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近了,太近了。
而刘清逸是何许人也,从来都是把想落实在行动上的人。
一个拦腰就将冷卓君抱起,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随着床幔的落下,不知所踪的还有剩下的桃花酥。
“冷公公,贵妃娘娘。”
膳房的小厨子看见二位的到来,将已煎好的药放在桌子上:“另一种药马上就好。”
“劳烦小厨子煎药了,”陵华说道,“就是不知这药的煎程麻烦吗?”
这小厨子可怎么说,难他可玩玩说不得,说了职务被撤是小事,掉了脑袋可是大事,也只能说着“不麻烦”。
“这样啊。”陵华有些丧气。
就在这时冷萧走了上来,扫过桌上的残余药材,似有所指的问了问:“这些药材是煎药剩下来的吗?”
小厨子摇了摇头:“这些药是另一种药,对了二位大人御医嘱咐小人一定要告诉大人你们,这次新加了一种药材,而这种药不能两种一起喝,不然会发生生命危险。”
“原来如此,我们知晓了。”冷萧用余光扫了眼沉思的陵华,不动声色道:“药煎好了。”
小厨子将煎好的两种药放在桌子上,就去拿托盘,而此时离桌子更近一步的就是陵华。
等到小厨子将托盘拿了过来的时候,忽然膳房其他厨子叫了声,只能慌张的去帮忙。
而陵华接了工作,将两种药放在托盘上,借着长袖的掩饰神不知鬼不觉将桌上新的药倒在俩种药碗里,又放在桌子上。
“冷公公我们走吧。”
“汤药重,娘娘可是一名女子,这等粗活还是由老奴来吧。”
说罢就从陵华手里接过托盘向外都去。
而陵华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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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端午
经过时日的流逝,转眼间就来到了端午佳节。
汴京城内早已布置繁华,只为一同庆祝节日喜庆。
憋了这么多天,刘清逸搀扶着冷卓君走出督主府一同来到了城里,与共庆节日的人融合在一起。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冷卓君早早就放了全府一个假期,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玩。
除去佳节基本该准备的庆贺祝礼之外,赏灯游船,更不要说杂技游耍更甚是诗词歌赋,那可谓是应有尽有。
显然皇宫内发生的还未流传在城里,不要这大街小巷又何止是张灯结彩,分明是会乌泱泱一片,灯灭了,自然是黑了,而没有人则是冷清至极。而如今一切都按照规程办事,显然皇宫内人还不想大众显露,这对刘清逸和冷卓君而言可谓是好消息,毕竟他们还想要休息。
因为冷卓君的身体还有些地方没有完全疗愈好,加上督主府在城内并非中心地带,因此刘清逸特意准备了一辆马车。虽然有想过轿子但为了安全还是选了保准点的。
由于一些事情的耽搁他们反倒成为了昨晚出发的那个,但也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毕竟夜晚的佳节更为美丽。
闲不住的铃柒率先下了车,转身不忘接住另一个跳脱的身影,牵着刘殊娘的铃柒站在外面不停催促着俩人,那架势十足是怕会误了什么。
刘清逸和冷卓君下了车就见原本待在外面的一大一小早已不知了去向,要非是素质在劝解着刘清逸,她真想给这俩玩意各来一个包子,那才满意。
反倒冷卓君倒是不怎么在意,率先握住了刘清逸的手,俩个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整个汴京城就没有不认识俩个人的,就见向来冷心的东厂主如今竟然会弯着嘴角,也不知凑到耳根子说了些什么,逗着佳人笑弯了眉眼。俩人本就是颜值高的那类人,哪怕是结了婚仍然会引得俩边路人的侧目,却在看到十指相握的双手还是收回了目光。
不得不说在庆祝节日这方面城里一次也没有输过,更不要说是皇城底下的节日盛宴。
刘清逸看着树立在街道两旁的火龙灯,整条巨龙盘绕在用三四个男人都围不住粗壮圆柱上,冒着光的是巨龙的麟甲,还非是普通灯光而是以火焰熊熊燃烧的光,乍一看还真以巨龙盘旋以自身破除黑暗。
刘清逸细细看着火龙灯:“这两盏灯……”
冷卓君闻言侧目看去,仅是一眼便熟知此手笔:“这是右丞相的手笔,还记得陛下曾与丞相一起商讨灯,没想到当真被做了出来。”
刘清逸还有些意外:“怎么右丞相还懂得这些?”不光是灯的栩栩如生,哪怕是为了引火而不燃烧损毁雕塑就是一件壮举,更别说是提出来的人,再者能造出来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和人力。
