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唱跳歌手啊,我一直不知道耶,我平时看你文文静静的还以为你顶多是个歌手呢。”
“是啊,要不要我跳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白榆抱着宋诗言家的狗对着录影机说:“快跟你姐姐说句生日快乐。”“汪汪汪……”
————录影机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吃醋◎
宋诗言刚要摆手拒绝, 宋齐就站了起来,把一小方亭子当做舞台,借着月光舞蹈, 矫健的身姿舞动的很有力量, 宋诗言坐在一旁为其鼓掌, 受其感染身子也跟着左右摇摆。
夏日还是很不饶人,特别是试图抗争温度的少年, 一曲舞蹈下来, 宋齐已经是满头大汗,坐在宋诗言的对面不停地用手擦着汗, 还好他没有化妆不然就得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出丑。
“给。”宋诗言递出一包纸巾。
宋齐说了声谢谢之后把那报纸接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近距离的单独与偶像接触, 内心难免会慌张,那双灵活的手此时怎么也打不开那包纸。
宋诗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后,拿走宋齐手中的纸打开后抽了一张出来,独特的雅楠木香水萦绕着他的脑袋, 顿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更别说是接过那张纸。
“你跟和我堂弟有着相似的傻的可爱。”从出门散步到现在宋诗言就一直是笑着的,发自内心的笑, 也不知道那个傻弟弟最近怎么样了?这念头一出,她就出了神, 手不知不觉的抬起,坐着的人也彻底愣住。
“嘀——”
车鸣笛声响彻整个山庄,宋诗言被吓得身子一抖, 手上的纸不小心掉到地上, 回过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给宋齐擦汗, 来不及尴尬与道歉,心之驱使,她猛地向声音处望去。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就停在通往休息亭的路口处,宋诗言眸底闪过一丝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地望着副驾驶的车窗,下一秒车窗被缓缓摇下,车内柔光灯打在男人那拧成一股绳的眉心上,之下是如冬日冰锥双眸,冰冷的目光投向宋诗言。
她心头一颤,垂直放下的手掌不觉被握成拳,想要往后退的双腿向被人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上车。”
白榆回归理智,声线低哑。
宋诗言收回视线,在顺着低下,身侧的宋齐看明白了情况,他站起来拉住了宋诗言的手温柔地说道:“没事,有我在。”
话音一落,车门被重重地甩上,宋诗言的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在地上摩擦着鞋底,她往后退了一步,一步,仅仅是一步,她的左手就被人抓紧,提一下眼睫,看见一只冷白的长指禁锢在她的小臂上,稍微在抬眼眸就对上了白榆那双极其不耐烦的双眼。
宋齐将宋诗言拉到自己的身后,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着白榆,问:“白老板这是想干嘛?”
“你私自闯入我的庄园,你又想干嘛?”
白榆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威胁。
宋齐明显被威慑到,抓着自己偶像的手都变得有些松,白榆尽收眼底,轻单挑眉,不屑一笑说:“你再不放手,我可以让你丢掉这次的工作。”
执行经纪人跟他透露过这个面前的男人就是刘导背后最大的投资人,娱乐圈的半只手掌,如果他得罪了这个人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娱乐圈的资源组。
宋齐渐渐地松开了宋诗言的手,白榆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也不给错楞的女人一个反应的时间,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车上走。
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得烙人,宋诗言本能的想抽开手,却未能在对方的力量控制下抽开。
白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眼光一瞥身后的人,“上车。”他出言极快,不假思索,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后,安耐不爽的心绪,重新说了一遍,“快上车。”
这两句话在宋诗言听来的区别就是后面那句比前面那句多了一个字,她知道白榆这是生了气,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白榆再说这句的时候,搭在车门的手不禁用力一抓,宋诗言还是没有回应,无奈之下他快步走到主驾驶车门前,打开,进去,做好一气呵成,随之他眯着眼看着一动不动的宋诗言。
此时,天空一声巨响,是一道惊雷。
宋诗言彻底被吓到,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就窜进车里,并把车门紧紧地关上。
我就这样上车了?
贼车。
一声雷响之后大雨急促的拍打着地面,车子把雨声都挡在了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夏雨带来的闷热感,宋诗言背后开始冒着虚汗,她能感觉到她的额头也在流着汗。
车内安静异常,没有人发出其他任何一丝一毫地声响。
气氛就这么短暂的停滞了几秒,宋诗言暗自吸了口气,主动开口打破这片安静,“干什么。”
“……”
又是安静。
他看着她,像是无声对峙。
她提着一口气,干脆直接与他对视,又问了一句,“干嘛。”
白榆的视线上下地打量着宋诗言最后停在那张颤抖的嘴唇,说:“看上那个小明星了?”
