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他娇软又呆萌——云沧沧【完结】
时间:2023-09-06 23:08:11

  苏成芮失笑道,“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是是。”
  “小姐你的腿……”
  两人走在外面,马车停留在村口,冬叔看着苏成芮一瘸一拐地走着低呼出声。那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处理了,可从周边晕开的大片暗色血迹足矣能想象当时的触目惊心。
  冬叔鼻尖一酸。
  小姐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何时遭过这么大的罪。她可怜的小姐啊……
  面前老者满脸热泪,眼中溢出的慈爱和关怀之意让苏成芮忍不住心中一暖。
  苏成芮拿出帕子上前替她擦着脸,弯唇笑道,“好了,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倒还跟我爹爹一样动不动就爱掉眼泪呢?”
  冬叔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擦干净眼泪,哽咽道,“小姐这就随我回去吧,这些天你不在府里,家主她们可担心坏了。”
  她说着指向前边等候的马车,弯腰冲苏成芮做了个请的手指。
  不想苏成芮却是摇了摇头。
  “劳烦冬叔替我回去先报个平安吧,我晚几天再回去。”
  冬叔讶异回过头,不解道,“为何?”
  “我还有些事情。顺便也养养腿上的伤,省得这样回去让我爹看到,他又该伤心了。”
  冬叔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劝不动苏成芮,瞧了眼她腿上的伤又迟疑出声,“可是小姐腿上的伤总该是要找个大夫看看,万一落下了病根……”
  冬叔说着让手下的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苏成芮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也没有再拒绝。毕竟这伤口只是粗略处理了一下,让大夫检查也好,自己和冬叔心里多少也放个心。
  马车离开,没等多久很快便又赶了回来。冬叔扶着苏成芮上了马车,车里头坐着一个备着药箱白发苍苍的老妇,见二人进来便朝他们恭敬行礼。
  那大夫行医多年,还是头一遭有这待遇被人请上马车来给人瞧病,尤其是听到对方还是苏家的人,当时一脸受宠若惊。
  可却没想到马车最终不是去了苏家府邸,而是来了这城西有名的平民窟。
  然而更让她大跌眼镜的是,那平日里张扬跋扈的苏家小姐此时竟然身上穿着破烂又粗糙的布衣。
  若非她亲眼瞧见,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大夫压下心中惊疑,快速替苏成芮处理起腿上的伤口,待她准备包扎时,面前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她。
  “包扎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大夫闻言点点头,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她,嘱咐她这几天要按时换药。
  苏成芮应声转头瞧见垫子上放着的几套干净衣裳。衣裳是刚才冬叔让人顺带一起买来的。
  她选了一件跟自己身上颜色差不多的。从衣摆上撕扯下两块布条利落地给自己的伤口包扎着,确定同之前的看起来无异,这才卷下了裤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在城西的事不要声张出去。”
  苏成芮下了马车同冬叔说道。
  冬叔点头应声,临到马车前又打转回来,想了想还是将腰间的钱袋解下递了过来。
  “老奴这里还有点碎银,小姐你先留着用。”
  苏成芮接过钱袋,对上老者眼中担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放心吧,过两天我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冬叔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目光依依不舍朝着苏成芮这边瞧来,临走前又不放心再次叮嘱道,“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
  苏成芮挥着手,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后这才转身朝村里走去。
  村口多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自然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两个从田间干活回来的农妇恰巧见到,窃窃私语。
  “那不是前几日在阿卿家的女人?”
  “刚才那是苏家的马车吧!我以前给苏家的码头做过活,那上面的人好像是苏家的老管事。”
  “苏家?哪个苏家?”
  “咱们城里还能是哪个苏家?你没看那老管事的眼神,那女人估计是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天呐!这么大来头!阿卿那傻小子是走狗屎运了?给他攀上了这么个高枝!”
  “管事说白了不还是一个做事的下人?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一个娇媚的男声插了进来。
  男子抱着堆满脏衣的木盆走了过来,柔软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在水红色的衣裙中左右轻轻摇晃着,勾人无限遐思。
  两农妇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苏家那可是咱们桐城的首富,家大业大,就算是里面做事的下人拿得月银也比其他的大户人家要高出不少。”
  “就是,别小看那管事,他在苏家这么多年,手中存的家底可不比小商小户要少!”
  “真的?”
  男子闻言眼睛骤得一亮。
  “哟!小寡夫也动心思了?”农妇笑着调侃道。
  男子没好气瞪了她们一眼,“寡夫怎么了?再怎么样也比那傻子强,成天顶着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傻乐呵笑着,你没见昨天那女人嫌弃他的模样吗?”
