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丽.韦斯莱,我的两个儿子和切茜是好朋友,我想——”
还没等韦斯莱夫人把话说完,又一个身影拨开人群挤了上来。
“啊,你们是麻瓜!”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他之前正忙着在后面清点几个儿子的行李,以防他们落下了什么东西在火车上。
“咱们一定要喝一杯去!”他继续说道,“你手里拿的那个是什么?哦梅林,这是麻瓜们的零食吗?莫丽,你瞧,麻瓜的糖人居然是不会动的!”他兴奋地指着爱德华手中正准备递给弗兰切斯卡的零食。
“亚瑟.韦斯莱!你给我闭嘴!”韦斯莱夫人一把揪住了丈夫的耳朵。
看着依旧难掩热情的韦斯莱先生,弗雷德和乔治耸了耸肩:“我们的爸爸就是这样,他对麻瓜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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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那天早上,弗兰切斯卡早早醒来,准备清点自己收到的礼物。
昨天她已经通过猫头鹰邮局为自己的所有朋友送去了圣诞礼物,给教授们的则是她精心挑选的贺卡。小猫头鹰汤姆对于她居然请了别的猫头鹰送东西而感到十分生气,但没办法,要送的东西数量太多,它一只猫头鹰实在忙不过来。
教授们的回礼也都是中规中矩的贺卡,海格则送来了一大块他自己做的岩皮饼;同年级的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分别送来了一大包比比多位豆和一盒奶油杏仁糖;李.乔丹则趁着假期和家人去法国旅游了,因此他的礼物是一个小小的埃菲尔铁塔模型。
韦斯莱家的圣诞礼物则被放在了一起。最大的那个包裹里是一件暖黄色的手编毛衣和一大盒自制的圆形百果馅饼,不用说,这些一定是来自韦斯莱夫人;珀西把他二年级时做的课程笔记送了过来,而查理的礼物则是一本《魁地奇溯源》。
双胞胎的礼物居然也是食物。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手作糖果,但是有了上回早餐时被他们俩整蛊的经验后,弗兰切斯卡还是明智地选择暂时不吃它们。
除了那一袋糖外,双胞胎的袋子里还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弗兰切斯卡打开一看,引入眼帘的是弗雷德那圆圆的字体:
“亲爱的切茜:祝你圣诞快乐!不知道你是否有尝试我们的新产品呢?我们从佐科玩笑商店的自动长瘤套装上获得了灵感,对之前的疥疮药水进行了改良。
妈妈昨天做了许多乳脂软糖,我和乔治偷偷把这份升级版的药水混了进去,等糖果做出来后,可怜的小罗尼一口气连吃了好几块——然后妈妈把我们狠狠地揍了一顿,直到现在我们的屁股还在疼呢。”
弗兰切斯卡笑了起来,她仿佛看见了双胞胎一边疼得嘶嘶吸气一边龇牙咧嘴的写这张字条的样子。
她接着读了下去,接下来的内容换了一个字迹:
“虽然最后妈妈把所有乳糖都扔掉了,但是我们俩还是偷偷藏起来了不少,顺便也给你寄了一份。弗雷德坚持要把纸条藏在最下面,但是我和他打赌你绝对不会再随便吃我们送来的东西了。”
接着又换回了弗雷德的笔迹:“所以开学后请一定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吃!”
“讨厌的弗雷德刚刚抢走了我的笔。好吧,虽然我也很好奇这个结果。”乔治接着写道,“我们觉得这回是一个很好的整蛊道具,或者甚至可以用来逃课?想想吧,在某节你讨厌的课上吞下一颗糖果,然后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医疗翼躺上一天,而且什么药都不用吃,一天后它自己就会复原。”
尽管弗兰切斯卡不觉得自己在霍格沃茨有什么讨厌的课,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再次为双胞胎描绘的画面而笑出了声。
弗雷德接在乔治后面写道:“直到刚才饭桌上,妈妈还在惋惜没能邀请你来我们家过圣诞,当然她也理解你和你父母期望团聚的心情,她就是遗憾一下而已。”
“爸爸也很遗憾,但他的意见恰恰相反,他很后悔在车站时没有提出要来你们家拜访,因为他对麻瓜家庭如何过圣诞节实在太好奇了。其实我们也很好奇,麻瓜圣诞和巫师圣诞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弗雷德和乔治的笔迹交错着出现在这张纸条上,絮絮叨叨地分享了很多东西,连弗兰切斯卡都有些吃惊,这张小小的字条上居然能写下这么多内容。
终于,双胞胎的信在抱怨他们的弟弟罗恩是如何笨手笨脚地弄坏了他们俩的一个小烧瓶之中结束了。弗兰切斯卡非常怀疑,要不是因为字条的位置不够了,这两个家伙可能还会写上几万个字来。
她抚摸着落款上那个龙飞凤舞的“F&G.Weasley”,觉察到还没分别几天,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自己这两个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长一段时间内男女主都只会是朋友噢,我觉得女主作为一个实质上的成年人,穿越后当了再久的小孩也不可能真的喜欢上十一二岁的小萝卜头,所以感情线还是晚几年再说吧。
另外就是我看到有太太发写作技巧的帖子里讲剧情转换的时候可以用分割线隔开,这章我试一试看看效果。不知道大家习不习惯分割线转场呀?如果不行以后我就不这么用了
第13章 番外1:哈利波特的奇妙圣诞
番外1:哈利波特的奇妙圣诞
萨里郡小惠金区的女贞路4号住着德斯礼一家和他们的外甥哈利.波特。
哈利跟这家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姨父弗农.德斯礼膀大腰圆,没有脖子,蓄着异常浓密的大胡子;姨妈佩妮则长了一张马脸,身材瘦削,骨节粗大;德斯礼夫妇的儿子达力则头发金黄,皮肤白里透红,体形异常肥胖。
而哈利却身材瘦小,他长着一双明亮的绿眼睛,漆黑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额头上还有一道细长的闪电形伤疤。