他的语气让她响起了几年前的菲姐,那会儿宋诗言还是新人,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受千万人喜欢的男歌手,她就会在活动上多看了几眼,菲姐就会凑上来问:“看上那个小明星了?”
这不是打探更不是姐妹之间的开玩笑。
是不满和威胁。
白榆那句话的语气和这个差不多,只是宋诗言听出了其他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深巷头那家开了醋坛,风把醋意吹到了巷尾,很轻但是存在。
白榆居然在为我吃醋。
这怎么可能。
我可是伤害了他的人。
不成熟的没有理据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一秒之后就被自行打消。
“没……”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白榆透过宋诗言看向窗外,发现一身白色的孤影还站着亭子那并注视着他们,屑虐一笑之后他踩着油门,下一秒车子就离开原地。
车开得太快,宋诗言害怕地握住把手,不敢言语,任由他发气。
长夜之下,乌云密布遮住了星月,一辆漆黑的车不停地绕着山庄转圈,一圈又一圈,宋诗言脑袋一涨,心口犯着恶心,就快要吐出来,“停……停下。”
车子又绕回亭子这,白榆抬眼找了一圈,发现宋齐已经离开后,得意的微微扬起嘴角,他放慢了速度将车子开到一栋楼下。
车子一停,宋诗言就推开车门,起初车门一直打不开,回头看了一眼白榆后,门一解锁才能下去。
雨势没有减弱,宋诗言蹲在地上弯着腰不停地干呕着,好在她下午都不会进食,不然这地上就是一摊不可入眼的呕吐物,她吐得有些许乏力,站起来的时候犯低血糖,差点摔倒,也是那一秒她被一个身影揽着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屋檐下。
明晃晃的冷灯之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头发被雨水淋透,鼻尖也被冻得微微发红,虽然她处于娱乐圈,但是她却不是攻击性的长相,十年过去了,还是鹅蛋脸配上清秀的眉毛,本就是邻家妹妹的长相这下更惹人怜。
宋诗言看不清对方的视线放在哪,但知道她现在全身湿,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让他看到不该看到,即便是猝不及防的一眼也不行。
她用双手挡在胸前,转身刚要进门却发现仅看着一扇的门被白榆用身体堵的死死地,默默地呼了一口气后,说:“麻烦让一让。”
白榆没有做出反应。
宋诗言又说了一遍,这次语气里都是无奈和乞求,“如果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我跟你道歉,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我想进去休息休息。”
说完,没等白榆让出路来,她就使出全身的力气从肉墙上撞了进去,进了门后,也是松了口气,她没有回头看,脚步沉重地往二楼走去。
白榆转过身,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望着宋诗言瘦小单薄的背影,面色灰暗,十年了,他一直关注着她就是生怕有那么一天她突然嫁给他不认识的人,在他知道她订婚后,心脏如同被万人用刀割最后在丢到盐海里一般,痛彻心扉,就算是再怎么用酒精麻痹都没有用。
方才他看到宋诗言那么小巧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并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汗的时候,他承认他彻底慌了,那一瞬间他甚至害怕自己老了,宋诗言再也看不上他了。
可是没想到他的情绪偏激还是伤害了喜欢的人。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对自己的厌恶,眉头紧蹙着望着二楼那宋诗言消失的方向,下一秒转身闯进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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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雷电交加。
一阵又一阵凉风拍打在露在被子之外的肌肤,宋诗言冷得一哆嗦,意识不清地把被子往上一拉,不到几分钟,她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一团邪火之中,烧的她喉咙无比的干燥,额头也在微微发热,最后她还是难受的睁着眼睛。
她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撑着床,用力着想要站起来可还是无济于事,片刻又倒在床上。
那场雨还是让她发烧了。
“水……谁能给我一杯水……”
整座山庄只有她和白榆两人住,方才他们两个又不欢而散,这时候没有人为她倒水,要是小落在就好了。
一想,她就更加坚定要找菲姐谈谈换住宿的想法。
本想就这么睡一晚算了,可是干燥难耐的嗓子像是要冒火一般,整个脑袋也很重,如果真的要这么烧一晚上肯定会烧傻的,到时候耽误了拍戏就不好了。
