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译去停车了,她一个人搬了箱子出来,缓慢朝住所楼去。
除了椰子还有其他几个小东西,都是用纸箱包着的。
她又只有两只手,实在不好拿,基本就是走两步掉一个。
如果不是林知译恰好来接了,她都要奓毛了。
回到家文婧便迫不及待找剪刀开始拆快递。
她先是拆了那几个小的,才去拆椰子。
一共四个,因为网上说青椰味道不是很好,所以她特意选的带毛的那种老椰子。卖家还附赠了几根吸管和一个开孔器。
用手掂量了几下想测一测有多重,掂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于是老老实实回房间拿了个电子秤。
于是林知译蒸好米饭出来看见的就是他家老婆在搬椰子称重的情形。
他擦着手走过去,弯腰探头,“干嘛呢老婆,怕店家缺斤少两啊?”
文婧没理他,继续称重量。
“1.8也就是三斤六两……我说呢,怪不得这么重。”她点点头,从纸箱里取出开口器打孔。
老椰子上面有三个孔,她也没多想,找着一个就动手,可惜很弄了半天也没戳开。
“拿来吧。”见她要毛了,林知译接手过来。
他没和文婧一样仓促动手,而是拿手机查清楚弄明白三个孔的区别,知道有软硬之分才拿过开口器找到合适的口子,开了,插上吸管,给文婧。
“你先喝吧。”文婧把椰子推回去,吸管捏到他嘴边。
林知译含住吸了口。
“怎么样?”她追问。
林知译没回答,而是将吸管转了方向喂她,让她自己感受。
文婧吸了两口,吧唧着琢磨口感,眉心浅浅评价道:“感觉一般,不过椰奶味挺香的。”
毕竟是原汁原味的东西,自然是比不上市面上加了糖精的饮料甜,不过却清舒。
椰子里的水并不多,夫妻两你一口我一口就喝到了底。
林知译见她意犹未尽,问道:“还喝吗?要我就再给你开一个。”
“再开一个吧,我去拿碗。”
“拿两个。”
“知道了。”
文婧吸溜掉最后一口,去厨房拿了两只碗回来,放在茶几上。
看他倒空了椰汁,眼珠一转,让他把壳劈了弄出里面的肉。
她则回身回厨房取来刮土豆丝的擦丝板。在他的诧异的目光下将取出来的椰肉擦成丝,放在冰箱备着,扭过来神神秘秘,“明天给你加个小吃。”
林知译:?
文婧回想着当初在某椰子视频下看到评论,复述道:“椰肉蘸上鸡蛋液,裹上面包糠在锅中炸一分钟至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所以,明天记得把肚子给我空出来,留给我的美食。”
林知译挑眉,问:“万一失败了呢?”
“能不能盼我点好。”文婧横了他一眼,哼声道,“要是失败了,就轮到你做饭。”
林知译:“……”
感情他只是个收拾后续的工具。
第二天下午,文婧去超市买好了需要用的材料,攻占了整个厨房还不让老公帮忙。
好在虽然有几个炸焦了,其余的都还不错。
文大厨吃得开心,不仅主动洗了碗还点了昨天一同刚到的香薰,和林知译来了场少儿不宜的羞涩画面。
此后,一室云雨。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送的营养液,小趴菜有被惊讶到。(感觉好多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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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茉莉奶绿”,灌溉营养液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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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胡搅蛮缠也可以
30
接下来的一周, 文婧几乎每天都在收快递。
以至于接到老公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说道:“快递放门卫室,谢谢。”
另一边的林知译:“?”
“是我老婆的电话,没打错啊。”他看看备注狐疑喃语了句, 笑说道, “你好请问我老婆在吗?能不能换她来接下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婧也怔了下, 看了眼来电显示,才看清是林知译, 抚了下额头, 微恼怒“接快递电话接迷糊了。”
她起身一手拿水杯一手接电话去接水,“怎么了?”
