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就是我已经自由了,已完成了系统的强制性任务,也再也不会有强制性的任务指标了!”阮欣月在心里大小三声激动地说道。
之前自己的生命值跟系统任务挂钩,阮欣月一直觉得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把刀一个不稳,自己好不容活过来的命又一次交代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种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安全感。
“对了,要提醒宿主的是,大越皇朝的本土粤绣题材一旦通过了系统的检测,达到了粤绣历史上该题材的最高水平,粤绣空间里的存放的相关该题材的粤绣品就会被激活,一旦激活,这些粤绣品的寿命值就会倒数,具体多长时间宿主可以参考皇家金色舞龙龙衣的寿命,也就是说如果宿主一直不拿走这些绣品的话,这些绣品到了时间也将会被纤化,最后剩下只有纤维颗粒或尘埃。”
本想着将空间里粤绣品作为传家宝一直传下去的阮欣月:……
作者有话要说:
和兴帝:“母后、皇后,太子,你们说皇家吉祥物传人究竟有没有隐身术?”
太后:“难说!”
皇后:“难说!”
太子:“难说,说不定她们还拥有庞大得连皇家都无法撼动的隐秘势力?”
阮欣月:不可说……不可说……
第99章 小可爱们,可以点下收藏吗?么么~
那天出宫后,阮欣月有了种‘终于在这个空间活下来了’的尘埃落定之感。
一是已经没有强制性的系统任务了,自己的生命值就想一个正常的本土人一样,不会突然地嘎了,能自然地生老病死。
二是在这个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阶级社会里,她再不也不是一个食不果腹、身无分文、无依无靠、任何人都能到自己头上踩上一角的商贾良民,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出色的绣技绣艺获得了县主爵位封号的贵女。
如今她吃喝不愁,并且也找到了自己这一辈子为之奋斗的目标。
那就是让粤绣在这个空间活起来传下去!
阮欣月这段时间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粤绣在大越皇朝的发展要吸取现代粤绣成为“逐渐消逝的美丽”的教训,不能脱离了人民的生活,要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
再者是走向市场,形成良性循环,是粤绣活起来传下去的真正动力。
粤绣的传承与发展的下一步,就从成立粤绣技艺培训学院开始。
这样,让更多的人系统的学习粤绣,既能为观赏绣、实用绣输出更多的从业人员,也让更多的人,特别是普通的老百姓了解粤绣,学习粤绣,喜欢上粤绣,然后将粤绣融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去。
***
二月初九,是阮父离世三年的忌日,是阮家真正除服的日子。
二月初九,对于莘莘学子来说也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皆因这天是春闱开考的日子。
阮家两姐弟一早起来跟着阮母拜祭过后,就聚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姐姐,你及笄已久,今天我们家正式除服后,估计很多人正式上我们家来提亲了。”
“小屁孩,不要管大人的事情,想想你明天穿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新衣服去上私塾吧。”顶着十六七岁的身子的阮欣月表示成亲这事,她真的不急。
“娘说我已经长大了,早不是小屁孩了!”阮欣炀见姐姐还说自己是小屁孩反驳道,随后话题又转回去:“你喜欢什么样的公子?高矮肥瘦,高冷面瘫还是温情小意,从文还是从武,亦或文武双全?”
……
你一个人十岁的小孩这么熟悉这些择偶条件说得过去吗?
