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鱼:“……”
江悯行也看见了,面上无波无澜,正要升起车窗,江鱼鱼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她一鼓作气侧身过去,两只手抱着江悯行的脖子,嘴巴凑到他耳朵旁,小声问:“江老师,要不要演戏给您朋友看啊?”
江悯行垂眸看她,眸底微深,声却极淡:“随你心意。”
江鱼鱼立即起身,很勇地面朝着江悯行坐在他的腿上,她双手捧住江悯行的脸,雪白的小脸带着紧张和跃跃欲试,“演吧江老师。”
江悯行手自然而然地离开储物柜,放在了江鱼鱼拧细的腰肢上,他黑眸瞧着江鱼鱼的唇瓣,淡淡“嗯”了声。
江鱼鱼见他同意,慢吞吞低了头,张开红唇含住了江悯行的下嘴唇,江悯行并没主动分开唇瓣,她只好一下一下地伸舌舔他的唇瓣,然后试探着往他的唇缝里钻。
江悯行于此时微微张开了唇,江鱼鱼试探的舌尖一下便滑了进去,他几乎在她舌伸进来的瞬间便合起了双唇,含住了江鱼鱼不老实的舌尖。
“唔唔……”
江鱼鱼低哼一声,江悯行才松开她的舌尖,开始主动跟她唇瓣摩擦,江鱼鱼舌头自由,也极近温柔又深入地吮吸他口中的津液,吮了几下,她又不老实地将舌伸出,纠缠起他的舌,四片唇瓣粘的缠绵,两条舌头也极近悱恻,彼此的唾液在此时交融再由江鱼鱼吞咽。
她颊边的长发垂落在下来,快要被四片唇瓣吮进齿间,江悯行大手伸过来,将她柔顺的长发别到耳朵后,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江鱼鱼却于此时,伸出小手握住江悯行的手腕,她另只手推开江悯行的脸,她歪了头,将濡湿红肿的唇印在了他掌心,继而流连至他的手指,从中指的指根吻到指尖时,她便小幅度张开唇瓣含住他的指尖,让他的指腹探索自己的牙龈。
驾驶室的车窗在江鱼鱼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江悯行升了上去。
狭窄的车内昏暗潮热,细密的接吻声停下来后,又是江鱼鱼轻吮指尖的吮吸声。
江鱼鱼不敢抬头直视江悯行的眼,生怕自己道德感冒出来,制止了她的试探,她不知道江悯行眸底的情绪是什么,只能察觉到在她含住他的指尖吮时,江悯行的气息是沉了的。
她把江悯行指腹弄得濡湿,然后眼皮颤着不敢抬,继续去亲江悯行的唇,方一触到,她便察觉到江悯行的厚舌钻了进来,她被迫含吮着他的舌,第一次来不及吞咽,几丝口水从嘴角滑下。
江鱼鱼觉得时机到了。
她已经能察觉到了。
她推开江悯行的脸,不再跟他接缠绵的吻,把烧红的脸埋在江悯行颈间,她边平复着呼吸,边道:“江老师,您那不太平静。”
江悯行没说话,大手却稳稳箍着她的后腰,掌心温度好似要烫伤她。 江鱼鱼手开始往下,她闭了闭眼,微颤的声,小声地说:“江老师......要我帮您吗?”
第34章
江悯行没有制止, 他只是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江鱼鱼。”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头顶,喊她的名字像是在课堂上点名,江鱼鱼眼皮猛跳, 之后“嗖”地一下,怂地把手收了回来。
“江江江江老师,我我我我……”
江悯行拍了下她的后腰, 嗓音沉哑,“回副驾驶上。”
江鱼鱼哪敢不听话,顿都不带打的,手脚并用爬回了副驾驶,规规矩矩系好了安全带, 又窘地无以复加, 从包里摸出出行必备的墨镜, 迅速把它戴到了脸上, 来遮挡自己眸中快要崩的情绪。
借着墨镜的遮挡,江鱼鱼崩溃之余还用余光扫着江悯行,他明显不平静, 但他好似不在意, 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却朝她伸过来。
宽大的手掌遮住她上半张脸,江鱼鱼视线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听见江悯行低沉的嗓音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江鱼鱼。”
江鱼鱼尴尬地坐立难安, 做那种事半途而废不说, 还被江悯行训诫, 这算什么事啊,她心情又低落下去, 她控制不住地问:“您不喜欢我这样对您吗?很讨厌吗?”
