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确诊精神病后我入学了高专——巷树【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9 23:06:52

  花田千夏失笑,率先解释:“我今天休假。”
  柳生比吕士也笑着道:“我也是。”他顿住,抬了抬手中抱着的一打医学资料,“所以刚好来图书馆借点资料。”
  “那…”花田千夏看了看对面的空位,“一起?”
  柳生比吕士从善如流坐下:“好。”
  正式开始看书前,柳生问道:“他下周回来吗?”
  “嗯,周三到。”
  “那就是还有三天。”柳生比吕士寻思,“那下个周末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吧。”
  “好。”说到这里,花田千夏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麻衣是周五凌晨两点的飞机,抵达东京机场是不是?”
  “是。”
  “到时候我去接她。”
  “那记得跟爸妈说一声。”
  “嗯呐。”
  两人一直在图书馆待到了中午11点。
  期间,花田千夏的手机来了几条信息,她看了眼,是顺平和小惠,在群里问她在哪,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恰好柳生比吕士下午要回医院,于是花田千夏回了个好,顺便发了个定位。离开时,将已经看完一半《穿越平行宇宙》放回到书架上。
  “我以为你会借回去。”
  “不了,看得我头有点大。”
  柳生比吕士被逗笑了:“那你还看。”
  花田千夏煞有其事地叹气,也没说原因,而是看向不远处的树荫底下,站着的两位高大男人。
  他们也正齐齐地看着她。
  花田千夏抬手,远远打了个招呼。
  “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不,我和人约好了。”
  “哦~~~”
  柳生比吕士被这荡漾的尾音弄得忍不住笑,更别说一转头,就看到自家表妹一脸揶揄的表情,当即也不客气,抬手就轻轻敲了下某人的后脑勺。
  “快去。”
  “哥,今年我能喝上喜酒吗?”
  “得看你未来嫂子的意愿。”
  花田千夏笑嘻嘻地比了个“OK”的手势:“需要布置求婚现场的时候,尽管找我!”
  柳生比吕士沉吟,点头,答:“最迟不过一个月。”
  花田千夏眉开眼笑且满意地离开了。
  而这份好心情,显然也感染到吉野顺平。
  “前辈今天心情很好。”
  她走到他们跟前时,他说。
  “还可以吧。”花田千夏收敛道,“我们去哪里吃饭?”
  她一边问,一边伸手,在伏黑惠跟前打了个干脆利落的响指,示意他看向自己。
  伏黑惠这才收回盯着图书馆的视线。
  吉野顺平也看过去:“惠的意思呢?”
  伏黑惠垂眼看花田千夏:“你想吃什么。”
  “唔。”花田千夏想了想,“上次野蔷薇向我推荐了一家自助餐厅,就在附近。我有点感兴趣,不如就那家?”
  “那家吃肉的自助餐厅?”
  “对对,顺平也知道?”
  “啊。”回答的是伏黑惠,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无语,“人均六万的自助料理。”
  这表情和语气,听起来有故事哦。
  花田千夏高高扬起眉。
  然后,她在吉野顺平带笑、且不好意思的语气中,知道了真相:“之前,嗯,五条老师请我们几个在那边吃过一次,不过最后是惠结的账。”
  花田千夏:“……我竟然不在!”
  伏黑惠:“这里的问题是你不在吗?”
