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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那之后再也没有所谓的烂橘子找我麻烦。
据说因为蛊娘在他们身体留下的蛊,这些人必须每天对着我的照片下跪磕头满四小时才能缓解当天毒发带给身体的疼痛。
每日如此。
不过……
想象一下自己打印出来的照片像是个遗照似的摆着被一群老到半截入土的人天天跪拜。
我:啊这。
不知为何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总之生存危机算是解决了,今后我可以继续待在高专白住寝室。
不过不知是因为之前今井那事就累积了太多疲累,后来根本没休整好就被烂橘子抓去又是关小黑屋又是去了趟夏油家来回奔波的,再加上本就还处于生理期,那之后的几天我的身体状态委实不怎么好。
就算硝子用反转术式好歹帮我恢复了些,不过半会儿我还是会断断续续烧起来,整个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更糟糕的是我的情况一般是姨妈期第一二天打头起并没什么感觉,到了中间特别是第三天的时候会非常不舒服。
痛,身体都舒展不开,就虾米一样蜷着一直发抖还有不受控制地流眼泪。
再加上发热什么也吃不下去,弄得专门翘课来照顾我的大家也一筹莫展。
可能因为上课集体消失的缘故,后来夜蛾老师也过来了。
我就模模糊糊地听着他们好像在我周围低声讨论着什么“术式”、“适应”、“副作用”一类偶尔清晰的几个词汇。
大脑一片浆糊什么也思考不了了,但是又真的难受也很害怕,伸出手本能地想握住些什么。
可不论哪一个都离我太远了根本够不着……
烧得迷迷糊糊之时,我使劲地想要去抓住点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也碰不到。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下一刻便感觉伸出去原本都快要无力垂下去的手被人接住握到。
温暖的体温一下子包裹住我。
好像是看出我的难受,又有另一只手扶住我胀痛的脑袋。
接下来用着那种很轻柔的力道相当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揉抚。
这下我好多了。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了半点声音。
脸颊贴上将我握住那只大手的手背,我轻轻蹭了蹭。
又在头顶传来的接连不断近乎哄睡意味的抚摸下,总算安心下来,昏昏沉沉再一次睡熟了过去。
*
等我再度睁开眼,有些懵圈地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
周围很是昏暗,几乎辨不清来往行人脸上的具体五官。
只看那桥的尽头有个佝偻着背正在分发着什么的老太太。
而桥的下方是大片红色的河水。
我正感觉奇怪为什么会有那样如此鲜艳红色的河水,眯眼仔细一瞧才发现下面是大片大片几乎连成花海的红色花朵。
因为一点叶子也没有,光是红色,从人动脉里割出来的那种鲜红,这才让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片纯粹而瘆人的血海。
这里是哪?
我在做梦?
我记忆的最深处告诉我说自己绝对是知道这种地方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梦里人都比较傻,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出这么熟悉又既视感强烈的地方是在哪。
还没等我想清,这时桥上的人群数量忽然激增。
我被后来不断接上的看不清脸的人开始挤着趔趔趄趄就往前边走。
直到走到那个感觉起来笑眯眯应该有张慈和面孔的老婆婆面前快要下桥之时,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上我的手腕轻易将我从后一扯,把我直接拉出人群。
“哎呀哎呀,你可不能过去哦?”
有些轻佻嗓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只抓住我的有力大手一把提溜起,放在一人背上。
“抱紧。”
另一道有点微冷的声音提醒我。
我没怎么思考,又或者说这种状态完全不能思考,下意识环圈着抱住面前的脖子,避免从那人背上滑落下来。
接着就被很顺利地带回桥的另一边。
整个途中原本拥挤在一起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畅通无阻到不可思议。
“唉,伤脑筋,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直到我被放在一个白色的沙发上坐下,那个语调稍带点轻浮的声音才又响起。
与此同时他白花花的身影也紧接着站在了我跟前。
将我一直背过来的人往旁边挪动了一下,通体漆黑的衣物和与他并排站着的那个形成了颜色上的强烈对比,他也站在我跟前。
我这时才好像从恍恍惚惚的状态回过来一些神,想起来要抬头去看看两人的脸。
而当我看清面前两个家伙时我一下子惊住了。
穿着浑身没有一丁点黑、白色长袍的家伙,戴着高耸到一个夸张程度白色的帽子,其上写着“一见生财”。
穿着浑身没有一丁点白、黑色长袍的家伙,戴着同样高耸到夸张的黑色帽子,上面则写着“天下太平”。
就算再愚钝我也知道眼前这两个家伙是干什么的了。
一黑一白,一人笑颜常开,一人冷峻严肃,常备“勾魂索”与“哭丧棒”*……
结合现在还有之前在硝子手机里看到的,这两个当初装成我哥的家伙可不就是地府里的公务员——鬼差黑白无常么!
