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风看了他一眼,沈从白立马说道:“萧兄的意思是她最讨厌别人问为什么,你要是再问为什么,就剁了喂狗。”
无伤听后,默默抱紧自己这个小可怜。果然,姓萧的都不好惹。他们到扬州以后,就被人引到一处豪宅里。
“还行吧。”萧倚风点了点头。
“您满意就好。”李福观低着头。
萧倚风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看起来很紧张啊!是做愧心事了么?”
“啊?”李福观
这时,无伤跑来一脸兴奋道:“我要住那个院子。”
“随便。”萧倚风说完,又问道:“沈从白呢?”
无伤摆了摆手:“你自己去看吧,我不好意思说。”
等见到沈从白时,萧倚风等于明白无伤为什么会说不好意思了。沈从白正在玩染布的料,玩得还挺高兴。萧倚风刚走进,脚下一滑。于是,这就成为了她人生中第二件不愿意提及的事儿。
见沈从白笑得挺乐呵,萧倚风趁他不注意,一个起身也将他拽了进来。
“好了,现在谁也别笑话谁了。”萧倚风
二人互看了一会儿。于是,等无伤再见到他二人,一个变成了小蓝人,一个变成了小黄人。
他们此次来扬州的目的,除了萧倚风,其余人都不知道。经过这几日,无伤已经不想跑了。必竟这儿的生活条件很优越,而且还有一个懂机关术的人。
“萧倚风呢!”无伤只看见在院中擦酒的沈从白,却不见萧倚风。
“屋里,换衣。”沈从晚
“换衣?”无伤皱眉:“这是要出去?”
“去赴个宴。”萧倚风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谁啊?”无伤
萧倚风卸了易容,穿了一件青色的外袍,腰间系着一枚白玉。头发只是用一根襄金线的白发带绑住。
“萧倚风。”萧倚风
?“你是个女的?”无伤看向沈从白,沈从白很淡定走到萧倚风身边。他用力打了一下无伤指着萧倚风的手:“别用手指着萧兄。”
直到二人离开,无伤依旧愣在原地。什么玩意,萧倚风竟然是女的。
第59章
“萧兄,咱们这是去哪儿?”沈从白
萧倚风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到了,你就知道了!”
扬州很热闹,到处都是人。沈从白无聊地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
“一会儿,肯定要动手。小心点。”萧倚风小声地嘱咐道。
萧倚风一进来,所有人都闭了上嘴。萧倚风扫了一眼在场上,又笑着看向主位上的人:“吴老板,这是何意啊?”
“哎呀,您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啊!”吴用笑着走了下来。
“说?说什么?”萧倚风:“这宴会是我让李福观举办的,所以我才应该是主。”
吴用应是,做了一个请的东作。萧倚风没看他,她看向沈从白道:“走啊。”
萧倚风刚一上去,就将桌上的酒壶扔到了地上。
“这里是扬州,可不是你的地盘。”其中一个人站出来道。
萧倚风冷笑道:“吴老板都没急,你急什么?”
“一壶酒而已。”吴用一拍手,就又端上了许多壶酒:“美人一笑值千金,更何况是您这种绝色美人呢?”
沈从白拨剑指向吴用:“世上有三种人最为不耻。吴老板可知?”
“吴老板若知,我今儿就不站这儿了?”萧倚风
“一为叛亲者;一为负情者;一为背义者!”沈从白
二人一唱一和,说得吴用脸都黑了。吴用知道在装下去,已没用。
“当初与我定约的是你外祖。如今,他老人家已仙逝。这约定自然作废。”吴用
“作废?吴老板你这话说的?可真让我伤心。”萧倚风
“为这种人伤心可不值得。”沈从白
“你不懂。这位吴老板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不比别人。”萧倚风
“一起长大?这位吴老板看起来已是花甲之年,是怎么跟你一起长大的?在下十分好奇,请你细讲一下。”沈从白
“嘴瓢,是成长。我的商贾之道,便是由他教的。他就了教三天,我就学会了。于是,我们从师徒,变成了同窗。”萧倚风
“那时候萧兄你多大啊?”沈从白
“七、八岁吧。”萧倚风
“我现在是真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他蠢了?”沈从白
“蠢吧。”萧倚风站上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众位叛我,无非是觉得我是个女人,将来定不堪大用。这样吧我给大家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谁能杀了我,这事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是你看我,我看你。场面一致沉默。
“怕什么!来呀!”萧倚风
沈从白正要拨剑,却被萧倚风阻止。
“萧倚风!”沈从白皱眉
“用不着,他们可不敢。”萧倚风一挥袖子道,走下台阶。她取了酒,为在场所有人一一倒上。
“萧家萧倚风请诸位尽饮。”萧倚风喝完将酒杯放下。
沈从白喝完后,将酒杯摔倒地上:“沈从白愿生生世世追随萧家萧倚风。”
等这场鸿门宴结束后。
“扶我一下。”萧倚风
“怎么了?”沈从白
萧倚风小声的回到:“崴脚了。”
沈从白二话不说直接抱起萧倚风:“那你刚才还踹人!”