  吉野顺平失笑:“好了,那我们过去吧?现在从这里走过去的话……”他抬头,在望向头顶蔚蓝的天空之际,视线在图书馆停留片刻,“应该二十分钟就能到。”
  *
  “那我们先走了,前辈。”
  “嗯,任务顺利。”
  吃过午饭,时间已经去到一点。
  刚才吃饭吃到一半,伏黑惠和吉野顺平手机震动,分别接到了来自不同地区的任务派遣。
  干他们这一行的就这样。
  没有固定工资,没有固定休息时间,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
  不过比起他们上学时期,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规范很多,并且不再是一言堂。
  毕竟这十年里,无论是手底下羽翼逐渐丰满的五条悟,还是背靠时之政府、逐渐找到自己想要干什么的花田千夏,对上迂腐无能还传统守旧的高层——那桌,可没有一次是白掀的。
  谈着谈着就故意用咒力压制是常有的事。
  不过闹得再凶,花田千夏都没有被判定成诅咒师。
  谁让咒术界就独她一份的灵力呢~
  掀桌大军的另一名主要成员,五条悟这么评价:“只要上面那群老头子还需要夏夏的灵力,她永远都能掌握独属于自己的主动权。”
  不过能这么成功地掀桌。
  也不单纯因为这两点。
  比如七海建人,就以新生力量,运用自己为数几年的社畜经验,加入到咒监会。并在短短几年内坐到重要位置,给以五条悟为首的“改革派”提供坚定的后援支持。
  最显著的成果。
  就是咒术师的阵亡数量在逐年减少。
  并且越来越多的“野生”咒术师被发现,并纳入高专统一学习管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中午两点半,花田千夏提着一大堆蛋糕和面包,双手满满得从甜品店里走出来。
  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火辣辣地挂在头顶。
  她眯起眼,思索了一秒要不要开车去高专,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坐公交然后走上山去。
  反正这点体力她还是有的。
  只是最近被狗卷棘娇生惯养多了,逐渐忘记在东京这种地方,坐公交是要用来挤的。
  而且她也忘记了,自己双手还提着蛋糕。
  正当她站在自动售票机前,犹豫要不要将蛋糕放下去掏口袋里的公交卡时,一道存在感十足的气息忽然靠了过来。
  花田千夏停住。
  她按下被熟悉又陌生感侵袭而汗毛竖起的感觉,安静的任由身后的人在短暂的停顿后,将手伸向她的外套口袋。
  “不在外套里。”花田千夏提醒。
  那只手的主人就这么停住了。
  接着,她听到了对方一下子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声——它太响了,并且燥热不安。
  花田千夏闭了闭眼。
  “在裙子左边,口袋有拉链。”
  对方没有丝毫犹豫。
  贴着侧腰而过的触觉是如此明显,这一刻,他的贪婪如此明显,瞬间将花田千夏拉回发现他存在的那个夜间。
  这让她几乎咬牙切齿:“够了啊。”
  结果回应她的,只有一声轻笑。
  疯子……
  公交车上今天人还挺多。
  花田千夏大包小包地靠在公交车角落。
  她没有回头,视线也小心地避开所有的镜面反射物。身后,那不太妙的压迫感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用自己足够宽大的身躯,将其他人牢牢挡在外面。
  这让花田千夏想到狗卷棘。
  嗯,对,她的狗卷棘。
  这些年,如果碰到双方都休假、并且是工作日的时候,这对夫妻偶尔也会兴起地去挤公交、挤地铁。他们通常会挑选一个角落的位置,就像现在这样,男人将女人困在角落,然后满足于这种平凡的、又拥挤的亲密接触。
  “你在想谁。”
  “狗卷棘。”
  花田千夏不受控制地回答完,才意识到什么。
  一股火热的怒意,不,与其说是怒意,不如说是震惊从她的心底涌出:“你……”
  她顿住,胸口不可自抑地上下起伏。
  却听到他越发沉重的呼吸。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以致于呼吸灼热得像是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燃烧。擂鼓般的心跳声大得她都能听到,可怕的兴奋,极致的压抑,与在这两种情绪中间来回拉扯,博弈的贪婪与占有欲。
  花田千夏很久没有被人影响成这样。
  她还是对他太宽容了。
  因为真希的话。
  “你给我……”花田千夏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收敛点!”
  甜品的塑料袋子陷入手心,女人终于忍受不住这灼热的气息,偏头,恶狠狠的、低声的、无奈的:“别以为你是另一个世界的狗卷棘,我就不对你动手。”
  对方的呼吸静止了。
  几秒后,舒适的空气终于被允许进入到他们中间,卷着微凉的低落与清醒。
  花田千夏说不上来是不是松了口气。
  但同时又有点,她不想承认的懊恼。
  会不会太凶了点?
