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特别环节?今天的新人简直了,恨死了我为什么没抢到号!”
“啊啊啊啊好帅!我要投这个我要投这个!”
“还好我前面没选,最好的留在最后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陆临灵也听到这阵动静,并没回头。
帅哥而已,不管是穿西装还是穿泳裤的,她这里不要太多。不过老居最近找来不少新人,还算给力,就扣他两个月工资好了。
江茉哪有余力注意别的动静,心里正为小谢愤愤不平。
她扶着脑袋,瞥见望着水里跃跃欲试的小董,笑着问:“灵姐,你资助了几个大学生?”
陆临灵听出她话里的讽意,抬头, “不记得。不过江茉,你是不是喜欢谢嘉文?”
江茉一时愣住,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小谢的全名,疑惑自己以前竟然不知道。
她拧了拧眉,反问:“你呢?喜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我之前能养着他?”
“可是,你就不能一次只喜欢一个?”
江茉皱眉瞪着陆临灵。
陆临灵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幼稚。”
江茉急了,“是,你不幼稚,你成熟!你成熟就能喜欢的东西说丢就丢!”
陆临灵讶异地看她一眼,才发现她已经半醉。
“还有他!”
江茉指指小董那张与方亦承神似的脸,“你这样,方亦承又算什么?”
陆临灵脸色冷下来,轻哼,“他什么都不算,一个男人而已!江茉,你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江茉没听见陆临灵说什么,因为她见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穿过人群向她走来。
那人相貌英俊气质绝佳,怎么看怎么像林与。
她晃晃脑袋,努力指着来人,“方亦承不算什么,那他呢?”
陆临灵头也没抬,捏着酒杯嗤笑,“哪个他都不算!这里的男人有钱都能玩。”
“好,我玩给你看!”
江茉腾地一下站起身,扶着桌子晃晃悠悠上前。
她拉住西装男的手,大言不惭地说:“来,姐姐有钱。”
第十八章
“来, 姐姐有钱!”
说完这话,江茉就倒人怀里了。
男人身体似是僵了下,却也没推开她, 任她靠着。
她嗅嗅他身上的气味, 干净、清爽,淡淡的木质香, 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抬头,指着陆临灵的方向, “她……她说了, 这儿的男人有钱都能玩。”
陆临灵轻咳一声, “那什么, 不关我事啊,谁知道她喝了小两杯就这样。”
这话显然不是冲江茉说的。
江茉不知道啊, 她脑子现在处于怠速状态,听了这话又回头,“你……你跟谁说话呐?”
陆临灵扶了扶额, 把外套和包包一股脑塞她怀里, 戳戳她脑袋,“走走走赶紧走, 别耽误我这做生意。”
江茉被戳得直往后躲,好在身后有个结实的胸膛让她靠, 还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怀里滑落的衣服和包。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脑袋被戳的地方, 却先有一只手揉在那里。
她顿觉委屈, 本来不怎么疼的也感觉疼起来,她一扭头, 眼泪汪汪,“好疼!”
头上那只大手跟着轻轻揉了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临灵惊笑, 看着江茉绯红的脸颊,忍不住骂,“你这个小丫头,还挺会来事!”
“我不是小丫头……再过俩月我就二十五了……可以给弟弟们花钱了!”
陆临灵看着某人沉下来的脸色,“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花!”
江茉努力瞪着她,“凶狠”地说:“行,陆临灵,你……你别后悔!”
说完,扯着身后男人的胳膊,“走,我们……我们去开房。”
陆临灵忍俊不禁,收到某人瞥过来的一记冷眼,勉强捂住嘴巴,没敢笑得太张狂。
走出大门。
江茉一路絮叨着。
“林与,我们找个酒店……要超级豪华的那种,房间要很大,还得有漂亮的阳台,最好有湖景可以看。还有……床要两米的,床垫要超级舒服……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咦?”
她忽然停下,睁大眼睛。
“怎么了?”
“那一大坨黑黑的是什么?”
她愣愣地指着远方,一脸问号。
“……山。”
“这里怎么会有山的……漓村才有山啊,在碧绿碧绿的茶田后面……你见过茶田么?一大片一大片,忘不到尽头。我老家的茉莉花茶可有名了,等秋茶出来,我买了送你好不好……”
她喃喃自语着,歪歪扭扭就要往前。
陆临与及时揽住她的腰,适时转了方向,避免她撞上前面一棵大榕树。
穿过一条长长的花园栈道,接着也不知是左拐还是右拐,江茉头更晕了,开始嘟囔,“怎么这么多花花草草……我听见蛐蛐叫了,还有青蛙……这是公园吗?我不想逛公园。”
她忽然蹲下v身子,如同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赖着不走,带着哭腔嚷嚷,“说好的开房呢……我要去酒店,我要去酒店,五星级豪华酒店……”
“江茉,不准胡闹。”
江茉蹲在地上,仰脸看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看就要哭出来。
陆临与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声哄,“前面就是了,你要的酒店。”
江茉没听清,“什……么?”
“酒店快了。”
江茉歪着头,“快乐啊……我很快乐!我今天真的很快乐!”
说完,她快乐地唱起歌来。
陆临与:……
任她唱了两分钟,他像是极轻地笑了声,之后弯下腰,在听不清歌词的歌声中将她抱起。
*
十分钟后。
江茉扒着正对陵湖一百八十度全视野的观景大阳台,很满意地点头,“这个酒店……很不错。”
随后,她踉跄着回到房间,直奔两米宽的大床,十分乖巧地坐在那。
陆临与端了水进来,就见到她这副模样。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双眸子如浸了水一般,闪着盈盈波光。
下一秒,她委屈地瘪瘪嘴,“你为什么一直晃啊晃,晃得我头好晕。”
“喝水。”他微皱着眉,递了水杯。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她努力站直身体,凑近了看他。
“眼睛…鼻子…嘴巴……你长得好像林与……”
她喃喃自语着,攀着他的胳膊,“你就是林与是不是?”
