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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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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今日的比赛是以井闼山学院为首组织的联赛, 虽然宣称是友谊赛，但是谁都想从对方的手里学到一点东西。
就算是强大如井闼山也不例外。
正如队伍加油幕布上所写的一样，井闼山学院的强大, 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运气，而是整支队伍, 都将队训发挥到了极致。
努力、律己
佐久早圣臣选择井闼山学院, 也是被排球部的队训所吸引。
准备室的角落里，佐久早圣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长板凳上, 默默换上球服。旁边是紧张到不断颤抖的新生。
今天比赛的结果尚且没有出来, 所以直到取得胜利的那一刻, 佐久早永远都不会松懈，放松自己。
这是个很难得的品质。
就算是已经经过社会洗礼的大人，也会被这样的品质所震撼。
准备室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加油声。
“佐久早、还有小家伙们, 该出场了。”
排球部的前辈敲了敲门推开，将准备室内的球员们全部叫出来。
角落里独自一人的黑发少年，运动外套的拉链被拉到顶, 看到门口的前辈，嗯了一声。脱下衣服, 仔仔细细折叠好, 放在布袋里。
迈步，不近不远跟在社团后辈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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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梨, 好多人啊！”井山纱织一手拉着早见由梨的手，不断在看台上寻找位置。
她们来的不算太晚, 但是属于井闼山学院的加油席已经几乎被坐满了。在身穿相同井闼山支制服的人中，靠近中间席位的学生手中都拿着两个啦啦队手花, 颜色是排球部运动服同款香蕉绿。
相当辣眼睛的颜色, 数百个彩球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是早见由梨在路上看到, 会默默避开，不敢相认的颜色。
身旁不少学生也窃窃私语，嫌弃的目光落在“学校什么时候能放弃这种香蕉绿，每次出门都不敢说是井闼山学院的。”
早见由梨默默点头。
早见由梨坐在靠后排的位置。高处的视角，让她能够一眼将球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纳入眼底。
观众席对面，是另一只球队。
加油幕布上写了学校的名字——
犬伏东
“是犬伏东！”井山纱织看到学院的名字后，兴奋起来。
“LUCKY！”
惦记着好友并不经常接触体育，井山纱织耐心解释，“犬伏东也是一所相当有名的运动强校，在往年的春高中也有不俗的成绩。”
早见由梨看着对面的幕布茫然点头。
恰好双方球员登场，场上的音乐瞬间变化。
井闼山学院作为主场，首先上场。
场上播放的是井闼山学院校歌，排球部的队员们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球场上的聚光灯，毫不吝啬打在登场的球员身上。
尽管距离很远，但早见由梨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队尾的熟悉身影。
这是早见由梨第一次，在正式的排球比赛中看到小臣的模样。
是和家中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好像被解开封印的超级英雄。
早见由梨闷笑两声，月牙似的笑眼能看出主人的心情不错。
少年穿着井闼山学院的排球队的运动服，静静站在场上。一句话都没说，却让人有着足以信服的力量。
“不愧是井闼山学院的ACE。”
井山纱织出声感叹，“佐久早前辈以后会成为职业选手吧？”
说起来，井山纱织总觉得佐久早前辈的背影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止一次。
“由梨，我总觉得佐久早前辈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井山纱织摸了摸下巴，皱眉思索。
早见由梨面色一紧，心跳迅速加快。扑通扑通的跳声震耳欲聋，仿佛马上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艰难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有...有么？佐..佐久早前辈是二年级吧？平时应该很少会碰到他吧？纱织会不会是部活结束后遇到的？”
好在室内足够吵闹，而目光落在球场上皱眉思索的井山纱织，也没有注意到好友不自然的表现。
“也对。”
井山纱织耸肩，“大概是哪天部活结束看到的吧。”
话虽如此，但井山纱织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犬伏东的队伍恰好上场，井山纱织也只好暂时放弃思考。
“今天双方都上场了新面孔诶。”