  他都已经这样了……
  女人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轻叹着说:“你知道一会儿要去哪吗?我们去咒术高专……”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走。”
  *
  花田千夏将一部分蛋糕和面包塞给了[狗卷棘]。
  理所当然的、毫无心理负担的。
  哪怕已经看到对方空荡荡的右边袖子。
  对方穿着一身漆黑,领子高到能遮住下半张脸,全身上下的颜色只有头发的亚麻和眼睛的紫色。这一点都没超出花田千夏对他的想象。
  当然,他也比她高。
  理所当然的,是和她的狗卷棘一样的身高。
  他站在那儿,听话得简直不像话。
  哪怕花田千夏拿着最后几个袋子,盯着他的脖子,似乎在思索将它们全部挂上去的可能。
  就像无论她做什么……
  他都照单全收。
  这多少让花田千夏有点不忍心。
  “真是的……”于是最后,她还是自己提着那几个袋子,一边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你也太好说话了啊。”
  余光中,她看到他笑了。
  很浅,又很温和。
  花田千夏叹出口气,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然后她就察觉到身边的[狗卷棘]猛地停住了。
  于是她抬眼看过去。
  是夜蛾正道。
  他正在迎面走来。
  花田千夏偏头,看了眼怔怔看着夜蛾正道的[狗卷棘],收回视线,打招呼:“夜蛾校长。”
  其实夜蛾正道现在已经不是校长。
  但架不住花田千夏叫习惯了。
  夜蛾正道应该已经从辅助监督那知道了什么,他站定在他们跟前,视线落在她身上:“千夏。”他说到,然后看向[狗卷棘]。
  花田千夏不确定他知道多少。
  但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们准备带点吃的去找小鬼们。”
  “悠仁正在带他们做体能训练。”
  花田千夏应了声,又看向一动不动的[狗卷棘],唤:“那个……”
  他瞬间看了过来。
  有什么东西也立刻贴了过来。
  不洁、黑暗,灼热又粘稠,滚烫似岩浆。
  汹涌的渴望。
  花田千夏还没能从这个眼神中回过神,夜蛾正道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如同惊雷落下,照亮所有黑暗:“快去。”
  某种链接被瞬息割断。
  回过神的不单有花田千夏,还有[狗卷棘]。
  他垂下眼,哪怕挡了一半的面容,却没有抹去那像做了坏事一样的不安。
  花田千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最终也只能说:“我们走吧。”
  她到底还是没有叫他名字。
  *
  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惊讶。
  甚至可以说是无限欢迎。
  当然,他们也注意到[狗卷棘]空荡荡的右边袖子,但每个小孩儿都没有对此表达疑问,也没有可惜或难过等情绪,只是对他的“安静”颇为纳闷。
  “咒言老师今天怎么好像……”
  “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是啊,平时早就和我们闹在一起了。”
  “今天就只会待在千夏老师旁边。”
  你一言我一语,音量也没降低多少,只差明晃晃地表达不满。
  这让[狗卷棘]多少感到无所适从。
  他……他是说这个世界的他,好像和小孩子的关系特别好?
  大概率也是因为她吧。
  花田千夏。
  [狗卷棘]看过去。
  她在和虎杖悠仁说话,笑意吟吟的、柔软的。
  ——如他梦境里的那般,令人着迷的。
  花田千夏不知道,不,应该说,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知道他来历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他]这十年来,一直都在“看”她。
  从水中、从镜中。
  更多的,是在梦中。
  初次梦到她,是在一个沙滩旁边。
  大概是这个世界狗卷棘的视角,[他]站在窗边,目光对着外面。外面是一片白色的沙滩和翠绿的棕榈树,阳光像火焰一样笼罩大地,也将她笼罩在其中。
  她在大笑,和……和健康的、明媚的真希一起。
  而[他]正在专注地盯着她。
  爱意藏在他的血管,被血液裹挟着流淌全身,柔软又温暖,就像五条老师最喜欢吃的草莓味舒芙蕾,很香,还非常甜。
  不,[他]品尝到她的味道,并不是因为视线。
  而是某次睁眼,看到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她背对着[他],睡得深沉乖巧。
  弓起的背脊纤细又脆弱。
  [狗卷棘]无法克制地碰触她。
  而她并不生气。
  只是哼哼唧唧,迷迷蒙蒙地睁开眼。
  而当那双象征着包容的绿意眼眸落到[他]身上时,[狗卷棘]已经彻底呼吸不过来。
  [他]沉迷于此。
  [他]的全部感官,都在那次灼热中融化。
  而那种感觉真实到完美。
  [他]被吓醒了。
  梦境不可能那么真实。
  可是,[他]又能找谁帮忙呢?
  昔日的同窗里,乙骨和熊猫很忙,真希也已经脱离咒术界很久;五条悟就更不用想,现在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人;至于后辈,也只剩下一个伏黑惠……
  没有人能帮[他]。
  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需不需要被帮。
  那种虚假又真实的温度,那种甜美又温柔的气息,[他]的耳边回荡着柔软的声音,[他]的手下起伏着温暖的肌肤,[他]的嘴唇牵拉出甜美的透明丝线。
  愉悦感让[他]不舍得被拯救。
  于是[他]想,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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