随后又知错似得补一句,“对不起,江老师。” “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江鱼鱼。”江悯行不说不喜欢不说讨厌,他说没必要。
江鱼鱼只觉得尴尬,她轻轻挪开江悯行的手,又道歉,“对不起,江老师。”
江悯行在开车间隙偏头看了副驾驶上垂头丧气的江鱼鱼一眼,他从她脸上收回视线时,说:“你想要的以后都会有,所以没必要做这种事。”
江鱼鱼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没经验,全靠勇莽,本就强压着道德羞耻心逼自己勇敢迈出第一步,结果却被江悯行四两拨千斤地给拒绝了,她心塞又窘迫地想现在就跳车,根本听不进去江悯行的话。
车子是开往江家宅院的,下了车,正巧碰见江宥礼开车回家,见了江悯行喊一句,“大哥。”
随即江宥礼看着江鱼鱼跟江悯行两人之间的空隙,开玩笑道一句,“怎么了?大哥跟嫂子闹矛盾了?”
江悯行朝江宥礼道:“你先进去,我跟你嫂子还有话要说。”
江宥礼识相地进了宅院大门,把门外的空间留给了江鱼鱼江悯行。
江悯行扭头看了眼江鱼鱼,朝她走了两步,到了她面前,低头看她躲闪的神色,道:“我母亲让我们这几天都住在这里,如果你今天觉得不能跟我住同一间房,我可以现在带你离开。”
江鱼鱼说:“没事,进去吧。”
工作是工作,勾引是勾引,她不能因为勾引被拒就耍小性子故意旷工,她心理没那么脆弱。
江悯行看她一会,开始往宅院走。
江鱼鱼喊住他,“江老师。”
江悯行扭头,江鱼鱼扬了扬手,“您忘记牵我的手了。”
她上前两步,主动把手塞进江悯行的掌心里,轻轻推着他往前走,江悯行问:“不舒服的话,不用勉强,手可以不用牵。”
江鱼鱼手指挠了挠江悯行的掌心,语气轻松道:“江老师,您别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江悯行看她几眼,没再说话,牵着她进了正厅。
在餐厅跟江家的人吃过晚饭,江鱼鱼跟着江悯行回了卧室,江悯行有学校工作要处理,在卧室的办公桌上开电脑办公,江鱼鱼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里的糟乱已经被江家的阿姨打扫干净,江鱼鱼洗澡时已经把昨晚录视频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洗完澡就裹着真丝睡裙出去了,看江悯行还在工作,便蹑手蹑脚上了床,卧室里冷气充足,江鱼鱼直接把被子蒙过头顶,拿着手机给邬歌汇报情况。
小鱼仔:【邬姐,没戏了,江老师他很排斥我勾引他,明明都那什么了,还不让我帮忙。。。。。。他对我不是您说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
小鱼仔:【邬姐你都不知道我多尴尬,我那时候都想跳车了呜呜呜。】
不一会邬歌回了消息。
邬歌:【你怎么勾引他了?全须全尾地告诉我各种细节,你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我怕你误解了你那位老师的意思。】
她情商没那么差吧,江鱼鱼在被子下面揉了揉脸,皱着眉,没敢发语音,一个字一个字把各种细节打了下来,然后发给邬歌。
片刻邬歌回:【江老师没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江鱼鱼,有些男人就是看起来很正经,其实并不是。】
小鱼仔:【江老师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他真的很正经。】
邬歌:【揉你的时候,你觉得他手法熟练吗?你觉得他正经吗?】
江鱼鱼:“……”
小鱼仔:【那是在演戏,况且正经的男人也会做/爱,也会跟喜欢的女人开黄腔啊,邬姐,你举的例子并不准确。】
邬歌:【跟你这个雏讲这种问题,不亚于让你看无字天书,江鱼鱼,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如果这次还不行,那你就老老实实演你的热恋女友,别做他想了,如果行,他对你就是男女之间的好感,你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来,早早拿下你那位大学老师,成吧?】
小鱼仔:【还要做什么?】
邬歌:【你跟那位大学老师是不是住一间房?】
小鱼仔:【目前是……不过我睡床他睡沙发,他从没上过床,江老师真的是很正经很守礼……】
邬歌:【你现在别说这个,你一会就在床上偷偷地哭,真哭出来眼泪那种,但是哭声要小,要那种尽力掩饰哭声结果却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小鱼仔:【……然后呢?】
邬歌:【然后就等你那位大学老师过来关心你的时候,你柔弱无依地把人扑到,亲他抱他,如果他对你是有男女间的好感,他看你这么哭肯定会心疼不会再推开你的。】
小鱼仔:【……还来一次啊?邬姐,您想让我死吗,你没有身临其境真的体会不到勾引被拒绝的尴尬,真的真的很尴尬,我不敢再做一次了呜呜呜。】
邬歌:【为了翻红你再克服克服……毕竟你这位老师看起来比其他有钱大佬看起来品性和性癖要正常许多。】
江鱼鱼搁下手机,揉着脸无声呜咽着,她真的没有太大勇气在一天之内勾引两次,尤其是第一次还被拒绝的情况下。
但是邬歌说的很对,为了翻红为了长红不落,不抓住眼前唯一一个品性高洁正经端方的大佬,难道要再找其他脾性未知说不定还有变态折磨欲的大佬吗?
