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些物品不会被单若梅那样不守规矩的小人偷走,因为那样的话,就算她有办法能救村民们,失去这些物资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再次,就是如何向村民们解释这些东西的来由。
最后,还得留一批武力值高强的人,专门守在这里,免得被别人抢走或者破坏掉。
当然,如果这些问题都能解决的话,单春倒是能轻松驱除瘟疫了。
毕竟在现代社会,对付瘟疫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这都是无数医学前辈们的成果,值得人敬佩!
这样想着单春就带着物资离开超市,转眼间不大的房间里就已经被东西装的没地方落脚。
忽然单春想起了此时正守在门外堵截她的高手苍景澜。
这不就是正好看守物资的人吗?单春大笑简直是天赐良机。
“大侠,可否帮个小忙……”
单春半开房门只探出个脑袋来看苍景澜。
苍景澜冷眼瞥她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此刻古怪的单春。
“额,大侠一般不都是乐善好施的吗?”
“真的不打算理我?不要后悔哦,我可轻易不求人的!”
“不就是因为我要出去救人,当初还是我救得你呢!不是我的这份医者仁心,哪里会救你!”
“你怎么不懂得感恩之心呢!”
单春心说着,就见苍景澜果然走了过来。
她佯装伤心后,沉吟片刻又说:“物资都在我的房里,你就守在家里,只要除了我来拿东西,其余不管是谁一律全都丢出去!”
说完,单春伸出手将钥匙递给了苍景澜。
保障物资安全,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如今苍景澜已经答应的请求,整个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可随即单春就顿悟了,苍景澜手中握着钥匙,将她抵在墙壁之间,因为身高的缘故,又不得不仰起头看向那个身影,继而就被撩了一脸。
单春脸色微红,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并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单手整理着因挣脱而褶皱的衣服,说:“疫情期间,请保持安全社交距离!”
虽然不知道苍景澜听不听得懂,但她深知自己经不起这顿撩拨。
单春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利用从超市内拿出来的小型袋子,将酒精和口罩一类装在一起,再找人一起分发下去。
而当单春备着两个巨大形的包袱出现在临时医馆时,刘大夫已然震惊了。
他虽然对单春这个小搭档很是欣赏,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工具和药包真的很好用,并且还能够从中发掘出自己现有医术的提高,简直堪比现世典籍。
“这里面是什么?”刘大夫好奇问道。
单春单肩放下包袱嘿嘿笑道:“刘大夫快猜猜!”
“难道说……是药包?”刘大夫突然想到。
他知道单春有很多精巧的药包,甚至于医学典籍上都无法医治的病症,几个药丸就能解决。
单春犹豫着点了点头道:“也算是猜对了吧!”
随后她将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是各式各样的口罩、小酒精喷壶,甚至于还有已经经过分装的消毒片。
但在刘大夫看起来更像是一些工艺品,却又与如今一些贵族家中的工艺品完全不同,显示出了另类的美感。
刘大夫拿起口罩端详了半天,终于感叹道:“没想到世间竟然会有如今奇妙的绢布,做出的东西也很奇特,结实却又透气,绵软又轻薄,着实令我吃惊啊。”
单春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另一个包裹说:“这两个包袱里的东西差不太多,都是我将物品分装后重新包起来的,等再晚一会儿,我们挨家送过去教他们防护知识就好了。”
刘大夫闻言看了看手中才刚写好的药方说:“你的意思是,一会我们两个人夜里满村送东西?”
单春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理解!”
刘大夫僵住了说:“这个体力活,我瞧着应该让你屋里的人去做才更合适!”
单春却摇头道:“刘大夫,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可怕的想法,毕竟我们惹不起他,而且他现在在看守仓库,万一来个匪徒什么的他……应该能应付……”
单春没说完,忽然想起了单若梅这号大麻烦。
刘大夫疑惑地挠挠头道:“这些全村都送,是不是不太够啊?”
单春道:“这些都是我亲自计算过的!需要送的村民们都算进去了!”
刘大夫迟疑片刻后道:“难道现在村子里还有不需要的村民?”
单春点了点头道:“嗯,还有一户,就是我姑姑单若梅家,她的情况非常特殊。”
“怎么说?”
单春沉声道:“我那姑姑一家子都患了疯病,见人就骂,见弱者就欺负,所以一般情况下,正常人都需要避讳着他们一家,”顿了顿单春接着说道:“但这次非常关键,她家绝对不能送,就连和他们家关系好的也不能送,否则我担心她会传染那种没人性的疯病。”
刘大夫听完脸色微变,皱眉说道:“你姑姑一家疯得还挺彻底。”
单春点了点头。
刘大夫叹息道:“那这可怎么办啊?她万一要知道了,岂不是要在咱这里耍疯了,那咱们这医馆还能不能救治病患了!”
