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天约阿樾姐出来玩,帮你探探口风,说说好话刷点存在感,看她的态度怎么样,之后才好筹谋。”徐茵茵知道黎越的,两人经常聊天,关系很好,这个很高很帅气的大姐姐,特别酷!
其实这样说,实际上,她已经很肯定,黎樾姐姐是喜欢表哥的,否则以表哥的性子,也不可能在知道黎樾姐姐不喜欢他的情况下还追三年啊,两个人身边也没别人,就是差捅破那层纸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黎樾姐姐并没有跨过那一条线,和表哥走到一起。就像她也不知道,南阎浮为什么要拒绝她。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一个人的内心想法,是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的。
徐茵茵知道,南阎浮对她肯定不止是青梅的感情,可他偏偏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拒绝,这就让她很不乐意了。
所以才会有这一出,本来还以为他能忍多久,这才一天呢就开始找过来。
哼,她徐茵茵又不是傻白甜,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成为车界的女强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明白,有些事不逼一逼还真不行。
“等我两成了,肯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孟舟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看态度”是什么意思,顿时笑乐呵,哪里还有外界眼中的高冷男神,年轻严谨的老板样。
“我的十八岁生日・・・”徐茵茵挑眉,这话意味深长。
“买,你看上的车,我买下来给你!”孟霸总很豪气的一挥手表示只要能追到女朋友,这都不是问题。
就算没有,他也准备好了的,限量版,老妹看上的款。
“哥哥最好了~”徐茵茵一笑,抱着他的手撒娇,夹着声音说得格外甜美。
孟舟就是狠狠抖了抖身体,给恶寒的,也就老妹的竹马吃这一招了,实际上这就是黑芝麻馅的汤圆,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虎父无犬女,姑父就是这样扮猪吃老虎,生意场上贼有名的老狐狸,还有个别称笑面虎,老妹很得真传。
“去去去,别恶心我,你的竹马追来了,赶紧去祸害他去。”孟舟连忙将人给推走,他怕今天吃不下晚饭。
“真伤心,哥哥一点都不疼我了。”徐茵茵摸着不存在的眼泪,恢复了为情所伤的表情,在孟舟白眼连连下起身离开办公室下楼了。
这里是写字楼,孟舟租了两层,将来要是生意发展得好才会搬走,但是现在就能租两层办公,发展势头是很不错的。
徐茵茵来到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就见南阎浮站着等候,有种商业氛围严重的大厅变成了能祈祷的寺庙,进出的人频频看过去,似乎在想,哪里来的神仙般人物。
“茵茵・・・”看见她,南阎浮一如往常的先一步朝她走过去,平静的眼神背后在翻涌着很多情绪,他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难以说出口。
徐茵茵点头,转过视线没有和他对视,态度还有点客气的说,“阿福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沉默几秒,南阎浮又将情绪给压了下来,“这边有朋友合作开的实验室,我过来看看,顺便来看你。”
他补充了后面那句,似乎在说,并不是特定的,将来看她给贴上了“顺便”的标签。
“・・・”徐茵茵沉默,她勉强笑了笑,将受伤的眼神给压下来,“我在哥哥这边挺好的,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忙吧。”
南阎浮动了动嘴唇,最后也就是一个“好”字,将他买好的去冰常温奶茶放到徐茵茵手中,“等我办好事,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他把回家说得很自然,就好像是他们的家一样,可偏偏就是将自己的感情给控制住,隐而不发。
这让徐茵茵搞不懂,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抱歉,阿福哥哥,我这段时间都要留在这边,暂时先不回去,你忙完的话,就先回去吧。”徐茵茵浅笑着摇头,
她在拒绝他,拒绝他的好和靠近,要适应没有他的生活,在走出他的世界里。
南阎浮意识到这一点,心头微微一窒,他背着光,洁白的脸似乎有些灰暗,“你喜欢这里?那我买一套房子,就选在靠近江景的房。”
这是徐茵茵喜欢住的环境,喜欢打开就能看见山水风景。
他对世俗没有什么欲望,可也知道,要想让徐茵茵过得好,没有钱是不行的,而挣钱,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事,只不过不喜欢出面打理,要的合作分红而已。
“不用那么麻烦啦,我住在哥哥家里就好,毕竟我现在也长大了,不能一直劳烦阿福哥哥的。”徐茵茵依旧是摇头拒绝,在和他拉开距离。