阮欣月并不想跟阮欣炀讨论什么自己的择偶条件,毕竟自己也是有对象之人了。
“今年的春闱开始了,你要不要出门提前感受喜爱考试氛围?”阮欣月将话题转到了春闱上。
“那自是要的!我都跟娘说好了,等下就带着方青上街。”阮欣炀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要在他姐面前带话题,他就没成功过。
“成,那你别玩得乐不思蜀了,别忘了宫学老师给你布置的课业。”阮欣月见了方青已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候着了,估计他们是时候出门了。
“知道了,姐姐!我定不会耽误学习上的事情。”阮欣炀说完了,就带着方青走了。
早就在她进宫谢恩时,圣上就提出让阮欣炀破格进宫学读书,可她想到弟弟刚上学也就半年的时间,不一定能跟上宫学的教学进度就婉拒了。
和兴帝也不勉强,就让阮欣炀参加每年二月初三的面向勋贵、官家子弟的宫学招生考核,试试其水平。
阮欣月也不好不识好歹地一再拒绝皇家的好意,就回来跟阮欣炀说了宫学考核的事情。
本以为阮欣炀会因为自己读书时月短而怯场,没想到他表示这宫学考核于他来说是对这半年读书成果很好的一个考核机会,哪怕选不上也没关系,可以从这次宫学考核中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认识到自己和其他学子的差距,这将更有利于他以后的学习,就欣然同意参加这么一个考试了。
而宫学考核的结果就是阮欣炀入读宫学,至于是凭真材实料进去还是皇家格外开恩就是无法考究的了。
阮欣月猜二者兼而有之,毕竟她的弟弟差不到哪去的。
看着弟弟和方青出了家里大门,阮欣月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呆坐了一会后,阮欣月来到放信件的匣子前,将里面唯一的信件取出并打开。
那是某人自绣金龙见面后递来的唯一书信。
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金榜题名之时便是我上门提亲之日。”
金榜题名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
**
阮欣月最近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粤绣技艺培训学院的筹备上。
她将皇家赏赐在城东的那一栋小三层的店铺装潢出来,成为了粤绣技艺培训学院的院址。
粤绣技艺培训学院的牌匾挂上去后,粤绣技艺各培训班简介及招生摊位也随之出现在学院门前。
粤绣技艺培训学院及相关培训班一出现就在京城引起了轰动。
这种轰动一部分是因为粤绣本身魅力,从粤绣楼、绣帛轩的营业额就能反映出来。
一部分是阮欣月带来的名人效应,阮家女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粤绣技艺实现了阶层跨越,从一个商贾之女翻身成为了圣上亲封的县主,在大越皇朝已经成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说。
男子读书能实现阶层的跨越,如今也有了女子通过女红之刺绣来实现阶层的跨越先例,是好事!
自学院牌匾挂上之日起,就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议题中心。
场景一。
“你们家的女眷去不去参加培训班?”
“我们家估计就不去了,这培训班估计很贵吧,哪来钱!”
“你不知道吗?培训班有要钱和不要钱的。县主每个月都会面向广大女眷举行三场免费粤绣技艺培训,不收钱,不过每场都有数量限制,先到先得。”
“阿?你怎么不早说!那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报名,然后再去通知左邻右邻,亲朋好友。”
场景二。
“县主说了粤绣楼的绣娘以后大都会从培训班学员中挑选,所以家里的女眷如果刺绣有天赋或者刺绣基础好的,花点银子去报个培训班,说不定能做个粤绣楼绣娘,听说粤绣楼绣娘每个月的月钱至少有几两银子呢。”
“谁说不是呢!哪怕没被筛选上,学会了粤绣做出好的绣品也能卖个好价钱。”
“对,要是学得好的话不进粤绣楼做绣娘也还有出路,你可以自己在家做绣品,学院的简介上说了粤绣楼会高价回收学员质高粤绣织品。”
“哪怕赚不了银子,给全家人的衣服都绣上粤绣样式,穿出去不也倍有面子吗?”
“那还等什么啊,快去报名,去晚了就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去了。”
场景三。
“小兰,粤绣技艺培训学院招收新学员,你快去报名。”
“二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条件,我们家就我跟我奶双依为命,饭都吃不饱,那还有闲钱报名参加粤绣培训班。”
“小兰,粤绣技艺培训学院对弱、孤、残这类百姓一律免除培训费用,像你这种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孩的困难人家去报名,不但不收钱,而且如果后面学有所成了还能优先进入粤绣楼当绣娘。”
“二婶,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如果真进了粤绣楼当绣娘,一个月就有几两银子月钱,你们家的日子不但好起来了,你的亲事什么的也容易定下来……”
“二婶,回头再说,我得先去报个名。”
于是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经常出现各种形色匆匆的妇人或者女子,假如被熟人拦下问她们急急忙忙地去干嘛?
十有八九得到的回答都是去粤绣技艺培训学院报名培训班。
一时之间,女子参加粤绣技艺培训学院培训班的热度一时风头无两,说能跟男子进书院读书相媲美也不为过。
***
二月二十一日,春闱会试放榜,榜首会元的姓名赫然就是赵青铮。
这个结果出乎了很多人意料。
吉祥人还是新科状元郎,这让和兴帝和太子端木明旭甚为欣喜,视为吉兆!
和兴帝的原话就是:“这届吉祥人如此才高八斗,才华横溢,必是国家栋梁之才,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阮欣月听到这个消息后,讶然地挑了下眉,终于知道某人毅然放弃世子爵位,从文不从武的底气从哪里来的了。
他最大的底气来源于他自己的实力。
春闱会试夺取会元已经是其实力的最好佐证!