宋诗言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下就消耗了她一半的力气,抬头望着昏暗的房间,这房门的距离怎么这么远啊,她咽了咽口水,撑着身子摇晃着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突然肚子如同电锯般的狡着,“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她轻声的□□着,可这房间里除了她的回音外再无其他。
才过了几秒,肚子又转变了痛法,由狡痛变成了撕开帛段的烈痛,她蹲了下来之后,疼得动弹不得,“有没有人能送我去医院啊……我的肚子好痛……”
“白榆……我的肚子好痛……”
他应该不会搭理我了。
想着,她就彻底疼昏过去,脑袋不偏不倚地重重地砸在门上。
作者有话说:
视频里白榆吃了一片柠檬,表情被酸得狰狞,他还逞强地对着摄像头说:“宋诗言,我敢说我已经比你更能吃酸了。”
——录像机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我要追你的未婚妻。”◎
昨晚的事有始有终。
“水……我要喝水……”
躺在病床上的宋诗言喉咙是如火中烧的疼, 眼珠流转之后缓慢地睁开眼来,极速映入眼帘的是白得恐怖的天花板,眉眼低垂, 看到了坐在病床旁趴着睡觉的白榆, 进入熟睡的他, 眉头都不舍得舒展,他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病房里开着空调也抹不去他那滚烫的体温。
“白榆……”宋诗言张着苍白干燥的嘴唇无力地喊道, 见对方没有动静,只能轻轻地抽回已经被亚麻的手。
趴着的男人神经一紧, 迅速睁开眼, 看上正躺着的虚弱不堪的宋诗言, 素白的枕头和被子显得她的脸色更为死白,顷刻之间, 一滴豆大的眼珠从她的左眼角灼热的流下。
“你醒了。”白榆激动地说了声,眸底闪过一片喜色,他走到床头柜旁, 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 “你这是急性阑尾炎,外加轻微的发烧, 你这刚做完手术,烧也还没有退, 要注意休息。”
说完,他的表情有着一瞬间的凝固,他内心很是后悔自己非要发着气把车开得那么快, 非要让她淋那一场雨, 如果昨晚他来迟了点, 后果不堪设想。
白榆轻手轻脚地将宋诗言扶了起来,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之后用着多余的那只手把水杯举在她嘴边,细心地喂着水,薄唇微启,说:“对不起……”
涓涓之水滑过喉咙间,瞬间身心舒适,以前的白榆不管是非对错,也很少宽恕别人,宋诗言从未听过他对谁说对不起,可能是不可思议,所以眼神一怔,呆呆地看着白榆。
“我不该乱吃醋。”白榆语气认真,表情更是。
吃醋!
一语如同惊雷,宋诗言被吓得瞪大了双眼,含在嘴里的水一下子喷个出来。
这水不偏不倚地全部喷到了白榆的脸上,白榆本是笑着的脸一下子黑的像墨水,睫毛微颤,下一秒语气冰至谷底,像是在压抑着怒火,“宋诗言,你……”
“诗言,你怎么样了。”
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宋诗言与白榆同步看过去,见于堇手里提着水果篮和一个包装得严实的双层饭盒走了进来。
他无视着白榆,走到病床前,伸手探了一下宋诗言额头,感觉烧退了之后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目光一侧不经意间瞪了一眼白榆,不言语,只是用身体把他挤开,随即拉进椅子顺势坐了上去。
“一直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有李子和桃子切盘。”他一一的将东西摆在宋诗言的面前,也不会忘了内涵黑着整张脸的白榆,“白老板日理万机还有空在这看我们两恩爱呢?你要是想叙旧等过些日子可以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订婚宴?”宋诗言明显不知道这件事,语气中是惊讶和疑惑。
白榆看着于堇生疏的喂粥动作和宋诗言想逃避的轻微表情,心中忍不住打趣:“你们两个这么不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只是协议订婚情侣呢?”
他说得很轻松自然,却把其他两人弄得一颤,白榆很满意这两个人的反应,用鼻子哼笑两声,说:“开个玩笑。”
不管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宋诗言都必须让他相信这是真的,如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的双眸顷刻间暗了光,她把目光放在于堇身上,一把抓住正舀着粥的手,之后移到自己的嘴边,张着吃进嘴里之后,嘟着说撒娇地说道:“生不生,熟不熟的只有我们知道。”
于堇全程温柔的配合着她,内心也狂喜不已。
白榆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宋诗言睫毛一抬,看到紧皱眉头,眼睛一直斜视着窗外的白榆,心中如同被割下一块肉再被撒上盐,很痛,可即便如此她也必须这么做。
如今她是一摊淤泥,配不上高挂的凌霄花。
她的注意一直没有放在眼前的粥,不慎吃花了嘴,下一秒一只清滑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嘴角,身体僵硬在原地,下一秒扯出一张在别人看来还算正常的笑容,声音也尽量往娇弱的女朋友上靠,说:“谢谢~”
白榆眼中的怒火仿佛泄了气,倘若她的那就为了骗他才弄得假官宣才是假的呢,如若她真的会嫁给别人呢,他又该怎么办,这个念头一冲上心头,微颤的眼底就开始泛起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