎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
其实司黎真的没有怪过他,一点都没有,是她用婚契操控着晏行寂刺了自己一剑。
青年的吻细密,揪着那处地方轻吻,问她:“你疼吗?”
当年那一剑,你疼吗?
司黎回过神来,抱住他的脖颈,摇头:“都过去了,我为你拔除魔气,莫说话。”
她闭上眼,任由青年的唇齿在身上游走,在他的动作下逐渐挑起的情/欲有些滚烫,司黎咬牙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强迫着自己默念法决转化着他的魔气。
这过程漫长又有些难捱,意识在数次瓦解,又被自己强行召回来,一遍遍为他拔除着魔气。
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司黎数次以为晏行寂要忍不住了,可他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始终只是抱着她亲亲啃啃。
司黎为他转化了多少魔气,修为就增进了多少。
丹田充沛,温暖的灵力游走着,她不由得感慨太淮前辈果然……诚不欺她。
修为差距越大,收获便越多,与晏行寂双修是她占了大便宜啊!
司黎觉得这样持续几天,她或许可以一举冲破化神后期,步入大乘。
身上的青年埋首在她脖颈处,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欲念纾解不完,只能靠自己强自忍着。
时隔三百年,他与阿黎的第一次不应发生在这里。
这里不行。
心魔被她拔除些许,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少女的清香一股股涌入鼻息,因着肌肤相贴,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体温。
周遭的结界坚固,将床笫外的空间隔绝,结界内都是两人交缠的体香。
晏行寂拉过一旁的被褥将两人裹起来,抱着少女光洁的身体。
司黎推了推他:“魔气怎么样了?”
晏行寂蹭蹭她的头顶:“无碍。”
“……那能放开我吗,身上有汗……”
“我来施展清洁术。”
清洁术一出,两人身上瞬间洁净干燥。
青年闭着眼,长睫轻颤着,呼吸还没平稳,冷白的脸上绯红一片,喉结干涩滚动。
司黎在他怀中仰首看他,青年眉眼清隽,闭着眼也不减半分风华,方疏解了些欲意,眉眼间沾染着情意,像是……堕了魔的谪仙。
他鸦羽般的长睫轻颤睁开了眼,双目相对。
司黎有种今夕何年的感觉。
以前她几乎每次都是在晏行寂的怀中醒来,时隔三百年,他们又躺在了一起。
世事难料。
青年的吻追上来,掰过少女想要躲避的头,按着她又亲了许久。
直到司黎推着他,“魔气一日不可拔除太多,那本书等我再研究研究,你莫急。”
他抱着她,闭眼轻嗅着少女发丝上的清香,一颗心平淡安稳满是蜜意。
他可不是因着心魔,但司黎以为是心魔,他便只能顺着装下去。
晏行寂:“魔气太难受了,阿黎帮帮我……”
司黎:“……等我再研究研究那本书……你先忍忍……”
晏行寂忍住嘴角的笑意,装作虚弱道:“好。”
过了好一会儿,司黎实在忍不住了,鼻息间都是晏行寂的气息。
司黎推了推他:“魔息暂时压制了吗,放开我吧。”
晏行寂却是收紧了手:“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有些祈求,司黎不知怎地,便不忍心继续推他了。
她放松身体,任由他抱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身上依旧滚烫,司黎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火炉抱着。
司黎终于忍受不住,她正要挣扎出他的怀抱,青年开了口:
“阿黎。”
“嗯?”
“那些年,我过的不好。”
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那些年。
那三百年。
晏行寂第一次亲口对她说他过的不好。
司黎推拒他的手缓缓停滞。
“我很想你,也很愧疚,日夜难眠,总盼着你能来入我梦,让我再见你一次,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始终未曾回来。”
司黎语塞,好似丢了声音般说不出话。
“我生了心魔,分不清现实虚妄,杀心压抑不住,担心犯下大错你会怨我,于是去了浮屠川厮杀了三个月……却不料魔心越发严重,道心尽碎,险些造下滔天杀孽。”
“……晏行寂。”
“后来我想过用邪阵去复活你,就像宣霓湘那样,师兄拦下了我,我拖着重伤的身体回了浮屠川,见到你的身躯那一刻,那些杀戮之心被压制下去。”
“那些年我过的很不好,非常不好……我太想你了。”
司黎知道这些事情,可听别人说和听晏行寂自己亲口去说,感觉却大不相同。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脉在重塑的原因,她有些……难受。
有些心疼。
晏行寂将少女往怀里按了几分,心口处那道伤疤便显露在司黎眼前。
她听到晏行寂说:“可除了这些事情,我没有再做过错事,我镇守着浮屠川,逢乱必出,一次次打退魔域,护佑天下太平,我变得很好。”
“我的脾气也收敛许多,师兄师伯以及弟子们称赞我,说我是高风亮节温润如玉的渡渊剑尊,我变了许多……”
晏行寂蹭着她的脸颊,青年声音有些小心翼翼:“阿黎,可不可以再喜欢我一次?”