“这下是我老婆了。”他开了句玩笑, 才说事,“今天晚上我和同事去吃饭,下了班就不去接你了。”
“哦。”
“晚饭的话冰箱里还有中午剩的饭你自己热一下,如果不想吃就点个外卖或者发个消息给我, 回来给你带。”
“知道了。”听着他滔滔不绝的叮嘱, 文婧有几分荒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饿了还不会自己找吃的啊。”
“倒是你, 开了车别喝酒,就算喝也少喝点,回来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林知译笑应:“听到了。”
文婧收回快接满的杯子, 走回座位, “那我挂了。”
林知译说好, “挂吧。”
过了几秒钟, 想象中的忙音没有传来, 两边谁都没挂电话。
文婧看到界面还在显示通话中,心口一暖,嘴角不由够了起来。
两人谈恋爱的那段短暂时间里,有天晚上打完电话,林知译说了声晚安就挂了,当时文婧要回应的“晚安”还没说出口,于是她就又回了个电话回去,说不喜欢他在自己前面挂通话。
当时林知译道歉后就承诺往后不会在她前面挂电话,他们两的通话结束权永远在她手里。
直到现在也依旧如此。
回忆至此,文婧故作讶异地咦了声,说:“你怎么还没挂呢?”
“等你先挂。”林知译淡然回道,“说好了我们之间你决定结束。”
文婧满意了,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后了,看得办公位上罗悦枝受不了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她笑出声,声音温柔了几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工作呢,这回真挂了。”
说罢不等他再回就挂了电话。
“这回真的挂了~”手机刚放下来,对桌的罗悦枝就学着她刚才说话的重复了遍,拖长尾音咦惹,“齁死了!”
她停下敲字的手,带着单身狗的幽怨,“你说你们两挂个电话整得好像几辈子见不到一样。还你先挂,我真想带你们两去爬山。”
‘爬山’是近段时间特别火的一部剧里的台词,延伸意思是想害人。
桌面上的手机又响起铃声。
文婧瞥了眼,一边和她说“杀人犯法”一边划开接听,熟练地说:“快递放门卫室,谢谢。”
挂了电话,双手食指交叠朝罗悦枝比了“十”。
罗悦枝:“什么意思?”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
文婧端起水杯吹了吹,慢条斯理说道:“朋友,劝你收回不该有的心思。”
罗悦枝继续敲着键盘,看着文婧那得塞表情,没好气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老公在法院,看给你骄傲的。”
她摊手,“没办法,我老公优秀嘛。”
“别逼我打你。”
“打人最高也可判十年以上。”
“……”
TMD!
罗悦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
因为林知译已经提前知会过了,文婧一到点,把工作做完就和罗悦枝下班了。
两人赶的是同一躺公交,不过罗悦枝在半路下,而她要多几站。
到家热了剩饭吃下,无事之余便把这两天换下来的衣服搅了。
到了十一月,宁县算是彻底进入了深秋,天色一天比一天暗得早。
不过六点半左右,已是暗不视物。斜对面居民楼的小窗里亮起了一盏盏灯,阖家热闹。
对比清清冷冷的自家,文婧长叹一声。
狗男人在外吃香的喝辣的,而她如花美眷却独守空房。
好惨。
拿出手机给狗男人发微信。
文婧:【狗男人,你什么时候回来?】
文婧:【如果太晚我就不等你了】
发完,过了一分钟。
家里那个:【不确定】
家里那个:【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我】
林知译回完,和旁边同事碰了碰杯喝了口,敲了敲键盘。
家里那个:【吃饭了吗?】
“哎,林知译你怎么回事,大家难得聚一次怎么还玩手机呢?收了收了。”
有同事举着酒杯过来,搭着他的肩要和他碰。
“不好意思,老婆的消息。”他温笑着摁了电源键熄屏,再度端起面前的酒杯回碰。
“哦,弟妹的啊,那是得回。”那人改了话头,“催你回家了?”
“不是。”
林知译喝了口,俊朗的眉宇有些苦恼,“我们家那位晚上没人盯着就不喜欢吃饭,问一下。”
“不至于吧。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吃个饭都还要你提醒。”另一人搭腔。
“就是,我看弟妹挺爽利一个人。”
“我看啊他就是在秀恩爱。”
几个你一言我一语逮着林知译调侃了起来。
“老林,林哥。”
和林知译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陈杰讨好地跟他敬酒,“你老婆还有没有的单身的姐妹,介绍一个呗。”
“漂亮点,最好是宁县的。”
“单身的女孩子我记得她办公室就有一个,人也不错,但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意愿。”林知译没有一口回绝,想了想说道,“这样,回去我问下文婧。”
陈杰感激:“感谢!”
