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从结婚开始——扁平竹【完结】
时间:2023-08-25 23:08:43

  待覃姨将方医生送走后,宋婉月气鼓鼓地去了二楼书房。
  段柏庭每次回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这里面。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那条裙子,黑色吊带的包臀裙,长臀刚到她的臀部下面一点。
  收腰显曲线的设计,让她整个人的曲线显得越发玲珑有致。
  整间屋子,唯独只有书房没有按照宋婉月的喜好来。
  大约是因为其他地方段柏庭并不多待,所以也就无所谓随她了。
  至于书房,他语气冰冷的警告她,别打这里的主意。
  整个空间都是严肃的冷色调,几排书柜直接连接到顶。
  书籍全都分好了类,规模快赶上一个小型图书馆了。
  宋婉月进去的时候,段柏庭的脸色不大好看,声音和眼底都隐忍怒气:“把你那些东西都弄走!”
  宋婉月疑惑:“什么东西?”
  他目光指向他所说的地方。
  宋婉月回头看了眼。
  书柜正中间被清出一大片空间,此时摆满了她前些日子拆盲盒拆出来的玩偶公仔。
  巴掌大小的冷脸小姑娘,抱着金元宝的粉兔子,还有趴在地上的熊猫。
  种类很多,样式也杂,摆在那些财经相关的书籍中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嘴里叼着棒棒糖,不以为然:“柜子都摆满了,实在没地方了我才摆在这里的。”
  段柏庭不给她商量的机会,说话的声音明显沉下去几分,给她下最后通牒:“明天之前,我要看到那些东西从书房消失。”
  宋婉月心里一惊,这是生气了?
  要放在平时,她才不在意他生没生气。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有求于他。
  最后那点棒棒糖被她咬碎后吞下,宋婉月扔了木头签子,绕过书桌走到他那边。
  段柏庭目光短暂放在她身上几秒,便当没看见,不受干扰,继续工作。
  面前的电脑屏幕里,是当前股市的大盘走向。
  宋婉月看不懂,也不想看。
  她就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速战速决。
  段柏庭这人软硬不吃,没有任何缺点。
  宋婉月对他不大了解,虽然是夫妻,可两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她和奢侈品SA的相处时间长。
  她沉默了会,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害臊的。
  故意走到他跟前,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露出线条诱人的大腿。
  非常直白的勾引。
  她没有赶流行去追求当下受欢迎的骨感纤细,不会瘦到能看见身上凸出来的骨头。
  骨肉匀亭,珠圆莹润,肤色冷白透了点淡粉。
  平直瘦削的肩没什么肉,腰身纤细,臀翘而饱满。
  光是看着,便觉得她整个人又香又软。
  段柏庭此时是靠着椅背坐着的,黑色西裤下着的修长双腿,与书桌隔着一段距离。
  他待会应该还要出门,所以换好了衣服。
  量身裁剪的尺寸,隐约还能瞧见劲韧紧实的肌肉线条。
  衬衣下摆一丝不苟的扎进裤腰,就连皮带都扣好了。
  仿佛古代的贞洁烈女,死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宋婉月在心里不屑一顾,这会装什么柳下惠。
  上次见面,可没见他有多禁欲。
  结婚一年半,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宋婉月今年才毕业,早前都在沪市读书。而段柏庭的大本营在北城,加上他工作忙,产业遍布全球,经常性这个国家待一段时间,那个国家待一段时间。
  相反,在国内待的时间最短。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搭乘最早的航班赶回国内,陪她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并花两亿为她拍下那件压轴拍品的山水画,作为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飞机是下午四点在首都机场落地的,拍卖会七点半结束。
  之后的晚宴则是八点开场。
  她穿着专门飞去巴黎量身定做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晚会上。
  不断接受别人的敬酒,还得被迫去听那些场面话。
  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段柏庭来的,估计也是知道见他一面不容易,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次难得一见的机会。
  大约是看出了宋婉月的不耐烦,段柏庭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她离开宴厅。
  原本以为终于解脱了的宋婉月,还来不及感恩他的体贴,就在房间里被他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精挑细选的床垫都被他弄坏了。