单春摇头苦笑,说:“其实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刘大夫纳闷地问道:“说来听听。”
单春道:“我们只需要对收了救治包的村民,要求谨言慎行,避免造成巨大恐慌一类的话,我相信质朴又可爱的村民们是不会到处说的,即便单若梅要问询过来找麻烦,不是也得先得过县令大人那一关吗?”
刘大夫愣神许久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心思还真是后缜密的!”笑完之后,他又郑重嘱咐道:“既然如此,那我赶紧准备一下,等到夜里子时我们分东西村,将东西都分给村民们。”
单春立刻应道:“嗯!”
第16章 找上门来了
子时,单春和刘大夫分别背上巨大的包袱,隐匿在黑夜中前行。
大概是因为之前做足了功课,单春很精准的绕开了单若梅和一众亲信的家宅。
而刘大夫可就惨了,不仅背不动身上的巨大包袱,就连走路都比平时慢了好几倍都不止。
这个时候的他才知道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要说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怪事?单春的一切简直就不走寻常路啊!
“一定要勤洗手勤通风,大平时出门一定要带上这个防护的工具!”单春很认真的在给村民们讲解知识。
而质朴的村民们被半夜敲门也不气,一双手捧着才刚收下的酒精和药包等。
才走了两步,忽而看见前面有一石亭,衬在月色里真美。
单春抱着银针自言自语:“还是你跟着我最久了吧,我可不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而是学医的初衷激励着我。。”
说完,不顾匆匆路过的刘大夫焦急的神情,抬脚迈向前方那户普通人家。
“单…单春,万事小心啊。”刘大夫忍住内心的狂躁与担忧,强打起精神对着单春的背影喊了一声。
“放心吧,不过就是走个夜路办点好事而已嘛,没多大问题。”话落,单春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望着空荡荡的巷子里,单春提了提身上背着的行囊,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就在她准备敲响屋门介绍一些工具时,一旁属于树叶独有的沙沙声传来。
使得单春心下一抖,急急忙忙吓跑了出来。
还好苍景澜及时出现,一手轻轻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后面险些坠落的大包袱也被提了起来,使得怀中的人不由惊呼。
单春看着眼前仍旧是冰块脸的苍景澜,忍不住尖叫出来说:“大侠,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呀?吓死人了!”
苍景澜冷漠的提了提手上的打包袱。
“谁不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单春翻了白眼要接过大包袱。
苍景澜眉头一挑,单春的指尖却只匆匆略过,却见大包袱依旧稳稳的在那里。
“不给我,那剩下的就你来送!”单春七分气愤的答道。
苍景澜也没有拒绝,漠然的点着头。
“等等…你过来了,那我的东西谁来守?”单春懵逼。
苍景澜微眯眼眸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她敢再多嘴,他就立刻把她吃掉一般。
单春被苍景澜的表情唬到,不自主的往后退,想拉开距离。
结果,刚刚一动,整个人便撞到了一旁的木门,磕到了后脑勺顿时疼痛不已。
“唔。”
单春捂着自己发疼的后脑勺,抬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脏突然加快跳动起来。
苍景澜伸手揉了揉她吃痛的脑袋,温柔的安抚几下,当真拎着大包袱朝着她没送完的方向走了
“……”单春哑口无言,只能默默返回家中。
待到了第二天早上,所有村民都收到了单春分发的物品,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单若梅一家和亲信。
所有村民都开始学着自我防护,一时间原本不算富裕的村子,竟每个人都有些防护,除了被去掉的一部分。
在单若梅家中干活的几名长工,意外发现了这件事,随即就开始四处议论。
“哎,哥几个,听说有人给咱们村的人都配了防护工具,还是那种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呢!”一位穿着汗衫的男子说道。
另一名同伙附和:“我刚才也看到了,听说还有会喷水的水壶,面罩,药包什么的都给配齐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到咱们这儿,让大家也能离瘟疫远点!”
