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何让抓到的战俘开口。
有一个技能是剥人皮。
那三天,苏桥完全没吃下饭,直到她饿得吐胆汁,挂了半个月的营养液,才终于从那些恶心的影片里解放出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产生了一点失误,抱歉。”
周围传来惊惧的反呕声,然后立刻止住。
苏桥似乎毫无所觉的收起匕首,然后一把拽住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严宽,直接拽着往外去。
“跟着我。”苏桥还抽空跟陆瓷说了一句。
陆瓷站起来,乖乖的跟在苏桥身后。
严宽的身体在地上被拖曳,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和血路。
直到走出百米远,苏桥才将人随意的扔在一处水潭里,水潭里瞬间浮出血沫。
严宽挣扎着从水潭里起身,他呲目欲裂,浑身颤栗。
苏桥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他是我的人,下次你的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陆瓷站在苏桥身边,拉过她的手,抽出手帕擦了擦。
“学姐的手又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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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桥回到刚才埋伏的位置,忍不住又朝付沧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付沧兴藏在一处高树上,那树位置绝佳,能看到下面的活动,下面的人却又不能轻易发现他。
“学姐。”
“嗯?”苏桥没有回头。
一只手突然抚上她的面颊,带着柔软湿润的触感。
苏桥的脸被迫挪了回来。
男人声音很低,“学姐在看哪里。”
“没有,随便看看。”
陆瓷低下头,手从苏桥脸上抽离,“学姐,手疼,学姐给我吹吹。”
男人微微仰头看她,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娇气。
颇令人怜惜。
苏桥心头一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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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桥在草地上留下的那些严宽的痕迹和血迹,所以很快就有老兵找了过来。
当看到老兵对着血迹小心翼翼的探查,然后掉入陷阱之中时,所有人瞬间明白了苏桥为何要将严宽提到外面去杀。
是为了用严宽的血迹引诱老兵过来。
本来,苏桥是打算用动物血的,没想到严宽自己跳出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苏桥看一眼那个被扎得血肉模糊的老兵,抬手往下面撒了一层干树叶。
“那个,小桥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小队的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苏桥身上。
苏桥看着这群新兵单纯又愚蠢的眼神,忍不住想到了刚刚进入军营的自己。
苏桥视线上移,朝付沧兴的方向瞥了一眼,“你说呢?”
作为一个隐形人一般生存在小队里的付沧兴突然被call,他侧头朝苏桥看过来,正对上女人那张清冷淡薄的面孔。
这张脸上的表情不多,只有在对着她身后那个长得极其漂亮的男人时,才会露出一点连女人自己都不会察觉到的温柔。
这样的脸如果哭起来,应该很有意思吧。
付沧兴单手遮住脸,脸上的油彩从指缝中透出来,一只眼略过指缝,直视苏桥。
“我都听你的。”
苏桥突然勾唇,她的笑如同昙花一现,印入付沧兴眸中,带着一股与刚才表面截然不同的狡黠。
就像是撕开了表像,对着他露出了一点独属于苏桥的恶劣。
“那你当诱饵吧。”
“小心,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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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沧兴站在刚刚设置好的陷阱旁边,苏桥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将手里的匕首递给陆瓷。
“要扎出血量最多的地方。”
陆瓷拿着手里的匕首,在苏桥的目光下,缓步走到付沧兴面前。
苏桥紧盯着付沧兴的表情,手里把玩着枪支。
既然付沧兴要装小白兔,那她就陪他一起玩。
陆瓷身上的信息素遮盖的很好,如果在没有嗅到陆瓷信息素的情况下,付沧兴还会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付沧兴垂首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陆瓷,视线从他戴着项圈的脖颈上略过。
黑色的皮质项圈搭配纤细瓷白的肌肤,像一层包裹着脆弱瓷器的铠甲。
“狗项圈不错。”付沧兴突然开口。
陆瓷掀了掀眼皮,原本柔美的面容陡然阴暗下来,像褪去了漂亮外壳,露出尖锐牙齿的野兽。