而夺取了春闱会试第一名的赵青铮却觉得这只是个踏板而已,夺取殿试第一名高中状元才是他实力的最好证明。
于是,春闱会试放榜后,赵青铮的情绪并未因为自己考取了会元而有所放松,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课业中,心神专注地为殿试做准备。
跟儿子的平心静气不同,靖康侯夫妇都快被自家的儿子急死了。
皆因春闱会试放榜后,榜上有名的很多京城官家公子都在父母、媒人的陪同下上阮家提亲,尽管说都被婉拒,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答应了某一家呢。
这天,忍无可忍的靖康侯夫人带着谋人上门提亲,可看着前脚出来的那户人家都是男方父母,本人,谋人一起提着大雁,一行人诚意满满,再回头靖康侯府,就只有自己和谋人,瞬间有种被诚意比下去了的感觉。
京圈人士为了能将县主娶进家门也是拼了,在纳吉这一步就父母、本人,媒人齐出动,主打诚意。
这天夜里,靖康侯府夫人哭着梨花带泪,凄惨无比地对靖康侯说:“铮儿真可怜,小时候流落在外,长大了回府了又因身患隐疾而丢了世子爵位,难得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又被家里棒打鸳鸯,如今参加科举考试虽说得了会元,可他自己说的那位非她不娶的姑娘都快变成别人的媳妇了。”
靖康侯听了自家夫人的话后额头青筋暴起,沉吟良久后开口:“要不明天我跟你上门一趟,为上次的无礼亲自跟县主赔礼,好消除了两家嫌隙?”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损侯爷颜面。”靖康侯夫人听到这句话后开始拿着手帕擦干了眼角的眼泪。
“无碍!”谁让自己当初有眼无珠呢!
“那就有劳侯爷了。”靖康侯夫人此时已经脸擦得干干净净了。
她这个当人娘的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跑断腿了,当初那个一声招呼不打,一出马就拆散了儿子美好姻缘的人这种时候凭啥什么都不干啊?
如果当初不是侯爷擅自主张的话,这县主早就是他们赵家媳妇儿了,铁板钉钉地!
靖康侯夫妇上门,阮欣月思考再三后,跟阮母一起去见了他们。
当靖康侯提及往事时,得了阮欣月坦然一笑道:“过往之事既往不咎,那事在我这翻遍了,侯爷亦不必介怀。”
**
安顺七年三月十五,殿试!
和兴帝钦确定了考生的排名,钦定了状元、榜眼、探花后,一身绿竹袍衣刚被钦点为新科状元的赵青铮出列,下跪:“小民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哦?赵青铮,你有何事?”和兴帝对吉祥人优待,特别是能考取状元的吉祥人格外优待。
“小民恳请皇上为小民和县主赐婚!”赵青铮叩拜道。
殿堂内的其他人:……胆子不是一般地大!
殿堂想着考取了功名再上一次阮家提亲的学子:犯规…犯规…犯规…,可谁让人家是新科状元,能跟圣上说上话呢?
知道历代吉祥人与吉祥物传人爱恨情仇恩恩怨怨的和兴帝和太子:……也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看着跪拜在地的吉祥人,和兴帝犯难。
要是赵青铮求娶的是寻常官家的女子,这婚赐了也就赐了,估计没有那家女子会拒绝状元郎的当众求亲。
但是赵青铮求娶的是吉祥物传人,说真的,他还真的不敢贸贸然就赐婚,生怕吉祥物传人一个不满意,就凭空消失,那到时候皇家再上哪去找吉祥物传人?
但眼前这个赵青铮又不是一般的状元,他还是大越皇朝的吉祥人,他也不好一口回绝了。
和兴帝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夹杂吉祥人和吉祥物传人之间憋屈,只能采取迂回战术:“赵青铮,朕还不曾过问过县主的亲事。你提的这事,要不朕派人快马加鞭去询问下县主的意见再做定夺,你觉得如何?”
“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赵青铮再次跪拜道。
“赵青铮留下。”和兴帝环顾了殿内新生官员一圈,继续道:“其他人散了。”
本想留下来继续围观吃瓜的众人:……
皇上发话,这瓜也就只能吃到一半了,殿里的人都不无遗憾地想到。
阮欣月在月居府上接待了礼公公,听了礼公公的描述,一再跟礼公公确认求娶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赵青铮后,给了肯定的答复。
“我金榜题名之时便是我上门提亲之日”,某人做到了!
听到县主给的是肯定答案后,和兴帝点头,一边让人着手草拟赐婚圣旨,一边让赵青铮回府准备接旨。
赵青铮领命,看着正在执笔写圣旨的太子心里才有了一丝丝的喜悦。
我们终于在顶峰相见了!
新科状元在大殿之上求娶县主,请求圣上赐婚的消息随着大殿上官员和学子出宫,被带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成功地引起了全城百姓的八卦之心。
绝大多数人心中都觉得两人都是万里挑一,般配极了。
这事也没有吊老百姓多久的胃口,傍晚时分,皇上为两人赐婚的圣旨就传到了两家。
至此,状元郎和县主喜结良缘,成就一段佳话!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