“你不懂,我得吓住他们才行。”萧倚风笑着拍了拍沈从白的脸道:“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小白子。”
“?”沈从白
第二日清晨,沈从白起时,正好碰上了无伤吃早饭。他坐下,拿起个包子:“她呢!”
“处理事去了。”无伤
无伤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凑到沈从白身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个姑娘的?”
“从看见她的那刻开始就知道了。”沈从白放下筷子:“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可知三十年前的一条传言么?”无伤
“你在问什么废话?我今年看起来有三十岁么?我怎么会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沈从白一幅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好没礼貌的年轻人!
“得萧氏女得天下。”无伤说完看了看沈从白:“你怎么没反应啊!”
“哦!好厉害!”
真敷衍!
“所以呢!”沈从白继续问道:“跟我有关系么?”
“那可是天下!”无伤
沈从白摸着下巴问道:“天下姓萧的人那么多,怎么就能确定这个萧家女是谁呢!”
无伤愣了一下,随后又说道:“一定是她,错不了。”
在很多年前,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头戴斗笠,身穿青袍。他们能预知未来,看透一个人的未来和过去。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只知他们姓萧。人们看向他们时,他们总是在笑,像极悲天悯人的神。他们可以救得了世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
“萧倚风!”沈从白望着楼阁之上的萧倚风。萧倚风望下过去,落日的余辉通过她撒到了沈从白身上。
“有事儿?”萧倚风
“该回家了。”沈从白
萧倚风把弄手里的玉道:“等会儿,等我处理完事,我就跟你一起回家。”
“这又是去哪儿啊!两位宗祖!”无伤
“遥天城。”萧倚风
“那为什么就不能做马车啊!”无伤
“怎么跟我骑一匹你不高兴?”沈从白
无伤表示他都快吐了。
沈从白:都这么大的人了,连马都不会骑,真是废物!
遥天城内张玉柱正在陪着白悠悠赏花。突然,就听到碰得一声。
张玉柱笑道:“我去看看。”
白悠悠轻轻点头。
遥天城最大的赌坊内。
“有熟人啊!”
沈从白顺着萧倚风的视线看过去:“是他们!”
不是别人,正是清湖派的李清瑶和李清寻以及不认识的其他弟子。
“你们不能这样,那是他最后的积蓄了。他还有妻女要养。”李清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
“愿赌服输。外门可写得清清楚楚。”叶三巧
“那他欠多少钱,我替他还。”李清瑶
叶三巧一拍手,就有一个人递给一个清单:“不多不少一千俩。”
“要不别管了,我们没那么多钱了!”李清寻小声的说道。
她松开李清寻的手,对叶三巧道:“我现在没那么多钱,等我回去取了,再给你行么!”
叶三巧笑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赌赢了你带走,赌输了你和这群师兄妹就都留下来吧!”
“你说她会答应么?”萧倚风
“我猜会。”沈从白
李清瑶不顾师兄妹劝说,答应了。赌局开始,赌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五局三胜,李清瑶连输了四局。
就在叶三巧准备话时,萧倚风上了台。
“敢问公子是!”叶三巧
萧倚风一笑:“等你输了,再问也不迟。”
第60章
“那赌注公子想要什么?”叶三巧
“如果你赢了,我以及全部身都归你。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给我做十年仆从。”
叶三巧内心有些诧异,但面上依旧不显山水:“公子想怎么赌。”
“跟她一样,五局三胜。”萧倚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不是我们摇骰子,而是我们双方各出一人替我们摇,我们只需要将猜出的点数写到纸上。”
“好。”叶三巧
“有把握胜么?”李清寻
“不知道。”沈从白摆了摆手,然后飞身上台。
“师兄,你们何认识啊?”其中一个小师弟问道。
“一个朋友。”李清寻
于是清湖派众人将希望寄托他二人身上。他们可不想刚出来历练,就被卖了。
叶三巧派得是他大徒弟。
第一局,萧倚风输。
第二局,平局。
萧倚风扶额:“纯属失误,再来。”
第三局依旧平局。
第四局,萧倚风胜。
这下让叶三巧重新审视萧倚风。
第五局开始,在场众人都屏住呼吸。叶三巧刚写下点数,萧倚风就笑了。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沈从白打开了。
“里面压根就没骰子。所以你输了。”萧倚风
“不对,我的你还没猜。”徒弟叶乐
“二、七。”萧倚风
叶乐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少说了一个。”
“乐儿!”叶三巧:“是我们输了。”
“师傅!”叶乐
萧倚风打量着叶乐,笑道:“你这徒弟长得挺好看!”
