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害死她，却要救她
镜头一转，手术台上的女孩们出现在直播。
宁援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看见台上的女学生们还活着，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发现凶手在介绍“实验品”。
还着重介绍了一个女孩，宁援脸一黑。
“这是玄一中的学生？今晚才被抓的，谢樊，你怎么保护的？”
“这，一直盯监控的同事，和隐藏在玄一中周围的同事都没发现啊。”
“而且，虞栀不是重装了几个监控吗？我也看过，明明能发现凶手的，这怎么回事？”
“你做这行，最戒自大，我现在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谢樊沉默了，师傅原本不叫宁援，是因为一次行动，他判断失误，错过最佳援助时机，导致他最好的搭档死了，他就把自己名改成了宁援。
宁援揉揉眉心，那女孩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赶紧封了直播平台啊，这让民众恐慌怎么办，小星在做什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观看。”
一旁的小星愣了愣：“封什么封，直播刚开始五分钟，就被强制下线了，现在只有我们是活粉，其他都是被刷上去。”
宁援看了坐自己身边的秦偕一眼，这肯定是秦少做的，真是如有神助啊。
秦偕没注意宁援感激的眼神，发了个信息给严宿：虞小姐安全到家了吗？
“？”
“虞小姐和秦总没在一起吗？我一直在警局门口准备送虞小姐回家，可眼睛都望掉了，就是不见虞小姐出来啊。”
秦偕骂了句废物，然后想到刚刚谢樊的话，玄一中的监控是虞栀负责的，那她会不会早就发现凶手，并且去追了。
“莫奇是在附近吧，让他带人十分钟出现在玄中城西城药厂。”
“秦总，发生什么了？”
“快去。”
“是。”
直播中，黑衣人介绍完，已经准备做实验了。
“我就是一个死掉的人，可我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就是最成功的例子，我在国外得到一种药，翻译过来是长生的意思，现在我把这药给死了的一号。”
也就是逐渐睡去那个女孩。
“这药很神奇，能改变人体的基因，激发潜能。”
“他们送我的，我没用，因为我的实验更重要。”
接着他喂那女孩吃下。
“现在，所有实验品都睡着了，她们就感觉不到痛了，我是不是很善良，咯咯咯，你们看一号，她机体正在复苏。”
黑衣人指着心电图激动道：“她已经能承受我的实验了，我将切除她坏掉的心脏，然后为她重新换一个新的。”
看着直播人数还在飙升，黑衣人彻底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
“嘭”
一刀下去，血流不止，就在他的手握着手术刀想划第二刀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
一面墙应声破开。
黑衣人立刻看去。
是一个清瘦，腿很长的女孩，她面容冷漠的扫了周围一眼，落在全身包裹严实的凶手身上。
虞栀勾唇：“属老鼠吗？这么能藏。”
她来到这里之前，就黑了整个药厂监控，却发现凶手根本没进来，但直播ld就是城西药厂。
精确定位后，来到了一堵墙前，她没时间找门，直接把厂里的易燃易爆药品堆在一起，炸了半个厂。
才发现这不为人知的暗室。
“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放下手术刀，冷静打量起虞栀。
“你，陈发财？梦中制药企业的持股人之一，从小体弱多病在国外疗养，六年前忽然回国，与朋友共同成立梦中制药。”
黑衣人见虞栀不紧不慢道破了自己身份，也不藏了，直接把衣衫帽子拿开，把口罩摘下，露出了真容。
他皮肤很白，因为长期病态，显得瘦弱矮小，像个少年，虞栀却知道，他已经四十近五十多岁了。
“小姑娘，别多管闲事。”
陈发财阴厉的目光闪过杀意。
虞栀旁若无人的走向手术台，玩弄起器具，眼神看向陈发财：“管了，能奈我何？”
“找死。”
陈发财拿着手术刀就冲过去，虞栀见他这么冲动，反而不慌不忙解开学生手上的绳子。
但她现在带不走这些已经被麻醉的学生，叹了口气，一脚把向她挥刀的陈发财踢飞。
“咔”
“啊”
撞在墙上的陈发财左手直接被砸脱臼，虞栀走过去抓着他，来到暗室最里面，把他的手放在一台显示器上。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死而复生。”
“不。”
陈发财眼看着自己的秘密显露出来。
墙门被打开，一个冰棺滑了出来，里面躺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碎花裙的二十左右的女孩。