双方队伍除去大赛里熟悉的面孔，还有两张全位全新的球员。
“让我看看……”井山纱织眯眼仔细观察。
一旁小心观察的早见由梨，忽的松口气。
幸好。
所以为什么要说幸好？
早见由梨突然反应过来，井山纱织不知道她和圣臣在一起。除了每天中午吃饭，在学校里两人基本就是零见面的状态。
井山纱织中午一般都会选择学校食堂，所以纱织知道她和圣臣是情侣关系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刚刚差点自己暴露了。
等等……为什么要说是暴露……？
早见由梨坐在座位上发呆，脑海中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有种偷情的错觉。
明明是经过告白后在一起。
“我们学校的新人是江橋大介诶。”
刚入部的一年级新生，能够作为排球队的一员上场，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天赋了。
“听说佐久早前辈还很欣赏他，这家伙怕不是要得意疯了。”
早见由梨的目光仍然在佐久早圣臣身上。
大概是目光太过灼热，就算是如此遥远的距离，场中打招呼的人还是注意到了。
佐久早圣臣朝着某个方向突然回头，仅仅一瞬间，对上远处投来的目光。
早见由梨伸直手臂，在空中轻轻挥了两下，嘴唇无声一张一合。
佐久早前辈，加油！
佐久早圣臣的实力不错，不过早见由梨的位置实在太远，就算是良好的视力此刻也只能看见少女大致的轮廓。
似乎嘴唇动了动。
佐久早圣臣下意识眯眼，想要仔细看一看。
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被身边的前辈打断，“佐久早，该你打招呼了。”
收到前辈的提醒，佐久早圣臣淡淡收回视线，却没注意到，在转身的瞬间，早见由梨伸手在空中努力挥了挥手臂。
“是佐久早圣臣诶！”
“佐久早前辈加油！！”
“圣臣加油！”
在佐久早圣臣被介绍的那一刻，井闼山全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早见由梨微小的加油声也被声浪淹没。
可在台下，原本背对着观众席的黑发少年突然转过身，目光淡淡落在一处。
是圣臣。
和佐久早圣臣的视线实现对上，早见由梨忍不住脸上一红，下意识想要逃避。
只是一瞬间。
周围掌声雷动，响彻云霄的呼喊声让早见由梨忍不住大胆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像是胜利的旗帜不断挥舞。
“圣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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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圣臣很受欢迎这一点，是从圣臣烦恼里私设出来的。sks在MSBY时的烦恼是想婉拒慰劳品、礼物。
sks这小子真的很受欢迎啊（握拳）
【2】犬伏东还挺强的，在排球极有写到是所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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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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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的比赛。
就算是对排球一知半解的早见由梨, 也能看出来，双方球员有多厉害。
尤其是……
早见由梨抿唇，掌心相击, 发出热烈的赞赏声。
尤其是圣臣。
球场上的圣臣和怕生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也许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也许是努力后的从容。球场上的小臣散发着别样的气息。
是毒舌属性的小臣。
接不到球的时候, 会用小表情表达自己的不满，也会毫不留情吐槽。
发出好球后, 也会自己给自己鼓劲。
明明很开心嘛。
球场上的少年双手举在胸前, 侧身躲过队友胜利的击掌。
队友们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圣臣, 抓着他的手按在众人交叠庆祝的手上。
“纱织，我先走了。”
早见由梨抬手看了眼时间，和好友告别。
“这么早么？不再留下来看一会么？”
少女收拾着位置上的东西, 起身离开座位前，还用手机对着球场拍了几张照片。
“还有犬伏东和其它学校的比赛。”
“嗯，刚刚稍微有点灵感, 想回去写文章记下来。”
“好吧，是关于排球部的么？”
劝阻无效, 井山纱织不再继续挽留。
“嗯, ”早见由梨点点头，嘴角扬起笑意,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文章刊登在报纸上，被全校看见的样子了。”
少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
很熟悉的背影。
似乎很久以前, 也看到过相似的场景。
井山纱织心里冒出个想法。想法太过疯狂，以至井山纱织开始怀疑自己。
应该不会是由梨的吧？
视线下移, 落在那个距离队友三四步远的少年王牌身上。
是一样的。
由梨和.....