“可不咋的,但我听说发东西的这个人和咱们主家好像还有亲戚关系。”先前说话的男人猛然想到说。
随即几人就全都跑去主家房子,平白无故说了一大堆讨好的话,甚至还说一直愿意留在这里干活,累点都无所谓,使得单若梅很是得意。
“但,就是您让您亲戚也给俺们发点工具也防护一下呗?”另一名年长的厂工直接开了口。
“什么亲戚?什么工具”单若梅不解。
“就是,我们哥几个知道了,全村人都有了,就单单咱们这户还什么都没有给发过,哪怕给俺们一人发个那个水壶也中,省的到时候真让瘟疫传染了也耽误干活不是嘛!”
“发东西的人好像也姓单。!”
“好像和你是亲戚,俺们几个寻思过来问问,既然都是亲戚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可随即就见单若梅本还是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在这个村子里,她什么亲戚都不在乎,唯独那个亲侄女单春,是处处作对。
抬手就将几名长工打发了出去……
众人沉默。
可厂工走了,单若梅却没有解气,凭什么单春全村人都发了东西,唯独到她这里就什么都不给了!
这不是等着看她死在瘟疫里嘛!
越想越气,拿着火钳将桌上的碗碟打翻,随即抓起地上的菜刀狠狠砍在了墙壁上。
而后,单若梅像泄气皮球瘫软倒地,双目呆滞的看着窗外,一片阴霾笼罩着整座村庄……
单春才从临时医馆回到家,就见院里站着三四个妇人。
“春儿,你瞧你办的这事,咋就和你亲姑姑若梅那么不对付。”刘婶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单春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原主那个亲姑姑,俨然是因为单若梅实在太恶心,是亲戚怎么了,她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于是单春淡淡应了声:“不对付,又怎么呢”
没等刘婶答复,另一侧的单若梅像是疯魔了般跑出来,坐在地上痛哭嚎叫道:“天可怜见啊!自家人要谋害自家血脉了!”
单春皱眉:“你要死就死远点儿,别弄脏了我们家的院子。”
闻言,单若梅哭的更凶了,边哭边拍着腿:“街坊四邻你们快来看看啊,我的侄女青天白日就敢开口诅咒亲姑姑去死,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周围的几个妇人听后,纷纷对单春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第17章 可怜的孩子
单春原本不想搭理单若梅,但由着她这样一闹,院子里挤满了人,现在想摆烂都不行了。
进来的村民们有不少都带着面罩,手中还拎着酒精小喷壶。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单若梅扫了眼,心中更加怨恨起单春。
“我凭什么要对自己起了杀心的人,施舍善意?”
刘婶不知情的站出来为单若梅争辩。
“春啊,你说这话可就要真伤人心了,她是你的亲姑姑,就算是平时说话的时候冲了些,你也不该记恨成这样,怎么还说你姑姑要对你置于死地呢!”
瞬间单若梅就听见了话头,猛然扑到单春的面前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总之要是今天你不给我那些东西,我就死在这院子里面,正好让大家都来评评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说完又转身看向村民们,“诸位叔伯嫂子,我这侄女把我逼迫的走投无路了呀,如果我拿不到那些药包和东西,我就没命了……”
说罢又抱住单春的腿痛哭。
单春皱眉踢着脚边的人:“别碰我!”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看了眼单春,又看看单若梅,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脸愤怒的刘婶身上,窃窃私语道。
“单春也太过分了吧,居然逼迫一个长辈!”
“可不是嘛!她这种做法,以后谁敢娶单春到家里过日子!”
“到时候谁娶了单春谁家就不得安宁啊!”
单若晴冷哼一声:“你们还真是没有记忆,健忘的狠!先前不就是单若梅在村子里说的,就算我有办法治瘟疫,也不会去救全村人的性命,而今我救了,还给大家发了防护工具,却唯独不给她单若梅一家,怎么又成我的错了?怎么好话坏话都可着她一个人满嘴胡说吗?”
此话一出,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单若梅的身上。
刘婶也觉得面上挂不住,示意单春别乱讲话。
“这丫头,你姑姑怎么会那样说你,对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
单若春丝毫不怕,指着刘婶身旁的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们又说:“在这里面应该是有人知道的,当时单若梅是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而且我单春究竟有没有撒谎,你们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单若梅听到单春的话,立刻气恼的喊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再瞎说,我撕了你的嘴。”说罢作势就要上前打架,只是被刘婶拉住了。
单春冷笑:“你倒是过来打呀,打呀,看看究竟是谁居心不良,”话落又看向村民们:“刚刚单若梅骂我的话你们肯定听到了吧,她口口声声说要撕烂我的嘴,而我为什么要去救这样的人!就因为我知道怎么驱除疫病,所以就要有菩萨心肠吗!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喜欢,也不想自己成为故事中那倒霉又愚蠢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