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就是我小婶婶,
长得也好看的,但是你更好看。
对了,说来也巧,那天啊,我小叔叔也在机场,
小叔叔可厉害了,谁人见了都得叫他一声三爷,
那天我小叔屈尊去机场等一个叫seven的神医,
那神医你知道么,那神医啊.....”
哒,一支狼毫小笔架在了瓷盘上,发出清脆一响。
芊亿揉了揉眉心,
任晓胜慌张地问“怎么?这扇子不好弄?”
“你,出去。”芊亿指了指门外。
“啊?”任晓胜不解,
“你见过手术室里有话痨吗?”芊亿挑眉说道。
“哦,”任晓胜闷闷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第9章 这是你女朋友吗
没过多久,芊亿将扇子装在一小盒里递给任晓胜,说道“你看看。”
任晓胜打开扇子,只见污点的地方画了只活灵活现的蝴蝶,整幅扇画灵气了不少。
“可以啊,大神!”任晓胜说着满意地将扇子放回盒子里,
“怎么谢你?”任晓胜问,
“看着给。”芊亿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
任晓胜当即拿出手机给芊亿转过去了万玩红包。
再抬头时芊亿已经朝外走去了。
“哎哎,你去哪?”任晓胜急忙追上。
“我下班了。”芊亿说。
任晓胜想起外公嘱咐的话,于是说“走,我带你去玩儿。”
芊亿停下脚步看着任晓胜,
要摸清京城这棵老树埋在地下错复杂的根基总得有个敲门砖。
“好啊。”芊亿莞尔一笑说道。
......
苏园。
任晓胜眼下有好几个局请他去,他不敢怠慢芊亿,是琨儿的救命恩人,还有外公的嘱咐。
于是他想也没想,开车直奔苏园去了。
苏园是京城金字塔尖上几大家族公子千金们常聚的园子,在这里各家彼此交换资源,互惠互利,谈生意,拓人脉,还是喝酒玩乐的地方。
一般人进不去。
而且大家约定成俗格外默契从不带外人进园子。
除非是本家极其信得过的人。
任晓胜开着辆墨绿色保时捷911停在了园子门口,将钥匙扔给了侍者,带着芊亿就进去了。
虽在京城内,苏园却是座苏式园林。
园里有山有水,假山上有名贵的绿植,池子里有鲜红的鲤鱼,
雕梁画柱的长廊上画呼之欲出地仙女,
园子一侧有一极高的假山,瀑布从山上缓缓流出。
整个园子处处露着不易察觉的奢华和考究,
园子风水极好,聚气又聚财。
京城,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苏园园内。
“三爷,杜少。”一人举了举酒杯说道,
任时行浅浅一笑,举了举酒杯,喝了一口,
杜鹤也喝了一口,对那人说“听说程少最近生意不错啊。”
程励摆手一笑,说“嗨!我那仨瓜俩枣的可比不上三爷杜少。”
席间,听说程励最近接了个项目赚了三个亿,不过跟任时行比确实不值得一提。
任时行似乎心情不错,“程少说笑了。”笑说道,手里还把玩着一串圆润剔透的玉珠佛串,
京城内有传言,任时行手里要么握着文玩,要么提着的就是杀人的刀。
当然,这是都传言,大家都当是玩笑话,
毕竟这位三爷真的是爱玩,但狠起来也真的狠。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位鼻梁高挺,眼睛碧绿,头发乌黑的混血男青年,
一侍者迎上前道,“任先生。”
男青年点点头,三步并两步的朝任时行走去,
程励见了人,道“任北先生来了,三爷你们聊。”说着就离开了。
有次任时行消失了大半年,再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个任北,自那之后,只要没有任时行的吩咐,任北就贴身在任时行身旁,任北往那一站甚至威严。
任北是任时行身边的人,旁人不敢怠慢,见了都跟着叫声任先生或任北先生。
任北朝程励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附身在任时行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诸位玩得尽兴,我先告辞了。”任时行起身,声音不大地说道。
场内安静了下来,随后众人纷纷道别,
“三爷走好。”
“三爷慢走。”
“这就走啦?”杜鹤说道。
“今儿这么早?”魏言博和杜鹤两人看着任时行的背影说道。
任时行跟任北出小洞门,任晓胜带着芊亿进门,
两波人撞在了一起,
“小叔?你这是要走?”任晓胜说,
“嗯。”任时行应了一声,看了眼任晓胜身后的芊亿,
“哦,芊亿这是我小叔。”任晓胜对芊亿说,
芊亿仰头看了看腿长身高的任时行,温声说“小叔叔好。”
芊亿以为任晓胜说的小叔怎么也得四十岁了,没想到还挺年轻。
“嗯。”任时行点头应道,迈着长腿就离开了。
随后,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小胜,这是你女朋友吗?”
