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唯一的宗旨是不能够做亏本的买卖。
“金利百分之五的股权做交换,不知道是否满意?”
邹明轩微微一愣,陆振远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
同时更感受到陆振远想要对付立方的决心。
“没问题!等我的消息。”
邹明轩挂断电话之后,便开始了行动。
立方。
顾云薇见到陆知行来了公司,俨然猜到是为了楚安宁的事,神情凝重的与人打了招呼。
“楚安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联?”
陆知行困惑不已的坐在了沙发上,望着对面的人问道。
“这件事发生得让人只感觉蹊跷不已!”
“一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吗?”陆知行再次追问了起来。
任项瞬间来火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段时间我在国外分公司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起初并不知道楚安宁出了事。”陆知行不想被对方误会,表情严肃的解释。
任项阴阳怪气的看了他一眼。
“没错!杨队没有传回任何新消息,包括我派出去的人,通通没有进展!”任项看着陆知行就莫名不爽。
“你先冷静……”
“陆知行,当年安宁差点死在了监狱就是和你们陆家有关,如果这次安宁有了任何闪失,我一定会让陆家所有人陪葬!”任项目光阴狠的瞪着陆知行。
陆知行当下表情黯淡,向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现在却被任项放出狠话,脸色难看。
“你现在说出这句话要负责任的。”陆知行语气冷冽。
“即便陆家将证据抹得再干净,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知行愈发对他所说的是陷入了深思,黑着脸离开。
他前脚刚走,立方又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邹明轩面带微笑的进入办公室,“任先生现在是否有空?”
“邹董事长大可有话直说!”任项双眸幽深的打量起了对方。
邹明轩微微诧异从未打过交道的他们,任项竟然认识自己。
“那我就直奔重点了,金利正准备花重金筹拍新剧,但由于未找到合适的投资商,一拖再拖,立方之前承蒙金利不少帮助,所以现在希望立方能出面。”
任项冷嗤一声,金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
现在都学会道德绑架了。
任项有几分鄙夷的接过话,“我们之前接受陆总的资助是按照正规合作流程,而且还给陆总准备了相关协议,现在金利与立方互不相欠。”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拒绝。
邹明轩对他的果断利落有些许错愕。
“如果说……我们掌握了楚安宁身在何处的小道消息呢?”邹明轩似笑非笑的诱导起了对方。
“你们知道安宁在哪里?”任项一脸不敢置信的问出口。
邹明轩笑弯眼的将合同递到对方面前,“任先生先签完字再说其他。”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任项半信半疑的反问,充满警惕。
邹明轩表情委婉,“楚安宁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你不着急吗?”
而向来严谨的任项在这一刻听完对方的话后,格外干脆果断。
邹明轩心满意足的眉头一挑。
果然还是陆振远有招。
任项这么快便中了圈套。
“等合作正常进行以后,我会让人转达给你。”邹明轩心情愉悦的离开了离开,马上告诉了陆振远。
范玮百思不得费解的看着任项,他潜意识里觉得任项这回作出决定有所疏忽,金利现在作为国内影视领域的领头羊,立方与其签署合作,暗存不少隐患。
任项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率先打破尴尬,“你是不是有疑惑?”
“我们和邹明轩的接触少之又少,他这次代替金利出面,希望立方投资新剧做准备,总让人感觉不对劲……”
“邹明轩答应我以楚安宁的消息做交换!”
范玮吃惊不已的看着他。
“你确定……邹明轩不是开玩笑吗?我们联合了杨队,以及多地区的相关部门,全都未查到楚小姐的消息。”范玮在话里暗示起了任项。
他知道任项寻人心急,但万万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没错,所以我现在更好奇邹明轩为什么会有楚安宁的线索!”
范玮愈发感到懊恼不已,“任先生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我心里有数。”任项面无表情的回答。
范玮心里的顾虑才消失不少。
陆家。
晚餐之时,陆振远见陆知行心事重重,又随口问了起来,“你决定什么时候回分公司?”
“等找到楚安宁再说!”
