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韫嘟了嘟嘴，这人怎么现在还能和她调笑，算了算了，她不和他计较。
她没回答齐肆的话，反而有些敬佩的看了看齐肆，夸奖道“齐肆，你钢琴弹的真好，教你弹琴的人一定非常优雅。”
齐肆眨了眨丹凤眼。
对啊，他的记忆里，优雅美丽的女人轻轻握着他的手，教会了他弹琴。
“错啦错啦，宝宝应该这样，手掌拱起，五指分开，手指自然下垂。”
小小的齐肆很快便掌握了弹琴的技巧。
“妈妈，妈妈，你看我弹的好嘛？”
女人抱起小小的齐肆，在他嫩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宝宝真棒！”
如今的齐肆，已经快要记不清了，那女人优雅美丽的模样。
他眼神眸光黯淡。
“小同学，你呢？怎么会想跳芭蕾的？”
小姑娘许是想起了自己母亲，她梨涡浅浅的笑道“我母亲是芭蕾舞演员，我因为热爱所以坚持。”
她水润的鹿眸看了看齐肆“你呢？为什么方才和我说不陪我伴奏了呀？”
齐肆眼眸微颤。
脑海里一阵汽车碰撞的声音。
“宝宝，妈妈……妈妈爱你……”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你母亲！！”
他抚摸钢琴，就好似见到了记忆深处的女人……
“她应当是怪我的，我不是她喜欢的好孩子。”
小姑娘感受到了他悲伤的情绪，可是她却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才不是呢，齐肆。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未来健康快乐，光芒万丈。”
“比如我妈妈，她教我芭蕾，不是要我去争取那顶峰荣誉，她只是希望我因为热爱而坚持，希望我快乐。”
齐肆听完小姑娘的话，丹凤眼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小姑娘直起身来，只见她走到了自己小包包那，小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她把一只小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拍了拍齐肆的肩膀。
齐肆转过身来，凤眸注视着她。
小姑娘眼眸弯弯，“噔噔噔噔！知道这是什么吗？”
只见一个白生生的小幽灵躺在小姑娘手里。
齐肆丹凤眼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俊脸靠近，磁性的声音响起，“嗯，小同学真厉害，这是什么呀？我不知道呢。”
唐知韫看着眼前的俊脸，鼻尖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有些脸红。
她拉开了和齐肆的距离，随后松了一口气。
真是个妖孽，太撩人了。
“齐……齐肆，晴天娃娃，送给你的。”
“我小时候心情不好，妈妈给我的礼物，希望这份快乐，也能给你。”
齐肆愣了愣，随即绽放了一抹笑意。
他都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开怀的笑了，小姑娘，总是能这般，不经意的撩人心弦。
真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只见他如玉的手接过娃娃，随即把小姑娘揽进了自己怀里，抱的很紧。
唐知韫回过神来，有些气恼，小身子挣扎起来。
齐肆摸了摸她的头道“别动，小同学，给我抱抱吧。”
他的语气带着请求。
小姑娘听后不动了，乖乖给他抱了一会。
看呐，小姑娘真是容易心软。
齐肆在唐知韫背后露出一抹笑容，随即便放开了手。
嗯，抱久了，小姑娘该不高兴了。
看着唐知韫眼底的期许，莫名的，他不想让这双眼睛的主人失望。
“走吧，小同学，看我给你伴奏。”
齐肆的大长腿一迈，坐在钢琴凳上，双手抬起，很快便传出一阵优美的音乐声。
他想，就破例一次吧，当是……送他礼物的报答。
齐肆眉眼舒展，看着小姑娘，那双凤眸里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璀璨。
小姑娘喜欢，那他就让她，发光发亮。
少年的自信张扬，深深刻在了小姑娘的心底。
一首《天鹅湖》正在演奏，小姑娘跟上了齐肆的节奏，脚尖踮起，轻盈跳跃。
从音乐室外看去，少年自信肆意，少女娇软温柔，阳光倾泻在他们身上，他们都在发光……
第9章 小天鹅
就这样，齐肆每天都陪小姑娘练习舞蹈，时间很快悄然而过。
令人万众瞩目的文艺汇演终于到来。
主持人身穿精美的礼服，嘴角扬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悦耳的嗓音响起“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正阳高中文艺汇演现在正式开始！”