“这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儿吧。”
“你小子有福气啊!”
任时行脚下一顿,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苏园园内。
“哎呀,你们别乱说,这是我朋友,芊亿。”任晓胜介绍说。
“原来你叫芊亿啊。”杜鹤说道,
一旁的魏言博低声道“是她啊,这模样是挠人心。”
“杜少,你们认识?”任晓胜问。
杜鹤笑笑说“不认识。”
芊亿看着走近的两人,只是点点头,微微一笑,没讲话。
这时,任晓胜手机响了,
“喂,妈。”任晓胜刚刚接电话,就听见电话那端一阵怒吼“任晓胜!你给我回来!你一天天的......”
嘟嘟嘟。对面电话挂了。
任晓胜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又响了,“喂,爸。”
“小兔崽子,你赶紧给我回来.......”
嘟嘟嘟!也没等任晓胜说话,电话就挂了。
紧接着,电话又响了,“喂,爷爷。”
“小胜,我劝你老老实实听话.......”
嘟嘟嘟!电话也挂了。
“今天都怎么了?吃枪药了啊!”
任晓胜烦躁地说着,依旧拿着手机站在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下一个电话,
“干嘛呢?”杜鹤戳了戳他问,
“等我小叔电话!挨骂不得整全套,我今天还差他一个啊!”任晓胜郁闷地说。
任时行没给他打电话。
一旁的杜鹤和魏言博,哈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到底是太嫩了。”
“三爷不在,没意思,走了。”魏言博说道,
“妹妹,下次带你玩儿哈。”杜鹤笑笑对芊亿说,又对任晓胜说“赶紧把人送回去,就回家。”
杜鹤拍了拍任晓胜的肩膀也走了。
芊亿挑了挑眉,看着发生的一切。
......
任家老宅。
任晓胜将芊亿送回去之后就回老宅了,
任家老宅占地面积不小,有四五个院子组成,
任晓胜在任时行的院子门口朝里望了望,看里面黑着灯,就走了。
见任时行不在,任晓胜也不意外,任时行原本就不常住在老宅,
他就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任时行在不在,
想着拿出修好的扇子主动承认错误,
顺便问问他今晚怎么没给自己打电话。
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
第10章 我要见TA
四合大院内。
“郝队长,您说。”任时行给特殊侦查队队长郝杰倒了盏茶说。
郝杰接过茶,说道“任三爷,我们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还是您来办最合适,
过两天城南地下拍卖场有场拍卖会,有幅宋代古画将会被拍卖,
据我们得到的线索,这次致幻禁药的交易就是通过拍卖会,古画拍下的价格就是交易的价格,禁药极有可能就藏在画里。”
众所周知,任三爷就爱那些古玩字画,手里不是捏文玩珠子就是握着名家画扇子,挥金如土的收集这些宝贝,妥妥地一风流倜傥纨绔公子哥。
“好,我去拍。”任时行神情凝重地说。
“这次交易价格是在一千万左右,目标买家会在这个价格上拍下,如果低于这个价格拍下的人就不是真正的买家,说明真正的买家没有现身。”郝杰说道。
“好,我知道了。”任时行说道。
“还有就是.....”郝杰有些迟疑,
“郝队长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到底!”任时行说道。
“若是遇到一千万左右的买家.....三爷你能不能争取机会和买家见一面,我们想抓他们很久了,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郝杰抿抿嘴说道。
任时行轻声一笑,转了转手里的玉佛珠。
郝杰急忙又说“三爷放心,拍卖会我们不带人去,只有三爷能见买家一面,回来给我们提供些线索就行。”
“小意思,郝队长。”任时行笑笑说道。
听了任时行的话,郝杰松了一口气,
虽说纨绔子弟的形象可以保护任时行,他可不免也为任时行捏着把汗。
这事儿,挺危险的。
......
