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让我回想起梦里那可怕的一幕,我不敢多想,想到的时候,不可控的哭了,“我不想选择任何人,因为这样另外一个就会消失,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怎么办。”
“我最喜欢你们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因为一直在哭声音都不清晰,但我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点,用自己的感情去捆绑别人始终是不对的。
哪怕我知道这话不对的,我也没办法从这样的情绪里出来,对小黑和研磨有着病态的依赖,我知道,但我不想改,我害怕没有了这样的依赖,我找不到归属。
不想再回到只有我一个人小黑屋了。
哭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视线也早就模糊了,身后被人抱着,而我躲在小黑的怀抱里,是我们最常出现的姿势。
就这样是我最能找到安全的拥抱。
“没说要离开你,也没让你选择,只是想要一个你认同的答案。我想我们应该都懂了你的意思。”
这句话就像是在谜语,我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让我选择,却也知道了他们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答案呢。
“我知道了,木子离不开我们的,所以以后不会再让木子以什么都不懂的方式,逃脱了哟。”小黑如此说道。
研磨紧跟着补了一句,“木子的舍不得离开,可是要开始付出努力了。”
我没动,小黑继续说。
“我们也会付出努力了,既然是木子选择的,我想,木子应该也认同的。”
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我快被绕晕了,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恶作剧的时候。
小黑再次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木子,这次再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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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八岁的愿望,好似他们在我不理解的范围中,得到了满足。
明明我就什么都没做。
但是看得出他们很高兴,就像是得到我的某种认可。
除了表达不想失去他们之外,我并不记得自己还说了什么。
但小黑的意思,就是够了。
以至于我完全忘了去问另一个话题。
所以小黑的另一面到底是什么。
不过我还听到研磨的愿望。
“那就是等待木子快快长大。”
虽然我不想长大,可是这是研磨的愿望的话,我倒是勉强接受吧,就算不接受,我也会继续长大的。
毕竟人类不会逆生长嘛。
影山飞雄比我们早离开酒店,因为怕打扰我们,并没有来打招呼,只是给我们发了消息。
我们也在快到退房的时间,收拾了行李回去了。
原本还想在周边玩一圈的,最后也只是跟着逛街了一趟,然后抓紧回去了,毕竟第二天还有和井闼山的练习赛。
总体看来小黑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
回去的时候,他脸上就喜悦的神情。
好似随时都能蹦起来的样子。
这个愿望是真的完成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研磨的情绪还要比他好些,虽然不是随时要跳起来的兴奋模样,
但也情绪高涨,我想他们明天的练习赛一定没有问题。
“所以明天能打败井闼山的意思吗?”
我故意逗她们,谁知好似突然浇灭了他们的兴致一般,突然泄了气,同样的神情,同样的颓废。
同样的回答,“不能。”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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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闼山这次主动来的我们学校,因为安排在社团活动时间,所以只有下午的三点到七点。
时间很短。
我整理完后勤活动,之后其实还想去看的,但是事情实在太多了就一直在忙。
先是收拾休息室,然后还要洗毛巾。
因为天气已经很冷了,所以用了烘干机。
烘干了再出去吹。
烘干衣物之后,还要去给他们添加饮料瓶。
每天都是重复的工作,按道理我会越来越烦躁。
但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的原因,还有些感慨如果结束了会怎么办。
毕竟真的很喜欢和大家待在一起。
喜欢每一个成员,他们都超级可爱。
灰羽列夫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哭了,来我待的洗手池抱怨,应该刚从厕所出来,所以就撞上了,“他们王牌的攻击,感觉随时能把我胳膊打断的样子,太可怕了。”
“那研磨呢?”我最先关注研磨。
“研磨学长已经看球就躲了。”灰羽列夫刚说完,外面就穿了猫又教练的吼声。
“研磨,胳膊抬起来!”
“会断的。”研磨抱怨。
“不会的!”猫又教练吼道。
灰羽列夫在我身边应和,“我敢打保证,真的会断。这次真不怪研磨学长。”
“有这么恐怖吗?”我有些好奇道。
谁知好似为了让我清楚的认识到底有多可怕一般。
‘咚’地一声,如同一击重炮一般,把我的疲惫感瞬间打散了,好像看到了牛岛若利。
只是那人从空中慢慢落下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就是有些丧丧的眼神,和他刚才那有力的感觉,像是完全两个人。
好厉害。
佐久早圣臣看向了门口消失的身影,收回了目光。
再次聚精会神,开始下一次进攻。
“来!下一球!”