冷卓君点头:“还记得右丞相在还未当场丞相时则是一名建筑师,对设计和知道方面他可谓是一丝不苟,之所以当上丞相并非是被陛下看重,而是由已逝的王公公看重,但是提出引荐的却是冷萧。”
刘清逸听了,更是觉得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这可就有意思了,后来当上丞相的人却是成为了冷萧的下属,如今王首辅离世,而当初的引荐和被引荐者则是不再往来,当真是令人吹嘘呀。”
虽然在皇城底子下说这些不易于是冒犯圣上,定是会触怒龙怒,别说是一般人就算是当朝之人都不敢轻易说,然而这俩人别说他们不在意,而是分明不在乎。
“就连我说的那些事都还是张怀瑾那臭小子告诉我的,但他们为什么会闹掰就连我也不太能知晓了。”冷卓君也不知晓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张怀瑾那臭小子也是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刘清逸点头:“他们窝里横自然好,我也乐得捡个尾巴。走走大好的节日咱们别说他们那些糟心的破事,快来玩。”
她拉着冷卓君走到连桥上,连桥是用木头所见,鞋底踩在上面会发出好听的声音,而这座桥连接情况则是此起彼伏,有时候你觉得是在平地上,实则是在高层,非常神奇。更不要说连桥这最大的特点就如同它的名字,四通八达无论你从哪里走都能走出来,更不要说它占地面积庞大,东西南比四个方位的出口走哪是哪,可以说是路痴的完美选择。
之所以要上这连桥全因为这连桥栏杆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有最基本的莲花,兔子,金鱼样式;也有不常见的小人,楼阁,玩具样式;更不要说是节日特色,粽子样式。
其中这些灯还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像是暖黄色的灯光,也有红色的灯光,蓝色的灯光,更有绿色的灯光,喜不胜数看得人烟花。
若是觉得灯看的脑瓜子疼,其中还有诗词猜谜,据说是猜中达到一定的数量就能得到特定的奖品。更不要说在桥上还专有设计供人休息的座椅,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若是人走累了就能坐下歇一歇,聊聊家常小话,岂不快哉。
刘清逸拉着冷卓君一一看去,更是时不时指着几盏灯笑到合不拢嘴,但要是看到喜欢的灯也会停下来细看几眼,当冷卓君说要买时就被她以不如买吃的打发走了。
说到吃的这大街小巷上可是有不少的摊子,最为基本的粽子就有好几种,有的人因为甜粽好吃还是咸粽好吃可是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要非是有人拦着可要进行一番拳脚功夫定输赢,那架势活有一番上阵杀敌,谁知道又是因为粽子。
好在冷卓君和刘清逸都是喜欢吃甜粽的人,可是和谐的不得了。
小心翼翼地剥开粽子叶,咬了口还略有发烫的粽子,刘清逸迫不及待地递到冷卓君嘴边:“快尝尝,豆沙和蜜枣的结合好好吃!”
就着刘清逸的双手,冷卓君咬了一口嘴边的粽子,确实是软糯香甜,就是不及吃粽子的人了。就见刘清逸吃的双颊都鼓了起来,随着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的非常可爱,更不要说因为吃的急迫都没发现嘴角上沾了糯米。
冷卓君抬手拿掉嘴角的糯米,帮人家好好用帕子擦了擦嘴:“你看看吃的这么急,喜欢再买就好了,再说了府里也有。”
刘清逸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副非也非也的严肃样子:“你懂什么,这种东西就要在节日里还是人多的时候吃那才是好吃的。”
冷卓君面对刘清逸难得的孩子气自然是全盘接收,宠溺道:“好,都听你的。”
“快走快走,前面还有杂耍呢,”完胜的刘清逸拉着冷卓君走向戏台子,“要是去晚了可就抢不到前排了。”
“不怕,到时候为夫直接武力碾压。”
“得了吧你,大喜之日我可不要挥汗如雨。”
就这样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拌着小嘴,然而说是拌嘴实际上嘴角喜笑盈盈,哪里有半分怒意,说实在的这不是拌嘴而是夫妻间的情趣。
杂耍不过是普通的杂技表演,有踩高索跳火圈的,有舞龙舞狮的,有叠罗汉后又不间断的在空中翻滚,跳跃,更不要说吐火朝天,云腾驾雾,潇洒不羁。
虽然刘清逸自小生活在京城,但根本没有好好玩过,自小在军营里摸滚打爬,多的是看塞外黄土尘砂到处飞,还有将军泪,战士血,哪里看得这些。
倒是……她侧头看向专心致志看杂耍的冷卓君,这人不知道是过的怎样的节日,想必就冷萧那个样子也不会好好带人玩吧。
刘清逸在心里想着,等她再一抬头却赫然对双漆黑的眼眸。
“怎么了?”冷卓君问道:“这么看我,莫不是脸上沾了脏东西?”
刘清逸摇头:“不过是在想你怎么过的节?”
