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总想以上犯下——半两无眠【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03 14:34:51

  既然已经是我的,那还客气什么。
  程意绵使坏地侧过身,纤细的手指攀附在他肩上,勾住线条优美的修长脖颈,吐气如兰,撒娇般呢喃:“陆老师,学之前可以给点福利么?”
  陆聿北的眸光转为晦涩,对这张娇美可人的容颜近乎迷恋,吐出口的话语更是充满侵略性,“程意绵,你再敢这么撩我,我不介意在水里泻火。”
  “……”
  她错了,她忘了陆聿北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游泳室
  依j
  ,男人低磁的声音交织着轻不可闻的喘息,说:
  “继续学还是灭火?”
  “学游泳!”程意绵握着他的手腕站定姿势,用坚定地下一刻能扛着武器上战场的决心,说:“我要好好学习,蒸蒸日上,不能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游到筋疲力尽,学会换气和掌控身子不乱翻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她坐到餐厅饿得几乎能吃掉一头牛。
  陆聿北晚上开车送她回紫桂苑,并遵守下午所言送她到家门口,一路上东张西望确定安全的模样,逗得程意绵发笑:
  “如果保安看到监控里鬼鬼祟祟的你,会不会把你当贼抓起来?”
  “不能吧,光看气质我和‘贼’这个字就完全不搭边,”搂着她的腰落下晚安吻,严肃道:“明天继续教你。”
  累到胳膊酸疼的人拒绝,“离月底还早着呢,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况且我现在胳膊和腿麻麻的,明天起床绝对浑身疼。”
  陆聿北暂且放她假,“好,那就缓两天。”
  “快回去吧,到家了我们打电话或者视频。”
  “好。”
  今天又是语音通话,程意绵累到说不出一个字,哼哼回应两声,贴床后的三分钟睡着了。
  夜深人静时,她被噩梦惊醒。
  卧室黑漆漆,只听客厅的铁门发出刺耳声响。
  以为家里有老鼠,打开床头台灯穿着拖鞋下床。
  然而她的手刚抬起来放在客厅照明开关上,就听到门外一道女声:
  “曹,怎么撬不开门。”
第38章 以上犯下
  家里进贼了?
  这是程意绵的第一反应。
  然而几秒钟过后, 猜测被推翻。
  她想起自己在门口上方安装了摄像头,于是蹑手蹑脚回到卧室,准备打开手机查看门外是不是韩知音。
  按了两遍屏幕没有反应, 应该是睡着前忘记充电, 加上打语音电话时间太久, 耗到了关机。
  程意绵先把手机的静音键推上去, 不给外边人听到屋内声音的机会,而后赶紧插上充电器,回客厅观察情况。
  这个时候门外很静,耳朵贴着门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 她想打开猫眼看看,脑子里却突然闪现一段电影画面。
  忘了曾经看过的哪部电影, 罪犯拿反猫眼窥镜观察屋内情况。
  害怕眼下是这种情况,她先保持冷静不动声色,起码等手机充电几分钟开机了再思考下一步行动。
  果不其然, 门外传来一道谩骂:“居然什么都看不见,小贱人不会睡在聿北哥哥家里了吧。”
  韩知音从下午蹲到凌晨三点,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颇高,便啐道:“垃圾小区,叫开锁公司竟然要先跟物业报备,我呸!”气不过一脚踹在门上,“咣当”声在夜晚格外响亮。
  害怕惊醒四周邻居,她掏出塑料袋子里的手摇喷漆,在雪白的墙面和暗红色门上勾勒污言秽语。
  程意绵该庆幸房东给自家装的这道门较贵,非常手段不能撬开, 她折返卧室,手机充会儿电自动开机。
  打开链接摄像头的app, 门外的韩知音沉浸在作画里,除了难听的“死全家”“狐狸精”,还有很多她念不出口的。
  既然韩知音有备而来,那么身上一定藏了凶器。
  除了报警告她违反公民权利和社会公共秩序,她还有物业可以求助。
  到阳台上给值班保安打电话,报上楼号和房号,说是五分钟内赶到。为以绝后患,程意绵不畏强权,也不管韩知音家庭背景在沪城多么硬,没有丝毫犹豫报警。
  搞定这一切后,返回手机上的监控设备,正好对上韩知音像幽灵般抬头看镜头的画面。
  简直比恐怖片还要可怕。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怪她先前太过软弱,才让韩知音觉得她好欺负。
  以暴制暴虽不可取,但若不亲手解决麻烦,以后回忆起这段遭遇,她恐怕再也跨不过被创伤的坎儿。
  而且,她向来不是一个纵容别人伤害自己,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防身凶器,家里又不是没有!
  程意绵目的明确走进厨房,抽出一把削肉如泥的菜刀,套上一层透明的隐形防护,穿了件外套藏在其中停在门口。
  监控视频中,韩知音正拿着刀在墙上刻字,表情凶狠。
  比狠是吧!