陆瓷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猛地朝付沧兴怀中刺去。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染湿了付沧兴的衣物。
付沧兴闷哼一声,身子往后,靠在大树上。
陆瓷单手握着匕首的柄,也不将匕首取出来,只是陷在里面,目光盯着付沧兴的脸,慢条斯理地转了转,然后轻启薄唇,挑衅开口,“汪。”
第24章
付沧兴怀里被扎透了的兔子被他随手扔在陷阱里, 兔子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红,死不瞑目。
当然不可能是真扎,虽然苏桥很希望陆瓷能一匕首把付沧兴扎死, 但事实证明想要收拾这个极度有野心和实力的变态可不容易。
按照原著剧情,陆瓷也是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价, 才赢来了这份解脱。
陆瓷拿着匕首回到苏桥身边。
苏桥抽出那柄匕首, 替陆瓷擦干净后递给他。
“我觉得比起枪,好像匕首更能让你觉得安心。”
苏桥记得原著中有个片段说,陆瓷从小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要放一柄匕首压在身下。
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被发情期困扰,但陆瓷还是向只刚刚长出尖牙的小兽一般, 对着她掏出了自己的小破刀。
陆瓷捏着手里的匕首, 将它藏进袖口。
“跟学姐在一起, 很安心。”
苏桥一愣, 她转头看向陆瓷。
男人认真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 满眼真诚,“我会永远追随学姐。”
那副真诚, 仿佛说的是神圣的婚礼誓言。
苏桥张了张嘴,然后轻轻笑了笑, 欣慰的像一个老母亲。
陆瓷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乖了,让苏桥忍不住起了一点恶劣的小心思。
她逗他道:“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 你就去做什么?”
“嗯, 学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因为, 她是他的神。
-
老兵远远看到一个捂着腹部靠坐在树下的新兵。
新兵腹部都是新鲜的血迹,明显就是受伤了。
听说这些新兵们已经形成了不小规模的团体,等到他将这个人抓住,就能拷问出其他新兵们藏匿的地点了。
老兵兴奋不已,当即就冲了上去。
按照这些老兵们的实战经验来说,如果是在战场上,估计还不会轻易上当,可怪就怪在他们太轻敌了。
这就好比捕猎老手看到捕猎小白,认为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压他。
轻敌,是兵家大忌。
苏桥就是利用了老兵的这个心理,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
老兵走到付沧兴面前,掏出手里的枪一把抵住他的额头,“喂,你们其他人呢?”
付沧兴被枪指着脑袋,露出那张满是油彩的脸。
从这张脸上,你看不到任何恐惧。
付沧兴的视线穿透老兵,落在不远处。
苏桥和陆瓷正躲在那里。
苏桥手里拿着枪,好整以暇地蹲在树上,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喂,问你话呢!”
老兵脾气不好,对着付沧兴的脸就是一拳。
付沧兴被打歪了头,视线依旧集中在老兵身后的苏桥上。
苏桥缓慢举起了枪。
枪口对准的却是付沧兴。
付沧兴眯眼,坐在那里,正当老兵对付沧兴这个哑巴的愤怒积攒到极点的时候,苏桥出手了。
“啪”的一声,消音枪没什么声音,只发出低沉的“噗噗”声,不过对比那种震耳欲聋的枪响来说,确实是安静了很多。
老兵被当场爆头,朝付沧兴的方向砸了过去。
付沧兴抬腿,一脚踹开。
在这群新兵里,在付沧兴和老兵还在纠缠的时候,还敢这样毫不犹豫主动开枪的人,确实只剩下天赋出众,还有神枪手之称的苏桥了。
众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有付沧兴看向苏桥的眼神透着一股兴味和冷意。
这女人刚才确实在盼着自己死吧?
有新兵过来收拾老兵的尸体,拖着扔进那个深坑里。
付沧兴抬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站在苏桥身边开口,“被别人救,我还是头一次,挺新奇的体验。”
苏桥给消音枪装子弹,“死亡也是挺新奇的体验,你想不想试试?”
付沧兴耸肩,“苏副教官,你为什么总对我充满敌意?”
苏桥上下扫视付沧兴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他满是油彩的脸上,“大概是……看你长得丑吧。”
付沧兴:……
虽然付沧兴并非是那种自恋的人,但按照现在的人类审美来说,他肯定是算帅的一挂。
“好了,继续吧,诱饵。”
付沧兴:……
-
用人当陷阱这招实在是好用。
没一会儿,他们就抓到了十几个老兵。
这些老兵有的死了,有的伤了,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
距离狩猎结束只剩下半个小时。
新兵们牺牲的人数差不多又是一半。
老兵那边大概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来这片的老兵明显减少。
他们或许正在酝酿着什么反攻计策。
毕竟就连他们也不会想到,明显就是处于劣势的新兵们会突然有如神助,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大半老兵给噶了。
苏桥走到其中一个老兵面前,俯身看他,“喂,你们的联络信号是什么?”