  来人是村里有名的小寡夫,名唤周兰,年纪轻轻嫁过来没两个月,他的妻主便在一次去山上砍柴时失足摔死了!
  周兰生得一副好容貌,小嘴也甜,虽是已经成过亲,可村里头想要娶他进门的女人依旧不少。
  可是周兰却是心高气傲,这些年愣是没个瞧得上眼的。
  他看着不远处立在风中的修长身影。
  粗破的布衣掩不住她身上清隽的气质,周兰抱着手里的木盆,神色若有所思。
第26章 吃醋
  苏成芮将药瓶里的药膏扣了出来,用一块叶子包好收进怀里,将瓶子随手一扔转身朝回走去。
  刚走没几步。
  便听得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苏成芮寻声望去,只见河边上站了一个着水红色衣裙的年轻男子。男子正在河边洗衣,手中衣物却不慎被水冲走。
  他急得起身就要弯腰去抓,手指刚勾着衣服,脚下一滑,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朝河中摔去!
  一只手突然拉住他手臂。
  苏成芮将男子拽了回来,却被他手中的湿衣甩到溅了一身,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男子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
  “奴家周兰,多谢姑娘相救。”
  周兰说着抬起头,瞥见女子秀丽清雅的容貌后,面露羞涩微微退开身子。
  目光不经意划过女子身前浸湿的大片衣襟,讶异惊呼,“姑娘你的衣服……实在是抱歉!”
  他说着连忙放下手中湿衣,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苏成芮身上擦拭着。
  苏成芮拦下他的手,淡淡笑道,“无碍。”
  “这怎么行?”
  周兰一脸愧疚道,“怎么说姑娘也是为了救奴家弄湿了衣裳,若是因此着凉,阿兰良心难安。我看姑娘衣裳有些破了,奴家那还有几身奴家妻主留下的衣裳,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同我随去换上吧。”
  “奴家屋子就在前面不远。”周兰指了指几十米外的一座小屋。
  苏成芮闻言朝自己身上瞧了瞧。
  之前为了包扎伤口,衣摆上被自己撕扯得参差不齐,还有不少挂出的破洞,看起来的确有些惨不忍睹。
  再加上这身衣服的确穿了好些天没换了。
  她沉吟了片刻,点头应下,“如此,便叨扰了。”
  见她答应,周兰面色一喜连忙端起木盆,却见到女子一瘸一拐朝前走去的步伐,嘴角笑意淡了下来。
  竟然是个瘸子啊……
  周兰惋惜地摇了摇头,眼中有些许的失落。不过想起了之前那两农妇所说的话,很快便将这一点不愉的情绪抛诸脑后,跟了上去。
  “果然很合身呢。”
  见苏成芮换好衣服出来,周兰连忙上前替她整理起领口便的褶皱,一边笑着道,“奴家刚就瞧着姑娘身量与奴家妻主十分相似。”
  苏成芮微微避开他的手,侧头扫了眼屋内淡笑着道,“只是贸然穿了你家妻主的衣服,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男子闻言笑容顿住。
  苏成芮瞧见他神色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他下一秒娇好的面容上浮现伤心之色。
  “实不相瞒,奴家妻主已经去世三年有余了。这些年奴家都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着。”
  苏成芮闻言神色一怔,却是未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开口说了句抱歉,她并非有意提起人家的伤心事。
  未想周兰下一刻竟然朝她怀里靠了过来,手臂绕着苏成芮的后颈,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胸口划着小圆圈。
  刚还伤心的脸上此刻却是一脸的娇媚,他轻咬着唇低喃道,“奴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柔弱的男子,下半辈子只想找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倚靠,姑娘若不嫌弃,奴家愿意一辈子伺候姑娘你。”
  苏成芮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急忙往旁边移了一步,想要躲开他的手,奈何她越挣,男子就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软蛇,缠得她越紧。
  到了后面手脚并用,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
  苏成芮顿时就冷了脸,“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放。”
  周兰娇俏低笑,手中不停挑逗着,“你们女人都是心口不一,嘴里说着不要,到了床上还不是闹得凶?”
  两人就在屋外拉拉扯扯,若是被人瞧见还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苏成芮黑着面色,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不顾男子的痛呼将他一把从身上拉扯了下来。
  “在下已有婚约在身,望公子自重!”苏成芮重了几分语气。
  “婚约?”周兰神色一怔,“谁啊?阿卿?”
  他“噗嗤”一声掩唇轻笑,“你可少懵我。我跟那小傻子可都是从于桥村过来的,打小认识,可没听过他有什么未婚妻。”
  苏成芮皱眉正欲开口,周兰笑道,“好姐姐,不生气啊!兰儿跟你开玩笑呢!”