陆振远气得面色涨红一片的将饭碗丢在桌上。
“荒唐!她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煞费苦心?”陆振远满脸困惑。
“其实有件事情我好奇很久了,为什么任项会说楚安宁当年在监狱遭人虐待与陆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陆知行半信半疑的看着中年男人。
陆振远脸色一沉,“你少听别人胡说八道,那全是造谣,当年真相未查清压根不知道她是替顾墨顶罪,哪怕在监狱内被不公平对待,都是情理之中。”
陆知行沉默不语。
“这回楚安宁失踪的事情,你别插手,免得受其牵连。”陆振远离开客厅之时,又郑重的叮嘱一番。
却直接被陆知行给忽略。
“父亲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
“你还真是个不孝子!”陆振远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心情复杂多疑。
陆知行今天当着他的面问起了楚安宁在狱里被针对的事,肯定听到不少风声。
陆振远愈发烦躁不已。
邹明轩的电话拨了进来,“果然如你所料,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中年男人阴沉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笑意。
“先拿到资金再说。”陆振远若有所思。
“签了合同便有法律效应,任项不敢乱来,现在的他仅是一只被我们带宰的羔羊而已。”邹明轩沾沾自喜的回答。
陆振远双眼之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另一边。
贺朝歌知道楚安宁出事之后,瞬间按捺不住了,如今对立方出手的大好时机,她实在不愿错过。
“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贺朝歌推开书房的门,望着审阅文件的苏宸旭,主动关心了起来。
“最近公司出了些事,任务繁忙,都没什么时间陪你。”苏宸旭收好资料抬头望着女人说道。
贺朝歌表情认真的摇了摇头,善解人意道,“你千万别有自责之心,我理解你的不容易,所以不会和你无理取闹。”
苏宸旭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
“谢谢你!”
“立方那边的事你听说了吗?”贺朝歌隐晦的转移了话题。
苏宸旭点头,严肃回答,“楚安宁好端端的失踪了,楚家的一个佣人还被杀,早在之前闹得沸沸扬扬。”
贺朝歌听完之后微微错愕。
她有所震惊是谁忽然对楚家开始行动。
“你之前不是说过希望能够扩展苏氏的产业,近几年影视行业掀起热潮,据说作为该行业龙头老大的金利,光是每年纯利润便高达上亿……”
苏宸旭聪明领悟了女人的言外之意。
“所以你是让我对立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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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诞生阴谋
“大可不必,我们以合作为借口,先成功赢得了立方信任再说其他,何况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在苏董事长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你这回若是能成功收购了立方,我想苏董事长一定能够对你刮目相看。”贺朝歌话里话外开始怂恿。
苏宸旭却眉头一皱,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
“这是我前几天熬夜赶出来的策划方案,倒时候你可以苏氏名义,联合立方筹拍一档旅游真人秀综艺。”贺朝歌面带微笑的将资料放在了男人跟前。
苏宸旭在心底生出了几分兴趣,仔细翻阅之后,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苏宸旭丝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
“毕竟作为贺家曾经唯一的继承人选,岂能没有两把刷子?”贺朝歌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让对方彻底放心她的能力,从而更加坚定的实施计划。
苏宸旭反倒没有短时间之内给出回复,“这份策划方案先放在我这里,我会郑重考虑,决定与立方合作以后,再另行通知你。”
贺朝歌虽然心急,但还是笑着点头同意。
“谢谢你对我的认可,你今晚是回苏家还是……”贺朝歌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问了起来。
“不回去了!在这里陪你。”苏宸旭话落之后,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贺朝歌瞬间浑身瘫软的发出闷哼一声。
随后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米格餐厅。
陆振远电话里只是对陆知行说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结果陆知行到了包厢之后,才知道今晚的贵客是沈天义。
陆知行礼貌微笑的和人打招呼。
“这次分公司能解决难题全都多亏了佳恩帮忙。”陆振远满是感激之意朝着沈天义说道,又举起了酒杯。
“不好意思,陆伯父,父亲,飞机忽然晚点,让你们久等了。”沈佳恩一边喘着粗气推开包厢的门。
陆知行表情阴森。
“现在公司的问题全都被处理的差不多,知行和佳恩的婚事是时候提上日程了!”陆振远严肃认真的望着沈天义。
对面的人娓娓开口,“身为长辈的主要还是尊重孩子的心意。”
沈天义还在介怀那天在周年庆典上所发生的意外。
“近半年来,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影视领域的竞争相当残酷且激烈,金利历经层层磨难之后,万分不易有了如今的位置,我认为目前应当以事业发展为重。”陆知行这回碍于沈天义的颜面,还特地寻了个借口。
沈佳恩端着酒杯的手更是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他心里分明是惦记着楚安宁,又哪里是因为工作,这只不过是他为了拒绝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佳恩莫名感觉面子尽失。
陆振远同样表情一愣,但很快又化作了愤怒,“这是我和你沈伯父经过了商量之后的决定,择日便会为你安排和佳恩订婚的事!”
