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咱们就让他有个永生难忘的纳妾礼!”
姜攀咬着牙道:“好!”
姜晚眯了眯眼,“今天白天没什么事情,就先让大哥和小哥学点本事吧。”
姜攀点点头,立刻去喊几个儿子。
一家人去了镇外的一处空地,姜晚抓紧时间给大郎和三郎做了紧急培训。
她教的那些招式,跟严励他们的功夫完全不同,全是一些简单却实用的狠招,每一招,都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可惜她个子太矮,很多招数都用不上。
姜攀和三个儿子看得仔细,也学得用心,就连陈月芝都跟着学了几招。
为了让张家永生难忘,一家人在镇外练到太阳落山。
“好了,咱们收拾收拾,去张家喝喜酒去!”
回到客栈,一家六口换了干净的衣服,扛着那一箱子武器上了马车。
张家。
张书穿了一身喜服,正一脸喜色地跟他的妾室拜堂。
今日纳的妾室,是他那位贵人的远房表妹。
说是妾室,但其实跟正头娘子差不多,只不过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才先委屈她一下,等明年她生下孩子,他就立马把她扶正。
拜堂结束,张书刚要牵着他的爱妾进洞房,谁知门外有人快步走了进来,“张秀才,你岳家来人了。”
张书有些奇怪,他不是刚把新娘子接来吗?岳父家怎么过来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
正疑惑着,就听见一道让他忍不住狠狠一颤地声音传了进来。
“我的好女婿,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通知我们姜家一声呢?”
姜攀和陈月芝面沉如水地走进院子里,身后跟着姜晚和三郎,大郎和二郎抬着那只大箱子跟在最后。
大箱子上贴了个红双喜,看着真跟来送贺礼一般。
张书和他的父母都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亲家啊,你们也到江南了?唉哟,这可真是太好了,你们啥时候到的江南?这一路上可是辛苦坏了吧,来来来,快屋里坐。”
张书他娘笑着迎了过来,想把姜家人带进屋里,不让宾客们看笑话。
姜攀和陈月芝却是站着不动,“亲家母别这么客气,我们听说了你们家的下落,大老远赶来,没想到就听说我那好女婿今日纳妾,所以便备了份厚礼上门来,恭贺得喜得美妾。”
宾客们一听这话,纷纷纳罕。
这姜氏的父母也太大度了吧,女婿纳妾,他们竟然还来道贺。
知道张家一些内幕的人,却已经摆好架势准备看好戏了。
陈月芝冷着脸道:“我家姜晓呢?父母大老远来给她男人道喜,她怎么也不出来招待我们一下?”
张母面色一变,忙道:“亲家母,姜晓她……”
“她怎么了?难道是不同意女婿纳妾,所以使小性子不出来见客?我以前是怎么教她的?亲家母,麻烦你去把她叫出来,我当面问问她。”
陈月芝咬牙说出这番话,想看看这张家人到底要怎么跟他们狡辩!
张母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掩面而泣,“亲家母,你有所不知,在来江南的路上,姜晓便得了重病,我们一家子想尽办法给她医治,可她那身子却是半分不争气,那么多的银子都花了下去,她却丢下我们一家子去了。”
陈月芝哪怕早已经知道张家人的无耻之后,依旧被气得红了眼。
“你是说,我家姜晓死在了来江南的路上?”
张母哭着点头:“亲家母,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们,没把姜晓照顾好。可当时路上的情况,你们心里也是有数的,我们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救她,可惜天不遂人愿……”
第218章 现在肯说实话了吗?
张母哭得情真意切,“亲家母,亲家公,你们节哀。”
陈月芝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姜晓没了,那小宝呢?小宝在哪儿?”
张母哭得更“伤心”了。
“姜晓走了不久,小宝也跟着去了。你们知道的,他本就先天不足……”
陈月芝再也听不下去了,挥手就给了张母一个大耳光,“我再问你一遍,我女儿和外孙呢!”
张母不防她会突然动手,被打得两眼一花。
张书见自己娘被打了,终于肯站出来了,“岳父,岳母,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娘已经说了,姜晓和小宝都病死在了半路上,我们张家尽力医救他们母子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攀立刻就盯住了他,“是吗?那你跟我说说,姜晓死在什么地方?哪一日死的,葬在哪儿?”
张书有些慌乱,“她死在……死在……”
姜攀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他胸口绑着的大红花上,“死在哪儿!你说呀!”