两天后,时夜。
一辆黄色兰博基尼停在了许家别墅小区门口。
男人一只手揉着芊蕙丰硕饱满的胸,芊蕙在车里和男人深吻,
过了好一会儿,芊蕙才下车,
芊蕙从车头绕过去,站在驾驶座的一侧,男人放下车窗说,“周末我来接你。”
“好,黄哥哥,我等你。”芊蕙柔情妩媚地说完后,探着身子又和男人吻别。
男人伸手朝芊蕙的翘臀狠狠揉了一把,啪地拍了一下。
“哎呀!讨厌死了。”芊蕙妖娆地轻声骂道。
随后,兰博基尼发出一阵低嚎般的声浪,
芊蕙痴痴地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车尾,恋恋不舍地朝小区内走去。
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地从小区正面开了出来。
芊蕙从没在小区里见过这种档次的车,
芊蕙的目光追随着豪车看了一会儿,心想,这比刚刚那位黄哥哥的车更气派。
芊蕙回了回神,踩着高跟鞋筋疲力尽地进了家门。
坐在沙发上的许广白眉头一皱,说,“我跟你说点事。”
芊蕙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瘫靠在沙发上,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许广白说道,
芊蕙翘着二郎腿不搭话,
许广白接着说“我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听说对方家里有权有势又有钱,到时候如果对方把时间定下了来你就去见见,争取谈下来。
我让你从小琴棋书画学了个遍,就是想把你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培养,这样能找个好婆家,以后你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咱们家也能有个依靠!”
芊蕙晃着腿眼睛半眯着,像是有些醉了。
许广白又语重心长的说,“张斌出事的时候张太太那样子你又不是没见着,咱们家在京城没个靠山是不行的,说话腰板都挺不直。这可是我费尽了心思托人找关系,七拐八拐找到这么个关系,对方姓任,叫任时行。我倒是没听过姓任的有钱人,不过,反正京城有钱人也多这不奇怪,到时候依着人家时间来,人家见不见还不一定,如果见了,你一定要把握住!”
“行,知道了。”芊蕙说着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楼上去。
“你以后好喝点,别在外面瞎玩鬼混。”许广白看着一步三摇的背影喊道。
芊蕙倒是没有拒绝,万一这个姓任的,叫什么行的,比那个黄哥哥还行呢,她还能挑一挑,谁有钱跟谁。
芊蕙决定打听打听这个叫什么行的。
........
南地下拍卖场。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座名为亚特兰星级酒店门口。
侍者开车门,芊亿今天穿了件白裙,漫不经心地从车上走了出来,
亚特兰酒店是京城内一家私密极好的星级酒店,来京城谈生意的商业巨鳄或大佬都会下榻这家酒店。地下拍卖城就在这亚特兰酒店的顶层。
地下拍卖场不受任何一方势力控制,从卖家到买家的信息都有严格的保密制度,一为了保证各方的生命安全,二是防止买家发生争端。除非双方彼此私下达成协议愿意见面否则谁也不知道彼此的信息。拍卖时间一般都在深夜。
芊亿跟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侍者进了电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间内饰全黑的房间,房间有一面玻璃墙,能看到拍卖台,但看不到其他买家。
“尊贵的许小姐,我是您今天的服务人员,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就站在门外。”黑西装侍者恭敬地说着就轻声关门出去了。
房间外面的走廊上齐刷刷站了一排黑西装侍者,一位侍者专门服务一位买家。
芊亿坐在正对着玻璃墙的真皮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等着拍卖会开始。
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个房间里。
任时行穿了件黑色缎面中式上衣,手上换了件晶体清澈且碧绿的绿幽灵珠子,靠在沙发上,神情冷峻的看着玻璃墙。
任北站在他身侧。
拍卖会开始。
几件瓷器,珠宝拍品过后,透过玻璃墙可看前面正慢慢呈现出一副发黄的画卷,
“这一件宋朝中后期的画作........”一道悦耳的广播女声环绕在房间里。
“三爷!是这个!”任北在一旁说道,
任时行转着手里的绿幽灵,冷冷地盯这幅左下角已有些残缺损坏的古画。
另一个房间里。
芊亿起身,站在玻璃墙前,手指触摸玻璃,玻璃转化成屏幕,芊亿将画放大,仔细看着画作的细节。
没错,是这个!
五百万。有人开始叫价了
五百五十万万。有十几位买家在叫价。
芊亿一直静静地等待着。
八百八十六万。有人叫价。
到了这个阶段,还剩下三五位买家在叫价。
“三爷,快到了!”任北说道。
一千三百万。芊亿叫价。
芊亿坐在沙发上,手指悠悠地敲着扶手,等着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