“嗯。”
他瞥一眼她右手腕上还没完全消褪的紫痕,淡淡应了一声。
“那就好。”
她翘起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歪了头,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地喝水,眼睛依旧直直看着他。
“不要看我,小心呛。”
”咳…”
她果然呛着了,呛得眼泪都出来,一边咳嗽一边不忘抓着他的手。
像是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有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不是不能喝酒?”他皱着眉,语气有些冷凝。
“嗯,可是太好喝了,提子味的……我喜欢提子。”
她咧着嘴巴看他,只知道笑。
“除了喝酒,还做什么了?”
“看帅哥……一群帅哥。”
顿了顿。
他问:“八号好看么?”
“八号?”
江茉揉着脑袋努力回想,“啊……八号是奶狗弟弟啊,好乖好可爱,叫我姐姐,离我就这——么近。”
她回忆着,怕他不知道,张着胳膊比了个距离。
“这么近,光看了?”
“嗯嗯,我想摸来着,胸肌看起来很好摸。”
“江茉。”
“嗯?”
“你手在摸哪里?”
“你的胸肌……硬硬的……和我想过的一样。”
“……你想过?”
“江——茉!”
“唔……你好香,我可不可以抱抱?”
“不可以。”
“可不可以亲亲?”
“……不可以。”
“呜呜……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那要怎么样才可以?连梦里也不可以吗?呜呜…从今天开始我要讨厌陆临灵,她喜欢的是方亦承,你离开她好不好?我也想做姐姐,我有钱的……”
“你醉了,洗个澡清醒一下。”
“不要。不要清醒,醒了你是不是就不见了?我不管,我就是要亲亲,梦里亲亲又不犯法……”
唔,亲到了!
好香……他的嘴唇薄薄的,软软的,他的气息温温的,轻柔地拂在她的皮肤上……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啊!她像饥饿的猫咪一样,伸出舌贪婪地舔食面前的食物。
“嘶……别动,江茉!”
……
像是过了好久,她餍足地舔了舔唇,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江茉,告诉我,你有过几个男人?”
“嗯?男人啊,今天见了好多个,一个,两个……”
她勉强抬起头,开始费力地掰手指头,“九个,十一个……都是穿泳裤的,夏经理也赠送了四个帅哥……穿西装的,我还拍了照片……你要看吗?”
“不用。”
他及时制止她要去找手机的动作,声音有些恼,“我不管你之前有过几个男人,从今往后只……”
“什么?”
她脑子混沌一片,有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凑上去,又觉得好热,哼哼唧唧着开始扯自己衣服。
扯了半天扯不开,她感觉自己热得要起痱子了,急得仰着脸一副要哭的模样,“林与……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该死的!你最好别后悔。”
朦朦胧胧间,他的手轻抚在她的右手腕上,软软的,凉凉的,也可能是唇,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曾经疼痛的地方像是有电流滑过,接着蔓延至全身……
*
江茉在柔软的被窝里蹭了蹭,迷迷糊糊想着刚才的梦境,一边觉得自己不害臊,一边又忍不住咧开嘴角。
太刺激太香艳了!活了将近二十五年才知道,原来春梦是这个样子的!
她卷着被子翻个身,忍不住抓了抓手臂,又挠了挠腰间。
噢,昨天她喝了酒,到底还是过敏了。上次医院配的药应该还有,一会起来找找。
喝酒???
感觉哪里不对,她睁开眼。
咦,被子是淡淡的浅灰色,窗帘也是。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猛地坐起身。
身上被子滑落,皮肤与空气接触的凉感提醒着她什么。
她缓缓低下头,惊呼一声,忙又裹上被子。
她……竟然没穿衣服!!!
昨天昨天……
她努力回想,对了,昨晚在邀星,陆临灵、小瑞、小艾、还有小谢……她喝酒了,和陆临灵吵了几句,林与突然来了。
咦,林与为什么会在那?
可是小谢都能在那了,林与为什么不能在那?
她揉揉眉心,有点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总之,她拉着林与的手,说了一句什么。
之后,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拼命回想,只想起刚才梦境中的那些少儿不宜。
可是那才梦里的那些太真实了!
或许……刚才那些根本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拉开被子,赫然发现锁骨靠下的肌肤上有两处红印,脖子和腰间也有。她仔细查看,很确定不是过敏自己挠的那种,反而像是被用力吮v吸留下的印记。
她下意识蜷起腿,动了动身子,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齐倾上四肢百骸。
她抱紧膝盖,埋下头忍不住哀嚎一声,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昨晚肯定是把林与给睡了,还是在人家金主的眼皮子底下。
*
书房里,陆临与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额前垂下的几许湿发还没来得及擦干。
浴袍前襟交叉的地方微微松开,露出胸口处两道长长的红印,脖子上也有,像是被人用指甲抓过。
“嗯,她昨晚喝了两杯青提马天尼。”
“应该是后半夜起的,红色的疹子,手臂和大腿都有。”
“送到邀月公馆,多谢。”
他放下电话,起身离开书房。
远远见着卧室门敞开着,他微微皱了下眉。
楼下阿姨急急跑上来,“先生,那位小姐刚刚离开了,我没敢拦。”
“知道了。”
陆临与走至窗边,轻轻推开窗户。
窗下花开得正盛,有成双的蝴蝶在丛间翩翩追逐。
蜿蜒的青砖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面撒下光影,一个穿着长风衣的背影出现在林下,脚步有些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