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萧家小院那棵从不开花的桃树下,埋了一瓶佳酿,待君归时,便与君共饮。”
一连过了好几天,萧倚风都没什么动静。这可把林子轩急坏了,要是让安王先破了这案子,他父王还不得打死他。就在林子轩要跑路时,萧倚风突然通知他:“可以抓人了。”
那人是个江湖杂耍艺人,被抓时还在喊:“冤枉。”
萧倚风解释道:“猴子,轻巧,灵活,个头小。”
林子轩点了点头。
萧倚风不仅解释,还给他演示了一遍,怎么控制猴子盗物。
“厉害啊!”林子轩鼓了鼓掌:“这你也懂!”
“书看多了,就懂了。”萧倚风
入夜,林子轩睡得正香时。却被一把掌拍醒。林子轩刚想破口大骂。却听见那人道:“凶手出城了。”
林子轩迷糊的跟着萧倚风出了陈王府。
“凶手不是被抓了么?”林子轩
“偷盗的抓住了,但杀人得可没有。”萧倚风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两个熟人安王和张令仪。目的地废弃的寺庙。安王首先踹开大门,走了进去。等所有人进去后,大门自动关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子轩
“被包围了。”安王
“那王爷,你带人了么?”萧倚风
“张先生说不需要那么多人!两人足矣!”安王
“先生可真是神机妙算!”萧倚风
“这不是想着跟踪,人越少越好么?”张令仪:“那竹君呢?”
“跟先生想得一样。不过,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会踏云。”萧倚风
“什么意思?”林子轩
“意思就是,遇到危险,她跑得最快。”安王
随着音乐响起,暗处的动物们发起了攻击。有猴子、野猪、狸猫、老鹰。
“救命啊!”林子轩
“救你个头。”萧倚风:“点烟火。”
安王也给自己的暗卫发生了讯号。
“那是什么东西?”张令仪
一个长着人头,猴身的猴子,正在指挥猴群进攻。
“人猴。抓一个婴儿,断了四肢,养到七岁时,用一种毒浸泡三天,然后接上猴子的四肢。”萧倚风
“多谢竹君解疑。”张令仪
萧倚风运功,直接入到破庙里。有一个少女正在吹笛,萧倚风正欲抢夺少女的笛子。谁知从后面扑来一只野狼,护在少女身前。
萧倚风动了动手腕,便冲了上去。冲啊!
等到救援感到时,庙塌了。
当时,由于天太黑,林子轩并未看清人猴。可现在由火把照着,林子轩腿一软,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安全
三人并未死,而是掉到密道去了。因为密道窄、低,萧倚风施展不开。所以形势一下就变了。
萧倚风前面跑,狼在后面追。但很快,形势就又变了。密道里有机关。少女不小心踩中了,而萧倚风救了她。于是,二人决定合作。
结果,那少女辜负了萧倚风,她出去后,就把出口堵死了。萧倚风:?
萧倚风回头看了看,咬着自己衣裳的狼。狼拼命的把她往后拽。气得萧倚风一巴掌打在它的狼头上:“拽什么拽,这下好了,你也出不去了。”
萧倚风追着狼跑了一会儿,指着狼道:“你过来,不打你了。”
狼迟疑了一会儿,乖乖凑了过去。
“还挺通人性。”萧倚风
“你也是被那杂耍艺人抓来的?”萧倚风
狼点了点头:好生奇怪的人类。
“那你可以放心了。他被抓了,你自由了。”萧倚风
一人一狼,就这么坐到了一起。萧倚风闭眼想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狼:这人有毛病吧!
忘忧和尚正在打坐时,地板塌了。从里面爬上来了一个人和一只狼。
“终于出来了。”萧倚风
和狼兄告别后,萧倚风就去陈王府要钱。结果,被赶了出来。因为林子轩还在昏迷之中,别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萧倚风安慰了自己一会儿,就回酒铺了。刚回去,就被抓了。
“姐姐,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王珞
“看出来了。”萧倚风
王铭低着头:“对不起,是我的错。”
王铭被人骗了,欠了十万俩。铺子被收了,还要做牢。
“关多久?”萧倚风
“一年。”王铭
萧倚风再也装不了和善了,骂完王铭以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谁把香换了?”林文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李公公连忙跪下道:“是之前的香用完了。”
“那再制,不就行了。”林文宽
李公公道:“是。”
香是萧倚风制的。萧倚风每当今年的量快用完时,就会提前送来下一年的。因此,林文宽就没缺过。可如今……
李公公也让人试过萧倚风的方子,可制出来的效果总是差强人意。
林文宽想了一会儿,又道:“不必了。以后别点香了。”
虽然是这样,但李公公还是去了。
“你在跟咱家说一遍,殿下在哪儿?”李公公
由于太无聊了,萧倚风给王珞编了一个故事,并始只是吸引了牢友们。然后,又把狱卒给吸引了。
“好了,今日的故事就说到这儿了,感谢诸位捧场。”萧倚风
“别啊!再叫会儿呗儿。”狱卒
“不行,一天就一段。”萧倚风
狱卒给她递了一杯茶,萧倚风浅尝一口:“我还会唱戏,各位想听什么?”
