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许你情深——开心刮刮乐【完结】
时间:2023-09-07 23: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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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只是保姆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
  楚安宁大力推开徐逸秋,脸上有惊恐、愤怒,更多的是不解。
  “原来这么些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楚安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不是顶着街边椅背,她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
  徐逸秋笑着看她,眼中却尽是冰冷和嘲讽。
  “当然都是假的,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看到你们父女这一天而已。”说着,徐逸秋目光向下,落在她的手上。
  轻易就发现了她手指在轻微抖动,上面的伤疤凌乱交织,即使楚安宁穿了长袖,也掩盖不住那可怕狰狞。
  徐逸秋的眉毛挑了挑,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
  “你都不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你爸的生意现在是我的,你的手……”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你的手也废了,你们只配过这种低贱的生活,只配在我爸妈面前跪着!”
  楚安宁身躯一震,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那些事,是你做的?”
  在狱中,她最珍贵的双手,用来弹琴作曲的手,硬生生的被人给直接踩断,落下了病根。原本她以为这些都是陆家人所为,可是现在……
  楚安宁的手再度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心头的痛处不亚于当年入狱时,陆知行怨恨的看着自己。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曾经那个最信赖的大哥哥,对她只是逢场作戏,从无半点真心!
  徐逸秋看着楚安宁这副狼狈的模样,心头闪过巨大的快意,报复的快感彻底压过内心深处的那丝心疼。
  对于楚安宁,他或许真的有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过,可是那些感情都没有任何意义,在报仇面前,在看到楚天一家破人亡之前,这些东西算个狗屁!
  半响,楚安宁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眼中却逐渐清明。
  “徐逸秋,你是不是忘了?立方企业的大部分股份,在我父亲手中,他要是死了,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楚安宁忍着心头剧痛,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和徐逸秋周旋。
  她从徐逸秋的眼睛里看到了恨,看到了怒,看到了置她父亲于死地的狠决。
  徐逸秋眼神一暗,他自然知道这些,所以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对楚天一下死手的原因。
  他要楚天一亲手将股份献上,再亲自感受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滋味。
  徐逸秋哼笑一声:“你要是还想见你父亲,最好给我乖乖的,别打立方的主意。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父亲会在狱中出点什么毛病。”
  楚安宁脸色一白,徐逸秋已然扬长而去。
  她垂头,眼泪早就流不出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将楚安宁从混乱的思绪中强硬的拉回现实,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皱,还是接了起来。
  陆知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楚安宁!你到哪去了!”
  “我的戏份全被删除,这下你满意了?”楚安宁声音嘲讽,心中的愤懑和委屈似乎在这一刻到达临界点,随时要爆发。
  陆知行愣了愣,顿时有些恼怒起来,“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受着!”
  楚安宁却无心应对陆知行的暴怒了,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随便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电话传来嘟嘟声,陆知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楚安宁居然敢擅自挂掉他的电话?
  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对楚安宁太好了些?
  陆知行心头腾起一股怒火,再无暇顾及其他,他只知道看不到楚安宁,他很生气。
  “何然,二十分钟,把楚安宁给我带回来。”
  “可是您半个小时后还有和华小姐的晚餐。”何特助露出些为难的表情。
  陆知行本来早就忘了这回事儿了,他面色又冷了几分,“直接把她带过来!”
  他现在只想见到楚安宁。
  楚安宁被几个保镖硬拖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就放弃了挣扎,因为她看到了门口等待的何特助。
  她想起电话里陆知行的暴怒语气,心中有些泛冷后怕,但何特助什么也没说,直接带她乘电梯来到了顶层的高级餐厅。
  整个餐厅空无一人,像是被包场了。
  目光所至,只有落地窗边的一桌亮着灯,周围站着几个侍从,看起来那桌的客人正在享受烛光晚餐。
  看见男人宽阔的背影,楚安宁的背脊微微僵硬了一下,步子瞬间顿在了原地。
  因为她还看见,坐在陆知行对面的,是一个娇俏矜贵的女人。
  陆知行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何特助轻轻叩门,恭敬的道:“陆少,人带到了。”
  陆知行头也不回,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给华晶晶夹菜。华晶晶托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楚安宁,“知行,这是你的朋友么?”