我这时也猛然想起蛊娘给我说得那句“谢必安和范无咎还会来找你”是什么意思了。
好家伙,黑白无常在人间还活着时候的名字好像就是“谢必安”和“范无咎”来着!
“你…你们……”
发现这点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就被吓傻。
“你们真的是黑白无常?那两个索命的?”
我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
因为这两个人虽然和之前在硝子手机里看到时不一样改穿了很奇怪的衣服还戴个跟个cos似的夸张帽子,但脸一看还是正常人类的帅哥脸,没有变得狰狞恐怖什么的,所以我仍就不死心地再次确认。
“嗯…”
问完,白色的那只就俯身凑近我,笑眯眯地看来,很邻家很亲和的那种笑。
然而就当我快要松下口气就等他说一声“当然不是”时,对方突然“略”地一下从那张勾起一点弧度的嘴里吐出一条直坠到脚下的红色长舌。
我:!!!
我“卧槽”地一声本能地往旁边一人身后躲,结果才动身就被对方条件反射地张手接住了。
察觉到贴上的一阵冰凉不由更加绝望。
我蠢吗!?
往哪里逃不好!
这两只根本就是同一种货色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会变成这样!太有意……哎呀!”
【咚】
“好痛好痛!我开个玩笑而已!干嘛总那么暴力!”
接下来我战战兢兢地发现自己正在被那个黑无常……就是面无表情的范无咎用着类似于安抚的动作不熟练地轻拍后背。
我:感动,但不敢动.jpg
而那个原本抱着肚子取笑我的白无常谢必安头顶无端多出个可观的大包,显然是被前者铁拳制裁了。
……什么情况?
“时间不多,废话少说。”
范无咎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传来,我气都不敢出,认了命地待他身边
心里想着起码比那个笑面虎的谢必安要强,这人起码至少有点良心。
“唉唉唉,知道啦知道啦,”白的那只一副“你这人真死板耶”的表情很没辙地耸了耸肩,随后正常的脸重新转向我,“小琪子!”
他喊我。
“……”我犹豫。
盯着他已经把那么长一串舌头伸回去但没有鼓出个大包的嘴。
不知该不该答应。
“听好啦,”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我会不会回,直接把话说下去,“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有关‘我们’的事情——”
*
谢必安说,他们原本的时代尚处于民国时期。
某一天地府部分的鬼在同一时刻做了类似的奇怪的梦。
按道理说鬼是已经是不会做梦的了,但他们那时确实梦见自己的身体像活着时做梦一样,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某个像是人界的村庄,干一些仿佛被安排好了的事情。
由于没个鬼所做的梦有所区别,在梦里需要干的事情也各有所差,但是他们醒后一讨论,发现自己的梦有个共同特点。
那就是他们在梦里都会出现同一个少女,以及她身边总是模糊着面孔的某人。
而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接近那对二人组,不断提供他们线索去对抗并解开某个谜团。
只是不如人意的是,因为地府太暗大家就随便长长,可能他们一个两个长得实在都太可怕了
明明每次出现是为了提供线索或者予以帮助,奈何每一次都能将那二人组吓得夺路狂奔。
一开始众鬼都觉得有些无奈,梦里还不能自由活动实在无聊。
但后来他们渐渐找到乐趣,因为他们发现把二人组之中可以看得清脸的小姑娘吓哭特别好玩。
长此以往,地府有关对于这个梦的讨论→从“那俩人怎么只知道跑?”、“好无聊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他们是鬼还是我们是鬼?”、“这梦什么时候结束”到了→
“女儿又被我吓到啦哈哈哈女儿好可爱”、“女儿不哭不哭爸爸给你表演一个徒手挖眼珠!”、“啊啊啊不管是男是女那个臭小子都离我家女儿远一点”……
只是有一天,他们突然不再做这个梦了。
而再一次回过神来时,众鬼们发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和原本世界有些不同的世界。
在原本的时代他们可以随意在没有太阳的时候外出吓人,或者吞噬一些弱鬼找好吃的。
但是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他们却无法做到了。
原来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咒术的东西,而华夏大地用着本土所有的咒力,凝成了一个铁一般拥有着巨大覆盖领域的“契约”——
【建.国.后.不.许.成.精】
因此,鬼怪们变得无法从地府溜达去人间玩了。
不过虽然在华国境内是这样,但他们可以跑别地儿玩啊!