讲了书,唱了戏,便已是晚上。
“我其实还会算命!一个铜板一次,准后给钱!”萧倚风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狱卒好奇问道。
第98章
“我是想问问,我妹妹还活着么?”李狱卒
“生辰八字。”萧倚风
萧倚风看了一眼,便摇头。李狱卒本来也没指望萧倚风,所以也没什么表情。但萧倚风接下来的话却让李狱卒:“你妹妹是十岁被卖的,而卖你妹妹的人,是你父亲。”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狱卒
“老李,她说得是真得啊!”何狱卒
“当然是看出来的。你把手伸出来。”萧倚风
李狱卒将手伸进牢房,何狱卒举着油灯,靠得十分近。
“不用靠得这么近。”萧倚风
过了一会儿,萧倚风道:“你父母应该不和,但直到十岁时,才因事分开。而那事,便是你父亲私自卖掉了你妹妹,对么?”
“对对,那我妹妹现在在哪儿?”李狱卒
萧倚风指了指天上,又道:“虽然你妹妺不在了,但她还应该有一孩子在人世间。”
“那孩子呢?”李狱卒
“你于本月月底,回老家一趟。多拿点吃食,而且一定外露出来。”萧倚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届时你会遇到一群孩子,向你讨要。你将吃食分给他们,记得每个都要分到。等他们要离开时,你就叫你妹妹的名字。”
“我记下了,大师。”李狱卒
“如果没人有反应,那你以后,都别找了。”萧倚风
李狱卒要掏钱,萧倚风却摇摇手:“等准了以后,再给吧!”
等混好以后,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然除了出去这件事以外。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王珞
“做木簪。”萧倚风
“姐姐,你是不是除了做饭,其余得都会啊?”王珞
“我做饭真得很难吃么?”萧倚风
“样式还是挺好看的!味么?就有特别了。”王珞
萧倚风:……
他们被赎了出去,酒铺也还了回来。萧倚风还在想是哪个故人时,就看见了李公公。
“玉姑娘。”李公公
“您是有什么事么?”萧倚风
“老奴就想问问这制香的配方里,还缺些什么!”李公公
“十万俩买香,您亏了!”萧倚风笑道
“您其实也不必如此的!”李公公回道
萧倚风看向窗外:“我给你的配方,什么也没缺!”
“他一到雨天,就头痛,难以入眠。总是休息不好,所以晾晒是关键。需要人也晒在太阳下,时时观察情况,不能晒得太干,也不能晒不够。因为这需要配合其中的一些药材。”
她当年,为了找最合适的程度。可是差点儿被晒中暑,材料也是适了一遍又一遍。
“那何种程度,才算合适?”李公公
“你派个人吧!我交他。”萧倚风走时又补了一句:“让他少吃点绿豆糕。”
“老奴记下了。”李公公
贾老板也没抱太大希望,可看到源源不断的客人时,打了自己三下,抓一个伙计问:“那是什么?”
“那是客人啊!”伙计
贾老板看着楼下讲书的萧倚风:这不是聚宝贝么?
休息时
“贾老板,今日场面,您还满意么?”萧倚风
贾老板连道满意后,又道“萧兄弟,我出三倍,证我帮你们弄。你可得答应我,不许找别人。”
“您放心。”萧倚风
啊啊啊,王珞抱着她惊叫连连。
“姐,你也太厉害了吧!”王珞
“好了、好了。”萧倚风戳了戳她的额头:“那还不是你们酒酿的好。”
学制香的是个中年人。萧倚陪他一块儿在太阳下晒,告诉他什么样才对。十分有耐心:“别灰心,我当初也是试了一遍又一遍。”
“那您不累么?”
