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凤点江山【完结】
时间:2023-08-20 14:37:06

  夜容煊纵使心里恨透了她,此时依然装出一副情深模样:“姝儿,朕只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就像太后所说,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
  “太后所说?”晏姝冷笑,“皇上倒是把太后之言奉为圭臬,却忘了当年你是如何在她手底下苟延残喘?”
  夜容煊脸色煞白:“晏姝!”
  “我说得不对?”晏姝满眼失望地看着他,“本宫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对旁人心胸大度,大度到即便别人把你当狗,你也可以说忘就忘!而本宫掏心掏肺对你,你从始至终对本宫却没一点感激,但凡有一点不如意之处,你就牢牢记在心里,恨不得把本宫除之而后快!”
  这句话虽是疾言厉色的指责控诉,却也实实在在带着点情绪,只让夜容煊无言以对,甚至无地自容。
  晏姝言语落地之后,殿内随即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短短几息之间,夜容煊眼前极快地浮现从小到大的一幅幅画面,忽然意识到晏姝的控诉是对的。
  认识晏姝之前,他确实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子,可放眼整座宫廷,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做人来看。
  别说拥有皇子的待遇,宫中稍微得宠一点的奴才,都能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那时的皇后从来不拿正眼看他,心情不错时把他当蝼蚁一般漠视,心情不好时,一句话就能让他跪到晕厥。
  后宫嫔妃们只当他不存在。
  凤王、成王、景王每次看到他不屑一顾。
  然而不屑一顾只是他们对待夜容煊的态度,夜容煊每次见到这些金贵的皇子,却必须跟奴才一样下跪行礼。
  稍有礼节不周之处,随时可能换来一顿鞭子,或者其他五花八门的刑罚。
  那种高高在上的漠然态度,像是挥挥手就能让夜容煊死无葬身之地。
  跟他最不对付的自然要属三皇子夜容瑾。
  少年时候的夜容瑾,在夜容煊眼里就是个恶魔般的存在,坏到骨子里流脓的那种。
  对他随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让奴才把他按在水里,憋到近乎窒息,大冬天让他罚跪在雪地里差点冻死,鞭子抽到他伤痕累累……还有其他各种羞辱的手段,夜容煊不愿再去回想。
  后来是晏姝的出现,才终于让他的情况得到改善。
  随着那些不堪记忆的重现,夜容煊不知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脸色白得透彻,眼底一点点浮现出悔恨。
  是晏姝让他从一个奴才都可践踏的人下人,成了人上人。
  可是他背叛了她。
  夜容煊闭了闭眼,他一切不幸的源头其实都是从晏雪开始的,若不是晏姝早早知道他背叛了她,他们之间关系不会恶化到如此地步。
  有晏姝在,他完全可以坐稳帝位,把昔日欺辱过他的人一个一个收拾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妄图借着以前仇人的手,来对付有恩于他的晏姝。
第170章 给你一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悔恨的情绪开始肆无忌惮地发酵,在这一刻体现得非常清晰。
  “对不起。”夜容煊抬手捂着脸,声音里充满着愧疚自责,“真的对不起,姝儿,我知道错了……”
  晏姝冷眼看着,神色漠然,无动于衷。
  知道错了?
  只是暂时的情绪上涌罢了。
  待过了今晚,夜容煊还是那个夜容煊。
  他只会在权衡利弊之后,明白究竟应该跟太后合作对付晏姝,还是跟晏姝认错悔改,然后借着她的手一个个铲除异己,最终坐稳帝位,再着手对付晏姝。
  其他的,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该死。”夜容煊踉跄着走到榻前坐了下来,脸色苍白如纸,悔恨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我真的该死……”
  不是以往的伪装,而是真真切切的后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忘恩负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接受不了晏姝的强势霸道——如果她不强势,不霸道,又怎么可能顺利地从一众豺狼手中帮他夺过皇位?
  夜容煊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并且深深地为这样的愚蠢而感到后悔。
  他怎么能这么愚蠢?
  好不容易从深渊中脱离,转眼却亲手把自己拥有的一切葬送。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去认识晏雪,如果他能早点识破晏雪的意图,并果断地拒绝她的所有企图。
  此时此刻,他跟晏姝是不是还能如以往那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他是不是还能得到晏姝的全心信任?
  他的帝位是不是就可以安然坐稳,他是不是就不必像个犯人一样被幽禁在这里,挂着个皇帝的头衔,却毫无皇帝的权力?
  眼看着夜容煊像是石雕一般僵滞不语,晏姝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张彷徨不安的脸,眼神冰冷而充满着讥诮。
  “皇上这是后悔了?”她语气漠然,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真心的认错?”