  扭开防护锁,“噌”一声拉开,在韩知音没回神前拿刀对准她,破口大骂,气势占上风:“韩知音你有病是吧,凌晨三点来我家涂涂画画又砸门,信不信我告你谋杀。”
  韩知音被她吓掉半个魂,头一次见这种阵仗,遇到不怕自己的人,连回答的话都变得磕磕绊绊:
  “谁让你不要脸,缠着我的聿北哥哥。”
  “比不要脸谁能胜过你呀,”程意绵放声大骂,最好是吵醒邻居,那样人多也安全,“陆聿北从来就不是你的,把病态爱当作强制爱,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韩知音捏着刀,浑身发抖,“臭婊子给我闭嘴,今天先把你脸毁了,明天再让我爸找群人强.奸你,毁了你!”
  程意绵不惯她的臭毛病,鼓足勇气先把危险系数排除,然而争斗间乱成一团。
  手背一阵刺痛鲜血直流,在韩知音愣神之际握住她的手腕磕在墙上,直到把刀打掉才抬手反击。
  “啪!”
  韩知音被打得耳朵嗡嗡响,跳起来发疯,“我从小到大被所有人捧着,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这回用了点劲,后坐力震得手掌发麻,程意绵比她高半个头,22年中现在是最冷静沉稳的,“没有父母管教,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啊,你这个贱人!狗娘养的!”
  已经上升到家庭了,这谁能忍?
  程意绵咬牙忍痛不管伤口,改手抓住她的头发,形象教养抛诸脑后,拖着她去坐电梯,顺便打开手机录音,“有什么想骂的赶紧说,你现在的每句话,以后都可以作为污蔑和伤害我人身安全的证据。”
  “韩家在沪城认识的官员,比你家祖宗十八代加起来还要多。扳倒韩家你简直痴心妄想,你敢现在放了我,我立马给我爸打电话,先端了你老家。”
  程意绵拽她进电梯,按了一楼按键,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更不敢放了你。”
  只要韩知音有挣扎的迹象,手上揪头发的力道便加重三分。
  开什么玩笑,比自卫,程意绵就没输过谁!
  一楼保安聚集,附近警察局派出的民警也赶到。
  “谁报的案?”
  程意绵不松手,说:“我。”
  而这个画面,不应该被揪头发的人是受害者?
  在他们误解前,程意绵保存录音片段,调出监控画面给警察看。
  “这个人今天凌晨三点蹲在我家门口,在墙上涂涂画画,又带刀划伤我,证据在楼上,”说罢展示手背上的伤口,一切存证对她有利,程意绵正式起诉,“我要告她故意伤害,严重威胁我的生命安全。”
  韩知音放声大喊:“我爸爸是韩连虎,一萍香茶叶的创始人,你们敢抓我?”
  韩家名气,沪城但凡一个爱喝茶的都知道。
  至于其背后势力,更不是他们这些角色惹得起的。
  但是有人报案,正规流程还是得走走样子。
  民警站出来主持大局,“先跟我回警局录口供,调查清楚了再定罪。”
  韩知音获得自由,昂头挺胸走在前头,顺便拨通爸爸的电话。讲完今天发生的经过,仍不觉有错,“爸,你女儿要被乡巴佬害死了,快来警察局救我。”
  不就是摇人,谁不会呀。
  拨通陆聿北的电话,20秒后对方接起来,声音透着未醒的无力感,轻唤道:“崽崽,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眼泪说来就来,程意绵泣不成声,哽咽的可怜声揪住电话那头的心,“北贝,我现在去警局录口供,可是我的手背划伤了,好痛呀。”
  陆聿北翻身惊醒,光着脚下床去开灯,“别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边擦眼泪边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告知他,末了装了把自己最讨厌的绿茶,“和韩家人撕破脸如果影响拓邦集团的发展和前景,我们现在就分手,绝不让你为难。”
  换衣服的动作止住,听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陆聿北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不准在我面前提‘分手’两个字,无论以后面对什么危险,我都能护你。”
  “可是……”
  “没有可是!”陆聿北抓着车钥匙冲到地下车库,“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都不要怕。”
  程意绵闷声回答:“嗯。”
  挂断电话,对面给她录口供的警察只问了一个问题:
  “门口的菜刀是谁拿的?”
  程意绵:“我,我拿来……”
  “行了,”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在纸上签完字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善:“承认了就签名。”
  承认拿菜刀自卫吗?