“好好感受,别问别的。”
累么?肯定是累的,可当时她一想到能让爹爹睡个好觉,她就又不累了。不嫌麻烦,一次又一次尝试。
“你那个苏姐姐怀孕了!好像是那个魏国皇帝的种。”引章
“知道了,还打听别的事了么?”萧倚风
“遥天城那个老祖宗,好像死了。”引章
萧倚风写字的手一顿,又道:“还有呢?”
“没了。”引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确实一点也没有。但我觉得吧,沈从白肯定还活着!”
“嗯。”萧倚风:“你妹妹那边怎么样了?”
“很好,用不着担心。”引章
生活还得继续,人生还有前路。从前,没为钱发愁过。如今为钱处处愁啊!
“大师。”李狱卒领着一个小男孩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萧倚风面前。
“雉儿,快给大师磕头。”
“不用。”萧倚风蹲下来,将小男孩儿扶起来,对李狱卒道:“你也起来吧!”
她看了好一会儿小男孩,对李狱卒又道:“好好养,这是个有福气的!”
李狱卒要给几十俩银子,但萧倚风却摆摆手:“按当初说得给,就行。”
“就一个铜板怎么行?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即使千金,也不多。更何况只是几十俩。”孝狱卒
“当初说好多少就多少,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是敢不守,可是要遭雷劈的!”
萧倚风揉了揉小孩儿脑袋又道:“而且养孩子是很费钱的!”
随着这事儿的传出,萧倚风大仙的名号是越来越响亮。每次讲书后,都会有人要求算个命。
“行,但只能一个。”萧倚风
一个人拽起另一个人道:“大师,我这朋友,什么时候能中举啊!”
“太安!”那人大惊。
“上来瞧瞧!”萧倚风
“行。”太安将那人连推带拉,终于来到萧倚风身旁。
萧倚风看了一眼那人的面相,要了生辰八字,得了一个结果:“中不了。”
“啊?”太安看起来比那人还失望。
“不过,他会遇到一个贵人。”萧倚风看了下卦象,皱起了眉。抬头,往二楼看起。是林文宽和林文霄。
萧倚风:……
又过几个月,引章终于带来了沈从白的消息。
“这个怎么说,沈从白好像是真反了!他应该是提前就准备了,所以才能在这么段时间内,站领蓟州。”引章
萧倚风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收拾行礼。
“需不需要,我陪你。”引章
“不用。我一个人,跑得比较快。”萧倚风
“那你小心点儿!”引章担心道。
“知道。”萧倚风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当见到沈从白时。萧倚风怀疑:刺激神经的药,是不是下错,给他用了!
太疯了!以前的沈从白还能收敛些,而如今的沈从白便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了。
“终于来了!”沈从白站于高楼上,看着楼下的萧倚风。
萧倚风变了脸,想跑。但沈从白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敢动了。
“抓住她,生死不论。”
萧倚风被押到了沈从白面前,沈从白府下身子,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而且用力还不小。掐了片刻才松手,对那两个士兵道:“关到密室里去。”
第99章
被放开的萧倚风,是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冷静过后,总结了下情况:出去三月,沈从白疯了,而且还想杀了她。
有点委屈,但不多。
根据之前的情报:是沈从白私自调兵,欲图谋反。但幸好,被极时发现了。判了个终身监禁后,被人救走。
依现在这情况来看,沈从白确实有些问题。
她倒吸了一口气:这要怎么办!
沈从白是晚上来的,带着一身酒气。上来就撕她的衣服,将她摁倒在地上。
他掐着她的脸,喃喃自语道:“你真讨厌。”
又亲又咬,似是发泄,又是思念。萧倚风是晕过去的,等再睁眼,沈从白已经不见了。她低头看了看身子:真是触目惊心啊!
衣服是不能穿了,所以她就靠在墙壁等,来送衣服的。结果送衣服的没来,送饭得来了。萧倚风吃着馒头,心想:看来这事先不能提。
她昨晚只要一提这事,沈从白就越狠。所以,为了她好。这事可以先放一放。等沈从白冷静过后,再提。
“一辈子都离不开对方,那就用情蛊。”阿暖
“会有伤害么?”沈从白
阿暖摇了摇头:“除了疼,没有别的。”
“那就用这个吧!”沈从白
终于有衣服穿了,萧倚风表示很高兴。她随意裹了两下,就又睡着了。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小姑娘:“你好啊!你怎么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