下面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在学校的大礼堂外也绽放了华丽的烟火。
礼堂内，除了学校高层领导，还有些著名的歌唱家、舞蹈家，足以看出他们对这场演出的重视。
小姑娘和齐肆的节目出场靠后，这会他们正在后台化妆。
化妆师看着小姑娘嫩嫩的小脸蛋，有些无从下手。
无她，小姑娘皮肤白皙剔透，没有一点瑕疵。
她给小姑娘涂了一层薄薄的隔离和粉底，眉毛微微着色，涂上唇彩，清润的小鹿眼周围点上一些亮片，微微修容上了腮红，这个妆就算是完成了。
至于头发，则是全部揽起扎成丸子头，戴上小天鹅发饰。
这边的齐肆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微微打理上翘，丹凤眼上挑，唇角微勾，一副妖精模样。
优雅的西装被他穿出了几分肆意的味道，一双大长腿格外优越。
他走到小姑娘面前，唇角笑起道“小天鹅真漂亮。”
听到夸赞的小姑娘小脸蛋微红，但也自信的点了点头。
礼堂里。
谢言坐在江暖暖旁边，拿着照相机摇头晃脑道“等小仙女儿和肆哥出场后，看我谢大摄影师怎么照出他们的盛世美颜。”
江暖暖有些嫌弃的瘪了瘪嘴角。
她以为谢言和齐肆在一起久了，也是日天日地的模样，结果没想到性格和只哈士奇一样，有些呆头呆脑的。
台上现在表演的是一班的街舞串烧，领头的那个是舒雅。
舒雅回家后，被家里长辈一顿教训，性格最近有些收敛。
但上次为了唐知韫，齐肆对她又踢又威胁，现在她对唐知韫，可谓是恨之入骨。
听说唐知韫要上台表演，她嗤笑不已，当即便报名要好好的打她的脸。
只见她身穿露脐衣，一头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大开大合的在舞台表演着性感的舞蹈。
下面的同学口哨声四起，一阵一阵的狂呼。
“舒雅！舒雅！”
最后结束后，她看着台下候场的唐知韫，眉头高高挑起，一阵不屑，随后高傲的下了场。
她经过高二五班时，还发出嗤笑，嘲讽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班的小仙女儿到底要怎么跳。”
随后她便扭着腰坐回了座位。
班里的有些同学确实心慌，毕竟刚才舒雅跳的很厉害。
只见这时主持人上场道“芭蕾是一门美的艺术，给予我们熏陶。下面有请高二五班唐知韫同学和齐肆同学带来的《天鹅湖》，掌声有请。”
只见此时，齐肆迈着大长腿走到了钢琴凳上，小姑娘则是扬起纤细的胳膊，准备开始动作。
齐肆指尖微翘，一阵优美的乐声传来，小姑娘随之起舞。
她微微踮起脚尖，舞步轻盈优雅，挥洒着舒展的手臂，随着音乐节拍默默旋转。
她仿佛正在诉说着小天鹅悲怆的命运，随后乐调开始变的急促，她身姿窈窕，时悲时戚。
小姑娘头发与裙角在灯光下飘动，她全身投入于那优美的韵律中，她仿佛听到时间断裂的声音，像一只悲傲的天鹅，身躯辗转缠绵。
齐肆眉眼肆意，看着小姑娘绽放属于她的美好。
一曲终了，齐肆起身，绅士的牵起小姑娘的手，默默鞠了一躬。
台下先是落针可闻，随后爆发了前所有为的掌声和欢呼。
谢言手都快拍肿了，兴奋大声的嚷嚷“小仙女牛呗，我肆哥牛呗，太帅啦！”
台下的吴眠，中央舞蹈学院的泰斗，笑着点点头，对身边的老伙伴道“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校园汇演让我有了这么大收获，哈哈哈，小姑娘跳的很好，我有望后继有人喽。”
老友点点头“伴奏的那小子也不错。”
他们身后的晚辈默默交换了个眼神，看样子，吴老想收徒了。
而方才大放厥词的舒雅，气的鼻子都歪了，演出还没到一半，就气冲冲的走了。
而之前说要倒立洗头的那人，也是条汉子，视频第一时间发在了校园论坛，引起了一大部分同学的围观。
而齐肆和唐知韫的这段表演，还被人放到了微博里，算是彻底火了。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评价。
“天呐，这个女孩太优雅漂亮了，她就是一只白色小天鹅！”
“Oh my god, she's an angel from heaven！”
“啊啊啊啊，你们有没有发现钢琴伴奏的那个男生，好蛊好妖孽啊，嘶溜嘶溜。”
“+1”
“+2”
……
“+10086”
最后结果不言而喻，《天鹅湖》荣获特等奖。
这可把徐娇乐坏了，她大手一挥，免了这个星期高二五班同学们的作业。
自然，唐知韫和齐肆也获得了大家许多好感。
自从看过齐肆弹钢琴后，学校里之前对他那些不好的评论在默默消减，即使他校霸名声远扬，但他还是越来越受女生的欢迎。
而小姑娘，已经是许多少男少女心里的女神。
第10章 月考
因为唐知韫他们这次的文艺汇演，让正阳高中深受领导和家长的认可。
泡吧。
“肆哥肆哥，你看我给你和小仙女儿拍的照片，好看吧？”
谢言一脸兴奋的给齐肆分享他的成果。
