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徐茵茵清醒了不少,看见他们正常的脸,就知道不是那群“鬼NPC”了,同样的也真是如此她才会恐慌,难道碰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而且好像就是几分钟的事,可徐感觉她睡了千年一样腰酸背痛,脑袋很痛。
“我刚刚在找任务卡线索,发现在棺材里面好像有,就进去看看,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徐茵茵扯了谎解释,难不成她要说见到鬼了吗,这里都有监控的,回放一看就知道了,也没法说刚刚他们都变成鬼了吧,再好的朋友也会得罪人。
“你也真是,下次不能这样了,困了就回家好好休息。虽然这棺材只是道具可多晦气啊,你也能睡得着。”洛姗姗扶着她的手臂有些生气的说。
“这不是太困了,没有多想。抱歉让你们跟着担心了,等回去我请客。”徐茵茵笑着揉了揉额头,抬手时这才发现她的左手戴着个血玉镯,晶莹剔透的有些凉,灯光下好像还能看见血玉里真的是血在流动,表层有着密密麻麻的刻字好像是什么符一样。
徐茵茵很肯定,她没有买过这种镯子来戴,甚至也没有戴过玉,家里人不给戴,说不是谁都能戴玉的,要是戴不好就是人养玉而不是玉养人,而她就是不适合戴。
她想要拿起来,根本就没法拿,像是镶嵌在她的手上,是身体的一部分,怎么拿。
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刚刚的情况,还能那个男人,徐茵茵就是毛骨悚然,脸色白白的,看着精神状态不好。
“茵茵,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的话就和主管请假回去休息。”洛姗姗担忧的问。
她怎么看着,好友怪怪的,也好奇看了几眼血玉镯,“你不是说你不能戴玉的吗?而且这个镯子我也没见你戴过。”
“这是时间性的嘛,现在就可以戴了,昨晚回去经过珠宝店,看见很漂亮就买了。”
徐茵茵也不想说太多,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心慌慌的很乱,“其他组可能都出了,我们也加快速度吧。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包里有糖,吃几颗就好。”
她也不是三岁小孩了,闻言,洛姗姗也就没有再多问,小组一起走的很快就能出去。
这场团建下来,徐茵茵都是有点心不在焉,可也没有离场,在主管位置还没有确定到手前,该表现的还是要表现。
她本来就是一个大美女,还是个女强人,风情万种的,追求者也是很多的,有不少暧昧性的话。
可美人有刺,他们撩不动的也没有敢再撩拨,都是一个公司,美人再好也没用工作重要。
打发了这些人,可有一个是徐茵茵感到头疼的,他是另一个部门的主管,早就对她抛出橄榄枝好几次,都是被她迂回拒绝了,现在还邀请上台同唱情歌,涂着油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其他人就是起哄,同事情外就是竞争关系,有鄙夷有羡慕也有嫉妒。
因为这个主管关系户,是总经理的表弟,说起来也算是个小富二代。
职场混迹久了,徐茵茵当然知道穿小鞋的操作,所以才说对这个烂桃花不太好解决。
虽说她自己也有底气,勤勤恳恳混了那么多年,能说得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话,可重来也不容易的。
“茵茵,快点去啊,别让廖主管等太久了。”旁边同事将话筒塞进她的手里就是催促。
如果忽略她眼里的羡慕嫉妒的话,或许她们的关系在外人看着还挺好。
徐茵茵只觉得心烦,她刚想找借口委婉拒绝,忽而有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刮过,台上的廖主管,脸色忽而一变的有些僵硬呆滞,眼睛空洞。
“徐组长今天也累了,就先不唱了,你们继续,我去一趟厕所。”他放下话筒在高架上,转身离开,背影有那么点的不自然,好像要同手同脚。
只是在灯光昏暗下也没人会去注意这点情况,徐茵茵疑惑怎么会忽然转变了注意,她知道廖主管已经等得不耐烦,今晚想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了。
可现在廖主管自己放弃,她也是松了一口气,连拥挤的包厢,也没有那么难呆了。
直到结束,廖主管去厕所还是没有回来,男同事去看了,但也有见到,可廖主管是领导,自己走了也说不定。
徐茵茵没有喝酒,她先送了洛姗姗回家,这才自己开车回去。
夜已经很黑了,周边很安静,徐茵茵回到家,紧绷的情绪这才好了许多。
语音放了音乐,徐茵茵喜欢回到家就喜欢洗澡,玩了快一天,她受不了这种粘腻的感觉。
卸了妆,她找出衣服进浴室,泡在浴缸里时,舒舒服服的叹了声气。
打理好自己之后,徐茵茵做了护肤,这才抱着手机趟床上,明天是周末,可以熬夜追剧。
可今天太累了,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关起手机,关了灯睡觉。
只是夜里,她睡得不安稳,总感觉房间变得有些凉飕飕,还有什么在握着她的脚踝。
徐茵茵想要睁开眼睛,却很累的根本就睁不开,忽而有重力压下来。
她的脸像是被摸了,耳边就是那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夫人,为夫来找你了。”
徐茵茵惊得睁开眼,就看见有个身穿喜服的清俊男子正她身上含笑的看着她,可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长得很好看,像莲花一样,可穿着红色衣服又多了些妖冶,只是脸太苍白了毫无血色,羸弱之风更添几分阴郁病态。
“你是谁!”徐茵茵脸色骇然,吓得想要推开,却发现双手没法动弹。
这是梦吗,可为何那么真实?