他的语气格外强硬。
“众所周知,强扭的瓜不甜!”陆知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皱眉看向了沈佳恩。
年轻女人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陆伯父先别生气,知行歌说的确实没错,可能知行哥早有了喜欢的人……”
沈佳恩这句话不单单只是讲给陆振远听,同时又是在暗示沈天义。
“佳恩开什么玩笑!知行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他就是个闷葫芦。”陆振远见沈天义的面色越来越黑,立刻打起了圆场。
“振远,这订婚的事还是改天再商量吧,公司还有会要开,我和佳恩就先回去了!”沈天义冷脸起身说完之后,拉着沈佳恩便离开了。
等包厢的门再次被关上。
陆振远怒不可遏的看着陆知行,“混账东西,这回和沈佳恩订婚的事,由不得你!”
陆知行抬头冷漠的望着中年男人,一言不发,陆振远气得脸色犹如锅底一般难看至极,愤愤不满。
“我还有事,何然等会送你。”他说完话后便迈着步伐走出了包厢。
一时之间陆振远心烦气躁得很。
何然表情略带尴尬的望着他,“陆董事长,这婚姻大事终究勉强不得……”
陆振远凶神恶煞的瞪着说话的人,何然瞬间识趣的闭了嘴。
“当初我让你留在陆知行身边后交给你的任务全都抛之脑后了吗?你现在是越来越掂量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陆振远夹杂着怒气的话让何然莫名身躯一僵,连同额头还冒出了阵阵细密的冷汗,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算是否认。
“知行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尽管陆董事长对沈家的这桩婚事铁了心,但还是慎重抉择为好。”何然顶着重重压力将内心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即便会引陆振远的不满。
但他并不愿看到陆振远和陆知行关系僵硬。
陆振远轻嗤一声,不再做其他解释。
景阳岛。
已经被软禁在房内整整四十八小时的楚安宁,面色发黄,唇瓣泛青,由于长期未进食,而在这一刻,胃里突发的痉挛疼得她闷哼一声,又低头瞥见了满是针孔的胳膊,触目惊心,充满淤血。
心理上的恐惧,身体疲惫,开始大大降低了她对逃生的欲望。
原本紧闭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她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想到接下来他要对自己所做的事,便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对方先是拿着听诊器在她身上捣鼓了一番,确认无异常之后,又像之前一样调配不明药物。
楚安宁望着尖锐的注射器,身躯直打颤,但同时另一个想法又在脑海之中冒了出来,或许她可以趁着今晚,拼死一搏。
哪怕能顺利离开的希望多么渺茫,可她要是不赌一把,只能在这等死。
原来还在专注着手里动作的年轻男子,逐渐感受到躺在床上的人正目光犀利的看着自己。
“我劝你别有什么歪脑筋!这栋别墅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保镖,你压根插翅难飞。”
楚安宁冷笑一声,不言而语。
随后年轻男子已经拿过棉签,开始对她的胳膊进行消毒,楚安宁唇角一勾,另一只早已挣脱掉禁锢的手,动作利落的抄起了旁边的板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对方身上。
她面前挨了个正着的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额头受伤的地方瞬间鲜血直冒,又重重摔倒在地。
楚安宁的双眸冷若冰霜一扫,迅速拿起了应用托盘上的剪刀,将绳子处理完了之后,她的视线再次停留在了床头柜的注射器上。
靠在墙角的男人瞬间满脸恐惧。
“你要干嘛?”他惊慌失措的咽了口吐沫,还顺手推倒了旁边的书柜,试图用噪声吸引守在外面的人。
楚安宁眉头一皱,捡起了地上的绳子,朝着他走去。
而他因为受了重伤,现在只感觉眼花缭乱,连站起来都无比吃力,楚安宁面无表情的捆绑住了他的双腿,又费劲吃奶的力气将人拖上了床。
他因为嘴里被塞着棉布,导致缺氧而面色泛白,奋力挣扎,却徒劳无用。
楚安宁几乎毫无怜悯之心的直接拿过注射器对准了他的手臂。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事。