经历了逃荒之后又在衙门当差了一段时间,姜攀身上的气质早就不似当初在小山村里那样质朴,隐隐有了几分威严。
张书心里有鬼,竟吓得两腿发软,“死在通州府和淮南府交界的地方,那儿有个城镇,我们家为了治她,在那儿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
姜攀冷笑一声,“是吗?”
张书点头如捣蒜。
“那你可知道,我们家在你们离开后的几日也路过了那儿,并且在那儿遇到了你家的邻居,他告诉我的是,你娘病得厉害,在那城镇里治了好些天的病,我们甚至找到了你给你娘治病的医馆,那郎中亲口证实了你家邻居的话。”
“现在你跟我说我家姜晓死在哪里?”
姜攀的大手掐住了张书的脖子,“老子再问你一次,姜晓和小宝呢!”
张书吓得魂都快没了。
他哪里会想到,姜家竟然也跟他们走了同样的路线,并且还遇到了他家的邻居。
他赶紧改口:“我记错了,不是那儿,不是那儿,是在淮南府内,对,就是在淮南府内!”
姜攀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掰扯下去了,一个耳光重重地甩过去,“你猜老子一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到你们张家?”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姜晓嫁进你家,替你孝顺爹娘,给你生儿育女,从建州到江南这一路受了多少苦,你竟然为了攀高枝,不顾她怀着身孕把她送给别人!你个畜生!”
姜攀手上一用力,张书就觉得自己脖子快要被掐断了,他拼命去掰姜攀的手,可他那点力气又怎么敌得过姜攀。
张书他爹突然举着一把大砍刀冲了出来,“姓姜的,放开我儿子,不然老子劈死你!”
姜晚见状趁人不备一下冲出去,飞起一脚将张书他爹给踢翻在地,然后对着他的裆部就是重重一脚。
“劈我爹?姑奶奶打不死你!”
张书他爹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来喝喜酒的宾客都看傻了眼,这姜家人可真凶残,那么小的姑娘打起人来,竟然这般阴狠。
姜攀和陈月芝已经没了有理智,陈月芝抓着张母的脑袋就往墙上撞。
“老虔婆,小宝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就舍得下那样的毒手!”
“我家姜晓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要那样折磨她!”
“今天我就替我闺女讨回公道,你们怎么对她,我们就怎么还回来!”
张母想反抗,但她生得矮小,力气也比不上陈月芝。陈月芝又在暴怒状态,打得张母满头满脸都是血。
张书的状况更惨一些,姜攀掐住他的时候,大郎兄弟几个也冲了上来。
兄弟三人对姜攀道:“爹,别让他死得这么痛快!大姐受的那些伤,先让他受一遍!”
姜攀立刻就松开手,将张书扔在地上,父子四人一起对着张书拳打脚踢。
至于张父那边,姜晚也没有留手。
她力气大,每砸出一拳,都给将张父的骨头砸断一根,没一会儿张父就被她打得哇哇吐血。
前来喝喜酒的宾客看这情况像是要出人命的样子,吓得赶紧四散而逃。
没多一会儿,张家院子里就只剩下姜张两家人了。
张家三人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了,姜攀可没打算让他们这么痛快地死,于是把他们按在地上,让他们跪成一排。
那个刚和张书拜了堂的妾也被陈月芝给扯了出来。
姜晚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妾,便是张书搭上的那个“贵人”家的亲戚。张书娶她,便是为了跟那人打好关系。
张家人跪在地上,看着围成一团的姜家,吓得不住的地求饶。
“亲家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们这一回。我们一定会把姜晓找回来,让她好好跟张书过日子。”
陈月芝伸手就给了说这话的张父一耳光。
“老畜生,还敢提我闺女!”
这一巴掌,打得张父牙齿都掉了两颗。
姜攀揪着鼻青脸肿的张书问道:“现在肯说实话了吗?姜晓人在哪儿,小宝在哪儿!”
张书真的被打怕了,姜家人太狠了,他感觉再被打下去,他就没命了。
于是他支支吾吾地道:“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姜攀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说不说!”