林知译笑笑,“等回头问了再说谢吧。”
*
不知不觉间时间的指针快拨到了九点。
文婧看着电视上跳出来整点时间播报,再低头看看手机,轻啧。
狗男人估计和同事玩得乐不思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想了想她决定先睡。
刚起身回卧室拿好睡衣出来,客厅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她走过去,拿起瞥了眼,接通。
“老婆,”电话里传来熟悉的温润声,带着淡淡笑意,“还没睡吗?”
“睡了。”文婧眼都不眨地瞎说,“已经在床上躺着了,都快睡熟了就被你吵醒了。”
“怎么,您宴席散了?”
背景有电视打广告的声音,林知译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温和一笑低声嗯,“刚散,要回家了。”
“回来就回来,给我打电话干嘛?难不成还要我去接你啊。”
她开了扬声器将手机放在洗衣机上,放着热水说道。
只是随口的一句,谁知道对面那位问:“可以吗?”
文婧:“?”
林知译:“我喝了酒,想叫代驾的,一坐上副驾驶就想你了。”
“……”
他温语:“你睡下就算了。睡吧,我很快就到家了。”
文婧:“……”
喷头里的冷水汩汩流淌,不察间早已被热水取代,氤氲的热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雾气缭绕,眼前朦昧。
万物静寂,只剩呼吸。
心脏因他一句“想你”情难自禁地剧烈跳动,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耳膜将她的淡定敲个稀巴烂。
“地址!”
文婧深吸了一口气,猛得关了淋浴开关,走出浴室,在沙发上随手抄了件外套披上,恶狠狠地说道:“林知译,你就拿捏我吧!”
“等我到了你跟前,你不给我说一百遍想我就等着被打死吧!”
迅速换好鞋,关门时想起什么,叮嘱道:“喝了酒就给我老实呆在车里,别撒酒疯下去吹风。”
“听到没?”
窗外汽车极驶而去,远处的烧烤摊炊烟袅袅,场面热闹非凡。
风不住从窗口灌进来。
林知译靠着车窗,脸被吹得发凉,不倦的叨叨声听得人温心。
他伸手将窗子升上去,只漏了一丝丝缝隙,回说:“听到了。”
那边又叮嘱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望着切回默认通讯录的界面,林知译长睫泛动,瞥见树梢后的半月,思绪清明了几分。
他眯眼含笑,轻声道——
今晚的月色也很美呢。
*
文婧很快就到了,付钱下车都不用转就看到了见她来后下车等她的林知译。
“酒醒了?”
她缓步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晃了晃指尖装酸奶的袋子,后悔,“早知道就不买了,浪费钱。”
林知译笑笑,接过酸奶,牵过她的手关心:“冷不冷?”
“废话,现在几月份什么气温你不知道?”文婧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白眼,任由他包着给她暖手。
“谢谢。”他说。
一时沉默。
文婧停住脚步,转身面向他,眯眼怀疑,“你在转移话题?”
林知译:?
他懵逼,很茫然,“啊?”
“不然突然这么客气干嘛?”文婧鼻子里哼了声,朝着车走去,一副我已看破你的诡计的得意,冷默脸,“少来这些啊,来之前说好的你要说想我一百遍。”
他错愕,面色平静地反问,“我有说这话吗?”
“有!”
文婧坐进车内,拉上安全带,不善地觑着他,眼神不善,“林知译你是不是想耍赖?”
“没有。”林知译老实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
沉默,沉默。
几秒后,文婧发动车辆骂他,“林知译,你要不要脸啊竟然骗老婆?”
“回家你就等着睡沙发吧。”
“老婆。”他转过来,语气竟然有点小可怜,“我喝醉了。”
“所以?”
“我胡搅蛮缠也可以的。”
“……你厉害!”
他笑着又叫了她一声,“老婆。”
文婧没好气地回应:“干嘛?”
林知译说:“今晚月亮很圆。”
文婧哦,闻言下意识弯腰探头瞥了眼天上。
圆月皎洁如玉,确实很亮,她欲收回视线就听到耳边那道温润的声音说:“我也想你了。”
隔日
林知译酒醒,和文婧说起拉红线的事。
文婧和他简单了解了他同事,倒是不错。但是她觉得可以不代表罗悦枝的意见,想了想让林知译找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