就许多方面来说,哈利.波特都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孩。
他的周围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比如有一回,他的表哥达力趁他午休时偷偷拿了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的头发又恢复到了达力剪它以前的样子;
再比如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丑陋的、达力穿旧了的套头毛衣,可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当然,佩妮姨妈坚持认为这只是因为毛衣被洗缩水了);
还有一回,达力和他的那一伙人像往常一样追着哈利想要打他,结果哈利惊恐之下纵身一跃,居然直接从地面上跳到了伙房的烟囱顶上。
哈利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怪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无论他如何磨破嘴皮对德思礼夫妇解释,也都是白费唇舌。
今天,他的身边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现在是圣诞节假期第一天,德斯礼一家很早就起来了。他们计划全家一起去不远处那家新建的游乐园玩——当然,这个“全家”里并不包含哈利。
哈利会被交给费格太太,一个住在离这里有两条街的疯老婆子照看。哈利讨厌费格太太住的地方,那里满屋子都是卷心菜味,而且费格太太还非要他看她过去养过的几只猫咪的照片。
“但是没办法,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哈利这么安慰自己道,“至少在费格太太家里我能吃得饱,尽管她烤的小点心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现在的他正借口要帮费格太太除草躲到了庭院里——他实在无法忍受屋里那股难闻的味道。就在这时,哈利脖子上突然有一种针刺般的奇异感觉,让他感到有人在盯着他。
哈利站直了身子,环顾四周,然后他清楚地看到一个很大的、有着发着微光的大眼睛的什么东西的庞大轮廓。
那是一只黑狗。
一只巨大的,小马驹一样的,邋里邋遢的黑狗。
它把前爪搭在了费格太太家庭院里最高的那根栅栏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哈利的方向。
哈利一看到这条黑狗,就莫名的觉得很亲切。
那条黑狗见他望过来,立刻挺直了身子,哈利注意到它的尾巴因为快速的摇摆而甩出了残影。他似乎奇异的意识到,这只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大狗正在期待一个来自他的拥抱。
他四下观察了一番:费格太太正在屋里睡午觉,周围的大街上也没有别人,于是他猛地一跃翻过了围栏,落在了黑狗身边。
哈利犹豫了一会,开口问它:“你是来找我的吗?”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笑了:狗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呢?
可是黑狗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
只见它一面急切地嗅着哈利伸出的手,一面轻声嗷呜嗷呜地叫着,好像真的在回应他一般。
在黑狗的示意下,他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它的背上 ,接着这条黑狗便飞速地奔跑了起来。十二月的英国还刮着冷风,但当哈利感觉到风从耳边掠过时的那阵轻微刺痛时,他却体会到了一种强烈的幸福感。
这是他在压抑的女贞路上第一次体会到自由的感觉。
这天下午,哈利度过了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他骑着黑狗飞奔着穿过女贞路,把小惠金区远远地抛在身后,仿佛甩脱了这么多年来遭遇过的全部苦难。
然后他们停在了一片无人的郊区。
大黑狗趴在一颗大树下,哈利靠坐在它身上,一边帮他梳毛,一边絮絮叨叨地向它倾吐起这些年来自己受到的委屈。
“我没有朋友,只要一有同学对我展露出好意,达力就会带着他的那个小团伙去威胁别人。”哈利这么说道,“大家都害怕达力,所以我从小就没有朋友,这些话也就不知道该和谁说。虽然你是只狗狗,但是没关系,哪怕你听不懂也没关系,我很高兴你愿意来陪我。”
但黑狗仿佛真的听懂了他说的话。
甚至哈利觉得,这条黑狗正在为他的遭遇感到愤怒。
当他讲起弗农姨父惩罚他不许吃饭、佩妮姨妈让他住在黑洞洞的碗柜里,或者是表哥达力总是对他非打即骂时,他都能从黑狗喉咙里压抑的低吼声中感受到它的怒意。
“达力那一伙人,他们每天都要到我们家来。皮尔、丹尼、莫肯、弋登……”哈利继续说道,“达力是他们中间块头最大、最蠢的,也就成了他们的头儿。”
“然后每天他们都会玩一个游戏,就是追打我。这是他们最热衷的游戏了。”
哈利感觉到,黑狗正在用它粗糙湿热的舌头舔着他的手,仿佛是在安慰他——但是他同时也注意到,它的脚掌里弹出了锋锐的爪子,狠狠地扎在了地面上。
他们俩在那片无人的郊区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午。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再次骑着黑狗回到了费格太太家。已经老眼昏花的费格太太似乎完全没发现哈利的失踪,只是一个劲儿地招呼他多吃几块饼干。
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黑狗,然后在德斯礼家约定的时间到来时,被费格太太送回了女贞路4号。
正当他怀着沮丧的心情靠近那扇大门时,他突然听见了门内达力的哀嚎:“那条该死的黑狗!嗷!妈妈你轻点!痛痛痛,轻点!”