于是鬼怪们纷纷走出去,兴起了出国的浪潮。
可惜让他们不愉快的是:由于体系的不同,鬼怪们无法攻击并吞噬掉那些咒灵。
与之相对的,咒灵们也完全看不到他们并且身体也会穿过去。
而且能够呆在人间的时间也很少。
无聊,无聊。
没有人吓,没有小零食吃,倒是和另一个世界一样还得天天给地府打工干活,他们简直快无聊死了!!
社畜狂怒!!
而这种绝望的状况,一直到死后染上了婚服收集癖的鬼新娘好奇地想看一看白无垢,在大街上无意中遇到了那名梦里见到的熟悉少女。
鬼新娘发现自己只要靠近对方,原本打不到的攻击便变得可以伤害到那些咒灵了。
她于是先尝试解决掉了那个跟在小混混们身后准备将他们和少女一网打尽的咒灵,吞掉之后又用着幻术标记了那些混混。
她生前就最讨厌男人。
所以绝对不会让他们用最快最不痛苦的方式简单地死去。
……
*
“再之后应该就是你经历的,我就不再赘述了。”谢必安说,喝了一口从桥上顺过来的一碗什么东西润了润嗓。
“因为每一次我们出来都会增加你身上的阴气,所以不太敢一口气全部出来。”
(我:等一下你们一口气全部出来是想吓死我吗?)
“而活人若是身体累积太多阴气那么生与死的边际就会变得模糊,体现在身上轻微一些的生病啦发烧体虚卧床不起”
“严重一些就是你如今这样,魂魄直接迷失到我们‘这边’来,不过这一回也是没办法的啦,再不露个脸感觉那些个老■■都要上天了,反正你全当这次发烧是全身排毒…阴气好了,醒来后多补补。”
原来如此
经由他这么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不过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做那个听起来好像是我和基友咕掉的游戏的梦境。
这个恐怕和我们的穿越一样是个未解之谜了。
“那…”我举了个手,“你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谢必安问,一直冷着个脸在旁边全程充当背景板的范无咎也看向我。
“就,”我试探问,“有找到回原来世界的方法吗?”
“嗯…其实区别也大差不差啦,”谢必安思考了下,歪了歪头,“只是不能随便跑出去吓人玩和开小灶而已,不过呢……”
说到着他顿了顿,突然伸手过来按在我脸上揉来揉去。
“能够这么近距离见到被我亲自吓哭的女儿简直是赚到啊!”
我:???
【咚!】
一声巨响。
这会儿谢必安的另一边也多出来一个冒烟的大包。
范无咎在旁边冷冷地端着他的哭丧棒,莫得感情地看着那只白色的米老鼠。
“不过这回多亏了新娘子,”正经下来的谢必安将话锋一转:
“要不是她的幻铃,我们真弄那么多人上去你会更加受不住,虽然排场是必须的!”
提到鬼新娘!
“对了,那位姐姐……”我问道,“现在在哪里?”
我站着有点累,边问又边坐上沙发。
结果仔细一看那并不是沙发,而是那只七海手机里见过的呆头呆脑的纸猫猫。
尝试着抬手抚摸它纸做的猫猫耳,任由它贴着我手腕用纸做的大脑袋蹭来蹭去,尾巴绕着我脚踝贴贴,一边看向谢必安寻求答案。
我想问问有关帮我最多的鬼新娘的情况,如果可以想要好好道谢。
毕竟人家算起来都帮了我至少两回了。
“新娘子啊,她现在暂时不能和你见面,”谢必安说,“她煞气太大,现在这么个状况再出来一次你会支撑不住。”
我遗憾地点了点头。
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了。
思考了一会儿,我又问:
“那个,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