南阎浮深深看着她,可徐茵茵躲过了目光,没有和他对视,反而听见门口轰轰声,她脸上扬起开心表情,是见到熟人的激动。
“茵茵,走了,带你去兜风。”来人一身帅酷的装扮,开着黑色机车,带着黑白头盔,打开面罩时看向徐茵茵,清越的声音熟稔的就说。
光是看这打扮,听着声音,还有这帅气的出场,很难不去想象头盔下是一个帅气的男生。
“这就来!”徐茵茵高兴挥手回应,她走了两步,又返身将奶茶换给了南阎浮,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阿福哥哥,我下午有约了。这样吧,你先去忙,等你忙好了,我和哥哥再做东请你吃饭。”
一句话就将他们的关系给分开了,像是不熟悉的一样,可偏偏在两天之前他们还是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
没等南阎浮回话,徐茵茵已经跑出去了,开机车的人背着一个书包放在前面,拿出了粉色头盔地给她,徐茵茵戴好之后上车坐着,还抱了腰,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前。
徒留着南阎浮站在原地,垂着眸子,神色莫名,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拿着奶茶,转身走了。
*
余池和南阎浮相识于一场化学竞赛,南阎浮获得第一名而他排在第二,这让自小都是天之骄子的余池有些不服气。
后来他主动找到了南阎浮,了解之后,这股不服气就变成了佩服,因为人家全能啊,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拿到第一名,当差距太大的时候,不服气也就变成了佩服。
余家是做医药方面的,也有制药厂,见到南阎浮自己做的药膏效果很好,他就看到了商机,后来两人合作,确实挣了一大笔钱,到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这次他会过来,余池还诧异许久,但也很欢迎,因为能做出一种药的能人,自然是能做出第二种,第三种,肯定要好好结交的。
一听是要买房,他立马抱在身上,“别的地方或许我不好插手,但是在这里,你想要哪里的房子,我都能给你弄来。”
身为余家大少爷,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一句话的事。
南阎浮对住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要求,都是按照徐茵茵的喜好来说。
“可以。”余池打包票点头,转而打趣说,“怎么不见你的小青梅一起?”
他虽然和徐茵茵不认识,可还是知道的,南阎浮有一个很在乎的小青梅,别的可以不管,可是每次说到小青梅时就会有情绪波动。
“她出去玩了。”南阎浮手里在把玩着一个药瓶,清清冷冷的表情,有几分寒意。
即便是他想表现得很平静,可眉宇间的不悦,还是泄露几分。
“啧,该不会是,竹马敌不过天降吧。”余池的震惊就是脱口而出,后报以同情眼神。
呵护长大的娇花,就这样被别人脸盆带花的端走,怎么想都是很气人的一件事。
然而,接触到南阎浮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平静到冷漠诡异,余池狠狠打了个寒颤,讪讪一笑,“说笑的,说笑的。”
圣人般的脸和气质,偏偏就是很渗人。好像透过他的眼睛背后,能看见被锁住,困在内心深处要挣脱开来的邪魔。
“不过说真的,你这不会说话的嘴巴,很容易被人撬墙角啊。”余池的害怕不过三秒,到底还是好奇心占据一层。
否则他当初就不会因此而认识南阎浮了,都是好奇心在作祟。
南阎浮收回目光,良久,只是来了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别等你懂了,你的小青梅,已经去往别人的怀抱。”余池撇了撇嘴,他自认为是很好心提醒。
竹马敌不过天降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刚开始说着不喜欢,后面还不是追悔莫及的痛苦,对自己的折磨。
“不会。”
两个字,南阎浮说得很肯定。
“只能在我身边,绑起来就好。”
她只能在他的世界里,毕竟,心头的邪魔,已经被唤醒了啊。
余池听到这话,鸡皮疙瘩都起了,愣是不敢再吭声。
直觉告诉他,这人真的会这样做。
*
徐茵茵说要留到考试成绩出来,还真的就留,而南阎浮也没有回去,对她的疏远客气,像是不知道一样,依旧对她很好。
默默的陪着她,想什么时候回去,他就跟着一起,问题是他也没有做什么表达感情的事,行为非常怪异。
似乎在说,想让她主动回去他的身边亦如往常,而不是・・・他变得强硬的将她带回去。
“你这招不行啊老妹。”孟舟看在眼里,起初他还以为南阎浮被这样一逼,过来后就和徐茵茵认错表白,两人在一起。
没想到,一个比一个能忍,他就是不说,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该照顾的还是会照顾,贴心细致,连孟舟都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要说没感情,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有的,可就一句话的事情愣是不说,什么鬼,搁在这儿表演“我有嘴但就是不说”的狗血偶像剧?