  借着替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周兰凑近苏成芮耳边呵气如兰,“阿卿那小傻子又瘦又呆着实没趣的紧,姐姐若是寂寞了尽管来找兰儿,保准你尝过滋味后便舍不得兰儿了!”
  男子许是跟人打情骂俏惯了,调情的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身上沾着的刺鼻的熏香让苏成芮心生不喜,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就要将其推开。
  远远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人打情骂俏,相拥在一块。
  周兰刚体会过苏成芮的怒意,这会儿倒是学乖了,赶在她彻底发飙之前已然直觉退开身子。
  他错开身低笑着朝屋里走去。
  苏成芮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的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神色不由一怔。
  “苏苏……”
  阿卿提着篮子,目光扫了眼苏成芮又落在她身后倚在门边的妖娆身影上,涂满了牛粪的小脸上掩不住的黯然之色。
  “过来。”
  苏成芮冲他招了招手。
  小家伙咬了咬唇,却还是乖巧地凑了过去。
  苏成芮接过他手里的篮子,拉着他的手就往回走。
  两人一路上难得的沉默。
  刚进屋,一双手从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苏苏,不要丢下阿卿……阿卿会乖的……”
  阿卿的话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声音里带着委屈和忐忑。
  苏成芮闻言一怔。
  感觉到身后微微轻颤的身子,原本欲推开他的手顿住,转过身,果不其然见到身后的小家伙满脸泪痕。
  苏成芮幽幽叹了口气,将他搂紧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傻瓜,我没有要丢下你,我在山洞不是都已经答应过你了吗?”
  女子身上沾染上了几分刺鼻低劣的熏香,将那原本的檀香味掩盖。
  小家伙趴在她的肩头,闷声道,“那你以后不要见他,也不能让他再碰你!”
  “好,一定不会。”苏成芮勾起唇角,拍着他的背柔声哄道。
  “别的男人也不行!”阿卿气得又补了一句,“否则我会狠狠惩罚你!”
  他说着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肩头。
  尖细的牙齿隔着衣物,倒也没觉得有多疼,说是惩罚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苏成芮只当他是在闹着小孩子心性,失笑着一一应下。未曾见到男子抬起埋在肩头的小脸,黑漆漆的眼眸里迸发浓烈的杀戾。
第27章 寡夫之死
  阿卿闹着小脾气,怎么看苏成芮身上的衣服都觉不顺眼,说什么都让她把衣服给换下来。
  苏成芮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无奈应下,从院子里打来了水擦洗了一番,又从他那里拿过一套衣服换上。
  那衣服是阿卿的。
  虽然能穿得上,却并不合身。苏成芮手脚都露了一小截在外面,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她在床边坐下,正打算给伤口换药。
  刚一把药膏拿出,小家伙立马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凑了过来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阿卿看着面前叶子里的一团淡紫色药膏,鼻子嗅了嗅,“好香啊!是好吃的吗?”
  话音刚落头顶被挨了一记爆炒栗,阿卿呜咽一声,刚准备伸出的手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撅着嘴委屈瞧着她。
  苏成芮轻睨了他一眼,“别什么东西都想着往嘴里放!这可是伤药,吃进去闹肚子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她说着将药膏放到一旁,动手将伤口的上的布条解下,心中有些讶异。
  不得不得说这大夫带的药真不错。
  这才敷了大半天的功夫,周围红肿消退了不说,就连伤口上都变得十分干燥,隐隐有着愈合的迹象。
  照这样下去,应该要不了个两三天,就能够痊愈了。
  阿卿主动拿过药膏说要给她上药,苏成芮也就随他去了。
  待她重新包扎好伤口,小家伙还坐在一边轻轻闻着自己的手指,嘴里低声喃喃道,“好香啊,这味道比兰哥哥身上的可好闻多了。”
  苏成芮在床上躺下,闻言不由失笑道,“你闻闻也就罢了,可别把我的当成香膏给抹完了。”
  这药膏香味的确很独特,里面带着类似于花的淡淡芬芳,膏体细腻涂在伤口上格外温和。
  虽然是用叶子包着,可明眼人一见便只价值不菲,也就这小家伙单纯,半点未起疑心。
  深夜,城西破庙中。
  燃烧着的火堆在墙上映出几道高大的女子身影。
  为首的女人半张脸映着刀疤,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配着浓眉大眼看起来有几分凶神恶煞。
  “说吧,找我们姐儿几个什么事!”
  黑暗之中的人没有出声,一只细白的手从宽大的黑袍中伸出递来一个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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