“这就是你初恋？被你藏了二十多年啊，可真狠。”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孩仿佛知道所有事。
自然是因为虞栀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查得明明白白了，还多谢他，实名买iv的人是他手下，今晚还开自己名下的车来犯罪，还真是自信啊。
虞栀依旧没回答他，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奇怪，当初欺骗她，害死她，现在却要救她？”
这话一落，陈发财目光如雾。
“不是我，是他们，是这个世界的错，凭什么要用她的心脏，凭什么，说好的……是肾啊。”
说完这话，他好像陷入了回忆中。
自己穷，救不了器官衰竭的自己，这时，国外有一个贵族找上他，说要买她女朋友的一个肾，但她没同意，希望自己劝她。
他犹豫了，有那笔钱，自己就能活下去了，就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于是他骗女朋友去体检，趁机麻醉她，送上了手术室。
可他们，取走的是心脏，心脏啊。
虞栀懒得理他的歇斯底里，直接把人捆了，丟在一边。
“我正在直播，有上亿人观看，哪怕我被抓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的实验是真的，长生药是真的，我能救活死人，而你们却阻止我，你们才是错的，明天的头条也会是我，我没失败……”
虞栀掏掏耳朵，太吵了：“你是说这个？”
虞栀当着他的面点进他直播间，可惜显示一小时前就已下播。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号。”
“哦，忘记了。”
虞栀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陈发财的电脑给他看直播。
近两亿观看，瞬间下降至一个也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经播出去了，不可能。”
第30章 : 自杀了
虞栀接着检查刚刚吃了那什么药的女学生，替她止血。
陈发财却忽然笑了：“哈哈哈，没有换心，她活不了的，一颗心脏承受不了副作用，要两颗，三颗，四颗，哈哈哈哈。”
虞栀发现那女孩的心电图十分活跃，就像长跑后的心跳甚至更快：“那到底是什么？”
“是长生药啊，我的命就是它救的，只是平凡的五脏六腑跟不上身体进化，要随时更换。”
虞栀想到了什么：“波克贵族的人是你杀的？”
这是好友另一个案子。
“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帮我报的仇，看，我现在的心脏是我爱人的，肺是元杰•波克的，肝是他夫人的……”
越说，陈发财越激动。
“他们是谁？”
陈发财笑得更欢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对他们来说失败的实验体只有死亡吗？”
“不会的，我吃了长生药，我是成功的。”
虞栀笑了：“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复活她呢？”
陈发财眼里的慌张露了出来，虞栀拿手术刀划过他手臂，流出的红色有些发黑恶臭。
“果然。”
虞栀站起身：“因为你知道，这只是一种毒，一种让基因短时间分裂再生的毒，你本来就活不长了，他们也没有改变你的基因，只是把基因病毒注进了你的身体做实验，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品。”
“所以，你想自己造出长生药，可笑。”
黑衣人的脸色随着虞栀的话又白了一分：“你为什么知道，你是他们的人，你是来杀我的？”
“嗒咔嗒咔嗒嗒嗒嗒嗒……”
外面响起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虞栀想，应该是宁队他们来了，直接拎起旁边的麻醉剂给陈发财打下去，然后离开了。
她在这里，回头肯定要被问这问哪，很烦。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多时，传来紧凑的脚步声，药厂被围起来搜寻。
“老大，这里的墙倒了。”
鼻梁坚挺，五官轮廓刚毅分明，穿着皮靴，一身暗绿色简装的莫奇带人进来，就见灯光微暗的密室里躺着一个黑衣服的人，还有手术台上的学生。
莫奇疑惑的扫了周围几眼，这里被人处理过？
不多时，宁队也带人来了。
这次行动猝不及防，他们刚刚看不到直播内容，以为学生们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莫奇早已收拾了凶手。
“谢谢秦少。”
宁援敬了个礼，才匆匆进去。
莫奇走过来：“偕爷，原来你还派其他人过来了呀，这是不相信我啊。”