“夫人可记好了,我叫隗玉良,是你的夫君。”
他爱极了夫人这含羞玉姿,“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莫要害羞,有为夫在。”
话是在问,却没有给徐茵茵拒绝的机会。
“唔…”被迫和他十指相扣,徐茵茵想推开也没法。
她觉得像是在做梦,因为好像回到了那间喜庆的婚房,红色的床幔,蜡烛在燃烧着。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明明长着一张谦谦君子的脸,可却恶劣的想要看她哭。
“甚是喜于夫人把我捂暖,玉良无以为报,只能竭尽所能,把夫人照顾得好好的。”隗玉良含笑着亲了亲她,眼里晕开笑意,文邹邹的话很有礼,可行为却是不搭的风流。
“走开,我才不需要你…”徐茵茵软绵绵的反驳,却引来一阵轻笑。
像是大海上漂浮的小舟随着海浪起伏,即便想要飘走,却只能随着风浪随波逐流。
她脸色几经转变,他却是眉眼舒展,病态的脸似乎有了些绯色,轻轻的发了声喟叹。
漂泊千年的孤魂野鬼寻到温暖栖息地又如何舍得放开。
困了那么久终于能出来,被她温暖的包围,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他们密不可分。
“玉良相信夫人可以的,夫人若是累了可歇歇,玉良继续,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手指抚过她的脸,隗玉良将人放好,亦如他说的话,始终在好好的感谢她。
徐茵茵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轻轻啜泣着。
待红烛烧尽,夜尽天明,这场红被褥翻滚的梦才平歇 。
第47章 团建玩密室逃脱被厉鬼困住后…3
第二天醒来, 徐茵茵是腰酸背痛的有些累,还罕见的睡到了中午,平常生物钟, 就算是在周末也九点左右就醒了的。
想起昨晚的梦, 那点瞌睡虫立马就飞走,徐茵茵顿时清醒,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没发现身体有什么被使坏的痕迹, 还起床检查房间环境,也没有人进来过的迹象, 这就是一场梦而已。
“难道真像别人说的,奔三年级猛如虎,开始想对象了?”光是想想梦境的画面,徐茵茵就是老脸一红,对自己做的孟浪梦而感到很不好意思。
可按理说, 梦境放在第二天的时候只会越来越模糊,甚至都想不起来昨晚梦见了什么,可她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隗玉良…徐茵茵还记得那个男人,呢喃着名字, 很陌生, 她确信活了那么久, 没认识过一个叫隗玉良的男人。
徐茵茵只想定义为普通的梦, 可她看见手腕上戴着的血玉镯, 还有出到客厅看见放满的檀木箱, 这玩意儿一看就像是古物,徐茵茵就是目瞪口呆。
她很确定昨晚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而且她也没有买过这些, 怎么会在她家里面!
徐茵茵上前去看,打开后就发现里面堆积了金银珠宝还有各种罕见珍贵的字画等等,其中有一箱还是绫罗绸缎,齐齐打开后,客厅都变得富丽堂皇。
她还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信,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写信,而且从信封看很复古。
压下心中的恐慌,徐茵茵抖着手拿起来拆开看,是用毛笔写的,而且没有标点符号断句,文字也是很文绉绉的晦涩难懂,这一看就是古人的写风。
她看得懂,因为挺口语化而不都是什么之乎者也,总的来说,他放在家里的这些只是礼物,让她吃喝玩乐的小玩意儿。
他在准备聘礼,过几日就会安排媒婆上门三书六聘的正式迎娶,让她安心等待。
“汝夫隗玉良留”
看到最后这一句话,手一抖,轻飘飘的信缓缓坠落,徐茵茵只觉得头皮发麻。
外头明明有太阳,可她依旧觉得发冷恐慌,荒缪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忽而电话铃声响起,惊得徐茵茵立马回神,看见是自家老妈打来,她划开接听。
“茵茵,你这几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徐妈妈这一开口就是这样问,而且语气很着急。
就好像…老妈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碰到一样,只是不愿意相信,现在有了征兆后才知道后怕。
徐茵茵怔了怔,她点头,“嗯,是有碰到。”
这一听,徐妈妈的口吻更加担忧不已了,“具体是啥样的,你快跟我说说!”