老兵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苏桥耸肩,站起身,抬脚踩在老兵的肩膀上,然后使劲往下一踹。
老兵声音凄厉地倒地,一只胳膊托在地上,明显是肩胛骨那里都被苏桥给踹裂了。
苏桥也不想这么粗暴的,不过没办法,弱肉强食,这里可不是圣母应该待的地方。
“都埋了吧。”
苏桥抬手,点向……付沧兴。
刚才付沧兴瘫坐在大树边,满身兔子血的当诱饵,诱了十几个老兵,因为怕苏桥来不及出手(?),所以自己手里的消音枪都快要打冒烟了,现在又要去处理这么多尸体。
付沧兴朝苏桥看了一眼,慢吞吞撑着树起身。
苏桥朝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往水潭的方向抬了抬下颚。
陆瓷看到付沧兴跟苏桥的对视,也看到了苏桥对付沧兴笑。
他垂首贴在苏桥身边,等付沧兴走后,才慢吞吞的开口,“学姐,我不行吗?”
苏桥正在思考着什么,听到陆瓷的话,神色一顿。
她转头看向他,“嗯?你说什么?”
“学姐,我不可以吗?我也可以当诱饵,我也可以帮上学姐。”
“嗯……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你。”
在苏桥看来,陆瓷还是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待在她身边最好。
毕竟谁知道付沧兴那个终极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瓷沉默下来,他盯着自己的军靴,暗暗攥紧了匕首。
三分钟后,付沧兴回来了。
他身上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挨揍的痕迹。
油彩入水,并没有化开,大概是什么高档的油彩料子吧。
“行了。”付沧兴朝苏桥道。
苏桥点头,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跟付沧兴打起了哑谜。
陆瓷转头看一眼付沧兴,然后又看一眼苏桥,最后,他伸手牵住苏桥的手,阴暗的眼神落到付沧兴脸上。
付沧兴神经敏锐的注意到陆瓷的视线,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肿的一边脸,朝陆瓷无声吐出一个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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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付沧兴故意放走的老兵果然在十分钟后,带着一团老兵过来偷袭。
彼时,苏桥他们这波人正在休息,只余下几个看起来不怎么机灵的守夜。
三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
新兵们都已经放松警惕。
老兵们咬牙,势必要在今日将这些新兵们尽数剿灭!
老兵架起枪支,正准备对着新兵们开始扫射,下一刻,他被一枪爆头。
老兵们顿时慌了,纷纷左右四顾。
只见那些躺在地上睡觉的新兵哪里是什么真人,而是用树枝和石头做出来的假人。
再看那些石缝、高树上,都蹲着人呢。
他们人手一柄枪,早已在这个地方抢占到最佳地势,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上当了!
老兵想要撤离,可早已进入了新兵们的包围圈。
新兵们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在苏桥和付沧兴的指挥与带领下,最终将这次偷袭的老兵们全部俘获。
哨声响起,夏日的光刺破夜空,带来晦暗的明亮。
众人抬头看天,感受到了一种如获新生般的重生。
天上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大家霍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跑!”
“找掩体!”
“入坑!”
为了预防昨天的事情再次上场,大家纷纷进入早就找好的掩体或者挖好的坑里面。
还待在外面的老兵被无差别射击。
飞机横扫一切,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哨声再次响起。
鲜血、硝烟,到处都是弹壳的残痕。
苏桥攥着陆瓷的手,将他护在身下。
“别动。”
陆瓷挣扎不过,躲在苏桥怀里。
阳光刺破缝隙,落到苏桥脸上,她抬起头,脸上有灰尘的痕迹。
陆瓷伸手,替她将面颊上的灰抹去。
“安全了。”
苏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
皇家军事基地办公室内。
身穿华贵礼服的男人正在挑选今天要穿戴的宝石,他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
“殿下。”
“进来吧。”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白色军装,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
他的银发长到腰肢,被扎成马尾,走动之时跟着轻微晃动。
身为王子殿下的侍卫长兼秘书,玉真昕已经跟在这位王子殿下身边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