佐久早圣臣？
很奇特的组合, 完全无法想象两人在一起的样子。
场上江橋大介对着佐久早圣臣挠头傻笑, 像一只毫无忧虑的哈士奇。而佐久早本人，则是默默转过身，避开队友略蠢的笑容。
笨蛋是会传染的。
佐久早圣臣的动作无声说出这句话。
不要笑了，江橋，你在对你的情敌微笑啊！
井山纱织捂脸。
自求多福吧，江橋。
恐怕觊觎早见由梨的事情，想挖墙脚的事情已经被佐久早前辈知道了。
所以前两天佐久早前辈的指导，根本不是什么前辈的友善关心，而是趁机报复吧？
井山纱织不知不觉揭开真相，捂脸默默离场。
由梨，我应该和你一起离开的。
**
着急回家算是早见由梨的推辞。她今早在Line上和小臣确认了今天的比赛行程。比赛完，排球部再开短会就结束训练。
早见由梨便提出今晚和佐久早一起回家。
line上还保持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由梨：圣臣，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圣臣：好，马上结束。】
收起手机，早见由梨回想起今天赛场上发生的一切，不由出神。
着急回家是推辞，但想要立马写文章不是。以往总是在发愁文章要写什么内容，就连文学社的前辈也指导过。
文章里写的，就是那些平时所接触到的东西，然后将自己的感受全部化作文字，呈现出来。
不过大概是性格的关系，由梨很少有特别的感触。
因为是一定会努力完成的，所以不存在想要放弃的念头。硬要说有过放弃的东西，大概就是运动，不过最近在圣臣的带领下，每周的排球时间也规律起来。
平静到毫无波澜的死水。
这是早见由梨对自己生活的形容。唯一称得上意外的，是圣臣。
不过文章写爱情什么的……
由梨拒绝。
佐久早圣臣刚出校门，就看到了门口清瘦的背影。
少女背对着他，皮鞋在地上轻轻踢了踢，细碎的石子咕噜噜滚进草丛间。脑后长长的马尾左右摆动，细碎的头发一动一动。
佐久早圣臣没说话，沉默站在少女身后。
“圣臣怎么还不来呀。”
少女小声抱怨。双手背在身后，指尖轻轻扭在一起。
佐久早圣臣脑海中浮现出少女的样子。眸光黯淡，嘴角向下耷拉着，好像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不想看到由梨失落的样子。
这是佐久早圣臣第一反应。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沉默的黑发少年开口出声，
“由梨。”
“圣臣！”
听到男友的声音，早见由梨倏地转身抬头，脸上扬起大大的微笑，“终于来了!”
笑容灿烂到好像刚才的失落都是佐久早圣臣的错觉。
“我们……”
回家吧
话还在口中没说出来，早见由梨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温热粗糙的手牵起。
“圣……臣？”
早见由梨抬头，看着男友轮廓流畅的下颌线，疑惑道，“怎么了？”
佐久早圣臣是个不太主动的人，早见由梨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回家。”
佐久早圣臣黑眸沉沉，面无表情。
牵起少女的手，对他来说就像是拿起排球一样，是一件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都要成为习惯的事情。
恋爱从来都不是单向。
尽管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佐久早圣臣非常明白这一点。
双向的恋爱会让双方走的更远。
在第一次被少女察觉到这种心思的时候，由梨安慰说，“诶，圣臣是这样想的么？可是我觉得圣臣付出的要多一点。”
“不管是告白还是约会，都是圣臣主动的。所以圣臣为什么会这样想啊？”
佐久早圣臣当时并没有回话。
“因为喜欢由梨。”
“嗯？”
十指相扣住的对象疑惑的目光，撞进乌黑的双眸。
因为喜欢由梨，所以觉得自己做的怎么都不够。
大手五指缓慢，却强势的插进另外一只小手的指缝间，然后紧紧扣住。
街边店铺的玻璃门倒影出两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