叶乐听到后又羞又气!
“萧倚风!”沈从白走到萧倚风身旁:“他哪儿不错了?他有我好么?”
萧倚风看了他一眼:“去给我到楼上开个包厢。”
周围人都在看热闹。萧倚风微微一笑,双手作揖道:“在下萧家萧倚风。”
听到这儿,周围愣了一下,萧倚风又接着说道:“对就是萧承泽的那个萧。不知各位可有兴趣跟我这个小辈玩一玩!”
她刚音刚落,众人就都跑了。笑话,再不跑。被坑得倾家荡产么?
李清瑶看着沈从白:“小白好久不见。”
沈从白点头示应。
“好了,走吧。”萧倚风扫了扫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众人齐齐上了楼,萧倚风一坐下,引章就递来算盘,她拿起算盘道:“来让我算算,诸位欠我多少钱。”萧倚风扫视了一圈,突然看向赌徒:“那就先从你这儿算吧!”
那人眼珠一转,然后爬到李清瑶的腿边:“女侠,你可得救救我啊!我还有一个八岁女儿要养啊……”
李清瑶看向萧倚风:“萧公子,这人也算个苦命人,你……”
沈从白:?
李清寻无奈的扶额。
萧倚风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笑。她不说话,在场其余人也不敢说话。萧倚风拿出一袋金子倒在桌上。
“我跟大家玩个游戏!你们每人在这儿拿块儿金子,然后在城内任买一件物品。只要能让我满意,今天的事就可以算了。”萧倚风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期限是今天太阳落山之时。”
萧倚风眯着眼,准备先打了个顿。
“我说让所有人都去,你怎么还不去。”萧倚风
沈从白拿起金孑,抓住萧倚风的手:“因为买到了啊!”
“用我的钱买我,真是好打算啊!沈从白。”萧倚风
“打赌么?”沈从白突然问题。
“赌什么?”萧倚风
“就赌他们买回来的东西,只有四个能令你满意。”沈从白
“赌注是什么?”萧倚风
“你赢了我听你的,我赢了你得听我的。”沈从白
萧倚风记得萧承泽曾讲过:人心是世上最难算的东西。但有一类人却能一眼便看透人心。
“什么人?”萧倚风好奇的问道。
“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他们最擅长得便是揣摩人的心意。”萧承泽
“行啊!”萧倚风
萧倚风看着窗外,直到太阳落山,沈从白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萧倚风对买回来的东西,挑挑捡捡只看中了三样。一是李清寻的玉佩,二是李清瑶的剑穗,三是叶乐的扇子。
“你输了。”萧倚风
“加上我不就刚好四个了么?”沈从白挑眉笑道。
好不要脸!
叶乐见自己所买的东西被挑中,也是一阵欣喜。他想要上前却被叶三巧拦住了。叶乐不解看向师傅,只见叶三巧摇了摇头。沈从白跷着二郎腿,一脸没正形的看着这对师徒。
“这玉买得不错,跟人一样是个好的。”萧倚风
沈从白听到这话,变了脸色。好?他看了那玉一样,也不过如此。
赌徒买的是一个金瓶子。
“给你一块儿金子,你却又买了金子。”萧倚风摇了摇头。
引章取火盆,萧倚风将金瓶扔到火中。沈从白将赌徒的手摁在金瓶上。
“高兴么?这可是你的最爱。”沈从白笑着问道。
太阳落山,夜晩降临。
“该回去了,事明天再解决。”萧倚风
萧倚风是被拽下马车的,沈从白拽着她往客房里走。
沈从白将萧倚风压在床上,在她耳边低声唤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