  夜容煊抬眸,对上晏姝冷漠无情的眸子,随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跟他登基之前晏姝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陌生而让人胆寒。
  以前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浅浅的温柔,淡淡的安抚,以及无限的包容。
  可此时此刻,夜容煊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晏姝只是在争风吃醋,她是因为晏雪的事情生气——不是。
  她的眼神根本不是争风吃醋的眼神,而是完完全全的冰冷无情,就像在看一只蝼蚁,随时可以把他一脚踩死的眼神。
  夜容煊从头凉到脚。
  “夜容煊,世间并无后悔药。”晏姝说着,忽然朝他伸手。
  夜容煊以为晏姝要打他,竟下意识的一躲,待看到晏姝似嘲非嘲的眸子,表情顿时一僵。
  “我……我不是故意要躲……”夜容煊说着,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发烫,难堪而狼狈,“姝儿,你要是想打就打吧,我……”
  “皇上误会了。”晏姝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大,羞辱意味更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悔恨于此时来说,一文不值。”
  夜容煊脸色煞白,脸上血色褪尽。
  “皇上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态度大变?”晏姝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从封后大典那天晚上开始,本宫就跟以前的态度不一样了,你想知道原因吗?”
  “是因为晏雪有孕一事被你知道了。”夜容煊声音艰涩,“可是姝儿,我之前跟你解释过……”
  “本宫那天做了一个梦,跟崔姣姣告诉你的一样。”晏姝扬唇,嘴角的笑意透着刺骨的寒冷,“本宫梦见自己三年后有孕,却在临产时暴毙,一尸两命。”
  什么?
  夜容煊瞳眸骤缩,眼底浮现震惊:“姝儿?”
  “本宫死了,皇上犹不解恨,像是情绪失控一般疯狂地扇本宫的耳光,皇上那个恨啊,就像本宫与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晏姝笑得冷酷,“晏雪带着她三岁的儿子进宫来见皇上,你们庆祝着本宫的暴毙,皇上还许诺封她为贵妃……”
  “就因为一个梦?”夜容煊不敢置信地看着晏姝,“姝儿,梦都是假的!就算我负心薄情,风流好色,也断然不可能对你下如此狠手!绝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
  “不可能吗?”晏姝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晏雪没死,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未曾被发现,再过几个月,她的孩子就该出生了吧?”
  夜容煊僵住。
  “再过三年,她的孩子也差不多该三岁了吧。”晏姝一字一句,字字尖锐凌厉,“皇上难道没有承诺过晏雪,以后会许她至高无上的身份?”
  夜容煊忽然心生恐惧,“姝儿,我……我……”
  “皇上当然可以否认。”晏姝冷冷一笑,“只是本宫今日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听你辩解。”
  夜容煊突然预感到了一股不祥。
  晏姝紧紧盯着夜容煊,嘴角笑意越发森冷:“本宫只是想让皇上死个明白而已。”
  话音落地,夜容煊顿时如坠冰窖。
  “既然人上人的身份满足不了你,那就做回蝼蚁好了。”晏姝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即日开始,封锁崇明殿,除了元宝之外,任何人不得再踏入此地半步。”
  “是!”
  “姝儿!”夜容煊抬头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头慌乱而恐惧,急急起身欲追,“我知道错了!这次是真的,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只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姝儿,求你了……”
  晏姝脚步微顿,眼底一抹寒光划过,却并未回头,只是冷漠问道:“你想弥补?”
  夜容煊想也不想就答道:“是!只要是姝儿的要求,我一定做到,姝儿,你相信我——”
  “那皇上是否愿意去净身房走一趟?”
  夜容煊呆滞:“什,什么?”
  “既然皇上说想弥补,那就成为跟元宝一样的人。”晏姝语气平静下来,“本宫可以高抬贵手,给你一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第171章 子嗣从何而来
  丢下这句话,晏姝径自举步离开,徒留如遭雷击的夜容煊一个人留在殿内,犹如陷入绝望深渊。
  即日开始,崇明殿外的防守将如铁桶一般,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不管是秦妖娆还是崔姣姣,晏姝都决定弃用。
  温和的手段不适合夜容煊。
  沉溺女色?
