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梨》作者:人皮灯笼
简介:
小时候,他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富二代。
她是那群人里的之一。
长大了,他是有权有势的“万恶资本家”
她则是一个十八线受打压不入流的跑龙套演员。
男人吐了个烟圈,捏着她的下巴嘲讽道:“小时候你不是很狂很傲吗?沈梨,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
女人想要挣开他的桎梏:“要你管!”
他笑了,眼神冰冷嘲讽道:“还这么倔,求求我,我施舍你资源。”
“求求你了,给我资源吧。”
“……”
第1章 1谁睡谁
“唔~”
又热,头又疼。
汗和洒在裙子上的酒水已经分不清了。
好多事情都断片儿了,只记得杀青宴上她被灌了好多酒,醉了,然后被带到这里……
一只粗胖的大手摸向了她的腰,撕扯着她的衣服,像是夏天已经酸坏的猪皮一样黏着她的身体,甩都甩不掉。
沈梨下意识的躲了躲,皱着眉喃喃了句:“不要……”
“操,进了这个这圈子还装什么纯洁玉女……”咒骂声在她耳边响起,试着抬了抬手,胳膊好像断了一样酸痛不已,防备了这么久还是中招了。
这是要被潜规则了吧……
身上肥腻的男人眯着狭长窄小的眼,强行掰开了她的双腿,这是他没见过的,像是荔枝肉透着粉,饱满水嫩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溅出汁水来。
很欣喜,淫邪气直冲他的头顶,兴奋的让他用一只手急躁躁的揉戳着她的阴蒂,然后食指沾染着淫水直直的戳了进去。
没有东西阻碍。
果真,娱乐圈有几个完璧之身,不过还好,不输处子的紧致。
“唔~”下体突入其来的侵入让她疼的皱眉,身子不由得弓了一下。
“妈的,装什么呢……”
男人很快就要进行下一步,谁料门被踹开了。
房内环境顿时嘈杂,沈梨强行睁了睁眼,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经,睁不开,脑子也一片混乱,所有的声音一股脑的全部灌进她的脑袋,喊声,哭声,求饶声,玻璃碎掉的声音,甚至还有风声交融在一起吵的她脑袋发昏。
完蛋了,这是媒体来拍她丑闻了嘛,摸爬打滚四年还没露脸就要退圈了……
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毁了。
算了,太累了,索性闭上眼死掉算了,妈的。
还没松一口气,一双大手掐住了自己的双颊,声音冷漠带着怒气闷声问了句:“喝酒了?”
沈梨皱着眉,心想看不出来?不过他是谁?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掐着自己很疼,可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又让她感觉很舒服,指间清冽的雪松味儿丝丝钻入她的鼻尖。
像他的味道。
“不回答?”
他浑身泛着冷冷的怒气,手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捏的她本就红晕的脸更加红肿。
“嗯~”沈梨疼的轻哼一声,喉咙里的干辣酸涩让她发不出声,身上又热又酸,裙子黏答答的裹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半个胸露了出来,又白又嫩的两个半圆,像两个羊脂球。
漆黑如墨的眸子越来越暗,萧锦樘气的干笑一声:“挺好,倔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倔出个什么人样,原来是倔到导演的床上了,沈梨,要资源怎么不找我?”