怀中的少女沉默许久。
晏行寂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她的答案,他缓缓吐出口浊气,心中的郁结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没关系的,我不逼你,我们日后——”
“晏行寂。”
少女打断了他的话。
怀中的人仰起头来,晏行寂垂眸看着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她轻声告诉他:“当年我并未觉得你不好,你很好。”
司黎看着晏行寂,脑海中浮现出那挂满神树的红绸,心口处蓦地一酸。
整整一树的红绸,写着“吾妻阿黎,回来。”
他拖着重伤的身躯,如何爬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写下了足够挂满一整棵树的红绸。
那般骄傲的一个人,第一次下跪,跪在太淮面前,说要献上自己的所有,希望他能救她。
他那么想她回来。
司黎忍住鼻尖的酸涩,和心口处那难受的情绪。
怕晏行寂看出她的情绪,她放轻松声音,故作俏皮道:“晏行寂根骨天下第一,为人骄傲自强,虽然外表长得温润无害,可战斗力爆表,就是人有时候有些孤傲了些,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行寂,你的性格就是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苍生,不喜欢青霄剑宗,除了我你什么都不喜欢,心中并无大道。”
她笑了笑,接着说:“可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苍生,喜欢青霄剑宗,所以晏行寂……”
“为了我,多热爱些这个世界,可以吗?”
心中有了热爱,便不会活得那般空无虚妄,像个行尸走肉。
“你也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去力挽天倾,阿阙和我都会齐心协力,我们一起关闭浮屠川,对抗莲朝。”
少女眉眼坚定,眸光璀璨似繁星。
他忽地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赶在眼泪掉落前,晏行寂埋首在她脖颈处。
心口处的伤疤被一只手触碰着,少女问他:“……这里疼吗?”
连着三百年,每三个月剖一次心头血,疼吗?
晏行寂摇头:“不疼。”
他在那三百年里好似失去了知觉,不管是在作战中,还是剖心取血,无论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何感觉。
心早就死了,空有一副躯壳。
“阿黎,当年对你那样,对不起。”
“我知道了。”
“对不起。”
“……我知道了。”
“阿黎,真的对不起。”
“……晏行寂,再说就烦了。”
晏行寂笑了出来,将怀中的人抱紧。
“我爱你。”
他虔诚、炙热、果敢地说出这句话。
他想与她说一辈子这些话,每日夜晚与她帐中缠绵,相拥而眠一直到天际微亮,当她在怀中醒来之时,贴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
晏行寂爱司黎。
他再也不会胆怯了。
***
来到神墟已经七日,司黎只见过腾龙和瑶月,两人也不知在忙碌什么,整日清晨出夜深归,如今更是两天未归。
其余几位神君两人并未见过,听瑶月说似乎是在与其他神君们处理要事。
司黎每日都在尝试着寻找沧溟镜的气息,可却一点思绪都无,就好像他们进来之时感知到的气息是假的一般。
在又一次失败之后,司黎彻底坐不住了。
“晏行寂。”她转过身看向身旁给她倒茶的人,“我们还有必要在神殿呆着吗?”
在这里根本找不到沧溟镜的碎片,她连一丁点的气息都感知不到。
青年却只是淡然给她递上一杯茶,待少女接过后看向她,“阿黎,我们所在的这里,神墟,只有这么大,无法离神殿太远。”
往更大范围说,是扶褚山。
“什么?”
晏行寂摇了摇头,“你昨晚睡着后,我下了山,尝试着走了许久,最远便只能走到我们来的地方,再往前便像是有一道屏障在阻拦着我。”
司黎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里,少女微微一愣,“你说你昨晚下了山?”
下去再上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走两遍,他一晚上便走完了?
晏行寂却是点头,神色并没有异常:“是,你睡醒之时已经巳时,我赶在你醒来方回到神殿的。”
司黎:“……”
他声音依旧平淡柔和,可司黎却有些尴尬。
自己躺着睡大觉,却不知晏行寂独自忙活了一整晚,他竟也未叫她。
少女捧着茶小口小口喝着,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虚,晏行寂笑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几日辛苦阿黎了,多睡会儿无妨。”
司黎险些被茶水噎到。
这几日……
也不知晏行寂的心魔到底怎么回事,每天都要来上一回,司黎已经将那流转术练到了第五重,两人就差最后一步了。
不过他的心魔……倒是真的严重,司黎拔除的时候也颇为费劲。
司黎看向晏行寂,青年自顾自地在煮着茶,眼帘下垂,神情有些柔和。
她得将流转术研究透彻,找个时间帮他一举拔除心魔。
这般春风吹又生,治标不治本的一点点拔除心魔太慢。
司黎无奈心下叹气,颓然地支起脸看向窗外,“空间有限,证明沧溟镜的碎片一定在扶褚山附近,或者就在扶褚山上,可我却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