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人都主动跑来他的家了,还穿成这副模样。
他还忍什么忍?
闻笙刚要坐在沙发上,就觉腰肢一紧——
廖宗楼只用一条手臂,就将她圈抱起来,贴拢在他的怀里,
随他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
男人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抚向她的脚踝:
“笙笙戴这个,真好看。”
嫩生生的脚踝上,一条系金铃铛的脚链,金灿灿的显眼。
随着他抚弄的动作,金铃铃铃脆响,分外撩拨。
廖宗楼眼睛都有点红了,他半垂着眸,哑声问:
“宝贝,怎么突然这么好……”
她明明在单方面地冷落惩罚他,怎么突然肯穿成这副模样,
还拎着香槟,出现在他的家里……
哪怕已经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但他不蠢。
闻笙被他揽入怀中,这样抚弄脚踝,
明明过来之前,心里的计划已经设想了好多遍,
还是不免心跳越来越快。
她将手上的香槟酒递给廖宗楼:“我想喝这个。”
冰凉的酒瓶握在指间,廖宗楼沉默了一瞬,眼睫颤了颤:
“你确定?”
四目相对,闻笙瞧着他连耳朵尖都红了,也不禁脸颊泛起热意:
“确定。”
她清楚他的酒量。
他十八岁生日那年,喝得还没有她多,人就跟平时不大一样了。
她也不是真的要把人灌得多醉——
至少得能清楚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次,廖宗楼没再说什么。
他起身到附近的小吧台,不仅开了闻笙带来的那瓶香槟。
还顺带开了另外几瓶。
都是同一个牌子的,不担心她混着喝会过敏。
他知道,只要一直喝同一种酒,他的宝贝还是挺有酒量的。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一同坐在柔软的沙发,各自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饶是腹黑惯了的男人,这会儿也忍不住升起几分残存的良心:
“我去给你拿冰块。”
他还没跟她正式告白,也没有求婚,还有很多事,都没有跟她说清……
如果今晚真要发生点什么,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可主动送到嘴边的肉,哪怕不舍得吃……
他还不能多咬两口?
“哗啦啦!”
盛冰桶里倒入冰块,廖宗楼用夹子加起两块,放进闻笙的杯子里。
之所以放冰,是想着她能少喝点。
闻笙却端着酒杯,快速喝了一大口。
大约被凉到了,酒一咽下,闻笙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廖宗楼刚一坐下,就瞧见了美人微张的檀口,若隐若现的小舌头……
原本精密运转的大脑,卡壳片刻——
廖宗楼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一杯。
*
中途,廖宗楼起身去端过买来的菜,还有切好的水果。
但闻笙动的很少。
她点着指尖,一个一个数过来——
1、2、3、4、5
他们两个, 一共喝了五瓶香槟,而且廖宗楼明显喝得比她多。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捻起一颗樱桃,慢慢吃着。
一边侧过脸,偷瞄着正襟危坐在一旁的男人。
除了一开始,刚见到她这身穿着时,他的反应激动了些……
后面两个人真的喝起酒来,廖宗楼的态度,说是君子也不过为。
不仅几乎全程不怎么看她,而且好像还刻意坐得远了点。
闻笙咬着唇,心里迟疑——
他这到底算不算喝多了啊?
不过现在这副坐在另一边,神色静持的样子,倒是跟他生日那次喝醉了挺像的。
闻笙端起一边的冰水,喝了一口,轻声开口:
“廖宗楼?”
廖宗楼端着酒杯的指尖微微一顿:“嗯。”
闻笙问他:“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嗯。”
他现在何止是不太舒服,他是太不舒服了。
他真的这辈子都没想过,还会有这么一天——
喜欢的女孩子,穿的这么甜诱,还妄图用酒灌醉他。
而他不仅能看不能吃,还得配合她演戏。
可他还能怎么办?
自家的媳妇,除了宠,就是宠。
闻笙一听,顿时觉得他现在这个状态,对劲了!