  “不是,她是我家里的保姆。”陆知行语气依旧淡淡,没有看她一眼,背对着她吩咐了一句:“过来布菜。”
  楚安宁的脚好像长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她紧紧抿着下唇,看到了华晶晶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过去吧,楚小姐,不然陆少要生气了。”何特助眼中没有同情,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随后退出房间轻掩上房门。
  “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听不见?”陆知行语气冷冷,夹杂着不耐。
  楚安宁只要硬着头皮迈步过去,伸手为他们布菜。
  陆知行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她手上的疤痕时,轻轻皱了皱眉。
  “楚小姐这么年轻,怎么会做保姆?”华晶晶到底是名媛闺秀,说话时语气轻柔,微微侧头看着楚安宁,像是给了她十足的尊重。
  “我欠了债。”楚安宁回答简短,在华晶晶的对比之下,她只觉得尴尬与自卑。
  “原来是这样。”华晶晶笑了笑,目光在楚安宁的脸色停留片刻,“我只是觉得楚小姐有些眼熟,《心晴》的作曲人就是你吧。”
  “我很喜欢这首歌,不知道楚小姐能否为我现场弹奏一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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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为什么放弃我
  楚安宁夹菜的手瞬间僵硬,甚至细微的抖动了一下。她抬起苍白的脸,勉强笑了一下。
  “小姐您说笑了,《心晴》不过是首口水歌而已,不足挂齿。”
  楚安宁的拒绝写在脸上,华晶晶却仿若不觉,指了指远处的钢琴:“怎么会,楚小姐的《心晴》可是助顾墨一举夺得了出道冠军,拿下了热门。”
  “我不想弹。”楚安宁放下筷子,与华晶晶对视。
  华晶晶故作失望,“既然如此……”
  “你弹吧。”陆知行猝不及防的开了口,他的目光从楚安宁的手上挪开,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既然晶晶想听,让你弹,你便弹。”
  楚安宁的手指瞬间收紧,咬了咬唇,转身在钢琴前坐下。
  “楚小姐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又何苦为难她?”华晶晶目光在陆知行身上流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刚刚吃饭的时候陆知行还对她客客气气,疏离冷漠,这个叫楚安宁的保姆一来,就立即变了一副模样。
  “一个保姆罢了,你想听,让她弹就是。”陆知行漫不经心的回应道,视线却紧紧焦灼在楚安宁落在琴键的手上。
  华晶晶微笑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心晴》婉转欢快的曲调在空荡的餐厅回响,可是明明是悠扬的曲调,细细听去好几处都不甚顺畅。
  楚安宁落下最后一个轻音,轻呼出一口气,已是满头大汗。
  华晶晶鼓起掌来,目光赞许的落在楚安宁身上:“不愧是心晴的作曲人,今天这一顿晚餐算是不留遗憾了。”
  说完,她把话头抛给陆知行,“知行,你觉得怎么样?”
  陆知行微微蹙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晚饭吃的差不多了,我让何然送你回去。”
  华晶晶闪过一丝讶异,款款起身,笑的十分得体大方,用商量的语气对他道:“我很喜欢楚小姐的这首曲子,等婚礼的时候就请她来为我们弹奏吧。”
  那次饭局之后,虽然明面上不曾说过,但陆华两家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次的饭局陆知行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此。
  但他不知道华晶晶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他深感不快,尤其是当着楚安宁的面。
  陆知行眉头皱的更紧,挥手喊来了何特助:“很晚了,把华小姐送回去。”
  空荡荡的餐厅里只剩下他和楚安宁两个人,烛光跃动,窗外灯火流丽,这样浪漫的氛围中却流动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你的手怎么回事?”陆知行蹙眉问道。
  楚安宁动作僵了僵,瞬间将手藏在背后,“不关你的事,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楚安宁的回避和躲闪让他再度恼怒了起来,他咬咬牙,“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的手怎么回事!”
  楚安宁垂眼不答,手任旧死死藏在背后。
  怒火攀升到顶端,陆知行一把拽过她的手,上面遍布的疤痕瞬间挤入他的视线。
  刚刚楚安宁弹奏时手指的异样他已经注意到,但此刻触目惊心的伤疤真正展露在眼前,还是令陆知行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在……里面弄伤的?”连陆知行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
  提起那个地方,楚安宁并不愿意回忆,只是嗖的一下抽回手,“这些都与你无关。”
  陆知行眯了眯眼,没有再动作,楚安宁的态度和这句“与你无关”,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今天你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
  “你现在是我的保姆,自然要跟着我回家。”陆知行不耐烦的道,末了提醒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陆知行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楚安宁抬头,她皱眉望着他,想起那天陆振川对她说过的话。
  “你不怕我再次下毒害你?”