  外界盛传,段家长子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唯独野心超于常人,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上。
  这些传言根本就是放屁!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枚被煮至薄粉敷面的鸡蛋,外壳被剥去了,只剩下靡颜腻理。
  一双娇柔白嫩的手无力地伸出黑夜,最后又被那只手掌宽厚,骨节分明的手十指紧握,重新带了回去。
  三个月的工作压缩到一个晚上,都是一件完成不了的事情。
  更别提是这方面了。
  三个月空窗期积攒的欲望,一晚上全发泄了。
  -
  对于宋婉月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段柏庭没有发问,而是抬起一双平静的眼。
  似乎想要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宋婉月迎着他毫无感情的注视,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伸出两条玉白手臂,攀住他的肩,与他面对面。
  神情严肃,仿佛此时待的地方不是段家的书房,而是法庭。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不能违背妇女意愿,所以接下来我不管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第2章
  模样是挺正经,说起话来还是难改软糯腔调。
  更像是在撒娇。
  段柏庭颔首,倒是难得给她留了耐心,没有将她推开。
  宋婉月在他的注视下,色胆包天,直接抱着人吻了下去。
  段柏庭喜怒不显的性子,让他在面对这个毫无预兆的亲吻时,也并未有太大反应。
  只是觉得面前的人未免太过生涩了些。
  宋婉月确实吻技一般,没经验,只能边吻边摸索。
  段柏庭的唇和他这个人一样,都不带任何温度。
  宋婉月觉得自己好像在吻冰块。
  只不过这块冰,含在嘴里,相对来说柔软一点。
  他没有回应她的吻,但也没推开。
  于是宋婉月吻的更加大胆也更加深入。
  小心翼翼地咬住他的唇,用湿热的舌头顶开,缓慢填满他整个口腔。
  这个炙热的法式湿吻间隙,她软着声音拍他马屁:“我早就听说了,段总面冷心热,不光长得帅,心地还善良。肯定不会为难我们法务部的,对吧?”
  她没什么优点,除了漂亮,就是嘴甜。
  说话甜,吻起来也甜。
  把自己吻到呼吸不顺的时候,她才从他身上离开。
  纤细白皙的手臂还软绵绵的攀着他的肩,轻轻晃了晃,那双眸子水波潋滟。
  “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法务部这次,好不好。”
  唇角漾开一道漂亮的弧度,歪着脑袋在他脸上蹭了蹭,小狗撒娇一般:“柏庭哥哥全世界最最最最好了。”
  宋婉月其实心里也没底,她和段柏庭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少数几次的见面交流还都是在床上。
  她自问自己撩人的手段还算上乘,虽然在此之前毫无经验,可她属于天赋性。
  从小到大,不知道无形之中撩拨了多少个人,让他们对自己爱生爱死,难以忘怀。
  而被撩拨的当事人却没什么反应,拿来纸巾擦掉嘴上残留的口水。
  目光又在她红肿的唇上短暂停留一瞬。
  而后气定神闲的扶着她的腰:“哪里的法务部?”
  他的擦嘴动作严重伤害到了宋婉月高傲的自尊心。
  但眼下自己有求于他,于是她选择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
  “谈一呀。前几天我们部门的合同出了一点问题,导致公司账务严重亏损。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错,但还是希望段总大人有大量,放了法务部这一次。亏损的地方我愿意自费补上。”
  听完她的话,段柏庭稍有停顿:“你去谈一了?”
  “对呀,我都去了三个月了。我妈妈说让我和你近距离培养夫妻感情,谁知道你平时连公司都不去。”她眸光流转,“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入职了吧?”
  他确实不知道。
  “谈一那边不是我发展的重心。”
  她一脸认真:“可那里是你老婆现在工作的地方。”
  南方长大的小姑娘,身上有种自然的温柔韵味。说话声音清软娇甜,吴侬软语。
  面部骨骼的走向不算十分立体,少了点棱角带来的凌厉感。
  线条流畅的鹅蛋脸,天生冷白皮,眼尾又总是带着一抹粉。
  桃花眼明亮如璀璨星辰,瞧人时,自带一股无辜感。
  她是很典型的中式美人,很讨老一辈喜爱的长相。
  也正因如此,段柏庭的爷爷第一次见到她,就擅自替段柏庭预定下了这门婚事。
  那是第一次见面,她才十四岁。面容和蔼的老爷爷来她家中做客。
  宋婉月在客厅和她妈妈演示自己今天是怎么在演讲比赛中胜出的。
  她像一只活泼的小孔雀,逢人便展示她漂亮的尾巴。
  段爷爷说,和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待在一起,再差的心情都会变好。
  后来爷爷和她聊天,那个时候听来感觉只是玩笑的一句话,段爷爷说:“爷爷有个孙子,很可怜。你可以让他也开心起来吗?”