他之前那三次喝醉,每一次刚开始,都是这种话不太多的样子。
闻笙放下玻璃杯,沿着沙发,蹭了过去。
清脆的金铃铛,随着她挪动的动作,声声撩人——
廖宗楼闭了闭眸,放在腿侧的手,不由攥紧。
闻笙终于挪到了他身边,伸出手,轻触了触他——
动作又轻又柔,就跟小蜗牛悄悄伸出触角差不多。
廖宗楼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却没有抬眼看她。
他像是有点不舒服似的,薄唇轻抿,修长的眉微拧着。
这副矜持之中略显清冷的姿态,极大助长了闻笙的信心!
她蜷了蜷手指,干脆将手抽出来。
将双腿从沙发底下抬起来,跪坐在了他身边的沙发上,
随即伸出一双手臂,环过男人的脖颈——
她放心地凑近他,声音软绵绵地问:
“廖宗楼,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她的唇间带着酒香,身上不知用了什么,也有一股微甜的香气。
三瓶半香槟酒,对廖宗楼而言,连微醺都算不上。
可这一刻,他却被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子,撩得心弦震荡。
怀抱里,闻笙还在努力套情报:“能不能告诉我?”
有那么一瞬间,廖宗楼也曾想过。
要不就这么醉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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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俩醉不醉,我是醉了。
我不是之前一直说北京好热,我不出屋嘛
我确实没出屋,然后还是中暑了( Ĭ ^ Ĭ )
一整天都头疼,勉强码出这两章。
现在硬要比的话,我和楼哥、笙笙三个人之中,我最头疼QAQ
大家注意防暑降温,我是已经倒下了
第174章 美人刀,刀刀割人命
廖宗楼似是真的有点醉了。
向来眸色澄净的漂亮凤眸,都染上几许红。
闻笙一开始还存了几分故意撒娇钓他话的心思——
可瞧见他这样神色寂静,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样子,
仿佛时间倒流,一切都回到了他十八岁的生日宴那天。
那天,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不染尘俗的翩翩君子,
眉眼俊美,皆可入画。
闻笙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线条绵延而上翘的眼尾。
廖宗楼像是受不住她这样,鸦黑的眼睫轻颤了颤。
薄唇轻启,吐出那个温柔的称呼:“闻笙。”
闻笙轻应了声。
她跪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两条手臂圈过他的肩膀,
不盈一握的纤腰,又往前倾了几寸。
“廖宗楼,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
连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都能知悉的秘密——
为什么就是不让她知晓。
豪华游轮上的风流不羁,剧本杀里的游刃有余,
周家姊妹的突然现身,还有刚刚那个令他目露不快的电话。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是什么?
她是他的怦然心动,是他的朝夕相伴,
是他目所能及之处,令他忍不住沉醉的风景……
可这些都还远远不够!
自从父母离世之后,她不再是温室里的娇贵兰花,
更不是旁人以为,只知攀附他人才可向上生长的菟丝花。
就算用花类比她,那她也是历经风雨的带刺玫瑰。
她喜欢他对她的迷恋,沉醉于他对她的炽欲,
但她想要的,绝不仅于此。
*
廖宗楼半垂眼帘,像是不敢看她:“笙笙。”
闻笙还要往前,男人的手,却在这一瞬间,突然禁锢住了她的腰肢。
他嗓音喑哑,低声道:“笙笙想知道什么?”
还好,她在问的问题,还能让他大脑勉强保持理智。
否则再这样下去,他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眼前的漂亮宝贝根本不知道,她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哪怕只穿着寻常的衣服,哪怕没有酒精的诱惑——
她只需给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他彻底陷入疯狂。
更别说,她现在这副故意撩拨的模样——
廖宗楼忍不住低喘了声
美人刀,刀刀割人命啊~
闻笙不明白,他为什么握住她的腰,不让自己再往前了。
她咬了咬唇,试探道:“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廖宗楼定了定心神: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好隐瞒她的。
他简略道:“廖博洲在西南那边,跟一对姊妹花乱搞,
几年前医院给他做过彻底的检查,他的身体,根本不具有生育能力。
但现在他非要坚持,其中那个妹妹怀了他的孩子。”
信息量有点大,闻笙一时没反应过来。
廖宗楼却抚了抚她的脸颊:“都是些糟烂事,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别说他没那个能力,就是有,爷爷也不会让那个孩子出生。”
如今这世道,有些年轻未经世故的女孩,
总以为怀了男人的孩子,就拥有了通往豪门的船票。
可他们根本不懂——
对他们这样的世家来说,哪怕人丁单薄,也从不是来者不拒。
廖氏才稳定了几年,如今节节攀升之际,
突然冒出一个孩子,这不是扰乱军心是什么?