秦偕眯了眯眼：“人就是你抓的，没其他人，懂？”
莫奇一秒严肃，站直：“是。”
秦偕看了某角落一眼，抬脚离开，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暗处，虞栀转身离开，顺便打了个跨国电话。
还是那音色温柔，却暴躁的女声：“又怎么了？被辞退了？”
“……没，抓到凶手了。”
女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哒，我就知道你出马必成功，居然这么快，你可真是人家偶像，mua~”
虞栀把手机拿远点，平静道：“恶心。”
“哼，讨厌。”
虞栀才又道：“波克家族惨案可以并案了。”
那女声一顿：“凶手也磕药了？”
虞栀淡声：“嗯，不出意外，是他们。”
“可恶……”
“这个身上没携带任何传染病毒，只是个低级半异人。”
“靠，就一个半异人闹出这么多人命……”
虞栀知道她又要吐槽了，立马挂了电话。
不知不觉已经二点多了，要是回家，可能会打扰到虞家的人，虞栀索性在街角吃了点烧烤，找个酒店将就了一晚。
翌日，天刚亮，半宿没睡的虞栀直接起床，打车回虞宅。
虽然才五点多，已经有佣人起床做早点，收拾园子了，看到她回来，也没有问候或打招呼，一直各忙各的。
虞栀也不在意，回房间喂小绿去了。
“哎，看她两天夜不归宿，也不知道跟谁出去鬼混了。”
“是啊，老板和夫人还不管。”
“那也得服管啊。”
“看她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就很戳眼。”
“我们虞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污点啊！”
“是啊，太不像话了。”
佣人们也听说这大小姐在国外整日与不三不四的人斯混一处，见到本人还挺安静乖巧的，没想到真是那样的人，之前八成也是装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吧，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虞栀一直在房间里，早餐也没下来吃，直到午饭时分才出现。
虞霆夫妇在公司没回来，爷爷身体不好，有忌食，后院哪边有人伺候和独立厨房也没过来。
所以只有虞栀和虞多余在吃饭，哦不，还有那条哈士奇。
虞多余桀骜漂亮的脸上有些纠结，他都知道了，虞栀这两天没回来是因为出去鬼混了。
他想劝虞栀收敛一点，毕竟还在读书，明年她就要高考了，可惜有点怂，不敢开口。
于是
“狗哥，你别一天天出去乱跑，乱找其他狗子玩，你任务重得很，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只正经狗子。”
狗哥抬头叫了一声，没听懂虞多余的意思。
虞多余瞟了瞟认真吃饭的虞栀，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虞多余乖巧老实的脸上挂上气愤。
虞栀则擦擦嘴：“我吃好了。”
说完直接走了。
“姐，你送我去学校吗？”
虞栀停都没停：“不去。”
之前去，是因为他们学校有学生被凶手抓了，是四号，她不过是看玄一中到他们学校要多久，以及揣测一下凶手行凶心路罢了。
现在已经抓到凶手了，自然没必要再去。
“姐~”
虞栀终于停下脚步，转头：“没钱了？”
接着给他转了五千，潇洒离去。
为了节俭以养德，虞多余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生活费，也就是除了吃饭不能有其他花销，毕竟要什么，虞家都会给他准备。
所以，在那样的私校，他俨然成了同学口中的贫困生。
虞栀转的五千是虞家给她一天的零花钱，美名其曰：女孩花钱的地方多。
吃饱喝足后，虞栀才慢慢悠悠开车去警局。
宁队一堆人刚好出来，看样子似乎准备离开。
“虞栀？你来干嘛？”
谢樊鼻孔对天，一见虞栀就有种抵触嫌弃的感觉。
虞栀抬眸，声音轻沉：“来看凶手。”
谢樊瞬间有点生气：“现在才来看凶手，昨晚干嘛去了？”
虞栀就这样静静看了他三秒，才开口：“不是让我走？那我走，也不行？？”
“你……”
谢樊语塞，又嘲讽道：“呵，那你还来干嘛，凶手都自杀了，这功劳你是沾不上了。”
他想，虞栀是来坐享其成的，没出力就想沾份功。
第31章 : 有兴趣做明星吗？
虞栀皱皱眉：“自杀？你们动了他冰棺？”
谢樊还想凶两句虞栀，宁援在一旁开口道：“我们只是把尸体一起带到警局了，有什么不对吗？”
虞栀沉默了，现在她明白了，这陈发财忽然露出这么多马脚，是知道自己救不回初恋早就不想活了。
又或者是知道，自己不过是失败的实验品，那些人不会让他活。
这是故意来送人头的。
“没事，冰棺尸体跟案件没什么关系，让她入土为安吧。”
之前被害的女学生，陈发财说他都送去殡仪馆火葬了，说明他还是有点人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