  她点头:“好呀。”
  那个时候不知道,当年以为随口的玩笑话,竟成为了束缚住她的枷锁。
  她很乐观的接受了自己的人生,努力去当好这个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
  -
  宋婉月笑吟吟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全世界最好的老公,你肯定不忍心看着你老婆才刚入职三个月,就和整个部门一起卷铺盖走人吧?”
  她吻的毫无章法,都快把他的全脸给吻遍了。
  目的非常明确,简单扼要。
  面对她啄木鸟一般的亲吻,段柏庭倒也没拒绝。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问她:“明天几点上班?”
  “九点呀。”她一脸莫名其妙,“你自己的公司,你不知道?”
  “上班时间不归我管。”
  椅子是专门订做的,护腰椎和脖子。
  椅背和座椅高度可以调节。
  段柏庭在座椅扶手上轻轻一按,椅背便缓慢的往后放了下去。
  坐在段柏庭腿上的宋婉月毫无察觉,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也一并往下。
  她吓地急忙搂紧段柏庭的腰,脸顺势埋进他的胸口。
  洗过澡的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混杂着书房内浮动的安然檀香。
  宋婉月心跳加速的抬起头。
  包臀裙太过紧束,因为不方便,所以被她往上拉了拉。
  坐在段柏庭的腿上后,裙摆就已经滑至臀上。
  露出里面白色带蕾丝边的打底裤。
  男人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腿上,手指隔开打底裤的蕾丝边,唇贴着她的耳朵,气音靡靡:“明天请一天假?”
  她像是个踩中猎人陷阱的猎物,此刻被不断散发的男性荷尔蒙迷到昏昏沉沉:“可你明天......明天要去公司呀,法务部......”
  他堵住她的唇,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嗯,下午去。”
  -
  日头上了三竿,覃姨在客厅里将花瓶内的花束全部换成了戴安娜。
  这是宋婉月最喜欢的玫瑰。
  花是清早刚从荷兰空运来的,连露水都还未消。
  小寰在旁边修剪上面的尖刺,笑道:“家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平日里段柏庭工作忙,很少着家。
  宋婉月又不爱来这边住,虽说嫁了过来,可她却单独在外买了房子。
  前些日子老太太还打来电话询问,少奶奶的肚子怎么样,有情况了没。
  覃姨有几分无奈,别说肚子有情况,这对小夫妻平时面都见不到。
  老太太追问的急,弄得她近来都有些害怕接到她的电话了。
  不过看昨天那样,这二人的关系总算缓和了些。
  毕竟晚上书房还有动静。
  ——她也不是存心偷听,就是偶然。担心少爷饿着,所以想着睡前再去询问一遍,需不需要做点宵夜。
  结果靠近门边,听见里面有人在哭。
  女人的声音。
  厨房里的人端着一盒鲍鱼出来,说是海港那边送来的,今早刚捕捞的,问该怎么做。
  覃姨看了眼楼上还紧闭着的书房门。
  她吩咐下去:“煲汤吧,加点虫草花。”
  滋阴补阳,润肺益肾。
  宋婉月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动了动酸痛到像是要散架的身子,从床上起来。
  眼睛瞥到手机上的时间,都中午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甚至都没能从这间书房里出去。
  桌上和阳台,甚至书架上都残留着他们欢好的痕迹。
  宋婉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皙的身子。
  .......
  书房很大,大约是为了方便段柏庭工作,里面还准备了床和浴室。
  此时自己身侧空无一人,水声又从门后传出。
  想来段柏庭比她更早醒,这会在里面洗澡。
  她觉得纳闷,自己这个被犁的地都累成这样了,他那头犁地的牛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体质差异?
  宋婉月心里还想着他们部门的事情,自己不能白被睡,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
  她的裙子昨天被段柏庭撕成了碎片,在地上东一块西一块。
  此时身上一丝/不挂,她左右看了眼,最后从沙发上捡起段柏庭的衬衣穿上了。
  她身高一六五,穿着一米八八男性的衣服,长度都能直接当连衣裙。
  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里面的水流声在继续。
  她当他是默许,伸手将门打开。
  浴室内,热气氤氲。
  段柏庭站在淋浴下,侧过头看她。
  那双深邃的眼隔着雾气,晦暗不明。
  水珠流过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结实性感。
  此时上面遍布红色抓痕,看着分外暧昧。
  罪魁祸首双手扶门,探进半边身子,正隔着雾气,一脸无辜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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