光是集团那些股东和下属的公司老总,一旦知道这个消息,
都巴不得替他出手,把廖博洲给创死得了——
他是不是就见不得大家过几天消停日子!
更别提,廖老爷子历经风雨,近几年修身养性,更是头脑清明。
只要让他知道了这个消息,都不用廖宗楼出手,他就会默默将一切解决掉。
只不过,这样一来,廖博洲在西南出差的日子,恐怕要无限期加长了。
*
廖宗楼的手指,揉抚过她的脸,
似是意有所指,轻落在她的唇际。
若是换了平时,闻笙才不会任由他这样轻薄。
可她本就存了故意诱惑的心思,这会儿有点酒精上脑——
还有一点,就连闻笙自己也不想面对的是,
眼前的人,不展现过强的进攻性和侵略感时,
会让她忍不住,
想要主动撩拨他。
闻笙微微侧过脸,张开唇瓣,在男人的指尖轻咬了咬。
廖宗楼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子,整个人倏然一僵。
闻笙却又问:“你喜欢这样?”
廖宗楼一开始没听清:“什么?”
闻笙向来纯澈的杏眼,这样微挑着眼角看他时,
难得带出几分勾人的娇媚之意。
“你喜欢这样主动的女人?”
廖宗楼忍不住被她这个问题逗笑了。
她努力把他灌醉,还穿成这副样子不停往他怀里蹭,就想问这个问题?
他低哑地笑了一声,眸色深深地看她:
“我只喜欢你这样。”
闻笙脸颊微烫,耳朵也隐隐发烫。
她眨着眼,清凌凌地瞪他:“不想信你。”
不想信,那也就是信,但还有点不甘心?
廖宗楼特别顺着她的意,问:“那宝贝要怎么才能信我?”
闻笙轻咬着唇:“你不是很喜欢玩赛车,滑雪,还有那些……”
廖宗楼“嗯”了一声。
闻笙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太喜欢刺激,才去游轮上跟人玩那些……
廖宗楼道:“以前闲着无聊,随便玩玩。”
“以后不玩了。”
闻笙神色顿住。
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他肩膀的布料:“为什么?”
廖宗楼道:“怕死。”
以前无牵无挂,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记挂。
但现在,他们两个都这样了,他哪里舍得死?
就算死,也得先把她身边那些不长眼的人,全都整死再说!
闻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乱说什么!”
廖宗楼却再也无法这样继续忍耐下去,一手扣住她的后腰——
直接将人推向自己怀里。
另一手摁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他亲的霸道,撬开她的唇,吮着她的舌,
不依不饶,像是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吃入腹……
*
闻笙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想问的那件事,还没来得及问出个结果。
她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推开他。
但这样推拒的动作,好像更惹急了廖宗楼。
他紧扣住她腰身的手臂,将她往上颠了颠——
张开的手掌,直接托住女孩子软桃般的臀。
闻笙哪里受得了这个,她忍不住“唔”了一声,推他推得更厉害了。
廖宗楼却一把抓住她捣乱的手,
眸色深浓的凤眸,简直比世上任何醇酒,都要醉人。
他竟然就那样定定看着她——
捏住她的指尖,直接含在了口中。
手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弄得闻笙浑身一软。
连该不该挣扎,都给忘了。
“宝贝不是喜欢看我吗?”
廖宗楼那么在意她的一颦一笑,怎么会看不出,
自从“觉察”他“应该是”醉了,她今晚就一直喜欢盯着他看。
“好好看着。”
撂下这句话,男人愈加过分地吻住她的手指。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肢之下,充满占有欲地揉捏着。
他太过分了……
闻笙哪里还敢看他,她现在简直是是羊入狼口,自身难保了都!
纤长的眼睫,染上细小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