他推开门,然后差点没被眼前的画面逗得笑出声来。
德斯礼一家三口出门时打扮的有多光鲜亮丽,现在他们的模样就有多么狼狈不堪:弗农姨父挺阔的衬衫和西裤变得皱皱巴巴的,上面满是尘土和泥浆;佩妮姨妈的小裙子被刮坏了,打理得整齐的头发也全部都散乱了下来。
达力的模样最搞笑了:他似乎是一头栽进了一条臭水沟中,浑身上下看起来黏糊糊湿淋淋的。他的衣服因为湿透而紧紧贴着他滚圆的身体,散发着奇怪的臭味;他圆圆的胖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就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他的双臂和腿部也满是各种摔伤和擦伤——哈利猜测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在慌不择路的奔逃中摔倒了。
佩妮姨妈正在帮他涂药,药水沾到伤口上,把达力疼得嗷嗷叫。
“该死!那条该死的黑狗!”达力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哈利有一种预感,达力口中的黑狗,正是几个小时前才和自己分别的那条。
“他是听说我被欺负了,在为我报仇吗?”哈利默默地想着,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一只神奇的、能听得懂人话的狗狗陪他玩了一个下午,还帮他报仇出气;达力受了伤,在伤好之前都不会有力气再来欺负他——哈利觉得,这或许会是他这辈子过过的最好的圣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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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魔法部暂时羁押可疑人员的拘留区,一只黑狗悄悄地溜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然后慢慢地从一条狗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面容瘦削憔悴,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蓬乱的披散在肩膀上。
他舒服地伸展着胳膊,回顾着自己今天的一系列行动:虽然魔法部还是不允许他随意外出,但是这群饭桶又如何阻止得了他呢?他还是成功地溜了出去,与自己的教子度过了一段愉快的亲子时光,顺便好好教训了一番欺负了哈利的麻瓜们。
要不是担心晚上有人来巡逻,他肯定不舍得这么快回来。
“与哈利一起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对吗,西里斯?”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男人的回忆。
西里斯.布莱克翘起的嘴角迅速被压下,他猛地转身,但在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他眼中的警惕便瞬间和缓了下来。
“邓布利多,你怎么来了?”他询问来人。
邓布利多从房间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眼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费格太太在你来到她家院子外面时就已经向我汇报了你的行踪。她虽然是一位哑炮,但使用一些魔法道具来监测自己的房屋周围并不算一件难事,不是么?”
“不过我觉得,你想和哈利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此我决定来这里等一等你,顺便给你打了一些小小的掩护。” 说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哦!谢谢你,邓布利多,”小天狼星也笑了起来,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我今天感觉真是糟透了。那群姓德斯礼的麻瓜,就是哈里的姨父姨妈,他们对哈利简直就是虐待!尤其是他那个表哥,那个像头猪一样又肥又蠢的达力!”
“冷静,西里斯。是的,这一点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并没有考虑到德斯礼一家对哈利和魔法的敌意,但是我想,我们现在或许可以采取一些补救的措施。”
小天狼星抬起头来,目光闪亮地盯着邓布利多。
“正如我之前所说,一位教父希望能与自己分别多年的教子共度圣诞的心情是完全能够理解的,”邓布利多慢慢地说道,“因此我向魔法部申请了一个保释外出的机会,你想不想以一个‘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看一看哈利呢?”
于是,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女贞路4号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德斯礼一家迎来了一群奇怪的客人:几个政府官员模样的人押送着一个戴着镣铐的,胡子拉渣、眼神凶恶的男人。在这一天,他们惊恐地发现哈利居然有一个危险的杀人犯教父,而且这个凶残的男人已经在“一些手段的运作下”,很快就能够离开巫师界的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