他在说什么?声音好像他,可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凶,不对,很久之前他已经和自己决裂了……
脑子糊作一团,头疼欲裂,里面似乎有烟花在一簇一簇的炸开,嗓子又干又涩,想喝水。
“水……”
“渴了?”男人向下眯着眸子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嗯……”
“行,我帮你解渴。”
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萧锦樘一把扯开了她原本皱巴凌乱的裙子,速度极快的把她扒光。
七年没见,她更成熟漂亮了。
毫无温柔可言,捏着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关,汹涌的吻了上去,说是吻,还不如说是侵占。
对方灵活的占据着自己的口腔,湿热柔软的舌头挑弄触碰着自己的底线,引诱着唾液不断分泌,根本不给她呼吸的机会,连唾液都来不及吞咽,灼热的气息一下接着一下喷在自己的鼻尖,热气中夹着男性的味道,不难闻,有些熟悉。
和记忆中的那个吻很像,可又比他凶,比他更会。
“唔~”吻太激烈,压得她呼吸不畅,濒临窒息,即使意识不清但是求生的本能依旧让她用力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萧锦樘睁了眸,看着她憋红了的脸,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大口大口的呼吸使她胸脯猛烈的起伏,不到十秒,男人双手摁住她的肩,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嗯哼~”
又疼又痒,由最初的啃咬变成了唇吻,鼻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酥酥痒痒的,像是羽毛在轻轻扫过她的肌肤,也像是春天的柳絮悄悄地钻进了自己的衣服……
他不理她,双手架起她的腋下,用力的挺起她的上半身,然后一口含住了她的乳。
舌尖打着转慢慢舔吃着豆腐般的嫩滑……
嘴巴张开,男人的双手向下滑了滑掐住她的腰,他俯下身逐一向下吻了起来,腰,小腹,阴阜,还有下面……
他在侵犯自己,这是她的第一感觉,浑身没劲软的像是快要融化了的冰淇淋,沈梨费力的睁开一丝缝儿,睫毛轻颤,隐隐约约看见双腿间的黑色头发,丝丝软软的,弄得自己的大腿根好痒。
“痒~”带着哭腔,沈梨乱蹬了一下腿,男人缓缓抬头将口中的蜜液吞入腹中,舔了舔唇。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行,给你止痒。”
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觉得下体一涨,好像撕裂一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迷迷糊糊之间,身体好像散架了一样拼凑不到一起,头也是酸胀不已,沈梨强撑着困意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一双墨眸淡漠的眼睛。
漆黑的夜中唯独有一颗明亮的北极星,孤独清冷。
呼吸猛的一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彻底暴露在她的眼前。
陌生是因为他更成熟了浑身透着一股冷峻的气味,记忆中他可不是这样冰冰冷冷的;熟悉是因为那就是他,冷白的肤色,立体精致的五官,桃花眼尾上挑,前窄后宽的双眼皮不妖不媚,尤其是鼻梁右侧那颗小小的黑痣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沈梨吞了吞口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她和他睡了?相隔七年再次见面就睡了?
下体的黏腻和酸痛告诉她,他们就是睡了。
明明向那个女人承诺过的,不见他,不缠他,和他不会再有交集,可还是失约了……
穷就算了,自尊不仅被她踩在脚下,现在在她面前的唯一有的诚信也没了……
好样的,沈梨抽了抽嘴角,深呼吸保持自己破碎到成渣的尊严,不顾自己身子酸疼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周身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更是令她焦躁不安,根本控制不住身子颤抖,一向冷静的她此刻慌得就像是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一不小心就葬身湖海了。
萧锦樘看着她白嫩纤瘦的后背,漂亮的身体微微抖着,男人吞了吞口水,轻微的叹了口气,糙热的指腹抚上了她的蝴蝶骨,下意识的,她身子猛烈的哆嗦了一下。
“萧……”
“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陈述以及肯定句。
?
沈梨猛的转头,泄下来的长发刚好遮住她裸露的上半身,漂亮的眸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谁睡谁?
她睡他?
还是他睡她?
第2章 2酸梨
四月份的北京还是有些凉,尤其是今天还下了雨。
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慢慢的滑进下水道,偶尔路过凹凸不平的柏油路,上面淤积着一个个小小的水坑,雨水混着泥土,浑浊,沉闷,就像是她的心情一样。
因为是下雨天,又恰巧错开了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少,街边的小店播放着各式各样的音乐。
沈梨裹紧身上的披风,巴掌大的脸上架着一个巨大的墨镜,披风之下是皱巴的紧身长裙,脚上穿着与自己尺寸不符的男士皮鞋,沓拉沓拉的发着声音。
虽然自己连个四五线的小演员都算不上,但是普通人这幅样子估计也会被当作另类来看一番,更何况在一点点屁事都能被无限放大的娱乐圈里,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估计会在网上编造很多个版本。
想也不用想最多的就是造一大堆黄谣,然后开始遭受键盘侠的攻击,而自己既没有背景又没有身份,最后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就会像死皮膏药一样牢牢的黏在自己身上,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只不过自己再怎么小心还是遭了那死扒皮导演的道!