冷卓君想了想:“我是被冷萧收养的算是徒弟也是义子,虽然冷萧为人确实严厉危险,但在当时的我面前却是最尊敬的父亲。凡是到了这种节日他会给我宽限的时间去玩,虽然回来会加训……”
刘清逸静静听着冷卓君诉说着他儿时过的节日,那时候小小的孩子抛弃了累死累活的功夫欢快的跑在街道上,跟着其他孩童一样兴高采烈的拿着为数不多的家产去买好吃好玩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已经是很快乐的事情了。
就像是儿时最喜欢买的糖人,面对灿金色栩栩如生的糖人总是舍不得吃,导致最后化成了水。
……
不知不觉玩到了很晚,然而这时俩个人却分开了,说是因为刘清逸忽然想起有个忘买的东西匆匆忙忙就去买,让冷卓君去车那边等她。
殊不知冷卓君也半道拐了个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抱着买的东西快速往马车方向赶时,谁知在马车前碰了个正着。
“你,你是怎么?”刘清逸纳闷了。
冷卓君微微一笑:“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刘清逸挑眉:“那我们一起。”
说着就见俩个人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糖人和金鱼花灯。
当真是……巧了不是。
正说着,姗姗来迟玩的尽兴的铃柒带着刘殊娘走了过来,一看就是夫妻那恩恩爱爱互喂糖人,手里还提着花灯的场景。
当真是不忍直视。
这一天过的非常的快乐,然而就在俩人日上三竿时,铃柒闯了进来喘着粗气:“不,不好了大人皇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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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殡世
刘清逸当即就感觉到非人的言语顺着耳朵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还有些愣以为是没有睡醒导致的,然而在看到同样迷茫的眼神出现在冷卓君脸上时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可信度,不然怎么会俩个人都发懵啊。
刘清逸伸出手掏了掏耳朵,试图听的清楚一些:“小柒再说一遍,谁死了?”
铃柒白了人一眼,重复了一遍:“是皇帝皇帝,刘景陛下,公主你的父亲死了。”
她撇撇嘴:“你也不能因为对方是讨厌的人就质疑对方死因吧。”
这老家伙死了,原本发懵的眼神在确认耳朵没问题之后,恢复了正常坐在床上当着俩人的面打了个哈气。
铃柒:“……”
这人绝对是没有睡醒导致的,清醒之后还是我精明的公主殿下。
然而刘清逸面对铃柒眯了眯眼睛,厚重的头颅向下坠去,然而抬起来,恢复了清明。
铃柒:“……”
她真是想哭,怎么摊上个这样的公主啊——
刘清逸打着哈气,不以为意:“听你那声我还以为谁死了呢,原来是那老头死了,本来那老头就中了毒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更不要说皇宫里已经派人给他修好了棺材,你还一惊一乍的。”
铃柒看着刘清逸那样,默默将视线投向冷卓君。
幸而冷卓君不辱使命,就见他沉思片刻:“虽然皇帝命不久矣已是事实,虽然所中之毒也是霸道的毒,但陛下好歹也是壮年之期,毒药的强力加上以毒攻毒损失了他老人家的身体,但也没有那么快就死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给我认真点。
面对铃柒投来的不争气的目光,刘清逸可谓是眼不眨心不跳的,毕竟她跟那老头虽然有着血脉上的关系,归根结底也就只有这一关系,她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上下层。更不要说还是她一个怒火,刘景就哆哆嗦嗦躲在盾牌兵身后寻求保护的懦夫。所以刘清逸在听到刘景死了当真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不过刘景一死牵扯出来的东西可就太多太多了,其中要数的就是皇位上的空缺,原本是要由太子上位可惜没有太子,就连她自己原本也是在身后在身而定,否则就以女儿身想的真美,发生收权事后就没有了,其他皇族也不顶用,看来注定这位子是要落到旁亲上了。
其二便是政治问题,早在刘景病期这处里要事就全权落在冷萧身上,如今刘景一死,他即刻上位当真是万人真正的上面。当然这是在没有人阻拦的情况下,在后宫许久的太皇太后可还一直不曾出动,然而如今不知道就那高龄还会不会出面搅政。要不然就是皇贵妃的那里,真要挡起来,就算是冷萧也要忙一阵子。
当真是一死牵扯出多层麻烦来,刘清逸挠挠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当真是玩不起的老头。
拍拍屁股走的一身轻松烂摊子却让我们收拾,让娘在地府打死你个鳖孙。
真是越想越生气,刘清逸一拳头揍在床榻上,纵使有床褥也被打出一个闷响来。
“那个鳖孙老头,叫我不爽别让我把他棺材板子都给掀飞。”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刘景若真在眼前当真要被她咬死,如今让铃柒通知他们,为的不就是进宫进行一场名为白事实为分权的麻烦事,就像是那场名为庆功宴实则为选驸马一样。
“好了,赶紧洗漱更衣吧,要是去晚了免不了一顿口舌。”冷卓君刚要下床,就被刘清逸拦下。
“怎么了清逸?”冷卓君看着刘清逸严肃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了然发声:“灵堂上不会的。”
刘清逸冷哼一声:“有我在他也休想。”
依旧是像昨日一样,刘清逸再一次准备了一辆马车,说实话马车可比轿子坐的舒服多了,更不要说她此时简直是要困死了,昨天折腾太晚,今早又被叫醒,当真是在挑战她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