“我也很奇怪。”徐茵茵差点都是要演不下去了,要不是他们一起长大,都要怀疑,南阎浮小时候是不是遭遇什么痛苦磨难,才会导致现在有话不说的性格,可没有,南家的条件很好,南阎浮要什么有什么,含着金钥匙出生。
“这种有嘴却不说的男人,要来没用,生活会没有乐趣所言的,老妹,你还是放弃吧,天下男人多的是,35亿呢。”
孟舟现在已经劝放弃了,再这样下去,没准他们能够互相演一辈子,这还有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倒也不是找借口,徐茵茵了解南阎浮,他不是这种藏着掖着的人。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就这样继续?”孟舟表示三岁一个代沟,他已经无法跟上年轻人的感情游戏了。
徐茵茵想了想,勾唇一笑,像是小狐狸的狡猾,“是时候加一剂猛料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什么猛料?”孟舟有些好奇,转而板着脸很严肃的说,“我告诉你徐茵茵,你可不能乱来,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而不是什么都做,明白吗!”
他把这“猛料”给想歪了,朝着不好的一方面去想。
“你在乱说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徐茵茵明白他的话中意思,顿时翻了个白眼,兄妹的小船说翻就翻。
孟舟就是回敬了一个“你就是”的眼神,可把徐茵茵给气歪了。
“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徐茵茵抱着手,很是蠢蠢欲动的样子。
孟舟还是不放心,担心她真的胡来。
可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唠唠叨叨说各种安全事项,直到徐茵茵和南阎浮上飞机离开了,他还发信息提醒,烦得徐茵茵差点拉黑。
往常都是徐茵茵话多的聊天,她沉默下来,南阎浮也是沉默的没有吭声。
回到家中,徐茵茵拉着行李箱,“阿福哥哥再见,我就先进去了。”
“嗯。”
目送她回家,南阎浮这才回去,家中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回到卧室,房间似乎有股淡淡檀香稳心神,却让他很头疼。
房内的摆设很简单,陈列也很整洁,他的床铺不是软的而是硬的,只是铺了层床单。
盘腿于床上,像是打坐般,南阎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嘴里轻轻吟着经文,可他并不平静,眉间戾气忽隐忽现。
他犹如被分割成了两个人,一个救世的活菩萨,一个灭世的魔僧。
[你在压抑什么,她是你的,只要你强硬点,她就能在你怀里想要怎么做都可以,放开的去爱她,去抱她]
[不,我是佛子,遵守佛门清规戒律,我不能破戒!]
[哈哈哈!清规戒律?无妄啊无妄,就是你的清规戒律害了你,她会死的,会满身是血的死在你怀里,你还要遵守你的佛门戒律?]
[她既是众生,我会有命护着,又怎会死]
[别再自欺欺人了无妄,既是众生,你又何苦再缠着她不放,让她离开,去找别人岂不是更好]
他们争执不休,想要打起来,灭了对方,然后占据这具身体。
南阎浮的额头冷汗直流,那点朱砂痣似红,又好似变成入魔的标记,几经转变。
后来,又恢复成了红点,变成了那圣洁的佛子。
缓缓睁开眼,一滴汗沿着脸颊缓缓低落,他捂着咚咚咚跳的心脏,嘴角溢出了血,眼尾猩红,戾气被压了下去。
“我是佛门中人・・・断不可有情.欲・・・”
他一遍一遍如此告诉自己,可屋内的气息,却是掩盖不住的阴森。
第41章 向竹马表白被拒我交男友后…4
如愿以偿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可正式开启暑假,徐茵茵没有去玩,和南阎浮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因为她到公司去帮忙。
直接奔向售卖店学习, 或者跑去专门维修的店,自己也会尝试上手,每天都很充实也很累,干净的衣服穿进去出来后都是脏兮兮的, 还有很重的汽油味。
南阎浮就跟在她身后,每天都来接, 两人相处的氛围有点奇怪,就连双方家长都看出来了,但也不好过问,年轻人的事一旦长辈插手干预,很容易就变味了。
直到开学, 没有让家长送,他们两个自己去,南阎浮包揽了拿行礼的活, 别看他穿衣劲瘦,可力气很大, 多重他都能拿起来。
这点让徐茵茵羡慕很久, 很难不去猜测他是不是练习了传说中的内力。
两人都长得出众, 进入校门, 就引来了一道道视线。
可是见他们关系很亲密, 瞧着就知道不寻常, 学姐学长都是心道可惜,漂亮学妹/帅气学弟已经是有主的了。
新生刚来, 是可以送行礼上去的,他们拿的少,缺什么来这里买就行。
电梯里人挤人的很多,帮学妹拿行礼的学长,扛得额头冒着青筋,实在是,太沉了,也不知道小小的行李箱塞了什么能那么沉!
但是这是表现的时候,也不能说“学妹,我搬不动”这种有损学长尊严的话,只好默默承受,咬咬牙的扛,爬楼梯是真累。
徐茵茵的宿舍在六楼,有南阎浮在,自然是轮不到其他学长来献殷勤。
等不到电梯,他们是爬楼梯上去的,南阎浮单手提着很轻松,不带一点吃力的,徐茵茵跟在身后,碰到拿不少东西的同届新生,也会搭一把手的帮忙提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