  不,从今往后,她要让他断绝女色,做一个与世隔绝的傀儡。
  同样的,徐徐谋之的温柔手段也不适合凤王和景王。
  回到凤仪宫,晏姝冷冷开口:“南歌,安排几个可靠之人散布消息出去,就说本宫跟皇上已经翻脸,接下来极有可能废帝重立,但皇后必须是本宫。”
  南歌恭敬应下:“是。”
  青雉神色微变:“皇后陛下真的要……”
  晏姝眸光清冷,平静地瞥了她一眼。
  青雉顿时了然。
  哦,假的。
  “本宫还需要一个孩子。”晏姝倚在榻上,语气波澜不惊,“因为本宫需要稳固自己的后位,所以子嗣是摆在面前最不可忽视的问题。”
  南歌沉默片刻:“这个消息也传出去?”
  “嗯。”晏姝漫不经心地点头,声音淡漠寒凉,“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本宫现在需要子嗣,这样一来,废帝重立的可信度才会大大增加。”
  孤注一掷的人也会更快地下定决心。
  毕竟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是不可能掌权太久的,满朝文武一直以来都以“监督帝王开枝散叶”为己任,没有子嗣传承的皇帝坐不稳皇位。
  同理,没有子嗣的皇后也会存在着很多不安定因素。
  似假似真的消息传出去,总有人会为此着急。
  况且……
  晏姝冷冷扯唇,太后今晚不是已经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吗?
  一个还是完璧之身的皇后,迫切地想要子嗣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极为正常的想法吧。
  “是。”南歌领命,“臣这就去安排。”
  晏姝交代了几件该交代的事情,安静地阖眼靠在榻上,心里却忍不住思忖,或许她真的需要一个子嗣。
  不是为了稳固后位。
  因为就算没有这个孩子,她也照样可以做到掌握大权在手。
  但子嗣可以安定臣心,也能给她带来足够的筹码。
  满朝文武更会多一些顾忌。
  最重要的是,她即将筹谋的一切,以后必将交到自己亲生孩子的手里,不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
  只是这个孩子从何而来?
  晏姝拧眉,罕见地感到些许苦恼。
  ……
  夜晚,星罗棋布。
  景王府书房里,黑衣人低头禀报着宫中消息:“太后娘娘去了凤仪宫,跟皇后单独密谈不足一炷香时间,随后两人一并去了崇明殿。”
  景王负手站在窗前,闻言冷笑:“有太医去给皇上请脉?”
  “没有。”黑衣人答道,“太后和皇后抵达崇明殿,除了崇明殿外重重防守的御林军之外,没见到一个闲杂人等的影子。”
  景王眯眼,眼底诡光流转:“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凤王这是在给他下套呢。
  还说什么让太后拖着皇后,他们二人一起派各自的心腹去求见皇上,让太医给皇上清脉,并要求皇后交出摄政大权,还政于皇上?
  太后分明是去告黑状的。
  呵,凤王是想让他去做这个出头鸟,他和太后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这母子二人还真是异想天开。
  黑衣人语调平静:“太后没有见到太医和大臣,恼羞成怒之下,把皇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训斥皇上?”景王皱眉,偏头瞥他一眼,“训斥皇上什么?”
  黑衣人回道:“太后指责皇上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辜负皇后一番情深义重,还说皇上见异思迁,薄情寡义。”
  “她倒是会在皇后面前摆谱。”景王冷哼。
  不过晏姝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可不是她说几句维护的话就能收买的。
  太后此番只怕白费心思。
  景王想到刚进宫不久的那个崔姑娘,太后和凤王突然给他下套,应该是崔姣姣透露了什么消息出来。
  景王眉心紧皱,思索着其可能存在的隐情。
  书房里一时安静,无人说话。
  好一会儿,景王冷冷问道:“有没有查到楚音是怎么死的?”
  “属下暂时还不得而知,只知道楚姑娘进宫之后见了南家孙女南歌,两人在凉亭中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楚音离开,南姑娘去见了丞相。”
  景王面色不虞:“本王当然知道她去见了丞相,这还用你说?”
  “属下该死!”黑衣人跪下,“属下无能。”
  景王表情阴沉下来,眼底色泽晦暗不明。
  他安静地望着窗外夜色,思索着今晚这一出扑空会让太后愤怒还是皇后警觉?
  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安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或者应该好好弄清楚,晏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着急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会惹下大麻烦。
  晏姝成为皇后之前,虽然经常被人认为心机深沉,诡计多端,但从没有人说她手段狠辣,她做事总是思考再三,顾虑周全,稳打稳扎,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妥。
  可做了皇后之后,她这段时间尽显冷酷无情的作风,铁血强悍的手腕不但震慑了满朝文武,就有点几位亲王都不得不开始忌惮她。
  这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夜氏皇族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女子作威作福。
  “王爷。”黑衣人低声开口,“凤王府那边要盯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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