江悯行真的比其他脾性不知的大佬好太多太多。
江鱼鱼在被子下平复好呼吸,竭力把晚饭前被拒绝的事抛之脑后,她酝酿了会感情,不一会,眼眶就湿润了,为了逼真,她真心实意掉了大巴眼泪,一颗接一颗,然后她又咬着手背,制造出隐忍的啜泣声。
江悯行在办公桌这边浏览完学生提交过来的小组作业,正准备关闭电脑时,几声微乎其微的啜泣声传入耳中,他抬眸寻着声看过去。
大床上没江鱼鱼的身影,她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像是怕偷哭被发现。
江悯行顿了顿,将电脑关机起身走了过去,他站在大床侧边,看着羽绒被下弓起微微颤动的一团,离得近了,啜泣声越发明显,他在床侧坐下,稍作停顿一会,手捏着被子边角掀开了被褥。
随即,江鱼鱼哭的梨花带雨眼眶通红的模样映入眼帘。
江悯行看她脸上湿漉漉的泪痕和咬着手背尽力克制的哭声,眸底深幽,手伸过去,想要给她擦眼泪,江鱼鱼却撩起眼皮泪眼蒙蒙地看他一眼,试图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但江悯行没让,他大手稳稳摁着被角,垂眸问她:“哭什么?”
江鱼鱼庆幸自己演技够专业,不然这一顿哭都够她费力的,更别说眼里演出来的委屈情绪,她看着他,只委屈地哭,不出一声。
江悯行明知她眼泪都是演出来的,可还是不想见她这么委屈地哭,他垂着薄薄眼皮,瞧她眼泪还在一颗一颗掉,他道:“是因为车里的事?”
江鱼鱼好像不愿意提这事,被子边角被他掌心压着,她便打了个滚,试图拱进另一侧被子里埋起自己,但江悯行不让,他大手一伸,搂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想让她坐起来,江鱼鱼却借势靠在了他一侧肩膀,抽噎似得哭。
眼泪很快将江悯行的衬衣砸出几个湿痕,尽管是假的,但眼泪的温度依旧滚烫,江悯行大手罩在她后脑勺上,微微偏头,侧脸贴着她柔顺的长发,“怎么才能不哭江鱼鱼。”
他没说别哭了这种没意义的话,他得让江鱼鱼如愿,她才会停止哭泣这种用来套路他的戏份。
江鱼鱼低低抽噎着,还是不发一言。
江悯行听她实打实的啜泣声,感受着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肩头的触感,他眸底渐黑,缓声说:“不说话的话,我去洗澡了。”
他作势要起身,江鱼鱼却紧巴巴地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呜咽着:“您不能这样呜呜呜。”
江悯行:“想做什么江鱼鱼。”
江鱼鱼委屈着声,问:“什么都能对您做吗?”
江悯行说:“不可以。”
江鱼鱼说:“那您就不用管我为什么哭?要哭多久。”
江悯行却不说话了。
但是也没离开,掉眼泪掉得快要鼻塞的江鱼鱼决定就在此时勾引一次,如果还不行,她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对江悯行动任何勾引心思。
江鱼鱼借着一只手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将唇轻轻贴向他脖颈,一触即分后,她鼻音厚重,说:“您想推开就推开,我只想对您做这种事。”
她说完,唇瓣毫不含糊地分开含住他脖颈上的肉轻轻吮吸,脸上濡湿的泪痕蹭到了他喉结上,她不在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红痕,又继续往旁边挪,吮吸过又温柔地轻舔。
江悯行一直没推开她,罩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手也没离开,江鱼鱼心里地忐忑渐渐消弭,她大胆起来,直接将江悯行压到她的枕头上,她附趴在他胸膛上,柔软的唇一直在他脖子上轻浮吮咬,脖子上的手离开去摸他的衬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