  等程意绵低头去看白纸黑字的内容,她对这个判决已经心知肚明。
  “快点签,大晚上还要陪你加班,真晦气。”
  有关系真是横行霸道。
  计算陆聿北开车到警察局的时间,程意绵把黑色圆珠笔丢在桌上,拒绝逼供。
  听着对面两人的洗脑,被威胁和伤害人身安全选择报警如果是妨碍公务,她无话可讲,并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八分钟后,陆聿北裹着一阵寒风冲进审问室,弯下腰将受惊吓的女孩抱在怀里安慰,又拉着她的手查看伤势。
  三厘米左右,深度未知,但手背肿得}人,这种情况下竟然把人扣在这里录口供而不是先处理伤口,他赤红着眼,如同利刃般的眸光掺杂一股杀意:
  “伤者为大,你们却不管不顾?”
  门外来了几个人准备下手控住。
  其中一位看上去身份较高的老警员,双手叉腰问:“审讯室是你乱闯的?”
  程意绵挽着他的胳膊,抬手轻拍抚平怒气。
  “别闹大了,有话好说。”
  陆聿北深吸几口气,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爷爷,你孙媳妇被人诬陷了怎么办?”
  没见过家长就能当孙媳妇吗?
  程意绵用口型无声解释:“我还不是呢。”
  陆聿北搂着她护在自己羽翼下,三两句话概括来龙去脉,电话那头的回答中气十足:“你快带绵绵去医院,剩下的别管。”
  “好。”
  挂断电话的两分钟,警局上层领导赶来训斥下属:
  “集体出动扣住伤者,是上夜班太无聊不想干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面前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惹不起,赶忙弯腰齐声道歉:
  “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我们错了。”
  陆聿北充耳不闻,带人离开警局。
  到医院包扎伤口,又去打破伤风针,检查身体状况,陆聿北跟在身后保持一言不发的状态,显然在气头上,责怪她今晚遇到危险不先找他求救的行为。
  “陆聿北。”
  他淡淡回应:“嗯?”
  程意绵举着包扎好的右手,软弱无力地哼哼,“手疼。”
  三秒钟后他败下阵来,搂着她轻声哄:
  “乖,我带你去打止疼针?”
  “不要,”程意绵瘫在他怀里,惊吓过后的委屈尽数涌上来,“你都不知道有多么可怕,韩知音从下午蹲到凌晨,又撬锁又砸门,还在墙上写脏话,骂我……”
  “那你为什么不先通知我?”
  程意绵吸吸鼻子,把眼泪蹭在他胸口的薄衫上,囔囔道:“我怕你不管,你不向着我。”
  “怎么会,”陆聿北捧着她的脸,擦眼泪的大拇指颤抖,时隔一个小时仍旧心有余悸,“爱你所以才追求你,跟你在一起之后,如果保护不了女朋友,我可真是白活了。”
  “你爱我吗?”
  “嗯,”陆聿北轻轻在她红肿的眼皮上落下一吻,视如珍宝,“特别爱你。”
  程意绵掰着指头算:“我们才谈了六天。”
  “相识快四年,追你两个月,这还不够?”斤斤计较把所有交集全部算上,不想承认自己沦陷太快,更不想让她知道确定关系后自己变恋爱脑,陆聿北一本正经地说:“有爱才能走到一起,所以不要怀疑。”
  程意绵破涕而笑,“好。”
  看一眼腕上的手表,陆聿北搀着她离开医院,“今晚去我家住,你那个地方等我找人收拾干净了再说。”
  “嗯。”想到在警局的那通电话,程意绵担忧道:“爷爷他老人家知道我的存在?”
  “当然,谈女朋友这么重要的事,不昭告全家怎么行。”
  “啊?难道我们确定关系的当天,你就跟家里人说了?”
  “对啊,”陆聿北垂眼,捕捉到她闪躲的样子,捏着下巴强迫抬头,质问的口气像极了怨夫,“你难道没跟自己爸妈提及我的存在?”
  “额……北贝,你听我解释。”示弱手到擒来,程意绵笑嘻嘻圆说藏匿男朋友的目的,末了补充一句:“我是为了咱俩好。”
  他家未来女主人心狠着呢,拿上次在叶市闹矛盾举例,他若不低头,程意绵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没心没肺完全事不关己。
  在她面前,陆聿北也不敢生气,否则再经历一次冷战,他会发疯抓狂。
  “对,女孩子是该考虑全面些,更应该多给点时间考验我,选老公是大事。”
  坐上副驾驶位的程意绵揪住他的衣领,微微使力将人拽到眼前,在他唇上重重一吻,“你真的太好了,我越来越喜欢你啦。”
  陆聿北藏不住笑意,满足极了,“喜欢就好,十分钟到家,你老实坐好。”
  “遵命。”
  睡到上午十点醒来,程意绵到卫生间刷牙,水龙头刚打开,卧室门被人敲响。她关上水源去开门,站在外边的是穿着家居服的陆聿北。
  “睡醒了?”
  “嗯。”
  陆聿北转身进卫生间,从柜子里掏出洗脸巾,招招手叫她:“来,我帮你洗脸。”
  亮出完好无损又白皙的左手,程意绵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单手能干的事多了,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会的小朋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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