张书被打哭了,“我说,我说。姜晚被我娘给卖了,我也不知道她把人卖去哪儿了,小宝,小宝被我娘推得摔死了,人是我爹埋的,我也不知道他把小宝埋哪儿了。”
张父和张母没想到他会把责任推得那么干净,震惊之余,却也咬牙认了。
“亲家,都是我们干的,你别打张书了。你放了我们,我们就把你们想知道的通通告诉你们。”
姜攀冷笑着看他们:“你们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说不说都行,反正,你们不说,我们就慢慢折磨你们,就像你们折磨我家姜晓一样。”
张书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大叫道:“姜晓,你们找到姜晓了对不对!”
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姜家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张书吓了一跳,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姜晓被割掉了舌头说不出话了,她又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根本没办法跟姜家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是张书迅速有了主意,“岳父,岳母,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姜晓她罪有应得!”
第219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姜晓偷人,被我娘撞见了她,她还想跟奸夫一起谋害我娘,结果不小心把小宝给害死了。”
“姜晓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张家没有打死她,只让她堕了胎发卖了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反正姜晓也不会说话了,这脏水还不是由得他泼。
只要能让姜家心生愧疚,他就能活命!
谁知姜家人不但没有愧疚,反倒冲上来又把他打了一顿。
张书奄奄一息,不明白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张家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姜家人回头一看,只见外面传来阵阵火光。
张书一家却是满脸喜色。
“徐三爷,救命啊,快救救我们!”
张家人扯着嗓子朝院子外求救,很快,一群人就从敞开的大门跑了进来。
姜晚眼睛一眯,这打头的人看着有点面熟,但她确定之前并未见过这个人。
于是她伸手拉了拉三郎的衣服,“小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你看他像谁?”
三郎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眯,“徐老爷!他跟尧县的徐老爷有点挂相!”
是了!
姜晚终于把这人跟徐老爷的长相联系到了一起,这两人倒不是特别像,大概有一两分像,所以姜晚并没有想起来这个关键点。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
徐三爷刚在院子里一站定,就看见张家被打得没有人样的三人,张书的妾室哭花了一张脸,朝他喊道:“三表哥,救命啊,这些人要打死相公和公婆。”
徐三爷没有理会她,只看了姜家人一眼,“你们是谁?”
姜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是张书搭上的那个靠山?”
徐三爷傲慢地点点头:“正是,你们到底是谁?!”
姜攀和陈月芝对视一眼,这就是割掉觊觎姜晓并割掉她舌头的那个畜生!
“大郎,把贺礼打开吧!”
大郎闻言,立刻将放在一旁的箱子掀开,露出里面的武器来。
姜家人迅速拿了自己今天白日里已经练顺手的武器,然后迅速朝徐三爷的人扑了过去。
徐三爷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跟姜家人扭打在一起。
姜晚并没有加入战局,而是时刻紧盯着自家的几个人,准备随时冲过去帮忙,然后用异能替他们补充体力。
姜家人本身就力气大,又经过姜晚白天的紧急培训,姜攀大郎和二郎,他们一人能对付三个,三郎年纪小,陈月芝是女人,他们一次只能对付一个。
但,谁也没有胆怯!
他们必须要为自家的姑娘讨回公道,要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
凭着心里的恨意,姜家人竟也半点不落下乘,把徐三爷带来的那一二十人打得节节败退。
徐三爷见势不妙,转身便要跑。
谁知刚一转身,却见姜晚堵在了大门口。
徐三爷并没有把姜晚放在眼里,甚至朝她冲过去,准备抓住她,要挟姜家人。
谁知徐三爷的手刚攀上姜晚的脖子,突然手腕上就猛地一疼。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腕上有两个血点子。
姜晚冷冷一笑,伸出手将手里的“武器”举了起来。
一条剧毒蛇!
这是她刚刚用异能招来的。
徐三爷见多识广,自是认识那蛇是什么品种,顿时脸色大变。
姜晚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旋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再纵身一跃,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徐三爷只觉得胸口处脆响了好几声,随便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几欲断气。
姜晚掏出一把刀,抵在徐三爷的脖子上,“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捅死他!”
徐三爷的那些手下哪个还敢再动。
姜晚笑眯眯地点点头,“听话就好。”
“爹,娘,哥哥们,继续啊,让他们住手,可没让你们也别动。”
她可不是那种敌文停手,她就停手的文明人。
打架嘛,最重要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了。
姜攀几人反应过来,抓起武器就朝那些人身上招呼。
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张家和这姓徐的帮凶!
几人抡着武器朝那些手下身上一通招呼,没一会儿就打得那些人头破血流。
徐三爷目眦欲裂,冲着那些手下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