还算他有良心,给了自己一个披风和一副墨镜。
不对,他好像一直对自己那么好,除了那次……
天阴沉沉的往下压,刚绿了一点儿的嫩芽显得黯淡无光,没了之前的鲜嫩。
凭着这几年的磨炼的演技,早上的自己把自命清高目中无人愚蠢自大演绎的淋漓尽致,直到萧锦樘铁青着脸扔给她一件披风,然后咬着牙骂了句“滚”后,她才弯下身子捡起衣服穿上,仰着脖子像个小丑一样“不屑”的走了出去。
还顺走了一副墨镜和一双皮鞋,自己的那双劣质高跟鞋的跟儿已经断了。
只可惜太紧张,手机忘拿了。
倒也不亏,他的墨镜和皮鞋可比自己用了三年的破手机值钱多了。
出去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小腿肚也慢慢不打颤了,只不过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一样,艰难的走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骄傲自信是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沈梨忘了,过去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她也不愿去想。
因鞋子里积水的缘故,女人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走的实在累了就靠在树上歇一歇脚。
雨水滴在皮肤上,滑滑的凉凉的,前方街边小店放着情歌,身后的大树散发着植物的芳香,大自然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音乐随着雨声传入她的耳,吵闹中莫名填了几分静谧。
歌词一点点的传来,也慢慢的淹没了她的思绪:
“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
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迷雾散尽,一切终于变清晰,
爱与痛都成回忆,
遗忘过去,繁花灿烂在天际,
等待已有了结局。
……”
沈梨的鼻子有些酸,眼眶也有些湿润,以前怎么没发觉这首歌这么伤感,脑海中忽然想起作词人写的那句话:
“虽然道歉的总是你,但惊慌如小鸟的总是我。”
像他们又不像他们……
毕竟他们两个可没有“迷雾散尽”,也没有所谓的“结局”,不论好坏。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
她也想珍惜,可惜现实不允许。
沈梨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起身离开,身后的音乐声也渐渐消失在雨中。
人的一生太短暂,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想情情爱爱。
还是要努力赚钱,这样才能挺直身板骄傲自信的站在人们面前。
这是沈梨初中悟出的道理,也是沈梨初中的时候才知道人生来就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毕竟自己小时候,天真的认为她和萧锦樘是一样的,除了性别不一样,他是男,自己是女。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比如说那堵墙,一堵不高不矮的薄墙竟然划分了两个世界,一个穷人的世界,一个富人的世界。
她在穷人区,那他自然就是在富人区。
洱城适合养人,一年四季气候很宜人,冬暖夏凉,风景也优美,还是旅游胜地,大部分有钱的人晚年都来这里养老,萧锦樘的爷爷奶奶就是这样。
那时候的洱城商业化没有那么严重,物价也不算高,不过在沈梨出生的时候,小区旁边就圈出了一大块儿地开始建别墅园区。
有多大,大到望不到头。
沈梨从躺在摇篮车里,到自己学会歪歪扭扭的走路,再到自己已经可以跌跌撞撞的跑步,这座别墅园还没建完善。
但是买别墅住进来的人已经很多了,其中就有萧锦樘的爷爷奶奶。
那时候自己的小区和那座别墅园区就隔着一堵墙。
沈梨很是好奇,她不明白为什么离得这么近,墙的这头和墙的那头好多地方都不一样。
除了家境不同,家庭情况也不一样,虽然都缺少父母陪伴,但好歹萧锦樘有爸爸妈妈,而沈梨只有妈妈。
每当她问“爸爸去哪里了?”沈母就会恶狠狠的道了句:“死了。”
……
沈母工作忙,带着她又不方便,楼下有个老太太,因此沈母每月都会给她些钱,让她照看一下沈梨,只要给她按时喝水就好。
老太太躺在沙发椅上,把手上挂了一个水瓶,在阳光下闭目养神,沈梨就在那堵墙的阴凉下乖乖的自己玩。
沙子,树叶,蚂蚁她都能玩。
沈母下班了就会奖励她一个小布丁或是一袋儿小酸奶,作为听话的奖励。
每天如此。
萧锦樘不一样,他三岁就被父母丢到爷爷奶奶身边,你以为他父母是北漂工作太忙带不了他?
是,又不是。
他的父亲,“锦盛”公司的董事长,忙着股票,忙着生意,忙着赚钱,哪有时间管他。
他的母亲,娱乐圈顶级当红小花,忙着拍戏,忙着出席各种活动,忙着躲避狗仔偷拍,对外都宣称没有恋人,又怎么能有个孩子?
自然而然他就被丢来了。
两人的相遇很巧,也很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