齐肆眉毛微挑，只见照片上的小姑娘身穿白色芭蕾服，正在旋转起舞，而他，正眉眼温柔的注意着她，双手在琴键上跳跃，十分唯美。
“你还有点用，最近不出了个新皮肤嘛，送你了。”
“耶，肆哥万岁！”
齐肆笑出了声，手指快速的点了保存，而后他便转手发给了小姑娘。
哦，对。之前舞蹈训练时，他美其名曰“方便训练”加上了小姑娘的微信。
高二五班。
上课铃声响起。
徐娇拿着语文课本准点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上课之前通知一个事情，高二学期已经过了一个月，我校规定于后天举行月考，请同学们好好复习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徐娇话音刚落，班里便响起了一声声哀嚎。
她清了清嗓道:“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齐肆的位置一如既往的空着，班里的人和老师习以为常。
徐娇抱着课本讲了一节课的之乎者也，众人昏昏欲睡。
下课后。
小姑娘在乖乖巧巧的整理着方才徐娇讲课时的要点，记着笔记，软糯的小脸格外认真。
江暖暖转过身来，蹭了蹭小姑娘的手臂，有些丧气道“糖糖，你好认真呀。怎么办，就快要月考了，我要是没考好肯定会被我妈克扣零花钱。”
小姑娘停下了笔，看暖暖好担心的样子。
“有哪些不懂的题吗？暖暖我也许可以帮帮你呀，笔记需要哪科的？我这应该都有的。”
江暖暖听后摇摇头。
“算了算了，糖糖饶了我吧，每天完成作业都要了我半条命，更别说抄笔记了。”
小姑娘疑惑的挠挠头。
暖暖真奇怪，既担心考不好又不需要补习。
她并不懂，唉，这就是当代年轻人“边摆烂边焦虑”的现状啊。
月考通知刚出了不久，考场安排就分好了。
小姑娘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这倒不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差，而是因为刚转来正阳，她在这边没有相关的成绩记录。
她乖乖巧巧的收拾好自己的笔袋，拿着备考材料便去找考场了。
当她进入考场后，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无它，最后一个考场，大多数都是一些成绩倒数的富家子弟，来正阳不过混混日子，年纪到了就回家继承家业。
小姑娘这娇软乖巧的样子，与他们格格不入。
她乖乖的进来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号，等她走上前，发现她后面是齐肆。
小姑娘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小梨涡格外诱人，她冲齐肆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考场里许多男生认出了唐知韫是汇演时的那只小天鹅，兴奋极了。更有大胆的直接朝着唐知韫吹了吹口哨，挤眉弄眼。
其结果当然是，收获了齐肆快要杀人的眼神。
他们有些怂的缩了缩脑袋，差点忘了，齐肆这刺头儿也在这，想起他打架那样子，他们真惹不起惹不起。
考试铃声响起。
监考老师准点进门，她手里抱着一摞试卷，宣读完考场规则后便开始分发。
齐肆坐在小姑娘后边，他能看到小姑娘浓密的头发扎成马尾，不知小姑娘用的什么洗发水，他都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此时的齐肆格外享受这一刻。
……
考试的时间很快过去一半，监考老师看着考场里的同学，转笔的转笔，睡觉的睡觉，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哦，不对，让她觉得最显眼的还是唐知韫这个小姑娘，只见她坐的端正，坐姿乖乖巧巧的像小学生，而嫩白的小手不停的在试卷上写写画画。
女老师走了下去，看了看小姑娘的答题情况。
很快她便欣慰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的字迹工整漂亮，答案挑不出一丝错处。
在她做完之后还能有时间认认真真的检查，她总是最后一个交卷的。
考试时间分为两天进行。
齐肆每场都按时来到考场，可把谢言震惊坏了。
要是平日里，齐肆哪里会管考试啊，早就翘了。
肆哥真是转性了。
看来，小仙女儿的魅力很大。
嗯，没错，现在齐肆每天的乐趣就是看小姑娘，逗小姑娘。
在她考试时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心血来潮时倒也自己随意在卷子上随意划了几下。
嗯，算是图个参与感。
齐肆默默的想。
第11章 少女的“梦想”
月考结束之后，周末如约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