井闼山真不亏是冠军种子队,也难怪教练瞧不上其他队伍,毕竟和比自己的弱队打练习赛很大程度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去和大学的队伍对战。
不过,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音驹确实被他们低估了,整体来说还是让人头疼的。
而且佐久早圣臣一直提议,教练这才来的,效果看来还是不错的。
倒是佐久早圣臣主动提出和一个队伍比赛,还是第一次呢,作为教练也不得不关注一些。
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队员需要修整一下再回去。
佐久早圣臣在一边休息后,第一时间去洗手池洗一下手。
总想着在没人去之前赶紧过去,他并不是典型的洁癖,只是因为讨厌人群,不喜欢人多挤在一起,会有一种恐慌和无奈。
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理解,许是因为自己站在不一样的高度,才有人开始纵容自己这样的不一样。
洗手池还没人过来,大家都太累了,坐着和音驹的人交流的交流打招呼的打招呼,男孩子的友谊很简单,可能只是一场互动打球,就能结交起来。
佐久早圣臣是没想到能在去洗手池的时候遇到宫崎葵木子的,但是她确实在,因为再洗一些杯子,一直在收拾,特别的认真。
看到他了之后,是刚好把东西都是收好的时候,退了一步,离开了池子,躬身抬手邀请他,“请。”
之后他就看到人离开了洗手池,去另外接饮用水的地方。
洗手池刚好在公共厕所旁边,佐久早圣臣转头先去了厕所,再出来洗手,就感觉哪儿哪儿不对劲儿。
出来后四处找寻着宫崎葵木子的身影,有一句话好似想说。
但是并没有看到人,倒是等来了音驹的队长黑尾铁朗,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插着腰目视着远方,突然和他说,“叫宫崎葵木子,她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柔的一个女生。”
许是带了一丝炫耀的意思,黑尾铁朗还是不顾佐久早根本不喜欢和人亲近的性格,用了拍了拍佐久早圣臣的肩膀,次次用力,差点把佐久早圣臣给拍出去。
佐久早圣臣可能是看在黑尾铁朗居然知道他要问宫崎葵木子的名字没有立即的反抗,只得翻了个白眼,人离开了。
按照以往的话,高低他会碎嘴一路的。
不过,知道了那位女生的名字,他倒是心情不错。
所以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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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不太懂小黑是怎么发觉,别人会对我有兴趣的,我只觉得我这个人特别的无趣。
除了父母因为亏欠对我的纵容外,就是小黑和研磨因为幼驯染的滤镜。
我并不觉得自己很讨人喜欢,绝对不是想要凡尔赛的意思。
因为比他人更自闭的心理,努力融合团队还是受到了小黑的鼓舞。
一个不会社交又很闷的人,应该不会很受欢迎。
音驹的人对我好,那还是因为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以前夜久卫辅还会偷偷和我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
“离那两个坏心眼的男人远一点。”夜久卫辅其实是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我听得出来,而且我也知道他指的是小黑和研磨。
夜久卫辅明显是担心我得处境,我也知道他只是利用开玩笑的口吻告诉我要小心坏男人。
虽然他利用小黑和研磨做挡箭牌,反话就是让他们多多保护我。
我当时就在想,夜久卫辅这个人也太好了吧。
当然音驹其他人也很好,没计较我拒绝抱抱的灰羽列夫也很好,山本猛虎总是害怕把我吓到,每次靠近我的时候,都礼貌地先打招呼。
福永招平会在看出我不高兴的时候,给我说冷笑话,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逗我开心的,帮我搬东西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我特别喜欢我们音驹的每一位队员们。
但那也只是因为他们可爱,和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就觉得小黑所认为的我受欢迎是不成立的。
毕竟影山飞雄都不把我当姐姐。
头疼,那次生日过后除了那个泡泡塔娃娃有证明我和影山飞雄遇到过似的,最后连联系都断了似的。
虽然称不上烦恼,但确实有些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念叨的缘故,在这天快临近圣诞节了的时候,也就是春季高中联赛的预选赛结束后,我收到了影山飞雄主动发来的消息。
被他讨厌了这件事终于在这天被打破了谣言。
【我们打败了白鸟泽,拿到了全国大赛的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