  “你有那个胆子吗?”
  陆知行冷冷瞥了她一眼,楚安宁沉默,片刻后抬头,“你要结婚了,陆知行,你这样做会让别人误会的。我知道你要折磨我,报复我,这些我都认我也愿意补偿你,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陆知行脚步微顿,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并不愿意让楚安宁知道自己要结婚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他内心深处或许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深究。
  他转身丢给楚安宁一串车钥匙,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她道:“开车。”
  黑色林肯稳稳停在一幢别墅前,楚安宁熄火,转头看向后座的陆知行,“到了,陆少。”
  陆知行淡淡“嗯”了一声,带她进去,指着一楼一间房间,“这是你的房间,除非我叫你,不要上来打扰我。”
  楚安宁垂眼,道了声是,妥妥一副保姆应该有的样子。陆知行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冷哼一声上了楼。
  这夜,楚安宁彻夜难眠,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劲儿的涌进脑海里,让她神经紧绷,闭上眼都是徐逸秋那张脸。
  一会儿是他温柔的叫她安宁的模样,一会儿那张脸忽然又变成了狰狞着向她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鬼。
  楼上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让楚安宁从浅眠中惊醒,来不及多想,楚安宁匆匆上楼,推开门就见到痛苦的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的陆知行。
  “陆知行,你怎么了!”楚安宁扑上去,扳过他的脸一看,发现陆知行脸色苍白,嘴唇青紫,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仿若感觉到身边人的温暖,陆知行一把抱住楚安宁的腰身,嘴中喃喃:“疼,我好疼……”
  慌乱中楚安宁定了定心神,从床头柜上翻出陆知行的手机,直接打给了何特助,跟他说明了情况。
  “你先带陆少去床上躺下,床头柜里有止痛药,我现在就带医生过来!”
  楚安宁想要问问具体情况,何特助却焦急的挂了电话。
  她看了眼地上痛到痉挛的陆知行,眼神暗了暗,用力将他抬到了床上,又翻出止痛药喂他吃下。
  陆知行脸色逐渐好转了一些,但整个人还处于混乱之中,他迷蒙的睁开眼,一把抓住了楚安宁为他擦汗的手。
  “楚安宁,你为什么要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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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三年是怎么过的
  楚安宁愣了愣,没来得及将手挣脱开,男人下一秒寻着温暖将脸贴过来,滚烫的温度几乎将楚安宁的手背灼伤。
  “不要走,不要选别人……”男人低喃着,禁闭的眉眼流露出一丝让人惊讶的脆弱。
  楚安宁被这几句话瞬间钉在原地,不得动弹,她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喝下那杯饮料以后得的三年里,陆知行究竟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垂眸,凝视着陆知行苍白的脸,不由自主的将手抚了上去,试图抹平他紧紧皱的眉头。
  但她没有意识到,心底某处的柔软,已然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朵嫩芽……
  何特助带着医生赶到的时候,陆知行已经沉沉睡去,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趁医生为陆知行诊治的时间,何特助将她拉到门外,一扫平日的温和,“楚小姐,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看楚安宁点头应下,何特助的脸色才算好了一些,但脸依旧是紧绷着的。
  似乎很紧张陆知行的状态,楚安宁猜到了些许,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何特助,陆知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何特助转过眼来,里面猝然的冷意吓了她一跳。
  “楚小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言下之意,是在让楚安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过问其他事情。
  但看着何特助紧张的神情,她隐隐觉得,这是也许和自己有关。
  医生为陆知行打了几针,将何特助拉到一边谈话,楚安宁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陆知行的时候,门内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陆知行让她进去,楚安宁推门,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对她道:“过来。”
  看见男人苍白的脸色,楚安宁抿唇,乖乖走了过去。
  “今天发生的事,你要保密。”
  “何特助刚刚已经叮嘱过我了。”楚安宁垂下眼,神色有些复杂,她想问问陆知行刚刚昏迷中喊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怕亲耳从陆知行的嘴里听到质问。
  她还是懦弱,到现在也不敢真正面对陆知行。
  陆知行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见她傻站着,便指了指附近的水杯,“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我倒杯水。你现在可是我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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