徐茵茵把团建时碰到的奇怪现象还有昨晚的事情给说了,随后就听见她妈在唉声叹气,直说老堂叔当初预料是对的,还真给找到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点,什么预料,这老堂叔又是谁?”徐茵茵也不解,听得出来她碰上这些事并非巧合,而是注定会有的。
可问题是,来得太突然,而且还被瞒着什么都不懂,她也不知道家里还有这号亲戚。
“这事说来话长,这样吧,你先赶忙回家一趟,定要快些,你老堂叔拖不了几日了。”
徐妈妈也是心慌,今天早上老堂叔来上门找他们,说女儿的魂香忽然动了,恐已被厉害的家伙给盯上,她这颗心就是瞬间提起来。
“好”
徐茵茵也想搞清楚前因后果,她收拾好东西,立马驱车回家。
虽然在同一个省份,但她老家在隔壁市的小县城,从这里开车回去需五六个钟。
这个路程是有点长,可徐茵茵着急着回去,中途就是休息了一次,在六点钟的时候终于到家了。
她爸妈开着一家五金店,以前的时候挣钱,现在县城人不多,而且开店的人也不少,生意不算多好但也能够他们生活。
徐茵茵是老二,上头还有个大哥同样在外地上班,已经结婚生子,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县城的房楼,大多是自己的楼层多,小区的较少,他们也有一栋,一楼做生意,二三楼自己住,上面就是租给别人,走的楼梯,没有电梯。
“爸妈,这些都是什么?”徐茵茵回到家,看见老妈在拜神,也是愣了愣。
他们家摆放着神台还有香炉,挂着仙家的画像以作供奉,现在神台上有一只鸡,她妈正在点着香,先是三鞠躬祭拜后插在香炉里,她爸正在烧纸钱,一进去就能闻到烟味,搞得房子有些阴森森。
“茵茵回来了,快点过来拜拜。”徐妈妈回头招手,徐爸也是抬起头。
女儿回来,他们当然是很高兴的,要是在平常,肯定嘘寒问暖。
可现在忧心忡忡,一脸紧张,再配上家里这氛围,搞得徐茵茵也跟着害怕起来。
徐茵茵深吸了一气,将行李箱放在旁边,上去拜了三拜,“爸妈,这件事…”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徐妈妈给打断了,“回老村见到老堂叔了再说。”
徐茵茵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老村就是爷爷奶奶那年代住的地方村里,她小时候也住过几年,后来就和父母搬来县城住,平常也很少回去。
她开一路回来早就困了,回去是徐爸开的,徐妈坐在副驾驶,他们安安静静的没有讲话,徐茵茵想问也被阻止的没能问,靠在背椅子,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好像又做梦了,梦中的场景越发真实,她来到了一处院子,桃花树下有人在弹琴,曲调悠扬,很好听。
随之还有人在唱戏,还有几位娇娘子在跳舞,一副很欢快的场面,喜庆洋洋。
“待我们成婚那日,安排得像这般喜庆些,好让宾客盈门满意,夫人意下如何。”
正当徐茵茵疑惑时,她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偏头一看,徐茵茵顿时惊讶了,是那个男人!
“隗玉良!”她脱口而出,容貌还是一样的,只不过今天的他身穿一条月牙白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脸色好了些,眉眼清秀,很是君子如莲的气质,他目光正含笑的看着她。
“夫人还记得,我甚是高兴。”隗玉良往她旁边站了站,两人很靠近。
可徐茵茵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冷冷的气息,“你不是人?”她下意识的就说,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想赶紧醒过来,可发现没用,明明是她的梦,却像是被他控制的一样,徐茵茵气得瞪他。
“夫人着急离开做什么,为夫会很伤心的。”隗玉良用折扇点着下巴笑着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是鬼?我什么时候招惹上你了?”徐茵茵掐了掐掌心告诉自己稳住,可说出口的话有恐慌也有埋怨。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夫人听话的乖乖嫁给我就好,否则,为夫也不想发脾气。”
隗玉良用折扇挑起了徐茵茵的下巴,垂眸瞥了眼她戴着的血玉镯和她很般配。
“今早送给你的那些小礼物可还喜欢?若是夫人不喜欢,为夫再准备其他的。”他低头凑近的说,眼睛有些棕色的看着暖和,可背后却有着阴森。
“一点都不喜欢!”徐茵茵气鼓鼓拍掉他的折扇,“还有,我也不是你的夫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认错人了也请别来找我!”
难道是她最近没有去上香,还是以前去上香的时候心不够诚?居然碰到这种奇葩的事。
“冤有头债有主?夫人这句话说得真是不错。”隗玉良也没有生气,他摊开手又有了一把折扇,轻笑了声很宠溺她的小脾气。
“所以我这不就是来找夫人了吗。”他弯着眉有些自责,“都怪为夫来迟让夫人苦等多年,可夫人放心,今后是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